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来》乔忘

45、选婿试题偷替换

　　“嘻嘻，姨父陛下，您看倾城给您揉得可舒服么？”夏芝萱一脸媚态地帮柳汉洲捶着背。

　　“你呀，就是个人精儿。”

　　“姨父陛下，您就说倾城按得好不好嘛，您要夸一下倾城，倾城才有动力嘛。”

　　“好好，按得舒服极了，比朕身边所有的人都按得舒服。”

　　“姨父陛下，您好像很喜欢雪妃娘娘，她是不是也常常给您这样按摩？”

　　“嗯，是啊，她按得也挺舒服。”

　　“嘿嘿······”

　　刘总管在一旁撇嘴：“公主殿下把小人的活计都抢走了，小人这可活不成了。”

　　柳汉洲和夏芝萱都笑了起来。

　　“说吧，你有什么请求啊？又看上什么好玩的东西了？还是求朕把哪个下人指派给你用啊？”柳汉洲微微眯着眼，一副极其放松的模样。

　　夏芝萱笑了两声：“哎呀，姨父陛下，您怎么把倾城想得这么不知好歹，陛下对倾城这么好，倾城什么都愿意给陛下。”

　　这句话，让柳汉洲听着愣神，那个梦境他又清晰地想了起来，不觉有些脸红，忙把头埋在了胳膊里，继续保持着一副舒服的样子。

　　“不过，倾城还确实有一件事想知道呢。”

　　柳汉洲抬起头：“你看看，你看看，朕说什么来着？朕就知道你这个小丫头不安好心？说吧，只要不是过分的要求，朕都能答应你。”

　　夏芝萱干笑了两下，望了望刘总管。刘总管会意，忙说道：“小的出去伺候，陛下有何吩咐就叫小的。”说完，弓着身子便退了出去，还把门给关上了。此刻的御书房里，就只剩柳汉洲与夏芝萱了。

　　“搞什么这么神秘？”柳汉洲好像也来了兴致。

　　“姨父，倾城想知道姨父准备出什么考题给薇大人的那帮公子。”夏芝萱在没人的时候，连陛下二字都会省略，直接叫柳汉洲姨父，偏偏柳汉洲不恼，反而十分喜欢她如此亲昵地叫自己。

　　“你要知道这个干嘛？朕谁也不会告诉。不然就有失公允了。”柳汉洲皱皱眉，把头继续埋在胳膊上，任夏芝萱给他继续按摩。

　　“姨父，倾城就是想提前知道嘛，倾城在宫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平素里也只找太子表弟亲近，再就是薇大人和不觉居士了。如今薇大人要择婿了，倾城能不担心么？倾城当然希望薇大人能嫁个如意郎君啦。”

　　柳汉洲想想也对，倾城平素里性子高傲，为人不讲求那些规矩，最是洒脱，就连柳中捷他们见到她，也总是暗暗吃亏，这样的一个人，应该也不会被哪位大臣收买。

　　“可是······”

　　“哎呀姨父，你就告诉倾城嘛，倾城晚上亲自下厨给姨父烧您最爱的鱼头，好不好？”夏芝萱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柳汉洲看见了也不大忍心拒绝。

　　“你真的不会告诉别人？”

　　夏芝萱伸出两根手指：“我夏芝萱对天起誓，今日只为关心我的好友婚姻大事，假若告诉其他任何人有任何不良企图，我甘愿······”

　　她还没说完，嘴巴就把柳汉洲的手给挡住了。柳汉洲笑起来：“倾城，朕信你便是了。你这么美好的一个小孩儿，怎么能说那么恶毒的话诅咒自己呢？”

　　“真的吗？姨父愿意告诉倾城？”

　　柳汉洲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对夏芝萱的那种怜爱，怎样都割舍不下。他总安慰自己，是因为夏芝萱长得有些神似皇后，而自己从来都觉得亏欠了皇后。

　　“朕准备出四道考题。第一题嘛，自然是诗文。只是诗文咏颂什么内容，朕还没有想好。第二道题，是乐器，考考那些人的才情。第三道题，是棋艺，考考那些人的谋略。这最后一题，自然是武功了，薇儿毕竟从小习武，对武学的造诣也很深。邓丞相应该不会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做他们家的女婿吧。”

　　夏芝萱的眼球一转：“陛下，倾城觉得有一点不妥。”

　　“哦？哪里不妥？”柳汉洲来了兴致，这几道题可是他冥思苦想了好几天才想出来的，他自认为还比较齐全了。

　　“陛下，后三道都没什么问题，只是第一道，诗文······倾城觉得，单单吟诵一首诗文并不能证明实力。这些东西也与运气有关，万一哪个平日里不怎么用功的，没什么情趣的人，忽然学习过、听闻过哪位高人吟诵的同等题材诗词，那不是有失公允么？”

　　柳汉洲一想，问道：“那你的意思是，朕应当多出几道题目，让他们多吟诵几首诗文么？”

　　“陛下，薇大人与他们素不相识，弄得那般繁杂，薇大人恐怕要闪了眼呢。”夏芝萱捂着嘴偷笑起来。

　　“哎，那你说，朕换做什么才好？”

　　“依我说啊，陛下的第一道试题不应当弄诗文，倒是可以比比谁与薇大人更有缘分。”

　　“怎么说？”

　　“陛下，薇大人与太子表弟同是栖云庵的俗家弟子，可见我朝重视佛法，作诗文，大家世子都没问题，也难得分得出谁更有新意。因此要倾城说，莫若让他们默写一篇经文，让薇大人在他们默写之前就把自己最喜爱的一段经文写在纸上，待他们写好后一一校对，看谁与薇大人更有缘，能默写出薇大人心中所想的那段。”

　　“这个题目倒是甚有新意，也着实难为你的小脑袋瓜给想了出来。”

　　夏芝萱笑了起来：“陛下，你就说倾城这个主意好不好嘛。”

　　“好是好，只是经文那么多，万一一个人都没有默写出薇大人心中所想的那段呢？”

　　“那便让薇大人再选一个更符合心意的呗。”夏芝萱眨着眼说。

　　“嗯，也好······”柳汉洲很认真地沉思道。

　　夏芝萱的嘴角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哎，朕还真是有些期待呢，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柳汉洲有些得意。

　　夏芝萱什么也没说，默默地继续给他按起了头。

　　“嗨哟，我说，你应当去买通买通邓丞相府里服侍薇姐姐的侍女。”

　　潘星霓这么莫名其妙地扔了这么一句话，惹得伴溪抬起看书的头。

　　“为什么我要去买通侍女？”果然，伴溪上了潘星霓的当。

　　潘星霓笑得直发颤，过了好一会儿，才稳定住了自己的气息：“你听过一个典故没？”

　　伴溪疑惑地看着她，小耗子在一旁也不知道居士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说是从前啊，有一个人，疯狂迷恋着一个皇宫里美貌如天仙的妃子。这个妃子位高权重又十分受宠，怎么会看得上一个宫里一个普通的小官儿呢？自然就对他爱理不理的。”

　　“这个人呢，心里就非常的失落，你知道的，喜欢一个人又得不到的感觉就好像蚂蚁在心里乱爬。”潘星霓说得手舞足蹈的，让伴溪很是无言，说得好像她有喜欢的人又得不到似的。

　　“那然后呢？”小耗子倒是听进去了，潘星霓也不知道哪里听来的那么些故事，都是在皇宫里听不到的。

　　只有伴溪还是冷眼睥睨着她，潘星霓这个家伙总是不安好心的，也许又要编排自己了。

　　“所以啊，那个人就买通了那个妃子身边的侍女，求她带一样妃子的东西给他。”

　　“什么东西？他是想睹物思人么？”

　　潘星霓又笑了起来，好一会儿才停下，继续装作严肃地说：“不是，是出恭用的木桶。”

　　小耗子不解：“那个人要那个干嘛？那多脏啊”

　　“我不是说了他单恋得很辛苦么，因为在他眼里，那个妃子是神一般的存在，他就想着，那个妃子也是人，是人都会有那么脏秽的东西吧，他能看上一眼，应该就不会把那个妃子想象成神了。所以他才收买了那个妃子身边的侍女，求着看一眼妃子的脏秽之物。”

　　小耗子没有反应过来，伴溪倒是反应得挺快，狠狠瞪了潘星霓一眼，转身就走了，留下潘星霓在原地哈哈笑。

　　“那后来呢？后来呢？”小耗子倒是不依不饶。

　　“结果没想到，那个妃子希望自己的崇拜者一个都别少，因此知道这件事后，把桶里的脏秽之物换成了一朵盛开的花。那个爱慕她的人这下彻底疯了，因为他再也没有理由觉得自己还能不狂热地爱慕她了。”

　　“那个女人心真毒！”小耗子有些愤愤不平，潘星霓笑嘻嘻地也走开了。

　　“诶，不对啊，居士，您刚才说太子殿下要去收买侍女，是什么意思啊？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