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Epilogu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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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结婚一年
奥莉薇亚是在嫁到美国后一年才找到时间回英国的。
原本她半年前就想回来了，但是坎贝尔家在美国那边的产业出了些问题，所以她也只能跟埃德加他们说一声、留在美国工作。两个多月前，她又准备让人去买船票，但卡尔却委婉表示奈森的生日要到了，他们必须要回到费城参加他的生日宴会，之后可能还不免需要留在费城几天与家里其他亲戚、费城那里的上流阶层结交，所以她也只能作罢。
这么一拖，就拖了一年，也让奥莉薇亚有种回家很难的感觉。
好不容易到家的时候，她总算见到了已经怀孕九个月的艾蕾诺。
看见只有她一个人回来，卡尔并不在她身边，艾蕾诺忍不住开口抱怨道：「卡尔怎么没陪着妳一起回来？」
「他是要陪我一起回来的，但是临时霍克利家的工厂出了一些事，原本他是让我等他处理完再回来了，只是我不想再拖了。」
「你们才结婚一年，妳怎么舍得跟他分开呢？」
听到艾蕾诺的询问，奥莉薇亚的脸上保持着微笑，但在心里却不住地反驳。
说实话，奥莉薇亚早就想跟卡尔分开一段时间了，从婚礼结束之后，她就觉得卡尔对她太过殷切热情，只要两人都没在工作，他总是想将她抱入怀中，时不时亲吻一下、动手动脚一下，床第上就更不用说了，次数频繁到现在的她在两人亲密之时已经不会害羞到满脸通红、动作僵硬、耻于与他对视了。
原本她以为这样的情况在蜜月之后会好上一些，结果过了一年他还是一样，当初她对他说的那句诺顿的诗歌不知道被他放到脑中的哪一个角落了，所以在知道这次他有事希望能够延后过来英国的时间时，她便不管不顾、坚持要按照原本时间过来。
没有将真正的理由说出来，奥莉薇亚只是反问道：「为什么舍不得？」
想起先前她先前与自己的谈话，艾蕾诺虽然觉得有些担忧他们两个人的状况，但也不好在这个时候多问，所以只能转移话题，跟她就着美国那里的生活聊天。
在跟艾蕾诺叙完旧后，奥莉薇亚便趁着她中午休息时去书房找埃德加，与他讨论英国这里的产业状况、等她回美国时该将坎贝尔家那些藏品先转移到她在美国所买的房子里。
接下来的日子里奥莉薇亚便会分担一些埃德加的工作、参加着各式各样的茶会、到其他熟识的贵族家中拜访，其中有一天她还去觐见皇室的成员，剩下的时间便陪伴着邻近生产的艾蕾诺。
就在一天她们准备出门去听歌剧时，本来距离预产期还有一个星期的艾蕾诺突然开始阵痛了。
虽然埃德加和奥莉薇亚都十分年轻，但是坎贝尔家里还有几个服务几十年的仆人，所以除了一开始有些手忙脚乱外，情况很快就稳了下来。
在奥莉薇亚跟埃德加一起守在产房外、一人一边来回焦急踱步时，一个比较年老的女仆人走到了奥莉薇亚身边、请她先到其他楼层休息，因为那个女仆人担心她听久了艾蕾诺那因为疼痛而不断发出的哀嚎后会对生产的事情产生阴影，只不过她拒绝了，毕竟就算她真的因此产了恐惧，她也不可能就这样而不生孩子。
经过了一整个晚上的折腾，艾蕾诺总算在天快亮的时候生下了一个女婴，埃德加将她取名作克里斯廷．奥莉芙．坎贝尔。克里斯廷是用来纪念他的母亲，而中间名则是奥莉薇亚这个名字的昵称之一，埃德加和艾蕾诺都希望她能够像她的姑母一样聪明伶俐。
在听到克里斯廷的中间名时，本来对只知哭闹的婴儿没什么好感的奥莉薇亚却难得喜欢上了她。
由于艾蕾诺在产后需要休养、埃德加每天还有工作要处理，所以奥莉薇亚就成为了除了照顾克里斯廷的佣人以外最常陪伴她的人，而随着克里斯廷长开、变得越来越好看，她陪伴克里斯廷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在卡尔处理完美国工厂的事情、坐上最近的一班开往英国的船赶到坎贝尔家时，他所看到的便是奥莉薇亚抱着克里斯廷坐在二楼偏厅的窗边、温柔地哼着曲子哄着刚喝完奶的克里斯廷睡觉的一幕。
虽然先前他曾看过奥莉薇亚和约翰王子相处时的样子，那时候的她虽然也是温柔且极尽耐心，但他却觉得现在的她的模样更加美丽迷人。
在送已经熟睡的克里斯廷回房间的婴儿床上后，奥莉薇亚这才注意到跟着她一起进房间的卡尔。
看着他脸上带着倦容，奥莉薇亚便拉着他走出了房间，一边吩咐守在走廊边的佣人去拿茶点，一边带着他到偏厅。
一到偏厅，卡尔便马上将她拉进怀中，并且在她耳边说道：「亲爱的，我觉得也是时候要一个我们两个的孩子了……」
听到他这么说，奥莉薇亚忍不住朝他挑了挑眉，毕竟在经过了一个愉快的新婚之夜后，他便希望能够多享受一下两人世界，所以即便每次和自家父亲见面时总会被提醒要尽快生下一个继承人，但是他还是在之后两人亲密的时候采取了避孕的措施。
看出她眼神所传递出的意思，卡尔低头亲了亲她的额角，「看妳刚才哄克里斯廷睡觉的模样，我以为妳很喜欢孩子的……」
「我对孩子还好，并没有特别喜欢或讨厌，」挣脱了好几下但他却不放手时，奥莉薇亚只好靠在他的胸膛上继续说道，「我以为你跟我的想法一样。」
「但如果是妳和我的孩子，一定会像妳一样聪明可爱，不会像其他孩子一样只知道哭闹，这样的孩子我会很喜欢的！」
不管是怎么样的父母生下的孩子，从一出生到三岁时都是只知道哭闹的……不知道卡尔到底为什么会有这样错误的认知，但听见他已经在叨念着孩子该叫什么名字，孩子懂事之后要让他学习什么时，奥莉薇亚便决定不要在他在兴头上时扫他的兴。
B. 婚后三年
从1914年起，欧洲大陆便爆发了战争，而随着战况越演越烈，埃德加、艾蕾诺的兄长约瑟夫、贝德福德家的菲利浦和安东尼都被征招去参战。
一开始艾蕾诺还带着克里斯廷以及刚出生的尼可拉斯守在英国，而恰巧带着快满一岁的儿子奥斯蒙到英国探亲的奥莉薇亚只能发一封电报回去美国，然后留在英国一边陪着她一边看顾着坎贝尔家的产业。
在1915年西面战线英国和法国联军死伤达百万人时，一直不停被卡尔用电报催促、不得不回美国的奥莉薇亚只能带着艾蕾诺他们离开了英国，临走前她还询问过奥德丽以及乔瑟夫的新婚妻子克莱拉是否要一起离开，但却被她们拒绝了，所以她也只能将坎贝尔家暂时托付给奥德丽。
回到美国后，艾蕾诺他们母子便住在卡尔和奥莉薇亚斜对面的房子里，那是奥莉薇亚来美国后一年用坎贝尔家的钱所买的，目前坎贝尔家最重要及最珍贵的藏品就放在那间的房子里。
带着艾蕾诺回到美国纽约后，每天早上奥莉薇亚都会到她那里，与她一起听着广播，确认英国那边的战况以及已确认的死亡名单。
在1916年年初的时候，她们从奥德丽那里得知了安东尼战死在法国的事情，原本她们很想要赶回去英国陪伴奥德丽的，但是前一年五月发生了卢西塔尼亚号被德国的潜艇给击沉的事件，不论是卡尔还是奥德丽都不放心她们在这个时候搭船，所以她们只能作罢，改为写信给奥德丽和安东尼的妻子，希望能多多少少给她们些安慰。
艾蕾诺跟安东尼的交集不多，但是奥莉薇亚小时候却和他感情不错，所以难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那段时间为了让她心情能够好一些，每天晚上卡尔都会尽量准时回家，与儿子一起说话玩闹逗着她，而在白天的时候，艾蕾诺也会带着自己的两个孩子到霍克利家去陪她。
在奥莉薇亚的心情总算好了些时，艾蕾诺便将孩子们交给卡尔和佣人照顾，然后便拉着奥莉薇亚一起去纽约最大的剧院看歌剧。
虽然美国没有参战，战场还远在大洋彼端的欧洲大陆，但美国的人民的情绪还是多多少少受了影响，所以即便没有提前买票，艾蕾诺和奥莉薇亚还是顺利得到了一个视线很好的包厢。
当歌剧进入中场休息的时候，奥莉薇亚和艾蕾诺便一起离开包厢到外头稍微走动一下。
因为刚结婚那两年卡尔常带着奥莉薇亚一起出席各式各样的宴会及舞会，有许多上流阶层的人都认识她，所以在看到她时都会停下来和她点头致意。
在一对夫妇和她们打完招呼离开后，突然有一个长相艳丽、穿着也鲜艳的女人迎了上来，并且紧盯着奥莉薇亚、用着有些无礼的语气询问道：「妳就是霍克利夫人？那个因为泰坦尼克号事件被封为女子爵的霍克利夫人？」
记忆力很好的奥莉薇亚确信没有见过这个女人，而且从言行举止来看她也确信对方与自己并不是同一个阶层的人，所以她只是微笑地说道：「是的。请问妳是？」
「我叫黛西，妳可能不知道我，」在说话的时候黛西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现在的我是梅西百货的一间分公司经理的情人，但在那之前我曾经……」
虽然她没有把话说完，但是奥莉薇亚看过埃德加曾经调查过卡尔的资料，所以奥莉薇亚也知道她先前曾是卡尔的一个情人，「我知道。所以妳有什么事吗？」
「没事，只是很好奇霍克利夫人的模样，所以才过来打招呼的……」说到这里，黛西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因为好奇而做出的冲动行为到底有多么不妥，所以连忙朝她鞠躬道歉，「很抱歉，我不应该过来打扰您的！」
看着她几乎算是落荒而逃的狼狈背影，对她们两个刚才的谈话完全一头雾水的艾蕾诺忍不住开口问道：「刚才那个人是谁啊，莉薇？」
回到了包厢后，奥莉薇亚才开口回答道：「她是卡尔以前的一个情人，按照埃德加之前让人查到的资料来看，他们在一起了快三年。」
听到这个答案，艾蕾诺惊讶地抬起手来捂着张大的嘴，过了好一会才放下手，并且用着气愤的语气说道：「她刚才过来跟妳打招呼是要做什么？！示威炫耀吗？！妳怎么还对她那么客气呢？！」
「我看过她的资料，她当初会当卡尔的情人是因为父亲生病骤逝，过世前还留一大笔债务，现在的话…大概是没有其他谋生技能，所以才会想趁着年轻时存一些钱吧。我并不觉得她这样的选择有什么不对，比起之前得布克特小姐，她至少更有决心、更懂得分寸一些。」
看着奥莉薇亚一脸平静的模样，本来还一肚子气的艾蕾诺也冷静了下来，但还是忍不住又多问了一句：「妳不生气吗？」
奥莉薇亚好笑地拍了拍她的手，「为了已经过去、无法改变的事情生气完全不值得。」
看见当事人都那么冷静，艾蕾诺突然觉得自己完全没有生气的必要，所以只能重新坐回自己的位子上等待歌剧开演。
由于家里还有孩子在，所以在歌剧结束后，她们两个便马上回到霍克利家。
在艾蕾诺抱起了克里斯廷和尼古拉斯准备回对面时，奥莉薇亚也抱起了奥斯蒙，并且跟着他们一起走到对面。
看着自己一整个晚上都在照顾三个孩子，但奥莉薇亚在回到家后不仅没跟自己说一句话，连眼神都没给自己一个，最后还抱着孩子离开了，卡尔觉得莫名其妙，在回过神后，他便马上跟着到斜对门去。
在他赶到艾蕾诺的住处时，奥莉薇亚已经到客房去休息了，克里斯廷和尼古拉斯也被佣人送到房间里准备上床睡觉，客厅里只有艾蕾诺一个人，所以他只能询问道：「奥莉薇亚她怎么了？」
知道奥莉薇亚虽然嘴上说不生气，但是却并不想就这么当作什么事都没有，所以艾蕾诺只是喝了一口佣人送上的茶，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刚才我们在歌剧院碰到一个叫黛西的女人，不晓得你还记不记得她？」
卡尔想了好一会才想起了黛西是谁，而在想起来的同一刻，他的脸色便变得很难看，随后也顾不得礼节，直接往楼上客房的方向跑。
「奥莉薇亚！」
一打开客房的门，卡尔便急切地开口唤道，但却被刚哄奥德蒙睡着的奥莉薇亚瞪了一眼，他连忙闭上嘴，然后拉着她到隔壁的空房间里，「亲爱的……」
才一开口，卡尔就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而看见他的嘴不停地张了又张，却什么都说不出来的狼狈模样，奥莉薇亚只能开口说道：「不需要去找那个女人的麻烦。」
「好。」没预料到她会这么说，但卡尔还是马上点头。
「让赖福杰先生去告诉你以前的那些情人们，不要主动到我面前来做自我介绍，我不想浪费时间在那些不相干的人身上。」
「我知道了……」卡尔将奥莉薇亚拥进怀里，亲吻她的脸颊作为安抚，「妳别生气，莉薇，如果我知道我会认识妳的话，我一定不会……」
奥莉薇亚微微侧过头避开他的唇，「过去的事怎么说都是没有用的。」
「那我以上帝之名发誓，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我只会爱妳……」
见她对于这样的说词好像还是有些不满，所以卡尔便趁着她打算开口时直接俯身吻上她的唇。
C. 结婚六年
在去年十一月德国主动求和、结束了长达四年的战争后，艾蕾诺便马上带着克里斯廷和尼可拉斯回英国，她希望能够在埃德加从法国回英国前先一步回到家里、在家里迎接他的回归。
本来因为有四年多没有回到自己的故乡，奥莉薇亚也想要跟着艾蕾诺他们一同回去，但由于手边还有许多工作没有处理完，之前坎贝尔家暂时移到美国的重要藏品也需要一并妥善收拾带回去，所以她比艾蕾诺晚了一个月才回到英国。
因为霍克利家从两年前就开始涉及军火产业，手边的事情还没有忙完，所以在奥莉薇亚回英国的时候只有快五岁的奥斯蒙陪着她。而虽然英伦三岛侥幸没有成为战场、战争也结束了两个多月，但是整个国家的氛围还是有些乱，埃德加和艾蕾诺都不放心奥莉薇亚他们母子俩自己住在先前卡尔买的那间房子里，所以便让他们住在坎贝尔宅邸。
一开始埃德加还担心奥斯蒙会在颇具历史的坎贝尔宅邸待得不习惯，结果没想到他却适应得很好，不仅如此，他的言行举止都跟克里斯廷、尼可拉斯他们一样优雅有礼，说话也不是像他的父亲一样有着美国的口音，反而是跟他母亲一样说着一口流利的女王英文。
虽然埃德加对于奥莉薇亚用着贵族教育教导着奥斯蒙的事十分满意，但是还是忍不住有些不放心地询问道，「卡尔…还有他的父亲，对于妳这么做没有意见？」
「卡尔对于这些的事情并不在意，但是奈森…就是卡尔的父亲，他很不喜欢我用这样的方式教养着奥斯蒙，他觉得美国的男人不该像英国的男人那样拘谨刻板……」奥莉薇亚毫不在意地说道，「只不过对我来说，他的意见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我有问过奥斯蒙，因为从小就跟克里斯廷和尼可拉斯他们玩在一起的关系，所以他告诉我，他希望能跟他们一样。」
听到她这么说，埃德加露出了得意的模样，「毕竟他的身上也有一半是我们坎贝尔家的血，有着贵族的自尊自傲也是理所当然的。」
「别这样称赞他，」奥莉薇亚脸上完全没有任何骄傲的表情，反而紧紧皱起了眉头，「虽然跟你们在一起的时候看不出来，但是他完全遗传到了他父亲那骄傲自大的个性，他在看不起人时所露出的嫌弃模样就跟他的父亲一模一样。除此之外，他比他的父亲还要过分，卡尔最多只是看不起那些不属于上流阶层的人而已，但是他还看不起上流阶层中那些没有官位或爵位的人。我曾经斥责过他，未来他很有可能会像那些他看不起的人一样没有官位或爵位，但他却告诉我，未来一定要像我和卡尔一样替他自己争取一个爵位，真的是……」
将卡尔那嫌弃的神色套用在自家外甥的脸上，埃德加脸上的笑容马上垮了下来，过了一会才用着干巴巴的语气回答道：「他有这样志向也不算是坏事……不过，妳有没有考虑过让奥斯蒙留在英国跟克里斯廷他们一起学习，看看能不能将他这个缺点改一改。」
沉默思索了许久后，奥莉薇亚才开口说道：「我会再跟卡尔和奥斯蒙讨论的。」
「不说这个了，」做了个手势让守在一旁的佣人都退到偏厅外之后，埃德加这才开口询问道，「妳跟卡尔…相处得还好吗？他……应该没有在外面乱来吧？」
想到卡尔这几年对自己可以说是极尽体贴、有求必应，床第之间也十分热情，奥莉薇亚忍不住耳根发热，不过表面上还是故作镇定回答道：「我们的相处…大概就跟普通的夫妻一样。至于第二个问题，先前我们才刚新婚，这两年他又在忙着处理新的产业，应该没有心思和时间在外面物色情人，所以还是要看接下来几年他的表现我才能回答。」
「虽然艾蕾诺跟我说你们相处得很好，但如果受了委屈，一定要说……」在说话的时候埃德加露出了凝重的表情，「因为之前的战争，英国的国力不如以前，国际地位被最后一刻才加入战争、保留大部分实力的美国给取代也只是时间早晚的事，不过让妳跟妳不爱的丈夫离婚、拿到孩子的监护权这些事坎贝尔家还是有能力做到的。」
在奥莉薇亚和埃德加单独谈话完后没几天，卡尔总算抵达了英国。
向埃德加和艾蕾诺拜访问好后，卡尔原本打算带着奥莉薇亚和奥斯蒙住到几年前他买在伦敦郊区的房子的，但是在奥莉薇亚收拾行李时，坎贝尔家忽然接到来自皇家的口信，说是目前正在桑德汉姆庄园养病的约翰王子最近病症一直频繁发作，状况还越来越严重，所以希望跟约翰王子关系不错的奥莉薇亚能够尽快赶去桑德汉姆庄园探望他。
听到这个消息，奥莉薇亚连忙吩咐管家去备车，然后拿着刚收拾好的一箱衣物直接上车。
在她抵达桑德汉姆庄园的伍德农场时，国王和皇后已经到了，几个王子和公主也到了。
她便与他们一起站在约翰王子的床边，守着约翰王子阖上了眼，陷入了永远的沉睡。
接下来几天皇室成员都陷入了悲伤的情绪中，奥莉薇亚只能逾矩插手帮忙约翰王子的丧礼事宜，空暇时间还陪着玛丽公主和两个小王子。
等到约翰王子下葬之后，忙碌了好几天的奥莉薇亚却在回到伦敦的坎贝尔宅邸时突然昏了过去。
看见她这个样子，卡尔和埃德加他们都吓到了，只能一边手忙脚乱地将她送回房间，一边叫人去请医生。
听见医生说奥莉薇亚已经怀孕了三个月、因为最近太过劳累才会突然昏倒后，卡尔和埃德加这才稍稍放心了些。
埃德加连忙去跟艾蕾诺以及孩子们分享这个好消息，而卡尔则是守在奥莉薇亚的床边。
没过多久，奥莉薇亚就醒了过来，卡尔立刻改坐到床边，在喂着她喝水的同时告诉她她已经怀孕了三个月的事。
虽然这是奥莉薇亚第二次有孕，但是卡尔却还是显得很高兴，嘴里叨叨念着她最好在英国多待上一、两个月，等到安胎好再回美国，而奥莉薇亚则是抬起手来抚上自己的小腹陷入沉思，过了好一会才开口问道：「如果这个宝宝是男孩子的话，我希望将他取名叫约翰，可以吗，卡尔？」
知道她与约翰王子的感情很好，所以卡尔并没有反对，他将她揽进怀中，低头亲吻着她的额角，「当然可以，亲爱的，妳可是孩子的母亲。希望他能够有妳的金色头发、成为像王子殿下一样是个金发的小天使！」
不知道是因为怀孕而感情丰富的关系，还是先前顾及皇室的成员而压抑自己的感情太久，窝在他怀中的奥莉薇亚红了眼眶，「谢谢。」
「妳永远不需要对我说那个字，亲爱的。」
察觉到她的异状，卡尔再度低下头亲吻她的唇，直到绵长的一吻结束之后，他才看着她微笑着说道：「如果是女孩子，那我们就叫她达莲娜，约翰这个名字可以留到下一个。」
由于在希望能够叫约翰的儿子来纪念约翰王子的同时也希望能有个女儿，所以奥莉薇亚对于要第三个孩子的事情并不介意，只是有些不解地询问道：「为什么要叫达莲娜？」
「因为这个名字占据了我的心整整两个月，而且这也是妳的中间名，我希望我们的女孩能够像妳一样美丽聪明。」
在讨论完名字后，卡尔便开始说着以后想教他们的孩子们什么、想带他们一起到哪个国家进行家族旅游、想买下哪里的庄园作为避暑的地方……
因为他叙述的语气轻松又充满着期待，本来还有些伤感的奥莉薇亚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伴着卡尔的声音，奥莉薇亚忍不住想着，即便在这几年她接连失去了表兄安东尼以及皇室里隔了几代、她最怜爱的表弟约翰，但是她的丈夫、她的孩子、她亲爱的兄长与他的家人、她的其他亲人都还在她的身边，而最让她头疼的姻亲也被她的姨夫亨利施压、被白星航运的工作人员列入了泰坦尼克号的罹难者名单中，史蒂芬妮永远不会再给她和她的家人带来任何困扰，她觉得她该知足了，并且停止为失去的人事物哀悼、学会珍惜当下。
由于过于疲累的关系，所以在想开之后奥莉薇亚便开始昏昏欲睡，而在她就快要陷入沉睡之前，她突然开口唤道：「卡尔……」
听见她的叫唤，卡尔马上回复道：「怎么了，亲爱的？」
「帮我把奥斯蒙带过来吧，我有好几天没有好好陪他了。」
「好的，亲爱的。」犹豫了一会后，卡尔轻轻将她放到床上，然后离开了房间。
昏昏沉沉中，她听到了奥斯蒙叫妈妈的声音，她感觉到奥斯蒙钻入她的怀抱中，她还感觉到卡尔从她身后将她抱住她。
这样一大一小温暖的拥抱让奥莉薇亚感到十分满足，低头亲吻了下怀中奥斯蒙的头顶后，她才闭上了眼，任由自己陷入梦中。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Epilog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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