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荣]如果你有另一种人生》荣光闪耀

21、国外的读书生活

　　下了飞机之后，张发宗拿着张父给他的照片，带着苏黎黎一起在机场找那个过来接他们的人。
　　苏黎黎觉得这样麻烦，找机场人员要了一块废弃的比较大的纸板，用笔在上面写了五个很大的字——张发宗在此。
　　然后把纸板高高的举了起来，很醒目。
　　张发宗觉得有点丢人，正想让苏黎黎把纸板放下来，就见一个中年大叔走了过来。
　　“原来你在这里啊，十仔。”中年大叔道。
　　张发宗拿着照片对照了一下面前大叔的长相，确认无误之后，便礼貌的朝中年大叔打了个招呼，随即牵起苏黎黎的手随着中年大叔一起走了。
　　两人在中年大叔家里睡了一晚。
　　不过约莫是因为张发宗在飞机上没怎么睡的缘故，他这一睡，便直接睡了一天一夜。
　　一直到苏黎黎等不下去，去了房间叫醒他，他才懵懵懂懂的睁开了眼睛。
　　“我们该去学校了，哥哥。”她看着张发宗一头鸟窝发型，一边替他理顺头发，一边提醒道。
　　张发宗看向她，还有点茫然：“我睡了多久了？”
　　苏黎黎想了想，回道：“准确点来说，你睡了二十八个小时了。”
　　末了，她又开玩笑道：“哥哥，你倒个时差，都快赶得上睡美人的睡眠时间啦。”
　　张发宗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待张发宗洗漱完毕，苏黎黎已收拾好两人的行李。
　　中年大叔便立刻带着张发宗和苏黎黎去了他们所报名就读的学校。
　　坐了一阵子车，两人才终于抵达学校，彼时时间已是黄昏。
　　苏黎黎和张发宗都极有礼貌的跟中年大叔表示感谢并做了道别。
　　在学校报道了之后，学校的老师告诉苏黎黎，她入学考试被安排在明天早上，叫她做好准备。
　　因为男女有别，张发宗不能与苏黎黎再住在一起，而是分别被安排到了男女宿舍。
　　这天晚上，张发宗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拥挤的集体生活，因为他住的是一间十六人的集体宿舍。
　　苏黎黎的住宿情况比张发宗要好，因为学校的女生并不多，她分配到的宿舍是一个六人宿舍。
　　之前就有住宿舍经验的她，一进宿舍就主动介绍了自己，并很快和宿舍的其他五个妹子认识并打成了一片。
　　第二天的入学考试，苏黎黎也进行的很顺利，拿到了优秀的成绩，免去了一半的学费。
　　张发宗也很快适应了英国中学的校园生活，他与苏黎黎仍旧在一个班级念书，所以也能经常碰面。
　　不过他觉得自己原来的英文名Bobby不好听，所以从在英国念书开始，他就改了英文名，叫Frankie。
　　*
　　英国学校的生活和香港有很大不同。
　　学校的三餐都是定时定量。
　　早上七点半吃早餐，中午十二点吃中餐，晚上八点吃晚餐。
　　早餐最丰富，有牛奶，面包和炸鱼条之类的西式餐点，中餐就很平民了，一般都是土豆肉馅饼或者肉饼之类的吃食外加甜点，晚餐就真的只是贫民了，只有奶茶之类的饮料跟两块饼干。
　　苏黎黎每次看着餐盘里的东西，都不禁要感叹，21世纪广大女性坚守的减肥原则，这所学校贯彻的很彻底。
　　早餐吃的像皇帝，中餐吃的像平民，晚餐吃的像乞丐。
　　*
　　这所学校的室内教学只进行到下午三点，三点之后就是体育课了。
　　上体育课的时候，男生和女生的活动都是分开的。
　　男生一般会组织一起去踢足球或者打橄榄球。
　　女生则都会选择比较温和的羽毛球、乒乓球之类的。
　　张发宗第一次去打橄榄球的时候，被那些高高大大如同小山一般的外国男生撞得骨头都要散了。
　　到了五点，下体育课的时候，苏黎黎看到张发宗脸色不对，问了他，他却不愿意回答。
　　之后她跟其他同学打听，这才知道张发宗在体育课上和其他同学打橄榄球的时候被撞到地上好几次。
　　因为担心张发宗受了伤，苏黎黎抽空回了一趟宿舍，拿了从香港带来的活络油，将张发宗拉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让张发宗自己把衣服卷起来。
　　张发宗一开始还推拒着不肯把衣服卷起来，他觉得自己被那些外国同学撞倒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
　　一直到苏黎黎沉下脸，语气凶恶的道：“你再拒绝我就再也不管你了！随便你怎么样！”
　　他才很不甘愿的就范了。
　　看到他后背上被撞出来的一片青紫，苏黎黎立刻皱起眉，咬了咬唇，一面开始在他后背上搓活络油，一面心疼的念叨：“明天不许打橄榄球了，那种只会撞来撞去的野蛮运动有什么好的，不好看又不好玩。”
　　“运动不是只要好玩就行了吗？还要好看？”张发宗被苏黎黎的说法逗乐了。
　　“当然啊，运动也可以很艺术的好不好？”苏黎黎争辩道，“你看踢足球就比打橄榄球好看，而且又需要技巧，哥哥你明天就踢足球吧！”
　　张发宗点点头：“其实我也不喜欢橄榄球，好，明天体育课我就去踢足球。”
　　*
　　转眼就到了学期末的圣诞节，学校要放长假了，宿舍不允许住人。
　　张发宗和苏黎黎没打算回香港，就去了张父朋友的女儿——傅女士的家里。
　　傅女士同时也是张发宗和苏黎黎在英国的监护人。
　　她是个标准的女强人，因为工作太忙，经常英国和香港两头跑，不会经常待在家里。
　　所以当张发宗和苏黎黎到了傅女士家门口时，是傅家的佣人开门接待他们的。
　　佣人告诉他们两个，说傅女士回了香港，至少要过完元旦节才会回英国。
　　在此之前，他们两个其实也来傅女士家里住过。
　　傅女士为人客气有礼，对他们也很好，可傅家始终不是自己家，因而，但凡傅女士在场，他们都表现的很乖巧，不吵不闹，安安静静的。
　　眼下听佣人说傅女士回了香港，他们都暗自庆幸了一下。
　　西方的圣诞节热闹的程度不亚于中国的春节，不过苏黎黎和张发宗都没有兴趣去凑热闹，而是待在傅女士的家里看书或者看电视。
　　1971年最后一天的晚上，苏黎黎跟前几天一样，与张发宗一起坐在房间里各自安静的看书。
　　看了一会，苏黎黎习惯性的活动了一下脖子，却不经意瞥见张发宗不知何时已站到了窗边，正愣愣的望着窗外出神。
　　“哥哥？”她喊了一声，起身走过去，一面问道，“你在看什么？”
　　“下雪了，细妹。”张发宗未曾转头，只继续盯着窗外纷纷扬扬落下来的大雪。
　　“真的？”苏黎黎立刻快走两步，站到张发宗身旁，顿时惊喜的喊道，“哇，真的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