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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回国 ...
迎接王储归国的队伍在边境等候多时,看到他们是这副狼狈样,都大为吃惊,听完报告后,一干人诚惶诚恐地纷纷告罪。克里斯琴淡淡回应了几句,便坐回马车,示意队伍继续前进。
安娜坐在克里斯琴对面,看到自己国家的人后终于放下心,冷着脸对兄长说:“王兄为什么要再三谢那个女人?我们刚遭到袭击,她马上出现,这事本身就有问题。如果是亚尔斯国王让她保护我们,她大可光明正大地随行,干什么要躲在暗处,要我看,他们没一个安了好心!”
“不管怎么样,袭击的人是我国的魔法师,她也确实救了我们一命,即便是亚尔斯派来监视我们的,在礼节上也应该谢人家。”
安娜咬咬唇,恨恨说:“没想到弗伦达居然是维普琴斯的人,他和母后的交情蒙蔽了我们!”
“他并没有说他是听从了维普琴斯的命令。我记得没错的话,龙魂之心的事就是他报告的吧。一眼就可以认出那枚看上去普通的戒指是亚尔斯的秘宝,而且知道它和继承者之间的精神联系这种机密的事……”
“王兄的意思是……跟亚尔斯有关?”安娜睁大了眼,问道。
克里斯琴没有回答,看看窗外,说,“到了齐格纳你就下车,母后的家族能保护你,待在那里,哪都不许乱去,听到吗?”
“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跟你回莫捷里克?”
“听话,安娜,难道我还会害你吗?”
“王兄……”安娜垂下头,轻声说,“是为了……为了婚约的事吗?”
“不是,安娜,莫捷里克现在太危险了,就在我们离开不久,哲斐逊将军、霍金伯爵、欧文男爵、蒙多拉特子爵被杀死在欧文男爵位于芬克森林的度假别墅里。维普琴斯行动了,莫捷里克现在比任何地方都危险,所以我不能让你陷入危险。”
“正因为这样,我才更要待在你的身边!”安娜急切地拉住克里斯琴的衣服。
“不,我的宝贝妹妹,你得留在外面,在关键时候作为我们的后路。”
克里斯琴轻抚下安娜的脑袋,往后靠去,疲倦地阖上眼。安娜并不知道血案的情况,他却时刻关注着。不久前的二次审判会上,与第一次迪拉克的绝对劣势不同,这次迪拉克家族呈上了足够证明其无罪的证据,证明案发当晚,迪拉克因赶路而在山中迷路,巧遇了一位守林人,并千辛万苦找到那个人做证。审判厅上,双方互相指责对方的证人不具可信性,但因为当夜的直接证人无法找到,而利曼之前提供的证据被迪拉克方一一推翻,最终,审判长裁定,第一嫌疑人迪拉克无罪释放。
这是案件的情况,附上的密件里说,其实这次王室本有机会利用血案和伪证的丑闻狠狠打击维普琴斯,可是在最关键的时候,王室掌控的证人,目睹当夜一切情况的吟游诗人和小姑娘均消失不见。一个被维普琴斯的人抓走后,有报告说出现在朵普郡,却怎么也找不到;小姑娘本在王室的严密保护下,某夜离奇离开监视地后,最后出现的地方也是朵普郡。朵普被查实为维普琴斯派的据点之一,但已经人去楼空。
最终的审判,裁定一审证人的证词无效,该案被定为别墅看守人阴谋杀主夺财,不幸一起葬身火海,勉强给了民众一个交代,而王室和维普琴斯两派谁都没得到好处。然而一审有失偏颇的判决可以看出,维普琴斯派对高层的渗透和控制已经达到如何危险的地步。
克里斯琴想着,捏捏皱紧的眉头。四个死亡的贵族,两个来历不明的流浪艺人就能搅起巨浪,回到莫捷里克后,等待他的是怎样的风暴?神之金属,如果能得到神之金属的话……他微微叹口气,希望潜伏在亚尔斯的人能够尽早回报好消息吧。
芙蕾拉一回赫格博斯,首先向国王汇报了这一异常,之前就隐瞒了精灵体质这件事的她咬咬牙背黑锅,说是自己擅自在使者团马车上放了侦测魔法。国王并没有过多责备她,反复询问了克里斯琴的态度,夸奖了芙蕾拉几句,便打发她走。闭起眼思索了半天,国王通过魔法使秘密发布了一道命令给谢尔曼。
芙蕾拉回到家,就看到姑妈坐在起居室,似笑非笑地等着她:“芙蕾拉,我听说昨天半夜你又出去溜达了下?”
“抱歉,姑妈,让您担心了。”芙蕾拉乖巧地跑上前吻姑妈的脸,“我好累,让我先睡一觉再来赔罪好吗?”
姑妈无奈地笑着,陪她回到房间,帮她盖好被子,在她额上轻轻点了下:“你这孩子……”
芙蕾拉嘿嘿一笑,闭上眼,很快进入甜甜梦乡。
睡得正香时,她却被人硬生生推醒。不乐意地转个身,继续要睡,塔莎的声音在耳边响着:“小姐,起来了,国王召见您。”
“我不是刚从王宫回来嘛……”芙蕾拉还想赖着不起,嘟噜着。
“可是国王召见您呀!听说海因姆将军回来了呢。”
芙蕾拉一下子坐起来,腾的跳下床,一边还不满地叫着:“你怎么不早说啊!”
“哎,小姐,您至少要换件衣服,梳个头呀……小姐!”
芙蕾拉被塔莎抓住换了装束,才匆匆赶去王宫。被人引到谒见室后,她看到海因姆,惊喜地扑过去:“你终于回来啦!”
“进城前我就发来消息了,原以为会第一个看到你,可你现在才出现,真是枉费我为了见你美丽的笑颜而日夜兼程的辛苦。”海因姆嬉皮笑脸地说。
“少来,谁让你神神秘秘的,都不告诉我你走哪里!”
“亲爱的芙蕾拉,我可是逃离萨肯,你不觉得看到完好的我应该很激动吗?”
“你不会是勾引上候爵夫人,被迪拉克追杀吧?”
前方传来一阵刻意的咳嗽声,两人才意识到他们正在接受国王的召见,马上住了嘴,向国王行礼。国王好笑地看着他们。
“交流完了?海因姆,现在汇报下你们在萨肯的事吧。”
芙蕾拉牵挂着芽,认真地听起来。送走芽后,海因姆刻意抛头露面,成为两方争夺的重要证人,迪拉克方利用海因姆的证词逐一找到利曼证据中的漏洞,尤其是他提供与杀手搏斗时曾攻击过对方的踝部,应该留下比较明显的痕迹这一线索,给迪拉克方带来很大转机。然而就在迪拉克,以及背后的王室一派认为稳操胜券时,海因姆却被维普琴斯的人掳走了。
“得感谢你那些虫子,我一发现身上出现青点,就知道有救了。”海因姆说到这里,转头向芙蕾拉微笑。
“奇怪,你怎么没被他们立刻杀掉呢?”芙蕾拉问。
“因为我用神之金属跟他们交易。”海因姆话一出口,国王不经意地换了个姿势,芙蕾拉则惊讶地叫道。
“他们怎么会信你?”
“神之金属至今扑朔迷离,任何线索都不会被人放弃。”海因姆面对国王,严肃地说,“陛下,请原谅我的行为,确实情非得以,我从来没有将我国秘宝交予他人的异心。”
“我知道。”国王淡淡说道,“照你看来,最有可能夺得大权的会是谁?”
“维普琴斯与特拉巴来往从密已经得到证实,原本萨肯王室是倾向于我国的,但是现在……”海因姆偷偷瞥了眼芙蕾拉,“无论是谁,恐怕对我国都不太有利,趁萨肯国内局势混乱,我国应该抓紧时间戒备。”
“我刚和克里斯琴签订了新的盟约。而且就在昨天晚上,芙蕾拉救了王储一命。”
“芙蕾拉,你永远有惊喜给我们。”海因姆笑着看了她一眼,“陛下,就我所掌握的情况,萨肯国王虽然不理朝政,他的王后却躲在暗处指挥得当,她不会束手将权力交给维普琴斯,光凭目前实在不能推算出哪一方将得到胜利。”
国王沉默了会,轻轻说:“你做的不错。看你们俩有很多话要聊,退下吧。”
两人躬身告退。王宫外,兰登正等着他们,看到芙蕾拉活蹦乱跳地跑出来,松了口气,上前拍拍海因姆的肩膀。
“气色不错。”海因姆笑着轮番扫他们俩,“芙蕾拉可是我逼回来的,你要怎么谢我?”
兰登还没说话,芙蕾拉插了上来:“芽怎么样了?她……她救活了吗?”她一脸紧张地盯着海因姆,深怕从他嘴里出来的是最坏的消息。
“放心,她没死。”海因姆朝她笑道,“他们的人主动跟我谈交易,如果我放弃做证,他们就拿出解药。”
“你答应了,所以才要逃离萨肯?”
“对,芽一脱离危险就交给了夜息,我也马上回来了,不然被他们抓住逼问神之金属可是大大不妙。”
“那芽现在呢?”
“芽被秘密送到委拉满岛上的教会学校,希望她别怨恨我擅自给她安排的未来。”海因姆仰头,微微一笑。
委拉满岛是亚尔斯的殖民地,在那里海因姆的势力完全能保证芽的安全,而教会学校出来的人一般都能在教会取得一定职位。对于这样的安排,芙蕾拉很是赞同,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
“那只老虎呢?芽可离不开它。”
“老虎啊,”海因姆嘿嘿一笑,“它在那所学校看门呢。”
拿老虎来看门……芙蕾拉满头黑线,还真亏他想得出来。
“萨肯的案子,结果宣判了吗?”
“我还以为你早知道了。”海因姆奇怪地看了她眼,“迪拉克方找到了足够反击的证据,将利曼的证据疑点一个个揪出,因为双方都没有决定性的证人,所以两边都没得到好处,迪拉克被无罪释放,凶手判决为别墅那个看守人。”
“可怜的替罪羊,凶手明明逃走了……维普琴斯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应该知道做伪证的危险性,而且他的伪证并非天衣无缝,不是被迪拉克方推翻了吗?”
“不,诬陷迪拉克不是他主要的目的,他的目的只有两个,杀掉别墅中的人,破坏他们的同盟,以及向王室示威。你该看到,一审的时候明明疑点很多,可是审判长和陪审团还是裁定关押迪拉克。维普琴斯是在炫耀他的势力,让至今中立观望的人有所觉悟。”海因姆顿了顿,继续说,“投宿别墅的那一天,你感觉到了吗?那个主人热情得过分了。夜息给了我一份很有意思的情报,别墅的主人叫欧文,他本是家族里的幼子,是在王后的帮助下才获得了男爵的称号,一直为王后办事。但半年前他开始秘密和维普琴斯的妹妹热切交往,你想到什么了吗?”
“难道……设下杀局的人是别墅主人自己?!可他不是也死了吗?”
“利用完的人当然没有了存在的价值。”海因姆轻轻叹口气,不再说话。
三个人慢慢走到广场,边上有清脆的嗓音在歌唱,歌声婉转透着一点哀伤,随风荡漾在清冽的空气里。
“女孩为什么那么忧伤/
困在暗月城堡里独自歌唱/
她散发着圣洁的光芒/
就像美丽的花儿般一生只能绽放一次/
在这囚笼一般的生活里/
她从来不曾奢望过爱/
它是如此神圣,像梦境一样/
她在无月之夜悄悄舞动爱的私语/
她相信,爱情/
只是神话。”
海因姆忽然停下脚步,静静地听唱歌的女孩一遍遍重复唱着。
“这是萨肯来的流浪艺人,使者团虽然走了,他们倒还打算留在这里。”芙蕾拉扫了眼歌者,马上扭开头,她实在对萨肯人没什么好印象。可是海因姆只是立在那里,脸上慢慢现出一抹怅然。芙蕾拉奇怪地看着他,歌声袅袅飘进耳朵,她忽然觉得有些熟悉,再仔细听下去,恍然大悟,这不正是芽在巴内特的屋顶上低哼着的歌嘛!
——海利,你不是诗人吗?为什么不唱歌呀?我来唱首给你听,这是嘉莉姐姐教我的!
在芽整天想着跟他混吃混喝的时候,她曾经唱过这首歌,没想到,这歌原来是那么伤感的……芽,这个因为他而被强行改变了命运的女孩,她现在在干什么呢?是在陌生的床上哭泣,还是在大声地诅咒着他?抑或是靠着窗,轻声唱着这首歌?
“芙蕾拉,你觉不觉得像是在萨肯演了一场木偶戏?用伪造的身份,说着精心准备的台词,被无法反抗的人和事操纵着,明知是欺骗,明知会伤害,却不得不照着剧本做……”海因姆长长叹了口气,“也许你说的没错,芙蕾拉,我真的是罪孽深重吧……我想,是该过一段清心寡欲的生活了。”
芙蕾拉和兰登同时错愕地看着他,半晌,芙蕾拉迟疑地问道:“海因姆……你还好吧?”
海因姆拍拍她的头,看向兰登:“其实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兰登,他能那么幸运地找到生命中值得爱的人。”
兰登不自在地别开头,说:“我们,该走了吧?”
海因姆笑笑,迈开步子,后面忽然窜上来一辆马车,在他们边上猛然停住,车窗打开,探出张明媚动人的贵族小姐的脸。
“海因姆将军,真的是您!我还以为看错了呢!您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是多么的想念您啊!”亮晶晶的眼目光灼灼地看着海因姆,完全忽略了站在后面的两个人。
“让一位百合般美丽的小姐为我牵肠挂肚,我真是罪该万死,您的倩影也一直在我脑海里盘绕。”海因姆接过她伸出的玉手,轻轻吻着。
贵族小姐露出最迷人的微笑,说:“将军,今晚府上有个舞会,如果没有您的参加,整个夜晚都将黯淡无光,请您千万别拒绝我的邀请,我的心都会碎的。”
“愿意听从您的吩咐,美丽的梅贝尔小姐。”海因姆优雅地鞠躬,温情款款地目送马车的离去。
“喂,你不是说要过清心寡欲的生活吗?”
“那是从明天开始,亲爱的芙蕾拉,今晚请允许我最后的疯狂吧。”海因姆笑眯眯地说。
芙蕾拉对他完全无语,眼看另一辆马车从他后方驶来,已经有一只白嫩的手迫不及待挥起了手绢,她翻个白眼,拉拉兰登说:“我不认识这个人,我们走。”
海因姆微笑地跟他们招手再见,转身应对下一位殷勤的小姐。
手牵手走在大街上,天色已至黄昏,大地笼上醉人的橙红色。拐过一个弯,兰登深吸口气,打破沉默:“昨天晚上,你从窗口消失后……我真害怕又会失去你。”
“我不是说了嘛,我很快就回来。你一定知道了这事了吧?没想到我这么厉害,真的被我梦到了呢!”
听到芙蕾拉兴奋的语气,兰登苦笑一下,不再说话。芙蕾拉偷眼瞧他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问:“你生气啦?”
兰登只是紧了紧握住她的手,还是没说话。
“你别生气,兰登……那好,我发誓,我发誓再也不这样了!”芙蕾拉举起右手,真的要开始发誓。
兰登叹气抓住她的右手:“我没有生气。海因姆说的对,你不是小孩子了,你有你的责任。”
“没生气……那你笑个给我看。”芙蕾拉睁大眼瞅着他,四目相对,在他跳跃的目光里,她忽然觉得身体软绵绵的,明明看到兰登的脸越来越近却怎么也避不开,只好认命地闭上眼。
暖暖的鼻息拂到面上,她可以感觉到兰登的温度。就在双唇快要触到一起时,忽然远远响起海因姆的声音。
“芙蕾拉,想起来了,还你腰带!”
有一瞬间,兰登的脸掠过咬牙切齿的忿然,他抓紧芙蕾拉的手,问:“你刚才说,不认识这个人,是吧?”
“嗯……”芙蕾拉茫然点点头。
“那就走吧!”他拉起芙蕾拉就往小巷里跑。
“等等,兰登,我的腰带……”
“明天拿!”
两人的身影迅速消失,只剩海因姆站在路口,郁闷地嘀咕:“奇怪,怎么走那么快?刚才还看到影子的……”
国王最近很喜欢召见芙蕾拉,每天跟她东拉西扯一会闲话,旁敲侧击地暗示她该快点去拿秘方了。芙蕾拉也就顺着他的话乱侃一气,旁敲侧击地暗示他还没给她内幕资料。这么斗了几天,国王终于觉得没时间跟她继续玩了,郑重地把她叫到书房,桌上放着一张褐色的羊皮纸。
“档案处没有任何资料,这是从父王手札里找到的,也许能解释你的疑惑。”
《It's only the fairly tale》
文中的歌=。=
(不是照译,不要纠结文字,另,歌是日本人唱的,那个发音实在是……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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