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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八章 来自青年的背叛5 ...

  •   妙妙偷偷地笑,这是她第一次感谢古代的贫穷,若是在后世那个富裕的时代,一瓶酒算个屁!想喝酒了,挥挥手机就可以买一打儿,门都不用出,自有小哥儿送来,妙妙的精神力就算是再多也不够使的。

      酒喝不成了,饭局变得平淡许多,两个大男人都感觉兴致缺缺,好在有苗莉在一旁挑挑气氛,才不至于太无趣儿。妙妙使用了精神力,感觉很疲惫,但又不敢去睡觉,毕竟还有个白眼儿狼在这里虎视眈眈,她担心即使向晨清醒着也会着了吕杰的道。

      三个大人的话题渐渐转到村里与村长有矛盾的几个人身上,吕杰狡黠地对这几个人不做评价,但却不停地说他们被村长整得如何惨,这个人腿被村霸打折了,那个人家里丢了鸡村长却不管不问,隐隐地让人同情,但他却又没有明确表示同情,似是而非的,却挑着话头让向晨来表达对村长缺乏人性的的不满。

      向晨其实骨子里是那种比较仗义直言的硬汉,看不惯的就会说上两句,只不过他也不是傻子,对村长一家独大的大环境看得很清楚,在外人面前,除了有时候实在看不下去了会说上一两句,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很聪明地谨言慎行,把所有的不满都压在心里,甚至让人感觉他就是个话不多的人。

      他的做法无疑是聪明的,但这样压抑的做法对于一个耿直本性的人来说却也是一种折磨,因此他往往会在没有外人的时候不吐不快的发泄一下。而此时,正是他自己认为的没有外人的情况。所以他在吕杰的挑动下,说了不少敏感的话!听得苗莉直皱眉头,几次都打断向晨转换别的话题。可是吕杰像是没有注意到苗莉的不快,很快又把话题转回来,连妙妙都看出来这孙子是故意的!看来吕杰一直对苗莉不死心,今天是下了决心要陷害向晨了。

      妙妙瞄了瞄院门外边,难道这个时候村长已经在外边了吗?妙妙瞬间警惕起来,在原剧情里,村长的出现是不是太凑巧了点儿?等妙妙再将注意力回到饭桌上的几个人的时候忽然发现了问题。

      一共四个人,只有吕杰是正对着院门,可以清晰地看到院外的情况,向晨家的围墙也只是用竹条编人腰高的围栏,坐在吕杰的位置上完全可以看见外边都有谁经过这里。而向晨夫妇却都是背朝院门,他们不扭头的话就只能看到吕杰和自家的房子,妙妙的位置是在苗莉身边,同样也需要扭头才可以看到院子外边的情况。

      妙妙的眼睛眯了眯,这么一看,吕杰很可能早就知道村长会经过这里,再想想,村长有个习惯,每天吃完晚饭就会出来遛弯儿,一个是为了遛食儿,一个则是巡查,看看都有谁家在背后拉帮结派动摇他的地位。这个习惯保持了很多年,村里人大多都知道。

      如此看来,从头到尾吕杰都在算计向晨,原剧情里他一定就是在等待村长的路过,然后挑起向晨的醉话,而村长又恰好与向晨刚结下梁子,自然不会放掉整治向晨的机会了。好一条阴险的毒蛇!

      “晨哥,你看陈大柱今天这事儿是不是有点儿冤?”吕杰不动声色地将话题扯到村里刚发生的事情上。

      陈大柱?妙妙搜索了一下原主记忆。这个陈大柱是个热心人,平时村里谁有个什么事儿他都会赶去帮忙,但就是有个愣头青的毛病,平时说话不走心,这次村长积极响应县令劳民伤财,陈大柱看不过就在工地上大放厥词数落村长拍马屁,连带着连县令也骂了一顿。偏偏县令的小舅子就在旁边监工,陈大柱并不知道监工和县令的关系,那些骂县令的话传到了县令耳朵里,这就捅了大篓子。

      县令是不会在明面上打击报复的,但暗地里呢?没过几天,村里的某户人家的耕牛就丢了,然后村长假模假样地全村搜查,很快就在陈大柱的院子里发现了耕牛。

      偷盗耕牛在古代乃是大罪,当下县衙门就把陈大柱关进监牢,一顿打板子打下来皮开肉绽,陈大柱不得不屈打成招,承认了所谓的偷牛罪行。

      吕杰提起这个事儿,向晨听了便皱着眉头道:“陈大柱这个人我是了解的,他绝不是什么偷牛的人!所谓的偷牛谁儿也没看见,牛也没拴着,自己跑到他家院子里也是可能的,这种事儿以前也发生过,再说了,都是一个村子里的,这么大一头牛怎么可能藏得住?谁傻了才这么偷牛?县令这么随便就判了,显然有些过了!”

      向晨这话是张口就说的,吓了妙妙一大跳,赶紧往门外看,还好没有人,刚要缓口气儿,忽又听吕杰长叹了一口气,十分惋惜地道:“唉!陈大柱虽然有些愣,但一向正直上进,这些年为咱们村做了不少好事儿。他这人绝不是什么偷东西的人,显然是村长诬陷了他,县令这么判案确实冤枉好人了!”

      咦?这孙子怎么突然表态了?妙妙心里立刻警惕起来!吕杰一直都在避免在敏感的问题上表态,说出的话都是模棱两可的,妙妙一直都觉得他在耍滑头,可这个时候怎么突然旗帜这么鲜明地摆明立场了?一定有问题!

      “唉!”向晨跟着也叹了口气,摇着头说道:“这个事儿确实是冤枉了他。”

      “啪!”吕杰用力拍了一下桌子道:“我这个人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他本是个好人,却被这么冤枉,不公平!我看不过去,我明天就去县衙门说说理,把情况好好和县令解释一下,我们不应该冤枉陈大柱这样的好人,我要说服县令改判这个案子。”妙妙一听吕杰这话,心就一下提了起来,这孙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喜欢抱打不平了?肯定有阴谋!

      向晨听了吕杰的话先是一愣,接着就用敬佩的眼神看着吕杰道:“兄弟,我知道你是个仗义直言,敢说话的人,但咱们县令是个小心眼儿的,你这么做怕是会得罪他的。”

      “哼!得罪他又怎样?我吕杰最不怕的就是权势,县令若是不听我解释就根本不配当官,我吕杰读的是圣贤书最见不得这种不平事,这事儿我管定了!”

      向晨一听吕杰这么说,当时就被感动了,他本就是直爽性子,伸张正义,抱打不平是他最敬佩,也是最喜欢做的事儿,现在听吕杰这么豪气干云地一说,再加上陈大柱的确是个热心肠的好人,受到这样的冤枉的确令人感到惋惜和不平,这一下就勾起了他那颗侠义之心。

      而最让向晨激动的是吕杰那句圣贤书的说辞,向晨是个秀才,正八经儿的文人,儒家思想根深蒂固,对圣贤的向往与敬佩是刻在骨子里的,所谓富贵不能因,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乃是他心中最向往的境界。

      更何况他是把吕杰真心当成了亲兄弟,兄弟这么勇敢的冲上去维护正义,他这个做大哥的又岂有缩在后头的道理?于是拍了一下吕杰的肩膀,激动地道:“好兄弟!这种好事儿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去做?再说,我是秀才,有功名在身,有向官府进言的权利和义务,明天我陪你一块儿去。”

      妙妙心里咯噔一下,这孙子!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县令是什么人,妙妙从原主的记忆里还是略知一二的,说白了,县令就是个典型的古代官僚,为了升官儿他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他们这个县本就是个贫困县,人口少,还都是丘陵,地广人稀,大搞水利纯属浪费。可他就是为了自己的政绩强力让老百姓出劳力,老百姓怨声载道。

      也正是因为民怨颇大,让县令担心会出乱子,所以一旦有人敢说怨言,县令就会使出雷霆手段,或者暗中下手搞掉这些胆敢挑事儿的不安分子。陈大柱正是他的雷霆手段的一部分。

      这个时候向晨要是跑到县令面前去为陈大柱说情,这无疑是往枪口上撞!以县令的心狠手辣,向晨绝对会遭到严厉报复的。原剧情里他就是因为县令为了政绩,死死抓住向晨的那句反叛之语,给上峰送人头,而且后来县令也确实因为抓住了“谋逆分子”而得到了朝廷的嘉奖。

      现在妙妙算是看明白了吕杰的计划,原本是想灌醉了向晨,然后等待最佳时机套出向晨的醉话,一举毁掉向晨,然后再向苗莉伸出罪恶之手,而原剧情也正是如此,向晨被砍头之后不久,这厮就去了官窑名正言顺地玷污了官奴身份的苗莉。不过,现在这个醉酒的计划被妙妙有意破坏了,这厮大概是觉得向晨在清醒的情况下是绝不会说出那种傻话,所以改变了策略。

      别看吕杰这会儿口口声声说自己去声张正义,妙妙根本不用动脑筋就知道,这孙子是在给向晨下套!到时候说情主力肯定是向晨,至于他?顶多就是哼哼唧唧和和稀泥,弄不好还会拱拱火,引着向晨说出什么刺激县令的话,激怒县令,而他再反过来劝劝向晨,充当和事老,最后肯定是把县令的怒火引向向晨。

      真要是让向晨当着县令的面说出什么敏感的话(妙妙觉得,以向晨这种耿直的人,在争吵的情况下是很有可能说出什么激烈的话。),这可比原剧情里酒桌上说错话更加不好处理。毕竟,在酒桌上说错了话,还可以来个死不承认,死咬着吕杰诬陷,这样没凭没据的,至少还有向县令解释的机会。可你要是当着县令的面说出来,那就彻底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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