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现代校园架空／卡鼬／佐鸣）》只是不爱

28、二十八

　　忽然顿感一阵眩晕。

　　终于如愿以偿吻到了鼬的嘴唇，那双嘴唇可以比拟鹅毛的柔软，温热的富有弹性的，润润的，与唇膏的作用无关。

　　[喂，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一团漆黑的屋子里唯有卡卡西的声音清楚地在耳边回响。还在喘息的鼬一时难以反映。

　　[你的确很细心，每次的妆容也无可挑剔，这一点说实话我着实很佩服。所以我想听听你的解释。]

　　微微暖热的体温从脸颊附近传来，鼬心里一阵阵慌乱,[你说什么，什么目的？]

　　“啪”，卡卡西随手按动玄关处的开关，一阵眩目整个客厅刷地亮了起来。

　　鼬这才看清楚卡卡西背对鞋柜两手撑住玄关的墙壁像是为了避免自己逃跑似的把自己困在双手之间。[。。。],鼬轻轻用身体压靠身后坚硬的墙面，头扭向一侧，不置一词。

　　[哦，不打算坦白吗？]，卡卡西腾出一手，在靠近鼬脖颈部位打了个响指，随后端起他的下巴，[喉结。刚才吃饭的时候我仔细观察了半天呢。]，说着那只手移动到鼬身后和服的带子上，[那么，只好我亲自来证实自己的结论了。]

　　原来如此。前几次自己都是穿着领口稍高的T恤，[既然你都知道了，我没什么可说的。]，鼬连忙制止了他的行为，抿住微肿的嘴唇。

　　[唔。]，卡卡西像是很满意似的点点头，[其实我早些时候就在怀疑了，就在你来医院那次，穿着抢眼的裙子，头一眼看过去我几乎屏息了，可是当你脱掉一直立着领子的风衣时。。。虽然依然惊艳，但我发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原来你早就发现了！那你还。。。]，鼬转过来的脸上写满了被耍弄得怒意，[现在你想怎么样？揍我一顿好好出出一直以来上当受骗的气？还是想要去报案，得意洋洋地告诉警官我是一个欺诈犯被你亲手抓住了？]

　　[都不要。]，卡卡西伸出一只手指在鼬面前摆了摆，[我没想怎么样，只想听听你如此大费周章男扮女装是为了什么，或者说。。。是谁指使你这样来接近我的？]

　　听闻此言，鼬更加怒不可遏了，[那是公司的意思！我不过是其中一个小小的兼职人员，这是那家该死的咨询公司的规定！再说，是你几次三番主动找到我的，如果非要我说什么目的，我只是为了赶紧完成公司指派的任务，仅此而已！]，由于情绪激动，鼬的胸口明显起伏着，[好啊，不用你动手，我来帮你证实你的结论！]

　　鼬熟练得解开和服的带子，然后利落地露出戴着胸罩的上半身，可以清晰地看到胸罩下面两枚肉色的橡胶仿真胸垫。[看清楚了，我的确是男的。]，胸罩连同胸垫一同被扯下来，平坦的胸口暴露无疑，[是啊，你的猜测一点没错。对不起啊，一直以来我都在欺骗你，我真的要为我给你带来的伤害感到愧疚和抱歉呀！]，说这些话时，鼬的口气与其说愤愤不平倒不如说是一种自嘲，自我嘲笑自己的愚蠢行为。

　　卡卡西一言不发，放开鼬，颓败地倚在他旁边的墙上，侧脸看上去呈现出一种深深失望的神色。

　　[怎么？下面还要看么？]

　　卡卡西的目光落在地板上，冲鼬摆摆手，[不需要了。]

　　。。。

　　[和服我叠好放在沙发上了，我没资格接受如此昂贵的礼物。就此告辞，再见了。]，说完，鼬飞快地冲到门外。

　　待鼬走后，卡卡西依旧维持刚才的姿势靠在墙上。

　　鼬也不知道刚刚自己是怎么换好原本的衣服离开卡卡西的公寓的。情绪被外面的寒气冷却些之后，发现自己走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这街道这楼群自己统统不认识。现在自己哪儿也不想去，学校，家，通通不想回!真想把所有的记忆，所有与这件事有关的记忆全部抛弃就想丢垃圾那样永远消灭掉!好了，目前，自己迫切地需要一个合适的地方释放情绪。

　　。。。

　　佐助丢一条毯子给坐在沙发上的鸣人。[下不为例。]

　　[啊啊，好的好的！放心吧，我绝对不会打扰你休息的！]，鸣人信誓旦旦地郑重点头。

　　事情是这样的，本来鸣人送香燐回家之后应该赶到车站乘电车回家。不过中途除了点问题，至于是什么问题不得而已，他本人吞吞吐吐不肯说清楚。总之，就是错过了末班车，如果要他坐出租车回去他宁可去游戏厅呆上一晚。佐助再一次倒垃圾的时候发现某个黑影在自家附近转悠以为又是哪个可疑人物，跑上前一瞧。。。结果，无奈将鸣人带回来了。

　　[那。。。],佐助抱胸想了想，[你可别在大半夜发出奇怪的声音啊！另外，你没有梦游症之类的怪病吧？]

　　[不会，不会啦！我健康得很呐！]，鸣人开心地将毯子拽来拽去，[啊，啊，你哥哥什么时候回来？]

　　[他啊，晚上来过电话说准备考试的事没空儿回家了。不过也不好说，他那样的怪人。]

　　[考试？！那么那么，我们是不是也快要期末考试了？]，这下可拽住了鸣人的神经。[天呐！末日要来临了。]

　　佐助正经地点点头，[那是当然的吧。不过倒数第一名应该不用紧张，反正紧张也没用。]

　　[喂！]，鸣人大概了是听惯了如此攻击，本要做怒但转念一想口气又变了，[呐，呐，佐助，你会帮我补习其他功课吧？]

　　“以你的基础补习与否都没多大作用吧？”佐助嘴一撇，半开玩笑地说道，[帮助你，我有什么好处？]

　　[嘿嘿，那我让香燐教我好了，顺便可以和她‘探讨’有关你的话题。反正刚才我和她说好了！],此时鸣人一脸得意。

　　佐助脸色一变，[你和她约定了什么？]

　　[保密！]，鸣人神秘地一笑，[那你帮不帮我啊？]

　　[你这是威胁！别忘了现在你在我家，我有权利把你扔出去！既然你和她已经这么要好了，你去住她家好了！]

　　[好嘛，好嘛,我开玩笑的啦！只是其实我觉得她也不是那么坏，做朋友还是蛮不错的！]

　　[那你去和她交往吧！我祝福你们。]，佐助瓮声瓮气说了这么一句，虽然他们怎样和自己没关系，但如果他们真的要好了自己心里闷闷的，为什么会不痛快自己也不明白。

　　[啊，啊，不会啦！好朋友，我只是说做普通的那种好朋友而已。我最喜欢的还是小樱那种类型的女生啊！]，鸣人继续大发感慨。

　　[就是可惜她不搭理你。]，佐助瞥了他一眼。

　　[唉！]，鸣人慨叹一声，[我一点也不困，干脆我们来讨论讨论学校里的女生哪一个更好吧？]

　　[无聊死了！我真是觉得这些很没劲，谁性格好，谁更漂亮，似乎都不关我们的事。真不明白为什么你们专门喜欢关注这些。]，虽然话是这样说，佐助还是掇了把椅子坐在沙发对面。

　　[如果能交给女朋友大概会很幸福吧？]，鸣人托腮一脸遐想。[有人给做午餐，放学还能一起去玩，说不定还能做些色色的事儿,哈哈！]

　　佐助的脸微微一红，[我说你啊。。。吊车尾应该没时间琢磨这些东西吧？]

　　[哦哦，话说回来，我只是想想嘛，我没经验的，佐助你该有吧？]，鸣人强压着兴奋，左右看看尽量压低声音凑近佐助说道。

　　[切！]，佐助一巴掌打在他身上，[我怎么会没。。。]，好像上了圈套，自己的确也没有经验，不，压根就没想往过哪个女生。[要学习的话，你去买几张盘看好了！]

　　[这附近有没有？出租录像的店之类？]，鸣人双眼闪光。

　　佐助不发言了，应该说知道怎么反驳他了。

　　。。。

　　就这样，大约又过了一个多星期的某天傍晚，在灯光色彩斑斓的街头，由于某个人的经过使一些行人惊讶的表情凝固在脸上，有些女士小姐甚至惊讶得用手遮在半张开的嘴上。

　　那个奇怪的人身穿灰不溜丢的建筑工地制服，头上戴着一顶脏兮兮的黄色安全帽。衣服上因为满是污泥油渍以及涂料以至于看不出本色，安全帽压得很低半张脸都遮在下面，那人手里还紧紧握着一根半截的铁管，气势汹汹地迈着大步快速在人群中穿越，一直朝某个方向走去。

　　卡卡西的高尔夫停在门口，静音从副驾驶一边走下来，绕到车子背后打开后备箱。

　　[放这吧，一会儿我自己搬进去就好了。],卡卡西也赶忙下车。

　　[真是太过意不去了，上次的事没帮上大忙现在还劳烦您帮我处理这些，真是觉得丢脸呀。]

　　[哪里的话。我还得谢谢你那位朋友呢，他的建议给我不小的启发呢！进来喝杯咖啡再走吧。]，卡卡西重新阖上后备箱的盖子，[怎么了？]，见静音没有回话，抬起头来之见她以极其吃惊的眼神望着他们对面的方向。

　　[那是。。。]

　　卡卡西赶忙循着她的目光望过去。

　　[啊,对不起啦，静音，咖啡改天请你喝！现在我有件重要的事要办，非常重要！]，卡卡西丢下静音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对面。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儿？！]，卡卡西在巷子拐角处抓到了刚才站在对面的那个人影。[先把这个放下，来，给我。]

　　那个人影低着头，忽然挥起手中的铁管朝卡卡西砸过来，卡卡西本能地用胳膊挡在脸前，一声闷响，上臂结结实实挨了一棍。

　　“哐啷”，那人错愕一下将铁管丢在地上，手还在微微颤抖，[打架去了。]

　　[什么？]，卡卡西捂着上臂问。

　　[用钢管。]

　　[跟我回去慢慢说好不好？]

　　那个人没有拒绝也没有点头，但还是默默跟着卡卡西。

　　回到家里卡卡西赶忙打开客厅的灯，鼬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慢慢摘下头上的安全帽。

　　卡卡西端来一杯清水放在茶几上，在他旁边坐下，伸手摸了摸他好像几天没洗过的头发，[谁欺负你了是么？]

　　鼬空漠呆滞地看着面前盛水的玻璃杯，摆在旁边的黄色安全帽犹如一只受伤的小刺猬安静地趴在一旁。他深深呼吸之后缓缓地说，那天情绪混乱之下离开卡卡西家只想去个陌生的地方平定心情，走着走着来到一片建筑工地，恰巧那里招聘临时工人，于是自己便去应征了，录取之后吃住全在工地上。但是一些年长的工人仗着自己资历深经常欺负新来的，特别是临时录取来的大学生之类的。

　　[他们一有机会就摸我的脸，还总是说‘呦，看不出来像个女人似的家伙还蛮能干的。’就在今天下午有3跟喝醉了大叔硬是要我陪他们。。。我和他们打起来了，就用那根钢管，后来我就从工地跑出来了，一路走了回来。]，说完鼬拿起玻璃杯一仰脖喝干了里面的水。

　　[那你。。。]，卡卡西想问，你怎么想起跑到我这儿？

　　[刚才我心里很乱，想着还有很多疑问必须找你问清楚，结果就来了，没想到。。。算了，给你添麻烦了。我这就走了。]

　　[你要去哪？先洗个澡休息一晚再说吧。不用担心，静音已经自己回去了。]

　　[我。。。]，鼬咬了下嘴唇。

　　卡卡西看到他左边脸上大片青紫，眼球还有些充血。[叫我的家庭医生来看看吧。]

　　[不用了，没什么的。我这人很讨厌吧，经常去做一些自己都不晓得为什么的事，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用那种方式去骗你的。]

　　[麻烦的事等你恢复一下再详细谈吧。现在你该做的就是洗个澡然后美美睡上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