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紅髮的男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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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吹起了无尽的流沙,沙子撞到车身上细碎而频繁的声响,让无月知道,这里大概是风之国,在各大小村落的外围均是黄沙,太阳渐升,炎热无比的气温让人无法思考,但一到晚上,气温急降,一个小时,气温的升降极为夸张,令人难以忍受,像无月这样虚弱,从小到大亦未到过沙漠的人.理所当然地,第一天便病倒了。
冰冷的晚上,无月把自己的身体挤到几个箱子的中央,用来盖杂物箱的布碎缠着全身,慢慢的运行着查克拉,只求能得到多一点温暖。纵使身体滚烫着,凉风还是奇妙刺到骨子里去,冰火二重天的感觉,让人头昏脑胀,运行着的查克拉也因身体无力支撑而被迫停止,得来不易的一点点暖意,也就此失去。
虽然很难受,但却比死亡更美好,深知死亡感觉的无月确是这样想着。
似痛非痛,让人无暇作他想,比死亡的后的虚空,却保留最敏锐的感觉好太多了。
过了三天,车队总算停了下来,水库再次被填满了,而车队也在某个角落扎了胀,全部的人都去了前方准备,一时间,除了还未被带出的动物外,多辆车中便只余下无月一个。
「卡喳!」杂物房的门把突然被人扭动,只是这人绝对不会是然的朋友,门是无时无刻都上锁的,钥匙是他一人独有的,而且光看这人扭动门把的方向,无月便确认他并不是马戏团的人了,虽然在满是布帘的马戏团中,坚硬的门为数不多,但之前曾有几个人尝试把门打开,那些人都是把门把扭向左面的,而门前的这个人,一开始扭的是相反方向的。
……是谁?无月心中打响了警号,但身体却未能付之行动。他的病情不单止没有丝毫改善,甚至愈来愈严重,从身体上的征状来看,重感冒似乎已经转化成肺炎了。
突然,沙沙作响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无月还没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一些流沙在门把的孔中溜出来。
门已经被打开了。
「你……是谁?」一个和无月差不多年纪,长着一头鲜红碎发的男孩问。无月躺在地上,把布碎拉开一点,露出了银蓝色的双眼,他的双眼像猫科动物一样,在黑暗中闪闪发光,让男孩目不转晴的看着。
「关门……」无月发出虚弱的声音。
男孩小心翼翼地关上门。
因为现在是白天,沙漠强烈的阳光在多处破裂的小缝中穿过来,微弱的光线让男孩看清楚了无月的脸。
那是一张了无生气的脸。
好白……好像死人一样。男孩不自觉地想起了死人的脸。他走到无月的身边,蹲下来。
「你……生病了吗?」无月面无表情地看了男孩一眼,不说话,男孩却误会自己说错话惹对方不高兴了,于是赶快道歉:「对不起!只是你的面色好白,白得像……我……」男孩的声音愈来愈细,眼睛不断浮游,就是不敢看着无月。
「我在生病,咳咳……」无月翻过身,背向男孩,「所以快点离开吧,会被传染的。」
「没关系的!夜义丸说我不会被传染的!」男孩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抱着膝,头也低下来,下巴抵着膝盖,「我从来……没有生过病……」
「那不是很好吗?」为什么不高兴呢?
「不,一点都不好,我想和普通人一样…」男孩突然停了下来怕自己多说了些不应被外人知道的事。而无月对男孩的事没有任何兴趣,本来生病已是难受的事,想好好睡觉时被人吵着便更令他烦躁。
「出去时请顺手关门。」不好把别人赶出去,无月只能婉转地示意他离开,只可惜,对方完全听不出深一层的含意。
「好。」男孩就在无月的身边坐下来,尽管无月不喜欢在他休息时有陌生人在身边,但此时此刻,无月已无心力去理会,才过了几分钟,无月已经睡着了。
男孩一动不动的盯着无月看,一边微笑,无月的冷淡对他一点也没有影响,男孩只是觉得从来都没有一个人离他这么近,而对方没有……嫌弃他。
是因为他不认识自己吧,如果知道了……男孩苦笑着。
如果可以的造,能一辈子都不知道他是谁吗?在寂寞的时候,有一个人在身旁陪着的感觉,令人留恋。
「但这是不可能的吧…...马戏团很快就会离开的……」男孩黯淡地轻喃着。
这时,无月转了身,面对着男孩,鼻尖轻轻触到男孩的裤管。
男孩瞪大了双眼,心里激动起来。
无月似乎感觉到了这儿唯一的热源,无意识地挪动了身体,向男孩的身体移去,直到脸贴着男孩的大腿。
「!!!」男孩惊恐地看着自己的腿,从来没有接触过人的身体变得绷紧,过了一会儿,男孩平静下来,像是要确认什么似的,把手抚上了无月的脸。
没有任何反应。
「太好了……」男孩欣喜地笑,手在无月温软的脸上流连,舍不得离开。
「这就是…其他人的温度吗?...好温暖……」男孩喃喃自语,视线一刻不离无月,直到听到外面传来呼唤声。
「我爱罗少爷!~我爱罗少爷!~你在哪?」一把清丽的男声在不远的地方传来。
「是夜义丸!」男孩想起自己并没有告诉他出门的事情,愧疚起来,「夜义丸一定很担心吧!」
「对不起,我明天再来看你!」男孩对起昏睡的无月说完就马上走出去,从外面锁了门才离开。
「夜义丸舅舅!我在这里!」男孩离马了车子,对着正在前方寻找他的男人说。
「我爱罗少爷,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夜义丸跑过来,温柔地问着。
「我听说马戏团来了,想来看看却迷路了……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吧……」我爱罗低下头,诚心地道歉。
「不要紧,以后要告诉我才出门哦,我找了好多地方都看不见你呢!」夜义丸在我爱罗看不到的角落皱起眉头,下一刻又回复成温柔的微笑。
「我们回去吧。」二人一同离去,只是中间相隔的空白,永远也不会消失。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紅髮的男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