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三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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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总是会有那么一霎那，疑惑地望着属于自己的王国。”某本传记上的话莫名从脑子里钻出来，佐助感到疑惑，但并不想深究，继续略仰着头凝视天花板上的某个角落。
一楼的门铃活像卯足了发条的闹钟嚣张得响个不停，而二楼却完全沉浸在自己宁静的空间里无视落下的吵闹。
[开门啦！我知道你在家！喂，佐助君！开门呐！]，香燐不气不馁继续对门铃发动攻击。
[开门去呀你，不然真担心她会用炸弹把大门给——嘭——炸开！]，鸣人伸出脚捅捅坐在地板上的佐助。
[别管她。烦了自己会走的。]
话音刚落，门铃便像是回光返照一样猛烈响了几声之后随之平息了，而后是门板狠狠被砸的声音，但没过几秒，门口便悄然无声了。
[瞧，走了吧。],佐助背对鸣人说，似乎显得有些得意。
[你这个人还是真无情。]，鸣人仰面躺在床上瘪瘪嘴。
佐助随意拾起扔在地上的衣服，随意披在身上。[洗澡去了。]
[喂喂，刚才做的事真的很难想象是你这种人会做得出来的呀。]，鸣人继续说。
[哦？我是哪种人？]
[恶魔，哈哈，魔鬼呀！]，鸣人笑了起来。
佐助一边的嘴角微微挑起，抓起身上的衣服一把扔在鸣人脸上，[再做一次，如何？]
鸣人咯咯笑了几声，没有回答。
之所以会演变成这种关系，完全超出佐助的预料范围。那晚鸣人提出要去租些光盘来“研究”，佐助虽未明确同意但也不反对，最好还是一起去了附近街上录像出租店。被光盘上的镜头刺激之后，两人不禁也做出了刺激的事。回忆当时，似乎没有主动与被动，也没有强迫或要挟，很自然，水到渠成地发展为这种关系了。好像如果当时什么都没发生那才叫做不自然。
。。。
[不上去坐一下呀？]
由于没找到泊车位，卡卡西只得在巷子口停下车来。
鼬解开安全带，又问了一次，[你不想去我家看看？]
[方便吗？]，卡卡西看看左右。
[没关系吧，家里应该只有佐助。车子停在对面就好。],鼬指了下马路对过的车位。
“铃铃铃铃”
一楼的门铃又响了起来，不过比之刚才要柔和得多。
[哈。。喂，她，她好像又回来了。。哈。。。]，鸣人眯着眼睛瞟了下窗外。
[别。。。别去理她！]
[好像没人在呀。]，等了片刻，不见有人出来开门，卡卡西觑了下腕表。
[不应该的啊。]，鼬也有些疑惑，随即弯下腰掀开门口的擦鞋垫，下面安然躺着一把银色的钥匙，[有了。]
“喀啪”，钥匙插进锁眼，发出有弹性的一声脆响，稍稍用力朝里一推，大门打开了。
[进来吧。]，鼬招呼道。
[哈。。。好，好像不对。。。不对劲呀。。。]
佐助也意识到了此时门外的不是香燐，能打开家门的人，除了。。。不好！
[别出声！]，佐助极其不情愿地停止目前的活塞运动，用被单盖住鸣人的脸，[我去看看，你千万别说话，听见没？一会儿就来！]，说着，匆匆忙忙穿上衣服便噔噔朝楼梯跑去。
[我见你半天不来开门就自己进来了。刚才你在做什么？]，鼬抬起头，目光与正在楼梯上的佐助不期而遇。
由于慌乱和剧烈运动的关系，佐助脸颊红通通的脑门上渗着汗珠，一时间语塞，[我。。。没，没干什么，刚才一直睡午觉来着，没听见。]
鼬盯着他的脸，显然不相信这个借口。睡午觉会睡得大汗淋漓呼吸急促么？不过他也并不打算揭穿弟弟的谎言，[这位是我的朋友,卡卡西。]
佐助深深吸一口气，理了理头发，镇定了些，忽然注意到鼬脸上的淤青，[对了，你这一个多礼拜在忙什么啊？电话也不打一个。]
[去实习了。]，鼬也随意编了个借口。
实习什么呀？怕是去实习打架了吧？佐助心里这么想着。
鼬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家里，除了你，没有其他人了？]
[没，没有了啊。]，说这话，佐助很是心虚，心跳速度明显加快。
[这位就是我弟弟佐助。],鼬这才向卡卡西介绍自己的弟弟。
[哦，哦，你经常提起的。你们长得可真像。]，卡卡西讪讪地笑了笑。
[哦，大叔，你好。]，佐助似乎也才晓得卡卡西的存在，没好气地问候了一句。
[大叔？]，卡卡西尴尬地笑了笑。
[佐助，别这么没礼貌。]
[呵呵，算了，没关系的。]
[你要喝点什么？我去弄，坐一会儿去我房间谈吧。]，鼬招呼卡卡西坐在沙发上，自己朝厨房走去。
待鼬离开客厅，卡卡西本想朝依然站在楼梯上的佐助搭个话，谁想到佐助哼了一声便自行走回二楼去了。
[喂喂，谁呀？是你哥哥回来了吧？]
佐助轻轻将房门打开一道缝，从窄缝里闪身进屋。鸣人已经穿好衣服趴在床上了。
[恩。],佐助点点头，[不过，还带了个讨厌的家伙。]
[那是谁啊？]
[谁晓得！]
[诶，我也想去看看！]
[你现在能下地走路？]，佐助吊起一边的眉毛。
[呃。。。]，鸣人试着扭扭腰，[好像不太可以。。。]
[那就老实呆着吧！]
[这样不是显得很没礼貌么？]
[呵，你向来都很没礼貌。]
[胡说！]，鸣人抄起枕头朝佐助砸过去，不过被他给躲过去了。
听到走廊里传来些微脚步声，佐助将食指压在嘴唇上做出噤声的姿势。
鸣人马上会意，闭上嘴巴。
回到自己的房间，鼬明显放松了很多。关好门后拉出折叠椅教卡卡西坐下。
[屋子小呀，别介意。]
[没什么的。]，卡卡西快速将鼬的房间审视一圈。房间整齐得很，除了基本陈设丝毫没有多余的摆设，这一点倒是很符合鼬本人的风格。
[我想，考试结束以后，放假的时候回北海道。]，鼬坐在属于自己的椅子上，凝望着窗外混凝土色的天空。
[需要陪同前往么？]，卡卡西略微沉思后说，[开个玩笑，其实我自己也想去那边看雪景，顺便品尝正宗北国深海里的鲜鱼。]
[不去札幌之类的大城市，去天盐那样的小镇，你也愿意？]
[愿意啊，乐意之极呢。]，卡卡西笑着回答。
[对了，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的病不要紧了吗？]
[啊，哦，你说病情呀。。。]，好在卡卡西并未忘记自己曾经的谎言，[这件事如果我坦白出来，你可不能生气呀。]
真是怪人。谁会对病情之类的事发脾气？[怎么？]
[那个，其实是骗你的。]，卡卡西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发，[其实不过是胃溃疡而已。]
[你。。。]
[你可是答应过的不准生气。这样一来，我们算是扯平了嘛。]，卡卡西两手交叉在胸前，神秘地微笑起来。
鼬很快会意，他是只自己伪装一事。可不是嘛，卡卡西对自己隐瞒了真实病情，而自己则是隐瞒了真实性别，虽然情节严重情况不同，但本质上都是欺骗。[害我担心了好一阵呢！]
[好一阵？有多久？这么说我的目的算是达到了？]
说到这里鼬不免感到脸红，[那，既然扯平了，以后就不要再提啦。]
[好，不提了。不过有机会你要再穿次女装给我看。上次的和服我还留着呢。]
[不要！]，鼬一口回绝了卡卡西的要求。
[为什么呢？好看得不得了嘛！下次有机会只穿给我一个人看，好不好？]
这次鼬只是低下头，没做声，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卡卡西的嘴唇刚好落在自己额头上。
[一起去天盐吧。]，不待鼬反映，卡卡西径自说起来，[静音做法律顾问的朋友在关于工作中出的那事儿上帮了我不少忙，再过一段时间这个烂摊子彻底解决了，我就自由了。虽然舍不得大和，不过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大和是谁呀？]
[恩，算是我的徒弟吧，呵呵，一个很不错的晚辈。]，卡卡西趁机戳了鼬的脸一下，[那么，当作你答应喽，学校的事忙完了，就通知我一声。]
鼬点了点头，[这就要回去了？]，显然有些不舍。
[也差不多该回去了，你也和好久没见的弟弟好好聊聊吧。]
[可是，我想还有很多话我们。。。没说清楚不是？]，卡卡西已经这么说了，那就不好死皮赖脸硬是挽留人家，但是。。。鼬垂下眼皮看着脚下的地板。
[以后还有时间嘛！今天已经说了太多，我想你也需要梳理下思绪什么的，总之，随时欢迎你来打扰我。如果你愿意的话。]
“我愿意之极。”鼬忍住了即将破口而出的话。[好，我送你下去。]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三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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