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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八个月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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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月和阮慈十分亲近,同塌而眠也是时有发生的,偏偏温夫人平日比温南城严厉正直许多,明眼的下人都知道谁才是温家的主事,所以并没有太多的流言蜚语传递开来。
这夜,红月给阮慈铺好了床,随后笑着和阮慈说道:“阮大哥看着凶狠,其实为人十分温柔。”
“你这话莫要传到铸剑庄去,否则上上下下得哭死大半。”
“他与我说了些夫人小时候的事儿,我听着十分有趣。”
“一把岁数了连个嫂子都骗不回来的人,还总掀自家妹妹的短,我这哥哥怕是要不得喽。”
“夫人。”
“嗯?”
“温南城不值得你这样。”
阮慈本专心致志的借着烛光看书,忽闻红月这样说,便抬头看了她一眼,十分不解其意。红月此时也走到了阮慈身边,在温夫人的对面坐下,温夫人只觉得在烛光下看红月,红月似乎更美貌了几分,红月托着腮帮子嘟着嘴,难得的娇俏。
“怎么忽然这样说?”阮慈问道。
“你该找个更好的人……”红月若有所思的回答道。
“我命不长久,嫁给谁都是拖累,索性祸害几日温南城也就罢了。”
红月并不言语。
温南城已许久没近过红月的身,原因无他,红月现在已搬进了阮慈的屋里,若无必要,温南城并不想太靠近他夫人,为此温南城心里也很是窝火,加之阮文在温府小住了几日,生生限制住了温南城寻花问柳的足迹,所以这几日温南城过的十分痛苦。
他看红月的眼神竟也热切了起来。红月心里明白,面上也十分配合,给阮慈备下点心的时候也知道给温南城送去一份了。
这一日红月偶然经过假山,竟就被温南城拉了过去。
待到第二日,阮慈便收到了温南城差点将红月打死在屋里的消息,阮慈匆匆赶了过去,只见温南城双目赤红,手中竟不知哪里寻来一条鞭子,细细的一条,却将红月抽的皮开肉绽,触目惊心。
阮慈倒吸一口冷气,稳了稳心神,阮文即刻将温南城打晕了过去。
阮慈走到红月身侧,一如她们初见时那般,解下了自己的外衣,盖在了红月身上。
好好的衣服,竟被温南城硬生生的抽成了一块破布。
躺在地上的红月气若游丝,竟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哥哥,烦请你将红月抱到床上去,地上凉。”
红月恍惚间竟牵住了阮慈的手,怎么也不肯松开,分明受了这样重的伤,又是个弱女子,不知哪里还有这样大的力气。
阮慈也不挣扎,由着她牵,红月疼晕了过去,阮慈也还是守在她床头。
红月身上的伤都是阮慈帮忙上的药,一道道纵横交错,触目惊心,仿佛都印在了阮慈心上。
红月醒后看见的第一个人便是睡在自己床边的阮慈。
温南城打的真狠,红月现下只觉得自己浑身都疼,她稍微动了一下身子,阮慈就醒了过来。
“喝不喝水?”
“夫人你在生气?”
“不曾。”
“夫人说谎。”
阮慈的一双手还有些发抖,她将红月的手捧在手心里,就在红月床边哭了起来。
“我没事的……”
红月只能这样安慰她。
随后没过多久,温南城终于收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和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