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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第一百二十章 ...

  •   见家长,我是一点都不怕的,因为我见过的男方家长不计其数。

      原因都是同一个,被我爷爷奶奶拎上门给别人道歉。

      怎么说我也是个女孩子,腰一弯,鞠一躬,再加上特有的童声发音,只要“叔叔阿姨对不起”这七个字出了口,我就会收获一些小零食,在回家路上边走边吃。

      可是现在,我心态崩了。

      不是因为我已经丧失了卖萌的资本,而是因为这个男方家长实在不好对付。

      她是谁?queen中queen。

      当上皇太后,不仅靠颜值,还要靠智商和手段。能在后宫生存并且笑到最后的,基本上可以去外太空征服其他星球了。

      如果把太后的双商比喻成汪洋大海,那么我,可以用陈年酸奶瓶里那些刮都刮不下来的残留物来形容。

      简单来说,又霉又渣。

      “给太后鞠躬。”

      这说的是什么狗话连篇?我慌慌张张的订正:“给太后请安。”

      轻纱堆叠,影影绰绰的让人看不真切。

      朦朦胧胧的瞧见那个倚在软塌上变换了一个姿势,紧接着,一个清脆婉转的声音传了出来:“好孩子,怎的这般见外,快过来让哀家瞧瞧。”

      不了,这个真的不太OK。

      奈何想法和操作无法同步。

      我低着头,听话的往前走,身旁的人抓着我的手不放,步伐紧紧相随。

      小伙子,算你上道。

      两个宫人收起纱幔,里头的景象逐渐清晰起来。

      我这才有机会一堵太后的真容。

      太后的身材不像我想象中的那么修条,稍稍有些丰腴。

      她身着深青色的翟衣,垂有金坠的绛红色霞帔绕过脖颈,服帖的挂于胸前。

      肤色称不上分外白皙,可她的肌肤透着淡淡的光泽感,显得姿容照人,最醒目的是她绝丽的面容,有一种无法形容的雍容感,丝毫看不出实际年龄。

      之前听何力念叨,我心里也有点准备,但我还是惊了一下,因为她看起来至多只有三十五岁。

      时间对美人都是格外偏爱的,比如他们家太后,再比如我们家帕提曼女士。

      姓萧的这一家颜值这么逆天,皇上却没有遗传到太后的惊人美貌,可见上一任皇上长的有多么拉低颜值。

      我忍不住在想,局座的爸爸得帅成什么样?一定帅到让人哇哇吐血。

      如果我穿越到二十几年前,我一定泡他爸。

      不了,局座他爸喜欢玩虐恋情深,我泡不动。

      虽然这小元宵也没好到哪去,各种心理疾病,眼神要多阴暗就有多阴暗。但我不介意,有病治病嘛,实在治不好…那就凑合凑合吧。

      小元宵呀,我要真的泡了你爸,估计也就没你什么事了,你还不赶紧谢谢我?

      都说大恩不言谢,不如晚上你给我整个大虾套餐吧?亲手剥的那种。

      遥想当年,我们政治老师对我进行了高度评价:就算汪箬去竞选总理,她都能在发言的时候走神。

      现在这情况也差不多了,邱老师,您可真是神预言鸭,退休以后去城隍庙摆摊算命得了。

      太后远远地打量着我,颇为惊叹的说:“真真是生了副好模样,这般灵气。”

      真不知道是我的审美太不符合本地风土,还是你们口味太重,我顶着大头蒜的造型,你们居然也夸的出口?

      最佳违心奖,非你们萧氏姑侄莫属。

      太后站起身来,她细致的审视着我,称赞道:“这哪里是这凡俗之人?分明是刚从画中走出的人儿,如此出尘的容貌,莫说是男子,便是哀家见了,都想放在心尖上宠着。”

      我被夸的一脸懵。

      我需要镜子。

      那名跪在地上整理太后衣裙的女官时不时地抬头瞥我一眼,眼神古怪极了。

      像是敌意……?

      太后抬了抬手,吩咐道:“婉琳,先退下吧。”

      那名一直将视线放在我身上的女官顿了顿首,带着旁人朝殿外走去。

      殿外的宫人突然跪成一片,口中齐呼九千岁。

      来者跨过门栏,扬了扬袖摆。

      殿中的宫人起身散了去。

      我想,但凡是见过这位九千岁的,一定忘不掉他那令人头皮发麻的眼神。

      他不过是打量了我一眼,我就吓的手脚冰凉。

      太瘆人了。

      身旁的人忽然单臂揽住我,那双眼睛像是在对我说:“跟我混的,怕他干什么?”

      这个仔真是时而直男晚期,时而心细如发。

      赵嵩直奔太后跟前,轻声唤道:“漪澜……”

      这样的眼神,用温柔如水来形容也不为过。

      太后似是被惹烦了,嗔道:“你过来作甚。”

      “昨夜肩痛难忍,这会子可好些了?”赵嵩抬起手,像是要给太后按肩。

      “少在我面前用这些伺候人的功夫。”太后排斥这种行为,她蹙着眉,避开了赵嵩的手。

      哇哦,这个画面,让我接收到了无限的信息。

      我的脑洞收不住了!

      本着八卦要跟人分享的精神,我抬起头和局座进行眼神交流。

      他的视线落在赵嵩顿在半空中的手上,目光是那样怅然,那样的深有感触。

      我小幅度的挪了挪身子,瞬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我对他使了个眼色:“来,一起八卦。”

      他垂下眼睛,将手臂收了回去。

      ?

      我缓缓的用视线给他发送了一个问号。

      太后突然走上前来,握住了我的手。

      “好孩子,今年多大了?”太后和颜悦色的问。

      身旁的人缓缓道:“十七。”

      我一脸僵笑,侧脸去看他,目光透露着这样的讯息:“如果我告诉你我已经二十几岁了,你是不是嫌我老?”

      接受到我的雷达信号后,他更言道:“虚岁十七,足岁只有十六。”

      局座啊,你以前怎么没告诉我你是个萝莉控?这十六岁你也下得去手?

      是谁说男人永远喜欢十八岁的女人的?过来挨我打!

      太后拉着我的手,示意我坐到她身旁。

      我脑子里也没想这么多,遵命的坐在了软榻上。

      我承认自己是被太后的美色迷惑住了。

      一抬头,发现他正不满的看着我,我立即火烧屁股似的站直了身子。

      他这才满意的舒展了眉,伸出一只手朝向我,这个肢体语言彰显着一个我再熟悉不过的命令:“牵老子的手。”

      太后,这么任性的侄子,您不揍一顿是要留着过年吗?

      这要是我侄子,我保证…

      哎呀,长得这么好看,我也舍不得揍。

      原谅。

      “瞧瞧,粘人着呢。”太后的视线在我和他之间来回徘徊,笑着道:“打从进了殿,阿元这双眼睛一刻也未从你身上移开过,像是要把你看化了。这般难舍难离的情态,哀家可是头一遭见。”

      阿元?

      太后的普通话是不是不太漂准?但是…刚刚说话的时候,她的声调明明咬得很清。

      难不成之元是他的小名?或者是他的表字?

      那什么,阿元这个乳名也太乖了点吧,莫名想摸摸他的头。

      太后握着我的手,对殿中的两个人说道:“哀家和果果有几句体己话要说,你们先退下。”

      慢着,这个果果是谁?!

      通过排除法,我觉得应该是我。

      见太后亲昵的握着我的手,赵嵩不免多瞧了我几眼,那种让人无法揣测用意的眼神,另我打了个哆嗦。

      赵嵩躬着身子,扶了扶太后头上簪着的步摇,低眉顺眼的说:“我晚些时候再过来。”

      呐,这遵旨的走了,不遵旨的还在原地站着。

      我从那张高冷到面瘫的脸上分析出了一个立场:要我走可以,但我必须带上大头蒜,否则的话,免谈。

      我有一种不怎么详的预感,他会把我塑造成祸水的形象。

      “恕臣不能从命。”

      不出我所料,他很明确的拒绝了太后。

      这位靓仔可以说是怼公主怼皇上怼太后了。放眼整个星球,就没有他萧厂长不敢怼的人。

      你就作吧你。

      作为东厂的厂畜,我顶着八十斤重的大头,一步一步的挪了过去。

      我发出眼神信息:“你赶紧给我走,不然太后以为整个东厂我当家,枪打出头鸟,后宫防不了,我可不想被二十个容嬷嬷虐待致死。”

      我捏了下他的手,假笑着说:“太后吩咐你呢,快、听、话。”

      “我听话。”他蹭了蹭我的手,意难平的说道:“我在殿门等你,好不好?”

      你问我干什么!

      要我死给你看?

      眼见频频回头的他消失在了视线里,我心里像猫挠似得,连坐都坐不住。

      我后悔了,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捡起那个密码筒。

      (开始自闭)

      “哀家顶多年没见过像你这样会惑人心智的女子了,你倒是好手段,将阿元迷的神魂颠倒,只消说上一句话,就将他支使的团团转。”太后懒散的倚在软榻上,那双眼睛斜视着我,一扫刚才的亲切态度,话说的是尖酸刻薄。

      我被太后急转直下的转变给震住了。

      说好其乐融融一家亲,怎知美女转眼就翻脸。

      此时此刻,冻龄的太后在我眼中已经就变成了白雪公主里的恶毒王后,而我就是一个无辜的小矮人。

      姑姑,你下一句是不是想说你这里有五千万,让我拿上钱离开你侄子,否则你就把我弄死。

      “不必在这装傻了,你那些谎话骗得过别人,骗不过哀家。”太后的手搭在木沿上,长长的金色护甲摆动着:“你费尽心机接近阿元,究竟存着什么目的?”

      我没有目的,我真没有,好吧,我现在的确是存了那么一点色心,没事亲亲小嘴,拉拉小手什么的。可这话鬼都不会信呀。

      “太后,民女的确是瞒了一些事,民女第一次见小…箫督主的时候,他被人下了药,就是那种淬在刀上,中招之后浑身无力的药,民女当时正在树上摘柿子,被那种对峙的局面给吓着了,直接从树上掉了下来,巧的是我居然把那个抬刀要捅您侄子的人给砸晕了。”

      太后面上的神情缓和了些。

      我估计她是有点信的。

      我察言观色的小声说:“民女看箫督主穿的好像很有钱的样子,心里就在想,他又不差钱,我好歹也救了他一命,要点报酬应该不为过吧?于是民女就搜了他的身,拿了一点钱。”

      太后盈盈一笑,眼角的纹路也显露了出来:“一五一十的说给哀家听,哀家也好评鉴评鉴。”

      “即使身携巨款,我依旧装作乞丐的样子。我再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受了重伤,我当时怕他跟我算账,于是就打算神不知鬼不觉的绕过去,结果他一眼就认出我来了,丢了枚暗器给我,我中招了,然后他骗我说暗器上有毒,让我把他救回家,十天后再给我解药。我傻乎乎的,真的信了他的邪,过了没几天,我偶然间发现自己并没有中毒,心里又怕他过河拆桥,于是我借着买东西的缘故,丢下卧病在床的他,跑了……”

      我扭扭捏捏的绞着帕子,紧张的说:“还有第三次,我掉下悬崖不是因为救他,而是因为做贼心虚,怕他杀过那几个人后,会杀了我,我慌得不行,脚下没留神,所以才摔了下去。”

      太后的唇角噙着笑,听得兴味正浓。

      “太后,您侄子虽然长得俊,但是太不好惹了。我深刻的意识到自己是在太岁头上动了土,拔了老虎的胡须,所以我一直再崖底下提心吊胆的躲着他,您瞧我这腰围,都是被饿出来的。整整躲了一年,我才敢露面。机缘巧合下,我来到了京城,可我做梦也没想到,没过几天我就被他逮了个正着,我浑身涂满了锅灰,乌漆嘛黑的像个煤球一样,这样他都能认出我!太后,您说说,他的辨别能力是不是很可怕?唉,这一定就是传说中的化成灰我也能认出你来吧。”

      太后掩唇笑道:“放在心上的人,怎会认不出?”

      欸?太后这个反应很有戏呀。

      我放开胆子,给太后描述了一个《霸道厂花爱上我》的故事。

      不错,这就是传说中的艺术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

      总之这个同人文被我编的是声情并茂,有血有肉,必要时我还害羞了那么一下。

      噫~我好虚伪啊。

      没事,只要听众买单就行了。

      太后全程姨母笑,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朵开了五百朵年的傻白甜莲花精。

      但是,宫斗冠军哪会这么好糊弄呢?

      听完这样一个处处狗血的爱情故事以后,太后敛起笑容,威严的问:“果真如此?你若是蒙骗哀家,哀家定不饶你。”

      “如有一句虚言,天打五雷轰。”我信誓旦旦的指天发誓,表现的真诚至极。

      如果不止一句假话,雷肯定就轰不到我了,我可真机灵。

      太后变脸的速度和川菜馆的变脸大师有的一拼,刚才还八级飓风,现在又成了冬日暖阳,不仅握着我的手不放,还一口一个好孩子的叫着。

      你们萧家人个个都是这么的美丽又善变,一边让我流口水,一边让我脑壳疼。

      唉……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20章 第一百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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