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不能逃避的責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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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宇智波鼬醒来已几过了一个星期,可能因为彼此都是小孩子的关系,就算有介心也维持不了太久,于是三人由一开始的生疏变得愈来愈熟络。
「我出门了!」听到君麻吕的声音从玄关传来,鼬和无月看向窗外,天微亮。
「好亮……」无月瞇着眼,翻个身,背向窗子。鼬看着无月迷糊的样子微笑着,然后伸手把窗帘拉上。由于这座房子只有两张小床能睡,身材稍长的鼬只能与娇小的无月同床了一个星期,知道无月不太喜欢亮光,每天早上都要背向窗子才会比较舒服,于是这小剧场每天都要上演一次。
无月还小,身体极渴望睡眠,每天不睡到近下午绝不罢休,但鼬对睡眠却并不热衷,每天早上到这个时候,便睡不下去,但伤未完全痊愈的他,除了好好休养让身体复原得快一点之外,也没有什么好做的,只能像现在一样看着天花板或思考或发呆。
鼬总是觉得这个「家」有点怪异,整个家就只有两个成员,还是两个比他都小的孩子,虽然不难想象君麻吕和无月的父母早已仙逝,但作为村内的一份子,不论如何给予物质上的援助都是必须的吧? 而且这座房子是在整个村子的后方,要步行约三百里米才能看见村民的房子,虽然三百里米未算遥远,但这一个星期下来,鼬还没有见过过除了君麻吕和无月之外的人,连声音都没有,与世隔绝。
君麻吕每天早上都会依照当然救了鼬的那位「邻居」交代的出去修行,内容多数为跑步和提炼查克拉,近下午时便顺手从附近的水源带几桶子的水回来,待无月醒来,二人便一起出外采摘果子,以维持生计。也许就是因为只有果子而没有其他粮食,即使正处于成长得最快的年龄,比起同龄的人来看(对比对象为佐助),无月还是过于瘦小。
「鼬,」看似熟睡着的无月突然说话了,双眼带着疲惫。鼬转头看着无月,示意他继续说:「……你什么时候会离开?」说话的时候,洁白的发掩盖了无的脸,鼬没有看到他的表情,无法猜测无月的想法。
「伤养好就走,估计用不了多久,怎么了?」鼬轻轻地问。
「月尾之前一定要离开,」没有看鼬疑惑的眼神,无月又紧闭双眼:「……快要开始了……」
「什么快要开始了?无月?......」感觉到无月的呼吸再次变得绵长而轻柔,知道无月又睡着了,黑线爬满了鼬的额。
随着时间的迁移,太阳爬得愈来愈高,阳光也更加强烈,一丝丝光线穿透了米白的窗户,阴暗的房间渐渐变得温暖起来。注视着无月熟睡的可爱脸容,鼬的心情变得有点复杂。
会来到辉夜一族的村落,是一个意外。
鼬是火之国内木之叶忍村的忍者,一个月前,他的上忍老师领取了一个往水之国接收卷轴的任务,由于那卷轴是木之叶派到水之国的间谍的报告,这个任务的级数是A,但只要小心行事,躲过水之国的忍者,对于鼬来说,这并不是一个十分困难的任务,于是和他的小组一共四人便从水之国的森林中穿梭,目的地是一条位于雾忍村西南方空置了的村落,听闻那儿曾是某个血继限界家族居住的地方,可惜被反血继限界的水影赶尽杀绝,最后一个族人都不剩了,对于无人会踏足的地方,忍村不会浪费力量驻守,所以那位间谍才会选在单独出外执行任务时扮作路过这村子,然后在确定无人之后与接收者会合。
就在一切顺利进行,那位间谍也离开了之后,鼬一行人受到了不明忍者的袭击,对方是个强劲的对手,在一口气杀了同行的两个下忍后,队中唯一的上忍与鼬双双受了伤,然后在上忍老师使用了同归于尽的招式后,生还者就只剩下鼬一个,纵使鼬被称为天才,这时的他也只不过是个未成熟的孩子,对付一个战斗经验丰富的忍者,别说战胜,连逃走的机会都几乎是零,要不是上忍老师的牺牲,现在的宇智波鼬便只是一具腐烂的尸体。
受了重伤的鼬,不敢久留,把三个同队员和不明忍者草草埋葬后,便拿着卷轴离开了该地,一步一步往西(即火之国方向)挪动,以往只要几刻钟便轻松穿过的树林,那时却彷佛花上一辈子都走不完,在湿气极重的水之国,因伤口未能妥善处理而发炎,每天也只能靠兵粮丸和一些认得的野生果子的支持下,鼬理所当然地发烧了,不知走了多久的鼬,倒了在树林中,在失去意识之前,鼬看到的是一个朦胧的白色残影。
被异国之人救助是一个鼬没有想过的情况,那时他仍未退烧,身体十分虚弱,在病情好转,五感慢慢回到身上时,鼬张开眼睛后第一个看见的是无月,当时他似乎对无月说了些什么,但现在已经记不起来了,只能依稀记得那时有一只冰凉的手紧紧的握住了自己,那是在那场杀戮之后第一次感觉到真正的安心,直到现在他仍记得那只娇嫩小手带给他的安全感……
在无月家的休养的一个星期,鼬吃了睡,睡了吃,被无月禁制只能在房间内走动,只如平凡人一般生活,看起来颓废无比,但鼬却出奇地不讨厌,他的压力似乎全部都消失了,彷佛抛弃了「宇智波」这姓氏,得到了梦寐以求的自由。
他何尝未想过抛开所有负责,在像这样一个安宁的地方,静静地活下去。然后,这个世界再也没有宇智波鼬,只有一个叫鼬的普通乡人。
只是想想罢了,也只能想想而已。如果他不回去,宇智波家天才的人生便会被蒙上因任务失败而英年早逝的污点,受到家族永远的耻笑,最重要的是,他不想成为一个逃避责任的哥哥,成为佐助一生的污点,也不想沉重的担子落到最爱的弟弟身上,他只想永远保留佐助纯粹的笑容,而且他更没有信心可以一辈子忍住对家人的思念。
世上无不散之延席,他能做的只有在思想更偏离之前,尽快离开这里,一辈子记下恩人的名字,在以后有需要时,尽力给予援助。
而事实上,他是否能给予援助,到现在为止,还是一个谜。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不能逃避的責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