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上班那点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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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谨：事前诸葛亮，事后猪一样。】
有一便有二。
自星期一，严谨出现来接夏冰冰上班后，接下来的日子里安莹找到了偷懒的理由，或者说睡懒觉本来就是她的爱好，只是为了照顾夏冰冰，暂时放弃了。
既然安莹不打算再陪夏冰冰上下班，那么她也不好意思再拒绝严谨的“好意”。这不论是从防备何舍辉，也是从每天上下班的便利程度上来思考的，让老板接送都是一件有利无弊的好事。
严谨理所当然地成为了夏冰冰的司机。令夏冰冰奇怪的是，他不多问原因，只是简单“独揽”了送她上下班的权利，夏冰冰也乐得享受这一待遇。
每天早上，严谨会先打来一个电话嘱咐夏冰冰到楼下等候，不一会儿他便会出现来接人。这时候，夏冰冰总是怀着纠葛的心情坐上车。她觉得自己有点傻，表白被拒，但是坐在严谨身边竟然还会有种快乐的感觉。
这些日子，安莹在幸灾乐祸地把羊送入虎口的同时，也在计划着自己的生日，再加上因为遇到了以前岳良的事情，她决定开始自己的狩猎夫婿计划。
这天又是加班，夏冰冰打了个电话回家，给安莹报告说自己要晚归。
话筒那头的安莹，声音妩媚动人，飘荡着一种漫不经心的气息。她含糊地应承着夏冰冰的话，似乎并不担心她的遭遇。
夏冰冰能感受到了她的快乐，或者说安莹从来就是个能给自己找乐子的人。闲聊了两句，她才知道那天晚上安莹和岳良有约会，——这才是所谓的“重色轻友”。
安莹似乎意识到了夏冰冰的嫉妒，手指敲了敲话筒。她哈哈地笑，恭贺夏冰冰被剥削愉快，然后挂了电话。
一连串的“嘟嘟”声。夏冰冰不仅无语，怎么有这种死党的？
秦丹妍走过来：“怎么？给男朋友打电话吗？他有没有抱怨你总顾着加班，不关心他？”
“没有啊。”夏冰冰矢口否认。对于一个正想找男朋友的女生来说，平白被人认为已经有异性伴侣是一件比较尴尬的事情；而且夏冰冰也自认自己不是那种云淡风轻，看破红尘的女生。此刻她听秦丹妍的话，莫名生出了些烦躁。
“怎么了？”秦丹妍却没有离开，“有什么事情不好意思说的吗？”
“没什么，其实是跟借宿在家里的同学说一声晚上不回去吃饭而已。”夏冰冰被追问得有些不耐烦，一只手在桌面上乱摸着。她极不愿承认自己到现在还没有男朋友，更不想和同事讨论这个问题。
秦丹妍温和地笑：“还不好意思了啊！”
夏冰冰无奈地挤出一丝笑意，她明白秦丹妍这些话都是出自关心，只是忍不住得有些难受。那种莫名的跨越了同事之间关心的好意，像是凭空架起刀枪，而不是桥梁。
终于她抬头对秦丹妍道：“其实我还没有男朋友啦。给我打电话的那个是女孩子，就是那天来单位看我的安莹。丹妍姐如果有好男人记得介绍给我就好了。”夏冰冰话虽这么说，其实有点忐忑，如果秦丹妍真的给她介绍一个男人，该如何处置？
这个年龄的女孩子又没到人老珠黄的境地，总有些微妙的自尊和放不下的矜持，觉得相亲或者经人介绍男女朋友，是件还离自己很遥远的事情。权宜之计，夏冰冰只愿结束现在的话题，其他的事情到时候再见招拆招了。
“原来是这样。”秦丹妍露出了然的表情。
“在聊什么？”严谨突然神出鬼没地冒出来。
他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悠然地站在她们身后。夏冰冰不经意地被他的手指吸引住，像一截乳白色的软玉，她吐了吐舌头，觉得自己关注的地方有些不合常理。
秦丹妍随口道：“小夏想让我帮她介绍男朋友呢。”
“哦？”严谨拖长了音，含义未明地看夏冰冰，“我记得上个星期我也跟她提起这件事情呢。”他若不提倒好，这下夏冰冰满脸通红，想起了上次严谨上次才说要帮自己介绍一个帅哥的事情。
他该不会到现在还记得吧？夏冰冰心里的小人直接撞桌面。她自觉表情有些错乱，不知该笑该哭：“介绍吧。介绍吧，多介绍一个，就多一个后备。”说完她就懊恼起来，怎么都觉得自己有点像是自暴自弃的口吻。
“先考虑下你今天几点能把工作完成，然后再谈帮你介绍后备的事情吧。”严谨突然笑起来，转身离开。
不知为何，夏冰冰蓦然觉得暴寒，严谨说这句话的表情中总感觉冒着一种幸灾乐祸……
在安莹拜访夏冰冰之前，严谨已经说过最近单位的项目较多，但是似乎是因为考虑到夏冰冰要陪安莹的缘故，他特意让夏冰冰“轻松”了两天。可是现在安莹不再来接夏冰冰，严谨忽然间便硬起心肠，毫不客气地把之前她没有完成的工作重新丢到夏冰冰手上。
今天与夏冰冰一起加班的还有其他几个同事，倨老师和秦丹妍也是其中之一。
为了保持良好的加班情绪，夏冰冰撇开刚才严谨诡异的态度，一边画图一边思考安莹的状态。岳良，能让安莹全力开动狩猎计划的男人！她越发地对他好奇了。
老实说，如果岳良是安莹的高中同学，又这么优秀，没可能安莹当时不对自己说的，究竟是什么原因令时隔那么久，岳良突然丑小鸭变天鹅，成了安莹眼里的热馍馍呢？夏冰冰百思不得其解。
正当夏冰冰不务正业，思绪胡乱飞扬的时候，她听到严谨在和秦丹妍在另一张桌子前争论着什么。这种争论是不涉及“人参公鸡”的讨论，一般在设计公司每次出方案之前，每个参与者都会加入表达自己对于这个方案的意见，不管是好是坏。
那个是一个住宅方案，周末要出第一轮文本，夏冰冰也有参加的。看样子严谨是在不满意秦丹妍在总平面上的排布，正在交流意见。
夏冰冰伸长脖子听他们说些什么。
“如果我是消费者，相对于没有楼梯的六层，我宁愿买四层楼的小高层，你自己认为呢？”严谨问的是秦丹妍，他的出发点是来自购买小区的人们。
“但是从总图上面来看的话，这里的轴线延伸过来可以形成住宅组团。”这么长时间的共事，秦丹妍也不是那种只会迎合老板的人，这时候也根据自己的见解来据理力争。
严谨没有不高兴，指了指草图上面的线条阐述自己的想法：“按照初期方案，这几栋住宅应该不是六层就是四层。排成六层的住宅只需要三排，排成四层则需要四排。这两个方案的差别在于绿地的分布和视野上序列的变化。面积大的绿化并不就是好的，在住宅小区里适量的绿地才是亲人的，大面积草坪对于人们的使用并不合适；而相对于全都是三排的建筑来说，偶尔变异的三排与四排建筑的变化可以让人的视野不那么枯燥。”
果然是老板，说出来的话就是有理有据，一下子就把秦丹妍说得沉默了。正当夏冰冰佩服老板口才的时候，突然严谨转向自己：“喂，别光听着。你也来说说你的看法。”
“我？”夏冰冰大吃一惊，浑身明显抖了一下，身边的同事们见状纷纷笑起来，心想这个小孩总算也被老板吓到了。
夏冰冰在前一个单位的时候，严谨就希望能有这么一套体制：在公司里面能有开放的讨论风气。在设计公司能说自己想说的，自然是一件好事。夏冰冰虽然在普通问题上很嘻哈，但还没习惯在老板面前从专业方面上“放肆”，——她还是知道自己肚子里面装了多少东西。偏偏严谨自己开了公司之后，这种督促大家讲自己话的动作越来越大，搞得夏冰冰每次遇到这种场面都胆战心惊。
就夏冰冰随波逐流的性格来说，她不太可能驳斥老板严谨的想法，但也要照顾秦丹妍的面子。
“别一个人在哪里发呆。老年痴呆早期表现吗？”老板的嘴好毒……
夏冰冰不知所措，看秦丹妍朝她微笑，迟疑了半天才开口：“其实我觉得序列上的变异倒没什么关系。以一个人的视线来说，能看到附近两栋房屋已经差不多了。作为居住在小区里面的居民，他们并不会注意到远处的房子是什么样子的。只是总图原来的组团如果不保持的话，会比较难看。刚才老板说的买几层楼房的事情，我觉得我可能会买四层的，毕竟没有电梯……”
严谨听夏冰冰说了一通，叹了口气。其实她说了这么多，严谨说的三条一句，一条认为无所谓，一条肯定，又一条否定，所以干脆就等于没说。
秦丹妍出声打了个圆场：“其实严谨说的很对。毕竟我们设计住宅小区是给购买方的，如果不首先考虑他们的心态，是失败的。我还是按照严谨说的来改吧。”
夏冰冰连连点头：“对的，对的！”
“你知道你现在的行为是什么吗？”严谨突然问夏冰冰。
夏冰冰呵呵地笑了笑，讷讷地看着严谨。
“事前诸葛亮，事后猪一样。”严谨冷冷地说完，扭头就回了办公室。
一边的秦丹妍忍得很辛苦，夏冰冰也是一头“成吉思汗”，只觉得自己被说得一文不值……以后要小心一点严谨同志，不然随时会被打击自信心致死……
【严谨：一个人的愚蠢是带领他到极乐世界的桌面快捷方式。】
大约到晚上八九点的时候，严谨又从办公室跑了出来：“秦工！”
秦工就是秦丹妍，结果没人搭理他，他又大叫了一声，这下秦丹妍站了起来，眼睛噗棱噗棱地眨。办公室的音乐开得太响了，大家都没有听见严谨的第一声呼唤，此刻都迷惑地望着他。
做设计的公司，工作的时候都是可以听音乐的。夏冰冰此刻已经把音响关小了些，但瞬时还是感觉到被严谨凌厉的眼神瞪了一下，——这本不关她，可是谁让今天负责放音乐的是自己？
“什么事?”秦丹妍拿着计算器，估计正在合容积率密度的数据。她正专心致志地跟数字“搏斗”，根本无暇搭理严谨，——大家加班都已经有点神经错乱了，早都“目无尊长”。
“唐小甜一个人在家吧？”唐小甜是秦丹妍收养的小孩，今年才五岁。严谨对每个员工都很了解，很显然考虑到了别人的难处，“你先回去吧。”
秦丹妍看看其他人，他们都无所谓地看着她。办公室只剩下四个人，除了自己，其他三个人分别是严谨和倨老师，以及夏冰冰了。她想了想对严谨说：“这样不太好吧？我已经给邻居打过电话，她会帮忙照顾唐唐的。”其他人都还在加班，她怎么好意思先离开？
“我让倨老师送你回家。”严谨并不在意秦丹妍的话，看了眼手上那张似乎是日程安排表的东西，“你回家把那些数据核实后，明天带过来套入文本里就可以了。”
这回轮到夏冰冰傻了，这样岂不是只有自己和老板一起加班了。我不要啊！我要吃肉……我饿了……
严谨并没有意识到夏冰冰的郁闷，接着把一打草图纸丢到她面前：“这个东西比较紧张，你尽早完成。”
“我能不能带回家做啊？现在很晚了……”夏冰冰试图挣扎。
严谨的眼里看不出一点变化：“不行，我要确认你完成。这东西很重要，如果有一点错误，就会影响甲方对我们的印象。”
夏冰冰恹恹地接过，哭丧着脸，——也只有她会把感情这么外露地表达出来。某些方面夏冰冰一点都不世故，有些方面却比普通人都要油腔滑调许多。
这次甲方挑剔的程度堪比自由市场里买菜的中年阿姨。虽然这个住宅小区只是方案设计，但是甲方却对方案的正确性要求颇高。上次就为平面和立面上同一位置的究竟是三扇门还是四扇门，找了很久公司的麻烦，所以作为老板的严谨自然对之后的问题要认真对待，严肃处理。
“对了，你刚才放的都是什么年代的歌？太老了！”严谨回办公室之前突然对夏冰冰说了这么一句。
夏冰冰一囧，看了眼刚才的列表，都是王力宏、周杰伦的歌，——对于严谨来说，这些已经算是老歌了啊……
兴许是因为心情不愉快，接下来的工作夏冰冰一直出错，不是漏了个楼梯，就是忘记给房间标注改掉尺寸，两三个版本之间的转换导致出错连连。
秦丹妍和倨老师已经离开有一个小时了。
夏冰冰看着时间越来越晚，事情却远远没有完结的势头，情绪很低落。正当她以为要给老板训斥了，严谨却没有半点恼怒的意思，把手提电脑搬到了夏冰冰身边。他一手画草图，一手操作电脑，貌似已经进入了双手互搏了境界。看他的势头，已经准备好要一点点手把手帮夏冰冰检查错误的样子。
虽然老板是美人，但是直接坐在人身边还是很难受的，尤其是他时不时还要伸手指点江山，更加让夏冰冰浑身上下如同滚了一圈静电一样不自在。
“把这张字给我去掉。”严谨说的是文本。
“哦。”
两个人就文本上的东西改来改去，没有其它话题，夏冰冰越发觉得困乏。
严谨突然拍了一下夏冰冰的肩膀，把她惊得差点动弹不得：“你知道吗？一个人的愚蠢是带领他到极乐世界的桌面快捷方式。”
“呃，对于我来说……”
“嗯，的确是这样。对于你来说，这太难懂了。”严谨帮她说完了，沉默着瞪大眼睛看着夏冰冰。
好冷，好冷……夏冰冰受不了了，连忙低头开始画图。
“我想叫外卖。”为了打破沉默，夏冰冰说道，“我要点奶茶，你要吗？超过十五块钱，他们就会送的。”
“怪不得你……啊！原来是吃三鹿长大的！”严谨省略了几个字，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又低下头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别以为夏冰冰真的猜不出来：那潜台词就是说自己笨！夏冰冰自觉自己的表情一定很臭，但是还是要收敛，收敛，一不小心说不定就爆发了……
说起来，夏冰冰从小奶制品就没有断过。夏妈妈一直就说自己女儿断奶后奶票不够用，最后只能给她买当时很贵的炼乳，兑了水喂。所以，如果说凡是奶制品都会含不良物质，那么夏冰冰肯定从小吃到大，体内积攒了不少，那么笨一点真的很“正常”。
手上的圈圈画得愈加起劲，夏冰冰看着严谨的侧脸，突然想咆哮，想崩溃……但对方是老板，她无奈只能忍住，忍住。在心里叹了好长一口气，她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今天无论做啥，她都是错的。
好不容易在严谨的教育下，夏冰冰把事情处理得差不多，时间也已经到了十二点。
其间安莹在“百忙”中抽空打来了两三个电话，原本她是和严谨没啥特别大的冲突的，但这次把自己朋友留到这么久的时候，实在让她难以接受。
最后在时钟指向凌晨一点半的时候，严谨终于认可了夏冰冰的工作，准备送她回家。
车上的时候，夏冰冰问：“老板，明天可以调休吗？”
“嗯。”严谨点了点头，看样子他比夏冰冰好不了多少，“说点什么，我困死了，不说点什么，我在路上一边开车，一边要睡着的。”
夏冰冰看他迷离的眼睛，不自觉地抖了抖：“你千万不要睡着啊！我说，我说！”她看了看窗外，但关注的景物却是车内的人：他皱着眉，看不清楚真实情绪。好半天，夏冰冰才找到似乎合适的话题：“你要不要听我唱歌”
严谨哈哈笑了两声，很假。转过头，他冷冷看了夏冰冰两眼，像是在看什么怪人。
“怎么了？”夏冰冰不知道严谨为什么这么看她，觉得浑身毛毛的，刚想问他干吗这样，严谨突然说话：“你有没有听过一段关于我们工作的文字。”
“我怎么知道听没听过……”夏冰冰喃喃。
她情绪极度低落，觉得严谨肯定是打算跟她教条教育，心想：早知道就不跟他说唱歌的事情了……正常人会在这样一个加了班的夜里对着老板说：我能为你唱支歌吗？——她铁定是突然被鬼俯身，抽筋抽错了时机，——还是她的脑子长错了地方？
接下来严谨的话让夏冰冰囧了好久：“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投身建筑英雄无谓。西装革履貌似高贵，其实生活极其乏味。为了生机吃苦受累，鞍前马后终日疲惫。为了中标几乎陪睡，点头哈腰就差下跪。日不能息夜不能寐，甲方一叫立马到位。屁大点事不敢得罪，一年到头不离岗位，劳动法规统统作废，身心交瘁无处流泪。”
“这个……”夏冰冰张大嘴巴，没想到严谨会说这么让人崩坏的话。
“还有下半段呢，你要听吗？”严谨并不在意夏冰冰的夸张表情，继续说下去，“下面半段是这样的。”
“逢年过节家人难会，追讨欠款让人崩溃。开发客户经常喝醉，不伤感情只好伤胃。工资不高还装富贵，拉拢行贿经常破费。五毒俱全就差报废，稍不留神就得犯罪。抛家舍业愧对长辈，身在其中方知其味。不敢奢望社会地位，全靠傻傻自我陶醉。”
“呵呵……”夏冰冰傻笑。
没料到原本想让夏冰冰出来搞笑的，结果变成了自己……不过目的达到了，严谨被夏冰冰的古怪表情逗乐了，尽管他脸上还是冷淡的。
到家的时候，安莹已经约会回来了，但是没有休息，还坐在电脑前。
安莹托着腮翻着网页，似乎已经很累的样子。夏冰冰心想果然是好朋友，这时候还等着自己。安莹有气无力地问：“喂，没被你们老板饿死吧？”
“没有啊……严谨给我们叫了夜宵的。”
“什么夜宵啊！再好的夜宵能抵得过多少清纯年华……小姑娘就是要好好谈恋爱，好好享受生活的！你这么窝在办公室里算什么意思？”安莹的调调很高昂，考虑到这房子很烂的隔音效果，夏冰冰挤眼让她冷静下来。
安莹明显没有把夏冰冰的示意放在眼里，冷面无情地哼哼了两声，一拍桌子，就往床上倒了过去：“给你一刻钟，不然不准上床！”
夏冰冰可怜兮兮地跑去卫生间洗澡，再不走，估计安莹就要爆发了。浴室里面，夏冰冰又响起来了方才严谨那几句“屁大点事不敢得罪，一年到头不离岗位，劳动法规统统作废，身心交瘁无处流泪”，不禁悲苦中又有点想笑……
当夏冰冰沐浴完毕，回到卧室发现安莹还没睡着，似乎和自己有话说，她想了想问：“还在想什么？睡觉吧！”
“嗯……我刚刚在跟岳良说，帮你介绍个男人。”安莹一把抓过夏冰冰往床上拖，答非所问。
“咦！”夏冰冰发出一声怪叫。这个岳良还真是喜欢出馊主意啊……这种闲事也管？夏冰冰心里泛起一阵不太自然的感觉。
安莹忽略了夏冰冰脸上的情绪变化，一双手在好友头上抚摸，像是当作宠物狗顺顺毛发：“自从你无疾而终的初恋，到现在都是白纸……不对，那个都不算是初恋，只能算是暗恋。”安莹絮絮叨叨，让夏冰冰脸皮绷直。
“好了啦。”夏冰冰低垂下眼帘，“我去见还不行吗？”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 上班那点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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