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渴》小豹砸

37、第3章

　　（3）
　　夜和欲望，在人间源源不断地重演。
　　历史，滚去，又重来。

　　**
　　游乐园里，夜公园的花车游行，源源不断地开过来。

　　中央景区的上方，绽放出多灿烂的烟花。
　　时明时暗的照亮出人们的欢乐的笑脸。

　　老爷爷一看见阿姨们笑起来，更慌张了。
　　“千万不是我呀……千千万万！”

　　“这不是老王。”
　　“老王哪有那么难看的……”
　　阿姨们有些嫌弃地看着白遇安的素描。

　　老爷爷捏着手慢慢睁开眼睛。
　　“我很难看吗……”

　　白遇安叹了口气，卷起画卷。
　　“谢谢。”

　　败兴而归。

　　白遇安带着老爷爷回家，一回家就扑到了沙发上。
　　死狗瘫。
　　“大爷，咱们商量个事儿吧。”

　　“你说你说。”
　　虽然转了一整天没有找到任何线索，但最起码证明他不是那些可怜虫。
　　老爷爷很高兴。

　　“我们给你起个名字吧。总得有个称呼。”
　　两个小家伙十分有自觉，白遇安刚刚倒下，他们就跑过来捏腰捶腿。

　　莲清的小胖手捏得十分卖力。
　　阿勿捏不起来，就在白遇安的背上跳来跳去地按摩。

　　小姑娘眼中闪过温柔，看着两个小的忙忙碌碌的样子。

　　老爷爷羞涩地低下头，“我给自己起了个名字的。叫黄总。”

　　白遇安：……
　　小姑娘脸上憋着笑。

　　这老头儿忒好玩。
　　“那行，以后就叫您黄总。”

　　想做有钱人想疯了。

　　白遇安琢磨着，这么财迷官迷，莫不是生前就不是什么好人。

　　“啊呜……”
　　阿勿和莲清两个小团子团在一起。

　　“我就得黄总就不是个好人，看起来就……”莲清想了想个词语，捏着大拇指。
　　“看起来就不正经！”

　　白遇安提起他的后颈领子，带到怀里，揉搓小家伙肉肉的园脸。
　　“你个小屁孩，知道得还挺多。”

　　“哎呦哎呦你放开我……吃我豆腐了……”
　　莲清小和尚被白遇安揉得小脸变形。

　　虽然莲清是胡说的，但白遇安的确是这么考虑的。

　　黄总的打扮，和这个世界的主流格格不入，显得十分荒诞夸张。

　　如果不是和小孩子打交道的，那这衣服显得尤为不着调。

　　白遇安推定黄总还真可能不是个正经人。

　　第二天，白遇安换了副装束，把阿勿和莲清吓了一跳。

　　浓浓的朋克眼妆，紫色的假发，黑色的紧身上衣紧身裤子，红色的高跟鞋。

　　耳朵上还戴了两个夸张的假耳环。

　　莲清懦懦地，小声说话，“绒绒，你的打扮看起来好像很凶哦……”

　　白遇安笑眯眯的点点头。对自己的打扮很满意。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啦。”

　　黄总眼睛一亮，围着白遇安飘来飘去。
　　“您今天漂亮啊，仙人。
　　和我看起来很搭。”

　　出门。

　　今天打算去的地方，俗称风月场所。

　　这种地方，可不会像游乐场那么好说话，里面的人也不会那么和蔼。

　　你说打听人就给你打听。

　　白遇安这么打扮是为了融入一些。
　　降低他们的防备心理。

　　但这一天依旧鸡飞蛋打。

　　白遇安从黑袋子里拿出镜子，练习痞子笑。

　　就这么笑，很合适！

　　第一家店，白遇安痞痞地进去，嘴角噙着坏坏的笑容。
　　不到五分钟，一脸懵逼地被彪形大汉们不由分说地推了出来。
　　“出去出去，什么老头，没见过！”

　　“你别推我，我告诉你，你再推我……”
　　“推你怎么了”

　　彪形大汉们给白遇安推了个大跟头，挺着大肚子，居高临下看着白遇安。

　　“别再来了听见没有！找事儿呢……”

　　猛地把门关上。

　　白遇安坐在地上，目瞪口呆。
　　凉风吹过，好不凄惨。

　　黄总飘在白遇安身边。
　　“仙人，真是委屈您了……”

　　白遇安飞速从地上爬起来。
　　死死地盯着紧闭店门。

　　“我还就不信了……下一家！”

　　把她不服输的狗脾气给激出来了。

　　第二家店，白遇安进去了十分钟。
　　又是一样的结局。

　　她暴躁地站在门口。

　　这他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黄总也不知道。
　　“我觉得您挺好的呀……没什么问题。”

　　肯定有问题，否则怎么会这么连着好几家店，没几句话就把她轰出来。

　　“再试一家店，最后一家店。”
　　白遇安的耐心在一点点地燃烧。

　　她一遍遍告诉自己，再差能差过风中翻垃圾的那顿时间吗。

　　这就是她的工作，她是个爱岗敬业的好鬼修。

　　白遇安调整呼吸，在最后一家店门前，推门而入。

　　这家店，门口的面积很小，光线昏暗。
　　前台有个男生，双手抱胸，脸上放着一个帽子，挡光。

　　白遇安清清嗓子。
　　“你好。”

　　那小哥半睡不醒地拿开帽子，转头昵了白遇安一眼，又转头。
　　“我们这里很干净。”

　　“不是，我不是要问这个……”
　　白遇安，“我们老板，请我来办点事儿。”

　　她掏出画像，“你看一下，这就是我们老板，你肯定见过对吧？”

　　那小哥慢吞吞地坐起来。
　　“警察小姐，我没见过。”

　　白遇安：“……”
　　“我不是警察。”

　　小哥穿上鞋子走到吧台边，语气慵懒。
　　“不巧了，我看过热闹。见过你，穿着警服，警戒线里面的，你总不是也是看热闹的？”

　　白遇安泄气地低下头。
　　“我只是想找个人……被很多店轰出来了。
　　难道你们都看过热闹？”

　　小哥双臂撑在吧台上，打哈欠。
　　“你看你这精神抖擞的样子，就不是我们圈子里的。还故意打扮成这个样子。
　　混我们这行的，没点眼力界，连大门都看不了。
　　估计别的店都以为你是扫黄打非的卧底。”

　　白遇安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我真的不是警察，以前实习的。
　　就是想找个人，你帮我看看呢？”

　　白遇安急急地打开画卷。
　　“你见过他吗？”

　　小哥认真地看了一会儿。
　　“没见过。这个圈子里的常客，我都能眼熟，大客户都知道名字，这人肯定不是。”

　　白遇安出了这家店。
　　仰望着落日夕阳。

　　又是一天过去了。

　　黄总央求白遇安。
　　“仙人，您再多去几家店，我肯定是有钱人，说不定还是黑老大呢。”

　　白遇安买了一杯饮料抱在手里。摇头。
　　“不用去了，你应该也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

　　“为什么？！”

　　白遇安转头看着大惊失色的黄总。
　　“因为你看不出我哪里不对。”

　　那个小哥说了，眼力界是最起码的。

　　可是黄总没有这个眼力界。
　　说明它对这一切跟白遇安一样陌生。

　　黄总失落地跟白遇安回家，准备结束第二天的寻找之旅。

　　踏上公交车，白遇安发现黄总没有跟过来。

　　它飘在一张贴在电线杆子的小广告上。

　　白遇安只能从马上开走的公交车上下来，追上去。

　　鬼可不能离开她太远的。
　　魂体会受损的。

　　黄总眼泪汪汪地转过头来。
　　“仙人，我果然是个风流成性的有钱人。”

　　白遇安皱眉，看着小广告。
　　是一个生病的小娃娃求助的广告。

　　黄总的脑回路十分跳跃。
　　白遇安跟不上。
　　“为什么？”

　　“我一看到这个小孩，我就心痛得呼吸不过来。
　　这肯定是我的孩子，我才这么心疼他。

　　你看我这把年纪还有这么小的孩子，我不是个风流成性的有钱人，又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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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隔壁新文《我投喂的贫穷校草竟来自顶级豪门！》开始连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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