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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遇贤受伤成谜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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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的路上,武攸绪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骆监正,我有个不情之请,可否将钦天监藏书借一本来看?”
“却是哪一本?”
“我只想看有关国师的那一本。”
“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晚就去那钦天监之处看来如何。”
武攸宁便自己归家了,丫头眼巴巴的看着马车归来,一见下来的只有武攸宁便有些恹恹的,武攸宁笑着:
“你大武哥哥可是回不来了。”
“啊?却是要几日?”
“很久……很久……你大武哥哥还未归家就被天后叫到宫中了,可是又有一件大事呢。”
看到丫头沮丧的样子,武攸宁终于绷不住笑了。
“这样我也会难过的,难道你只有大武哥哥没有我这个小武哥哥?”
丫头一听知道武攸宁在捉弄自己,顿时气得扭头便走,武攸宁哈哈哈笑着走开了。
钦天监的藏书阁颇为气派,那藏书阁的穹顶画着的是日月星辰,书架高耸入顶书籍密密麻麻排列,只是这里的藏书都是有关天地国运、星辰占卜之术,所以平时来此处借阅的人并不多,很多书自开国以来便在此处,甚至还有前朝的旧书,很多书已经破旧异常,翻看的时候要无比小心,武攸绪一边翻着藏书一边和骆云英随意说着。
“武公子你可是发现了什么?”
“原来看了这钦天监的藏书我才知道,这大唐的国师为何而来。”
武攸绪翻看一本讲述国师缘由的书本,看到第一页全部都是云卷云舒,在层层叠叠的云层之中似乎有一个男子的背影在这云层之中显得格外寂寞,骆云英看武攸绪看着这页书籍有些呆呆的,便在一旁说道:
“一切都是是因为一个传说,话说几千年前,天上有一个掌管着记载万物命运天书的一个掌书仙,这第一页画的就是此仙,据说此仙不知从何幻化而来,也不知道从何而去,每日只是寂寞的看着天空的云卷云舒……虽天上其他的仙人都偶尔会求此仙解读他们的过去与将来,可是此仙却一直离群索居。”
武攸绪听完继续翻看,却看到第二页似乎在如同地狱的场景中,一个婴儿却诞生其中,自从其诞生之后,天地似乎为之变色……
“这一页却是说道,后来天地所有‘恶’所凝结的一个妖魔,因为偶尔的机缘来到天庭,勾引了这个掌书仙,这掌书仙与这妖魔犯下大错,于是两人双双被打入人间遭受轮回之苦,而那掌书仙的元神坠入世间幻化为国师,而每代的国师都由钦天监测算。”
“国师终其一生只能呆在嵩山,出了嵩山便会身体虚弱而死,其实也是上天对其惩罚,不过是换一个地方继续坐监。”
“是的,而这一代的国师,经过测算就是沈从新大人的儿子奉贤国师。”
武攸绪再翻看一页,只见上面画着大唐钦天监监正对着天文历法,正测算着下一代国师的踪迹,待测算成功,便由宫中诸人去到那家中,将其抱走。
“上面记载着这一代的国师由之前的一位钦天监监正所测算,按照当时的测算,新一代国师便是沈大人尚未出生的儿子,听到这消息沈夫人虽然已经是大着肚子却日日哭泣,沈家老爷虽舍不得,却只能接受命运。”
“是的。”
“今天你可见得沈大人家的老奴?”
“没见着,但是沈大人也颇为奇怪,这老奴又聋又哑,却又为何将他带在身边?”
或许骆云英的话切中了关键点,对啊,又聋又哑,武攸绪在心中默默念叨。
回武宅的路上,夜渐深,路上有浓重的雾气,武攸绪从钦天监出来,呼吸着冰凉直透心肺的空气,便一时兴起,让马车先行回武宅,一个人在长安路上随意走走。却在即将到家门口之时,看到一个人朝向正门而来,远远的看此人行走似乎颇为不便,再仔细看,这人身上似乎背着一个人,不过他非常小心,似乎并不希望有人看到自己,所以才选择晚上行动的样子。
武攸绪忙赶过去,想看此人下一步动作,但见他似乎在武宅门口徘徊观望,似乎是在看周围有没有人,待确定的确没有人之后,才将身上背着的人放置下来靠着门口,他并不留念便要离开,武攸绪忙上前。
“这位贵客为何过门而不入?”
可是他却背对着武攸绪并不想让武攸绪看到自己的长相,武攸绪又要上前,那人又急急忙忙行了几步。
“沈公子怕是不好了,你还是看看沈公子吧。”
“稍等,你能告诉我沈大夫发生了什么吗?”
“我只是在山上一处悬崖遇到了奄奄一息的他,也不知道在这山中是躺了几日,所以我就把他背下来了,至于我,今后不会再见,我们就此别过吧。”
武攸绪还要问,这人已经飞快地消失于茫茫夜色之中,武攸绪再看地上躺着的沈遇贤,伤得极重,平时那沈大夫手下只有个药童,看着沈遇贤的模样,也慌得不知道如何,武攸绪便连忙派人去找常在宫内行走的太医。
那太医仔仔细细看了沈遇贤,说道:“没有生命危险,只要仔细调理便可以恢复,只是这身上的伤痕也甚是奇怪。”
这伤痕分明与驿站死去的人伤痕颇为相似。
经过照顾,不久沈遇贤终于从昏睡中醒来。
“谢谢武公子多日的照顾。”
“沈公子,你为何会只身出现在深山之中,却又是谁把你伤成这样?”
沈遇贤身体依旧很虚弱。
“也是自己太过大意,那日听得山中人说那深山附近有珍贵药材生长,便自己一个人独自上山了,却不知道为何体力不支晕倒在了山上,待醒来自己便成了这个模样,也是感谢武公子近日的照顾。”
“那身上的伤是?”
“哦,我之所以会体力不支,则是因为在山上遇见野兽,为了保命便随手拿起手边的石头与之缠斗,结果还是败了下风,结果在缠斗之时就从山崖上坠了下去,醒来便是这个样子了。”
“原来是这样。”
沈遇贤的眼神分明有闪躲,武攸绪知道多问也无益,便不再询问沈遇贤在山中的遭遇,这日韦应雄半夜偷偷跑来见武攸绪。
“果真是奇怪,武大人我按照你的吩咐将沈遇贤受伤的消息在长安城大肆传播,那沈大夫平日深居简出,好几日都没有人去看他,可是昨天我正盯着沈大夫的宅子,却见一人来见了沈公子之后,便偷偷离开,我跟着他好不容易才没有被甩开,随后他就转身进了沈从新大人的家中,也是奇了。”
“他进入沈大人家中便再也没有出来?”
“是的。可是沈大人为何要派人来看望沈遇贤公子?他们可是从来没有过一点交集,而且那人来了还要半夜偷偷摸摸的,也甚是奇怪!而且我听与沈大人熟识的人说,沈大人这些年来也是越来越奇怪了。”
“奇怪?”
“朝中李遇李大人和沈大人据说是同一年考中进士,两人是同乡关系一直很好,据说沈大人孩子被选中为国师之后,便和李遇大人完全断了联系,本人更是深居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