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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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了许久的凤霓凰终是没有进去，转身离开后便回了凤栖殿。正在门口等凤霓凰的阿云一见她回来，立马上前禀报：“顾小姐来了，在书房等您。”
凤霓凰听了闪过一丝诧异，点了点头迈步向书房走去。门未关，入眼便是一妩媚女子妖娆的瘫在椅子上，手里拿着凤霓凰白日里写的东西在看。
“你怎么来了？”凤霓凰倒是没有在意女子的作为，只是奇怪她怎么会在此。
“你哥大晚上把雪岚叫进宫来说有事相商，左右无事，我便也跟进来瞧瞧。”这妩媚女子便是顾雪艳，自从当年把妹妹这条线交到他们兄妹手中，天水都快变成他兄妹二人的私人情报站了。
“既是他叫的，那你不跟着去他那，来我这做什么。”
“自然是关心你了！你看你什么时候喜欢上了佛学我竟都不知。”说着顾雪艳还笑着摇了摇手里的纸，上面满是经文。
“咳，无事随便写写，静心罢了。”
“哦？何事还能扰得我们堂堂长公主，北邤的女战神心烦的？”顾雪艳笑容更胜，甚至带了丝不怀好意。
看着顾雪艳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凤霓凰双眸微垂淡淡道：“明知故问。”
“怎么，久别重逢，见了面不开心？”见凤霓凰如此，顾雪艳也收了调笑的心，关心道。
“我们未曾见面。”凤霓凰摇了摇头道。
“哦？今夜不是设宴款待他们吗。”顾雪艳其实就是收到此消息，才跟着进宫来关心一下凤霓凰，不然她才不会傻傻的往宫里跑。
“她没来。”本来在答应兄长晚上会出席的时候凤霓凰心里还犹豫了一下，结果听到她不会来的时候又满是失落。
没等顾雪艳说话，凤霓凰自己又接道：“我刚从她住的别苑回来，在门口站了许久也没能进去。”
“这你又是何苦。”顾雪艳自然是明白凤霓凰这没能进去的原因，她是不知道该怎样面对那个被她灭了国的人。
“我也不知道啊......”凤霓凰徒留苦笑“其实就算见面了又能如何呢，她已为人妻为人母，再加上这国仇......”
“要喝一杯吗？”顾雪艳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拿出带来的珍藏佳酿。
“好。”
两人共饮一人独醉，平时海量的凤霓凰此刻几杯便醉的不省人事，顾雪艳见此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她醉了？”凤宇轩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已经躺在床上昏昏大睡的凤霓凰，伸手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头“我还未曾见过她醉的如此厉害。”
“是没见过她这样。”顾雪岚也跟着说道，她是跟着凤宇轩一起来的。
顾雪艳也叹息道“说的就像我见过一样，还不都是一个情字闹得。”
“她当真是非常在意那女子。”从前凤宇轩只当妹妹是少不知事，时间久了自会淡去，没成想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这份情感倒是不减反增。
“也许一开始只是一份执念，许多年未曾放下，这份执念越发深重，如今重新有了接触，便像开了闸的水一发不可收拾，压抑久了只会更加汹涌。”当初最不懂的顾雪岚此时确是最为理解。
闻言凤宇轩转头看向顾雪岚，疑惑这孩子怎么能有此感慨，目光与同样看向顾雪岚的顾雪艳相交，二人对视片刻，凤宇轩的嘴角露出一丝浅笑，顾雪艳见此轻哼移开目光开口道：“哟，我们小岚儿怎的能发出如此感慨，莫不是深有体会？是谁这么走运？”
面对姐姐的提问，顾雪岚只淡道：“见多了自然就明了。”
第二日清晨，凤霓凰醒来时头有些疼，她还从未体验过宿醉后的感觉，意识还有些模糊“昨夜......”
“你醒了。” 淡然的声音响起，凤霓凰抬眼朝声音的方向看去“你怎么在这儿!？”对于顾雪岚出现在自己床边，凤霓凰是怎么也想不到的。
“昨夜你醉了，姐姐让我留下照顾你。”依然是淡漠的语气，顾雪岚解释着自己为何在这儿的原由。
“是我失态了，艳姐也真是的，叫阿云她们来就行了，怎么还麻烦你了。”
“不麻烦。”顾雪岚说着，递了杯茶。
“谢谢。”凤霓凰接过一饮而尽，此刻确是有些口干，喝完又看向顾雪岚“昨夜皇兄急着叫你进宫，是为何？”
“自是让我将人手都安排好，现下西蜀已归了北邤，势力自然有所变动”说到这顾雪岚少有的表现出了一丝情绪，略微皱眉道“还要帮你们盯紧他们。”
凤霓凰点了点头道“有劳了，这些是还得需要你们帮忙。”天水的势力分布比暗卫还要广，幸亏是为己所用，不然还真是个大麻烦。
御花园内鸟语花香，寂静中传来声声呼喊。
“小世孙，慢点，小心!”
“砰”一声响，孟锦与人相撞倒地，一旁丫鬟立马上前查看。
“哎哟!”被撞的女子一声惊呼，看清眼前人后，略有疑惑“这是哪里来的孩子在宫中横冲直撞的？”
“就是，哪里来的不长眼的敢冲撞我们娴妃娘娘！”扶着娴妃的婢女随声附和道。
“回娘娘，这位是蜀王的小世孙孟锦。”丫鬟一边应道一边将孟锦扶起，示意让他行礼，小声说道：“这位是娴妃娘娘”。
“孟锦参见娘娘，方才冲撞了娴妃娘娘还请娘娘恕罪。”孟锦起身，闻言意识到自己好像闯了祸，吸着鼻子带着哭腔奶声奶气的说道。
“哦？就是刚刚降于我北邤，昨日陛下才封的那个蜀王吗。”娴妃本是温柔的脸上带上了鄙夷“你们西蜀的教养还真是好呢，小小年纪便如此不懂礼法，如此莽撞，不好好教训一下以后如何是好。”
娴妃话音刚落，身后侍婢立马上前，两人拉开丫鬟，之前开口附和的婢女上前一巴掌就向孟瑾扇了过去。
“啪!”
孟锦的脸立刻红肿了起来，可见这一巴掌有多用力，刚止住的眼泪瞬间爆发出来，强忍着没有哭出声，隐隐的抽泣却止不住。
婢女回头看了眼娴妃，主子脸上笑容甚是满意，便准备继续，手刚扬了起来，一声呵斥传来“住手!”
众人看过去，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侍婢们纷纷跪下。娴妃也有些诧异，微一俯身，语气略带恭敬道“长公主。”
凤霓凰走来，点头示意后问道：“你们这是作何？”
“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没有看好小世孙，才冲撞到了娴妃娘娘，求长公主责罚奴婢，不要再为难小世孙了。”一旁的丫鬟此刻没了钳制便冲上前来，磕头哭喊道。
“哦？”凤霓凰出声，看向了娴妃。
“主子只是稍微教训一下，并没有要为难的意思。”刚动手打人的婢女开口解释道。
凤霓凰上前蹲下，抬手伸向孟锦，孟锦闭眼向后微缩了一下，凤霓凰的手顿了顿，收回手起身斥道“这就是你说的稍微？”
看着那红肿的小脸，在凤霓凰的威严下婢女只得认错道“是奴婢失手了，伤了小世孙，还请主子责罚。”
“既然如此，相信娴妃娘娘自是知道该如何处理了。”说完凤霓凰便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罢了，以后看好你家小主子，这宫里可不是能这么乱闯的，翠英跟我回去受罚。”长公主的权势自不是她们能招惹的，今日便只能作罢，来日方长，这账以后慢慢算。
一众人走后，丫鬟才松了口气，心疼的看着小世子，说着内疚和安慰的话，但这些已经入不了孟锦的耳了，此刻他已经彻底停止了抽泣，泪已干，脸上的疼痛都不怎么能感觉到了，有些呆呆的看着凤霓凰离去的方向。
孟子奕父子知道这件事后，除了心疼气愤还有别的想法。孟父单独将孟子奕叫到了书房内。
“子奕，你怎么看这件事？”
“以后在宫里的日子果然是不好过的了。”孟子奕摇了摇头，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见到儿子受伤，怎么样的准备都是无用的。
“我看未必。”孟父倒是另有一番想法，看到儿子一脸困惑的表情，孟父解释道“我看你可以多接触接触这位长公主。”
“您是想？”孟子奕还是有些不明。
“昨夜宴会我便见这长公主目光时不时便要停留在你身上，加上今日所为，你努力一番说不定能拿下她，到时候别说在宫里的日子好过，就是说北邤的军权都等于掌握在我们手中，复国指日可待。”
听完孟父的想法，孟子奕愣了半晌“父王，这怎么可以!我对倾羽一心一意您是明白的，这种事我做不出来!”
“糊涂!大丈夫成事不拘小节，何况男人三妻四妾也是常事，你怎么就是想不明白!”孟父恨铁不成钢，怒道“你难道不为祖宗基业着想？要让西蜀真就这么从历史中消失？你就甘愿当一个会受尽欺辱的王爷？!”
扪心自问，孟子奕自是不愿“但...”
“少婆婆妈妈的，明日为父便要回封地了，这边就交给你了，希望日后你能带来好消息。”
孟子奕思考着父亲的话，抬眼看着正照顾孩子都颜倾羽，上前抱住了她安慰道“没事的，别担心。”
“嗯。”颜倾羽退出怀抱，伸手轻轻抚上孩子的脸，看着那红肿，虽已上了药消散了许多，但依然让她心疼。
孟子奕见此，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不是不心疼自己儿子，只是颜倾羽对他的疏离让他难过。虽然锦儿已经这么大了，但他与颜倾羽始终相敬如宾，爱恋的亲昵基本没有。他自觉已经做到了极致，却到底没有得到自己期望的结果，也许是可以考虑考虑父王的提议，或许倾羽会有醋意，从而对自己有所改变也不一定......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 2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