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梦集[综影视]》林弋文

19、小青X白素贞（9）

　　“菩萨？呸！什么救世救苦救难的活菩萨，那都是人编出来骗小鬼的瞎话，也就你我这种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妖精才会信。”
　　鬼女惨笑着，重新躺回自己的棺椁中去，嘴里还哼着民间哄小孩子睡觉的温柔歌谣。然而此时听在白素贞的耳里，却像是神圣的经文咒枷一般刺耳。

　　未来得及等白素贞向鬼女继续问话，整个井底如地动山摇一般震荡剧烈。我忙化成一身大青蛟模样，勉强抵住即将溃塌的井壁。
　　“快走！”我向着白素贞喊道。
　　我转头，看向一脸心灰意冷的鬼女，对方早已对人世没有任何留念，即便是脱离这困顿她数年的枷锁，六界之内，依旧无有她的容身之处。

　　“发生了什么情况？”白素贞一头雾水，显然对自己身陷囹圄一点危机意识也没有。
　　我咬住我的蛇信子，企图让自己在周遭逐渐浓烈的雄黄面前保持清醒。
　　看样子，井外是有人发现了我和白素贞闯入井内，并算出了我俩的真身是一青一白两条蛟蛇，正在往井里洒雄黄粉。

　　我用尽气力，将全身的鳞片微微竖起，做出威胁的气势来。实际上，不过是虚张声势，利用鳞片的震动，将空气中的雄黄粉都吸到自己身边罢了。
　　这样，被我护在身下的白素贞处境也能更容易些。
　　不等白素贞有所反应，我便一口轻轻咬住了她的腰肢，甩着尾巴在井壁上砸出一个洞眼，狼狈逃窜。

　　还未来得及出井，便是一张巨大的金网铺天盖地而落。所幸我这百年也不算是白混，一有危机出现便立马先将白素贞给丢了出去。
　　一时耍帅一时爽，事后还是要在这老和尚的袈裟里面疼得翻来覆去直打滚。
　　我转头一看，倒是不曾想过竟是会以这种方式再见法海。

　　对方现在还不叫法海，让我想想，好似叫什么空海。
　　我说呢，他一个老头与我们两条小蛇哪来什么深仇大恨，原是前世就和我们纠缠上了。
　　他摇晃着禅杖，嘴里念叨着让蛇听了极不舒服的狗屁倒灶经文。手里的降龙钵可收天地任何神魔，如今用在我这一条小蛟蛇上，倒是大材小用了。

　　“小青！”白素贞见我被困，手中化出玄剑便要前来救我。然则佛僧法力天生便是克制妖邪，即便她修得半仙之体，仍是被降龙钵额外散发的光芒给压制住。
　　见那朱员外满脸坏笑地走向白素贞，而法海却不管人世间的种种罪恶，只来抓我们这些无辜的妖精。
　　我忍着痛，巨蛟发出惨痛叫声，动用着法力，尽可能将身上的鳞片以超越风的速度向外飞散着。

　　“你若动她，无需他日，今日我便让你魂飞魄散！再无来生！”
　　我嘶吼着，尽管身上鲜血淋淋，我那一身坚硬鳞片总算有那么点用处。降龙钵就该去降龙，捉我一条蛟做什么？
　　下一瞬，受了我千万鳞片剐蹭的降龙钵只片刻便碎成了万千碎片。

作者有话说

　　一切都是枉然，我枉做小人——《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