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又死不成[综]》酒酒鹿

24、成为小姑娘的第二十四天

　　人的外貌能通过外物来掩饰，然而人体灵魂所产生的气味却无法用外物来掩盖住，就算那个人喷了十多瓶香水，也无法抹去他的灵魂气息。

　　瑞斯在柜台下方摸了摸，拉出一抽屉，只见抽屉里摆放着许多瓶瓶罐罐，整整齐齐地填满整个柜体。

　　白皙的手指轻轻划过瓶盖，当经过某个盖子时，手忽然停了下来，接着瑞斯将那小瓶子拿出来。

　　透明的玻璃小瓶子中装着只有如糖大小，星星点点的彩色小生物。

　　瑞斯将瓶子打开，小生物瞬间冲出小瓶子，飞到她的手边不断转圈圈，甚至亲昵地贴近她的掌心处。

　　瑞斯将手掌推向前方，小生物立刻飞向半空中，只见它们在空中旋转，随后分散到店铺的四周围。

　　这些小生物是一种名为‘识灵’的灵物，拥有很出色的嗅觉和追踪能力，喜欢吃灵气，也是一种极难培养而挑剔的宠物，然而对于瑞斯来说却不是难题。

　　瑞斯就这样任由它们去了，等它们记下这些气味候，她不愁找不到那些强盗。

　　— —敢来盗她的店，就得做好承受她报复的准备。

　　片刻后，生命店华然一新，空荡荡的玻璃橱上重新填满各种精致物品道具，除了空气中还残留着几丝陌生的气味外，方才的遍地狼藉就好像是个噩梦。

　　纸片人对着瑞斯鞠躬后，消失在空气中。

　　识灵捕捉到空气中的气味后，乖巧地回到瑞斯身旁，在她打开瓶子时全部回归到自己的窝里。

　　瑞斯关上抽屉，将小瓶子塞入口袋中，她还需要识灵来帮她追踪幕后黑手，所以带在身上方便些。

　　同时，柜台上出现一张白纸，黑色的字体缓慢地浮现，直至整张纸写满字才停下来。

　　纸上记载着生命店所损失的东西。

　　瑞斯拿起纸张，仔细地看了一番后，眉头瞬间紧皱，她一共损坏了八十七样物品，被盗取了十五件上级物品，总共损失了一百零二件。

　　这已经不是小数目。

　　虽然这些东西对她而言并不重要，但那个幕后黑人无疑不是在扇她的脸，嘲讽她所布下的结界起不了任何作用。

　　唰！

　　指尖夹着的纸蓦然烧起，瞬息间化为尘埃消散在空气中。

　　瑞斯站起身，转过头环视生命店一圈，额角的发丝垂下，遮挡着她眼底隐藏的一抹阴鸷和冷霜，忽的她低笑出声。

　　“— —呵”

　　第二天，生命店一切恢复正常，只是依然处于休业当中。

　　在未恢复成成人躯体前，瑞斯都不打算以这幅小孩子的模样迎接客人，只不过很可惜，她正准备关上店门时，不远处走来了一道黑影。

　　瑞斯有些无语地撇撇嘴，那人已走了进来，她也不可能在这种时间将对方扔出去。

　　这可是会为她的店留下不好的影响。

　　瑞斯转过身走进店里，店门重新合上，直到被人从外推开了门，蓝色和服的褐发年轻男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走进店里。

　　他微眯起眼，饶有趣味地打量起周围，摆放在玻璃橱中的全都是他未曾见过的物品，但能清晰地感受到从物品里传来的力量波动。

　　他只是无意间来到这里，然后被这间名为‘生命店’的店铺吸引住了注意力。

　　生命店......很有趣的名字，只是不知这里到底贩卖的东西会不会更有趣。

　　“欢迎来到生命店。”

　　忽的，笼罩在黑色斗篷之下的女子出现在他的身后，锐利地视线穿过层层纱布直射向男子。

　　“在这里，你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只要你付出相等的代价。”此时的瑞斯用上了幻术，使得自己看起来就像恢复到了成年人的模样。

　　“等价交换......”男子转过身，一张俊脸显露在瑞斯面前，镜片在光线照射下反射出白光，他双手背在身后，若有所思道：“没限制？”

　　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男子脸色的笑意更深，莫名让人感到一阵寒栗。

　　“没有，你想要越贵重，你所需要付出的代价也大。”瑞斯瞥了眼男子，表情掩饰在斗篷之下，没人看到她嘴角噙着的一抹讥笑。

　　“这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男子褐眸看向瑞斯，脸上露出恰好的笑意，赞叹道：“很真实的一句话。”

　　“是的。”瑞斯越过男子，走向玻璃橱的方向，然后在众多物品中，抽出一本书递给男子，说道：“蓝染先生，我想你需要这本书。”

　　蓝染惣右介眸色微凝，脸上却并未显露半分，他接过瑞斯递过来的书，当视线触及到封面上的几个大字时，蓦然低笑出声。

　　《掌权者》

　　他轻轻地翻开书籍，低垂下眼帘看向书，掩饰着眼底一闪而过的凌厉，随意看完第一页后，翻开的第二页却是一片空白。

　　蓝染惣右介关上书，看向面前看不清模样的女子，嘴边挂着的笑容不曾改变，只是眸色更深邃，“很有趣的书，店主非常了解我的需求。”

　　瑞斯背对着他，缓慢地沿着中央的小道走向前方，手指轻轻地划过玻璃橱里的物品，“作为一名出色的店家，我得理解顾客的需求，进而满足他们。”

　　“比起那本书，你更需要这块石。”瑞斯蓦然停在一块普通石头面前，在蓝染惣右介的注视下，她的手穿过玻璃拿起石头，然后递到他面前，“这块石头名唤做— —崩玉。”

　　而且还是没经过打造的崩玉，内里蕴含着最原始的力量。

　　隔着距离，蓝染惣右介也能感受到崩玉里传来的力量，他心里飞快旋转起来，一旦他拥有了这块玉，很多事情就会变得更加容易，然而他需要付出代价。

　　“代价是什么？”蓝染惣右介敛起眼底的神色，问道。

　　瑞斯将崩玉重新放回到玻璃橱中，这才转过身斜靠在玻璃上，微抬起头露出白皙滑嫩的下巴，“你手中的那本书......留下你的左手。”

　　“至于这石头......”顿了下，瑞斯眯起眼，紧紧地盯住蓝染惣右介的表情，不错过他脸上任何微妙的变化，“留下你的知识如何？”

　　没有了知识，空有力量也无法成事。

　　但是，这就是想要力量所需要付出的代价。

　　蓝染惣右介最有资本的就是他的大脑、知识以及手段，一旦失去了知识，他的智商就会掉到普通人的水准，连带手段心机都会大打折扣。

　　蓝染惣右介显然也会意过来瑞斯的代价，他将手里的书还回给瑞斯，歉意地道：“真抱歉，我还需要考虑。”

　　实力诚可贵，然而没有了知识，那他所筹谋的一切就会白费。

　　瑞斯接过书籍，放回到玻璃橱中，“没关系，如果你想清楚了，生命店随时欢迎你。”

　　等她话音落下的刹那，蓝染惣右介视线突兀转变，等他看清眼前的景物时，他已经出现在经过的树林中，他警惕地环视周围一圈却没有发现什么东西。

　　那间店铺仿佛是个虚无的存在。

　　他捂着嘴角轻笑出声，“生命店.......”他们还会再见面的，他相信会有哪一天的到来。

　　瑞斯将蓝染惣右介送出去后，扯下身上的斗篷，撤去身上的幻术瞬间恢复成十岁的模样，然后赶紧在店门上贴上休业的通知信。

　　她抹去脸颊上的汗水，呼出一口气，她现在可没有多余的力气来接待客人，而且现在她的状态也不适合，只能选择休业。

　　搞定好这一切后，瑞斯换了身粉色的和服，将及腰的黑发扎成辫子放到身后，拿起柜台上的四只小人偶，随手扔到地上。

　　人偶在及地的瞬息间，化为了四个人跪在瑞斯的面前，紧垂下头，道：“主人。”

　　瑞斯边在店里布下更加强大而稳固的结界，边说道：“看好店，有任何陌生闯入者杀无赦！”

　　“是！”四个人偶连忙应声。

　　瑞斯从口袋中拿出四个瓶子放到桌上，扫了眼面前的人偶，转身消失在店铺里。

　　而在她消失的刹那，四个人偶快速地扑向瓶子，各自拿起瓶子，猛然打开瓶盖就灌下里面的液体。

　　流魂街，第十八区

　　对比起四十六区，这里是个治安、居住环境尚且不错的地方，再加上食物丰足，死神巡道，鲜少会发生自相残杀的事件。

　　瑞斯来到十八区的尽头处，那里有一间小小的四合院。

　　她站在木门面前，看了眼生满青苔尘土的门，眉头微拧，约莫踌躇了几秒钟，她还是双手抵在木门上，稍微使力推开沉重的木门。

　　吱呀— —

　　木门太久没动，已经有少许难以推动，而且被推动后还激起了许多灰尘。

　　“阿嚏！”瑞斯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她连忙捂着鼻子，紧皱眉宇，快速走进院子里。

　　院子许久没人居住，四周围早已生满野草蜘蛛网等等。

　　前院中，一棵盛开的樱花树特别显眼，清风徐徐吹过，卷起阵阵花香扑面而来，为这个死寂的院子带来一丝生机。

　　瑞斯走到樱花树下，手触摸着树身，微抬起头看向上头的樱花，她都不记得自己到底有多久没有来过这里了。

　　这里只是她总多店铺中的其中一个，而在每个地方她也不会逗留太久，基本是哪里有客人，就会穿梭到哪里。

　　只是，她还需要在尸魂界待一段时间，至少她得在观察一段时日，确保那些家伙不会再回来。

　　至于其他位面的店铺......瑞斯倒是没有着急，这有了第一次，肯定还会有第二次，而她就在暗处看着那些幕后黑人，等找出是什么人后，她再决定如何做吧。

　　瑞斯摸了摸口袋中的塔罗牌，脸上的笑意更深，好久没人敢招惹她了。

　　毕竟老巫婆可不是好惹的。

　　----

　　浦原喜助和瑞斯分别后，回到了位于十一区的浦原家，而刚好他刚认识没多久的伙伴— —四枫院夜一正在他家中等着他。

　　“抱歉四枫院桑，让你久等了。”浦原喜助拉了拉微皱的衣服，露出一脸傻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挠着头。

　　四枫院夜一从走廊中站起身，有些好奇地看向自家伙伴，看他一身狼狈似乎经历过打斗的模样，困惑道：“你这是去做什么了？该不会和人打架了吧？”

　　他却是打架了，却不是和人而是亚丘卡斯，不过这事他并不打算告诉四枫院夜一。

　　“是呀，发生了些争吵。”浦原喜助准备回房间换身干净的衣物再出来，“四枫院桑，你先坐一会，我去换身衣物。”不然被他父亲看到又得被骂一顿了。

　　四枫院夜一并没有立刻相信他的说辞，心里依然充斥着质疑，只是她脸上并没显露半分，她朝浦原喜助挥挥手，然后看向他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尚且幼嫩却已经透出几分风华的她，脸上隐隐有几分不符合年龄的成熟。

　　等浦原喜助出来后，两人坐在走廊处闲聊，管家亲自送上了温热的茶水和糕点，和蔼的笑说道：“日安四枫院小姐。”

　　四枫院夜一只朝他点点头，复又看向浦原喜助，见他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样，眉头微扬起，“浦原，明天你去不去那里？”

　　那里是她和浦原经常去玩耍的地方，少人又清静，两人也能好好讨论和切磋。

　　浦原喜助蓦然回神，露出尴尬的笑容，他刚刚竟然一直在想着那个小女孩，对上四枫院夜一深意地目光后，他点点头，“去，我最近有些新的领悟。”

　　“我也有。”

　　-----

　　第二天，两人来到临时的秘密基地，忽然发现不远处的住宅似乎有人居住。

　　两人面面相窥，眼中皆浮现几丝奇怪和好奇。

　　“那间院子里面有人。”四枫院夜一眉头微皱，他们先前也尝试过进去那个四合院，只不过两人都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挡住了，尝试了几次后，他们都放弃了。

　　“不如我们去瞧瞧看吧！”浦原喜助提议道。

　　他们这里是位于十八区尽头处，而这四周围只有那一间四合院，而后方则是树林，只要穿过这个树林就能去到第十九区。

　　四枫院夜一当即同意了他的这个提议。

　　两人来到四合院大门前，浦原喜助看了眼四枫院夜一，然后敲响了木门。

　　咚咚咚— —

　　过了半响后，瑞斯打开木门，一眼就看到站在门外的浦原喜助以及一位褐色皮肤紫色短发的女孩。

　　“啊！是你！”浦原喜助有些惊喜这么快就能再次见到瑞斯。

　　他这表情引起了四枫院夜一的好奇，露出爽朗的笑容道：“浦原，你不和我介绍一下这位小伙伴吗？”

　　浦原喜助挠了挠头，原本就凌乱的金发更加乱了，“这位是我刚认识的朋友，她叫宫川凛。”

　　“宫川桑，我是四枫院夜一。”四枫院夜一朝她伸出手。

　　这家伙太过自来熟了，而且她的表情举动非常豪爽自然，让人生不出丁点反感。

　　瑞斯的视线从浦原喜助身上转移到四枫院夜一，她略抬起眼皮，灰蓝色的眸子清晰地倒映出四枫院夜一的样子，“你好，四枫院小姐，以及浦原君。”

　　浦原喜助露出笑容，有些好奇地看向她身后的四合院，“你是刚搬进来吗？”

　　瑞斯一眼看出这家伙的好奇心，侧开身让出了道路，让他们能够看清后面的样子，“嗯，昨天刚搬进来。”

　　顿了下，她笑着道：“两位可是我的第一个客人。”

　　浦原喜助的眼瞬间亮了起来，有些喜悦道：“那我们能进去参观？”

　　四枫院夜一也有这个打算，不过既然浦原喜助已经开口了，她也无需再说多一次。

　　瑞斯嘴角微抽，这两个小屁孩竟然还想着要参观？她原本欲要拒绝，然而转念一想，还是让他们走了进来。

　　“你们想看什么？”

　　这个四合院里只有一颗樱花树，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多余的景物，而死角处摆放着几个人偶。

　　“这里好像百多年都没人住，先前我们想要进来时还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挡住。”浦原喜助边说边观察起四周围，“你是怎么进来的？”

　　那股神秘的力量正是瑞斯所布下的结界，为的就是让自己心血来潮来这里的时候，能有个安静地落脚处。

　　“当然是走进来的。”瑞斯挑挑眉，她转身走到樱花树下站住，看向两人饶有兴趣地走向周围。

　　“这地方很不错。”四枫院夜一看了一圈后，走到瑞斯的面前说道，“我能感觉到这里的灵子很浓郁。”这点新发现让她有些兴奋。

　　“当然，这可是我选的地方。”瑞斯可不会选择毫无用处的地方作为住所，除去灵子浓郁外，这里还很安静。

　　浦原喜助参观完整个四合院后，走到了四枫院夜一的身旁，两人对视一眼，瞬间明白对方的意思。

　　他率先开口问道：“宫川桑，你可愿意和我们一起？”

　　瑞斯挑了挑眉瞬间明白这两人的意思，她调整个更加舒服的姿势，在两人有些期待的目光下，拒绝道：“不愿意。”

　　她刚摆脱掉一个香克斯，是绝不可能再和这两个小鬼一起的，更何况她随时都会离开这个地方。

　　浦原喜助眉头皱了起来，“为什么？”他眼中闪着不解的神色，“我们不能做伙伴？”

　　“不能。”瑞斯完全无视掉两人的表情，走到木门边指着外面，脸上挂着浅笑，“好了，两位既然都参观过了，如果没事就离开吧。”

　　“你不如考虑一下吧。”四枫院夜一再次劝说道。

　　瑞斯紧抿唇角，压着不耐捏了捏眉心，她忍住想要将这两个小鬼扔出去的冲动。

　　“不用考虑。”话音落下，大门碰的一声关上。

　　徒留下两人面面相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