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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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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礼拜六!!],鸣人飞也似的冲到电视前面打开开关,[呼,总算没耽误,等了一个礼拜啊。]
单单看着满桌子的零食袋和空饮料瓶就有够头痛的。电视里播放着哇啦哇啦聒噪的动画片时不时夹杂几声鸣人惊人的笑声。
好好一个周末为什么自己偏偏要招待这个讨厌的家伙?佐助摇摇头将桌子上的榛子壳,塑料包装袋和空瓶子统统扫进手里的黑色垃圾袋。
[哈哈哈!太有趣了!加油啊!!打败它!打败它!!],鸣人依然对着电视机手舞足蹈。[喂喂,佐助!你快来看啊!多有意思啊!!]
“白痴!”,佐助神情漠然地朝电视画面瞟了一眼。
[怎么?你没追看这部片子吗?目前很火呢!]
[我从不看电视。]
[诶?我不信!],鸣人整个人趴在沙发背上,用质疑的眼光注视着佐助,手里的爆米花不用说又撒了一沙发。
佐助提着垃圾袋朝门口走,[没兴趣。]
[那你对什么有兴趣?]
[至少对吸引你的无聊东西没半点兴趣。]
[喂,你!我喜欢的东西怎么无聊啦?!],鸣人不依不饶冲着门口喊。
将垃圾袋放在门口,重新回到屋里,佐助看了他一眼,冷漠且颇带些嘲讽地回复,[说了你也不明白,大脑构造的问题。]
[哦,这我可听明白了!你是在说我头脑简单吗?]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眼看着电视遥控器朝着佐助所在位置飞去,“啪”,佐助敏捷地将它稳稳接在手里,[有看电视的时间不如多读读英语课本。你当年级倒数第一名谁会和你抢啊?吊车尾。。。]
[你别越说越过分!你这个冰山扑克脸!],这家伙的嘴巴坏成这样,总能轻易将自己激怒,鸣人忍不下去了,冲到佐助面前,狠狠逼视他那张几乎无暇的脸。
佐助则依旧面不改色,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好象在说“这本来就是事实,吊车尾,你想怎样啊?”,5秒钟以后绕开他准备上楼。
[你这家伙怎么这么讨厌!?我我我。。。],真该死!越是情急舌头越打结。
[我说,都这么晚了,你该回去了吧?我可没有留你过夜的打算。],佐助站在楼梯上回过头冲他说。
[恩?],鸣人立刻眨眨眼睛,四下环顾瞅瞅客厅墙上的挂钟,已经超过晚上八点半了。[都这么晚了?!那,那我得先走了!下次,不,礼拜一学校算帐!]
关门的声音在房子里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但究竟那是多长?其实不过短暂的不足一秒的时间感觉上好象已经沉浸在那响声中几个小时了。吵闹的家伙总算消失了,本该庆幸的心情却被些须失落缠绕着,就像被几根强有力的触角拉住的企图浮出水面的木块,怎么也放松不下来。说起来,不记得自己和鸣人的关系好到某种程度了,能获得自己的允许出入自己家门的还是头一例吧?当然,在其他同龄人眼里也许这是再普通不过的事,不过是去谁谁家玩一下而已嘛,但在佐助看来可绝对不是件简单的小事。基本上,自己都是独来独往,谈得来的朋友一个没有,更不要说什么发小挚友之类的了,从上国小到现在一直如此。
不打算在楼梯上浪费浪费更多时间。学校的功课早在周五晚上就完成了,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倒不是吹牛,那种东西就是简单得很嘛!甚至下周的课程也提前预习好了。
进入二楼自己的房间,没有开灯径直走进去坐在写字台前,毕竟对自己的房间了如指掌嘛,哪至于被什么绊到或磕到?拧开台灯,顺势调整一下椅子与桌子的距离,继续拜读英文版《俄狄浦斯王》,书中浓缩的很是悖论的东西深深吸引自己。悖论,所谓悖论就是不被大多数人承认但不见得不存在于大多数人内心深处。每个人心底其实都沉睡着一只恶魔,只要有条件它就会苏醒。
“我们做朋友好不好?”,旋涡鸣人夸张的笑脸猛然从两页满满的英文字母中跳了出来。佐助楞了楞,尽快从脑中驱赶鸣人的影子以便回归书中情节。“扑克脸!我在和你说话呢!不理不睬很没礼貌知道不?!”适得其反,这次字里行间又出现了鸣人极度夸张的鬼脸。佐助欠欠身,调节台灯亮度尽量使自己精力集中。“喂,开门啊!顺路经过而已,可不是特地来看你的,别得意!”今天鸣人出现在自己家门口时说的话。
真该死!佐助“啪”一声合上书,反正今晚是别想集中精力了,干脆早点睡觉好了!
。。。
缘起于一次倒霉透顶的兼职工作。
打工这回事,学生时代谁都有做的,也经常有见富家子弟在西餐厅做侍应生,司空见惯,算是进入社会前的一种锻炼嘛,与贫富无关。鼬也曾在花店帮忙,至于为什么要去花店。。。据说那家花店的老板娘和他母亲的好朋友,便介绍自己的儿子去帮忙。鼬自己倒没觉得男生去花店帮忙有什么不对劲,自己蛮喜欢植物的,不吵不闹嘛。说到帮忙无非是当送花员,当然如果接到宾馆开场之类的大订单是要开车去送,法律规定20岁以前不得考取驾照,非法驾驶。。。不过运气蛮好没有被警察逮到。除此之外,鼬在中学时代便没有象样的打工经历了。
顺利考入一所公立大学之后,便离开家搬到学校宿舍,认识了迪达拉他们一伙人。这点很重要。也就是在他们的怂恿撺掇下,自己从一大叠宣传单中抽了一张。。。然后倒霉且颇具有点戏剧色彩的打工开始了。
以上回忆暂时结束。
“哐啷”,勺子从手里滑到地板上,空气就此打破一道裂痕,[对不起。],鼬从深思中惊醒显得有些无措。
[啊,没什么的。不过,刚才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卡卡西放下手里的餐具,微微眯起眼睛。
[我拿去洗干净。],鼬低头捡起勺子走向厨房。
“如果穿裙装一定好看得不得了。恩,和服也不错。”,卡卡西看着鼬穿着运动装的背影不禁在脑中勾画她身着碎花百褶裙的样子,等等。。。为什么要是碎花百褶裙??太过时了,这年头谁还穿那玩意儿?哈,应该是更时尚的短裙才好,最好再配上米哈纳的彩色丝袜,至于袜子的颜色嘛。。。紫色最为妙!正当自己浮想联翩的时候鼬从厨房回来了。
[你又在想什么?],鼬被看得有点不自然,赶紧在自己身上下意识检查下。
[在想,你是不是讨厌裙子?]
裙子?哪个男生会喜欢那东西?穿在漂亮女生身上的时候除外。鼬捋一捋头发继续吃蔬菜色拉。
[比起时尚更喜欢休闲运动装?也不错嘛,这样显得有活力。],卡卡西补充一句,[为什么不吃牛排?我觉得你完全不需要减肥。]
[我讨厌那个。],鼬连头都没抬。
[呵呵,真有意思。讨厌裙子和牛排的女孩儿。],卡卡西像是自言自语似的歪着头说道。
女孩儿。。。每当听到这个词,鼬的心里像被小石子硌了一下,“咯噔”一声,听得见响声。如果自己当真是个女孩儿那么事情就简单得多得多了。
。。。
“您好。您已经被我们录取。如有顾客上门我们会主动推荐。”服务台接待员小姐职业性的笑容和声音。这个新成立的机构类似婚姻介绍公司,但。。。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特别强调不是传统意义上的。
鼬感觉上了一场大当。但是自己的个人资料已经被迪达拉快一步通过网络发送到公司网站了。兼职的具体工作就是疏导报名的会员建立正确的爱情观,好象和恋爱心理咨询顾问的工作差不多。这简直驴唇不对马嘴!自己又不是学心理学专业的!但当即提出退出不但不礼貌而且有点麻烦。
“那么,我想知道,是否还有和我相似的人来这里打工?”
“这个。。。抱歉,无可奉告。”,接待员小姐报以妩媚而职业的微笑。
算了,鼬本身就不善于争论或者辩解。心想,不会这么快有人找上自己的,索性就先挂名好了,反正也不会影响再找其他工作。
后来一直相安无事地过了一年,就在鼬几乎忘了那件事的时候。公司打来电话将他召回了。姑且只是倾听会员抱怨或者安慰几句适当的话,自己还是能应付的来,但。。。为什么。。。一定要穿女装呢?!难不成这里打着婚姻介绍所的名义实则是变相牛郎店??还是最变态的那种?
“这是公司的规定。”,曾经那位接待员小姐仍是持着职业性恰倒好处的微笑,让人无法继续追问。
接下来,鼬便认识了旗木卡卡西。第一次在公司会客厅见到这个人——卡卡西当时态度颇是无奈,只宣称是某个无聊朋友对自己的恶作剧,自己才无意加参加什么相亲。但是,他见到穿着米白色套装的鼬时。。。一下子全变了。
“名字愿不愿意用本名随你自愿,但一定要以女性角色出现在会员面前。说起来,这样会让会员比较容易敞开心扉,要知道,我们的会员基本上在心理都有些疙瘩,怎么说呢。。。算是有些心理问题吧,在婚恋方面。”接待员小姐最后解释。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去找心理医生呢?或者直接找货真价实的女性来?鼬着实不能理解。
第二段回忆结束。
[蛋糕现在吃还是再晚些时候?],卡卡西将桌上的餐盘和餐具一一收起。
[随便。]
[我觉得如果你表情丰富一点会更好看。稍稍露出一点牙齿的微笑再适合你不过了。]
[没有什么开心的事值得笑啊。]
[啧,微笑是一种礼貌嘛。]
鼬喝干了杯里剩下的可乐。脑子盘桓着哪天卡卡西得知自己身份的真相会怎样?况且这家伙根本没有咨询或者抱怨任何问题,每次都是以约会的方式和自己相处。这工作恐怕还是提早结束得好。想到这,感觉周围的空气变得稀薄了,呼吸有点困难。。。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