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決心 ...
-
「嗯~?一点都不惊讶的吗？」
「说起来…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无月低下了头,似是不经意地问。
「!!!你…」然瞪大了眼，不相信地呢喃着，「怎么可能…」
「我早就猜到你不是这里的人了，恐怕是因为母亲大人才会来这的吧。」
「名字…」
「离开了村子大概就是叛忍了吧…怎么可能用真名字在别的村子流连…而且叫你然的时候．你都会慢一拍才响应过来，太明显了，你跟本不习惯这个名字。」无月淡漠地说出所以然来。
原来…是自己疏忽了吗？居然会被他看穿…或是应该说，灵魂的深处，深入骨髓的「本能」，一早已经把自己出卖了。
「……」然俯身在无月的耳边说了些悄悄话，然后向门口步去。
「记住还不可以这样叫我！也不能告诉别人哦！」在出去之前不忘叮嘱着，看到无月点了头，才满意地离开。
那边厢，君麻吕保持着躺卧的姿势，虽然身体上的疲劳令君麻吕无力动弹，但至少他的脑袋依然是清醒的。
原来，几天可以发生这么多事。
纵使没有父母，没有得到最好的照顾，受到所有人的嫌弃，君麻吕依然应为，他是幸福的。他有个聪敏冷静，自闭冷淡却很清楚自己是在他关心的人的名单之内，和他流着同一半血液，他最最最疼爱的弟弟，还有一个不清楚对方的住所，也不知道对方的姓，跟本无从联络，但总能在最需要的时候，第一时间跑出来给予无限的关怀与支持，作为自己忍者教育的启蒙老师，虽说是叫他作前辈，但心里早已把他当成家人了。
一个不像小孩的弟弟，一个不似踏入壮年的前辈，虽然生活上有许多不快与无奈，君麻吕认为，能拥有这二人的生活非常窝心，对此，他真的真的满足了。
君麻吕满足了，但老天似乎不太满意。
突然醒觉的血继限界把所有的平衡都打破了。看着从身上突破出来的骨头，君麻吕知道，自己的人生，从那一刻开始，将会三百六十度转变，所有事情都会变得很麻烦。
君麻吕的想法绝不是没有理由的，拥有尸骨脉，就等于拥有让所有物理攻击都难以接近的防御，骨头的锋利度，强硬的骨骼有着堪比刚玉的硬度，都不是「人」可以比拟的，配衬着擅长近战被称为最强身体一族的身体，两者的配合，无疑是老天的欣赐。这样的身体被收纳了，对在正混战中的忍界，无论是哪一国，都是一支无上的强心针，被人发现了，准又是一场大混乱了吧！
其实对于那天的醒觉，就连当事人也是一头雾水。只是听到了大婶在门外和忍者的对话，而已。
「喂，那『两个』怎么了？」一名似乎是辉夜一族族长身边的人高声地询问着。
「你好歹小声一点啊！让他们听到了，我们的计划就不能进行了啦！」大婶拉了拉忍者的衣袖，低声地说。
「啧，到低怎样了啊? 」忍者冷冷地说着。
「哼！还不是这个样子，我已经很努力地找机会了！」大婶一脸嫌弃地说。
「还是不行吗？这个计划已经过了很久，你到底有没有认真的去实行！」
「喂，我已经说过我有很努力了好不好，光是看着那两只怪物已经觉得心寒了！还要每天都对着牠们，提心吊胆地生活，由其是那个小的，一天到晚都面无表情，直直地瞪着我看，像是下一刻就把我吃到骨头都不剩！你都不知道他有多恐怖啊！」大婶绘声绘影地讲述，身体还合时地发抖。
「我当然知道，可是…唉…你还是快快把他们处理掉吧! 」忍者把一个小瓶子塞入大婶的手里，几乎是逃跑般的走了。只是碍于当时君麻吕是背对着他们，看不到他们的动作。
但是听到了从出生到现在一直照顾自己的大婶说了那样的一席话，君麻吕的泪，不受控制的掉下。
「为…为什么!!! 」君麻吕跌跪在地上，用力盖住嘴巴才不至喊叫出来，泪流在地上形成了个小水沟，双眼通红。
一时间，脑子里充斥着满满的愤恨君麻吕没有注意外面的人已经回来，同时那人也注意到君麻吕。
「哼！你偷听我们说话吗？真是的，果然是怪物啊！都是不安好心的，居然偷听别人说话! 」大婶一脸恶心地说着，还狠狠地踢了君麻吕的肚子一下，或许是君麻吕还太小了，一脚就被踢飞好几米。
君麻吕掩着肚子，绻缩在地上，泪流不断的眼睛睁得极开，眼白布满红丝。「为什么…为..为什么!!! 」
「为什么？这不是明摆着的吗？真是的…族长怎么会让你活下来?真是讨厌的怪物! 」
「怪…物?我不是…『人』吗？我有和『人』一样的手脚…和『人』一样的器官…也是『人』所生出来的!我是『人』啊!!! 」君麻吕激动地说着，同时站了起来，直瞪着大婶。
「怪物！不要瞪着我！」大婶勇敢地走到君麻吕面前似是助威地大声说着，仔细听，尾音还是抖着的。
「啪！」
清脆的声音从一只带茧的右手和一幼嫩的脸颊接触的时候发出，二人也都呆了，在小片刻的沉默后，先爆发的是…
「不!!!!!!怪物!!!!别!!!别靠近我!!!哇呀呀呀!!!」大婶正是没命似的连跑带叫地往门外逃去。
「咔…咔嗒…啪…」君麻吕的手中正长出一根白得发亮的骨头，胸口的、肩上的、整个手臂也发生着同样的情景，胸骨、肩胛骨、全身的骨头都在叫嚣着，想要出来呼口气，没有理会跑出去的大婶，眼尖的君麻吕已经看见那从楼梯走下来的小小身影。
「…我….无月…我不是…我不是怪物！…」君麻吕下意识的想要解释，却发现那是连自欺欺人都无法做到的事实，于是语气都变得软弱下来，看见无月皱起了眉头，君麻吕马上低下头，身体不断发抖。
「难道连无月都要厌弃我了吗…我就真的像他们就的一样…就只是…怪物吗?」君麻吕在心中哀怨地想着。
「如果你是怪物,那么跟你有着同一血统的我就不是怪物吗？」本想着会受到弟弟厌恶的君麻吕，却听到了无月平淡的说话，心灵受到安慰的君麻吕把无月说的话自动转化为「就算是怪物也无所谓，我都会和哥哥在一起。」君麻吕感到鼻子一酸，却还是马上忍了下来。
「无月，讨厌眼泪吧。」想起从不哭泣的弟弟，君麻吕温柔地呢喃着，手也从床边转移到面上，盖着眼睛，只看得见他的笑容。
眼角还是忍不住了，一小滴眼泪滑了下来。
「这是最后一次的软弱了，君麻吕！哥哥就是因为要保护弟弟才早些出生的吧?所以…一定…一定要永远保护无月！」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決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