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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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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第二天醒来,他早已不知去向。我发现我居然还安安稳稳地盖着被子,要是平常早就被我踢到床底下去了。
我一下床,鸢尾和蹁衣就端着水盆进来了。
“你还真能睡,魔君起来都已经起来好几个时辰了。”鸢尾嗔怪道。
“他去哪了?”我问。
“什么他他他的,我看整个魔界就你敢这么叫魔君了,这才分开多久,一起来就问你的“他”去哪了,是不是想魔君啦?”
我无视她暧昧的眼神,用杨柳枝粘了点盐刷牙,这还真不好使,下次要自己做根牙刷。
鸢尾也不管我的无视,自顾自地说:“魔君还真宠你,你问问这全岛上下,有哪个人在魔君的寝殿里睡过觉,还睡到日上三竿的。”
“那你们,我是说以前...都睡在哪的?”我停止把脸埋到水盆里吐泡泡的动作,顶着张湿答答的脸好奇地看着她们。
她啪地把毛巾盖到我脸上,瞪着我说道:“以前给魔君侍寝的人都是到炎华殿的,魔君也从不和....过夜,最后总是要回炎修殿的。”
我“哦”了声,他的恶习还真多啊。
“蹁衣,你怎么了,看起来没什么精神啊。”鸢尾突然说道。
我回过头看蹁衣,她果然看起来不怎么好,面色有些苍白。
“我没事,”她扯出一丝笑:“可能是最近没睡好吧。”
“你身体不舒服就去休息吧。”鸢尾蹙眉道。
“嗯嗯,”我点头如捣蒜:“蹁衣一天到晚都忙着照顾我,为我操心劳累的,把身子累坏了那可不好,你快去休息吧,不然我会过意不去的。”
“真的没事,我的身子哪能就能这么弱啊。”她笑说着,一双眼睛温柔得能荡出水来。
“不行,你快去休息!不然我的........”
鸢尾伸出她的魔手挠向蹁衣腋下,蹁衣边笑边躲,被挠得缩在地上讨饶不止。但鸢尾还是不罢休,干脆骑在她身上。
我看不下去了,一掌拍向桌子,大喝一声:
“好你个鸢尾,欺负我就算了,你还欺负蹁衣,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冲过去挠鸢尾的胳肌窝,她痒得没力气,笑着倒向一边。蹁衣乘机爬起来,我和她一起夹攻鸢尾。
蹁衣的发髻都散了,一支簪子挂在头发上,荡荡悠悠,跟疯婆子一样。我笑着说她,她一咬牙就专攻我来,我被她追着跑向门口,刚要向右拐整个人就突然撞在了一堵人墙上。
“对,对不起”我捂着头往后退,没注意脚后跟的门槛,被突如其来地一拌,整个人就向后倒去。
妈呀,就在我的后脑要重重砸向地板时,一股力道飞快地把我一捞,我就被一个人抱在怀里了。此人身上有淡淡龙涎香的味道,不用抬头我都知道是谁。
我从他怀中起来,经过昨天的事,现在看到他有点尴尬。
他今天额前佩带着铂金饰物,正好挡住眉间的图案。身穿紧身矩领直襟黑衣,领上有暗金条纹。胸前粗大的铂金项链上是巨大的羽翼形吊坠,中间镶嵌着红宝石,下面垂着冰凌形缀物。衣服的测边还有龙形银色纹物,龙嘴上挂着银线流苏。暗金的腰带上还挂着一块黑玉。
真是个爱漂亮的男人啊,不过真的很好看,不过打死我也不会说。
他负着双手,瞪眼从我身上扫到鸢尾她们身上,复又皱眉看我,并赏了我个暴栗。
“你这女人怎么总是笨手笨脚的。”
哇!我一声痛呼,尴尬气氛立刻一消而散。我痛抱着头朝他嚷嚷道:“你还敢说我,不是你走过来我会撞到吗?不是因为撞到你我会被拌到吗?”身后传来两声的抽气声。
下手那么狠,脑细胞都不知道死了多少个,疼得我眼泪都要出来了,臭魔头!死魔头!
“很痛吗?”他伸手揉我的头,一脸的后悔。
“当然了,你不会试试啊!”我冲他咬牙切齿。
身后又传来两声抽气声,那两个丫头肯定傻眼了。
“你们两个出去吧。”魔头对鸢尾和蹁衣道。
蹁衣低着头先出去,鸢尾跟在后面向我挤眉弄眼,蹁衣扯扯她的衣服,两个人就飞快地消失了。
等她们走后,魔头就一把把我抱起,向殿外走去。
“干嘛啊,快放我下来。”我哇哇乱叫。
“别乱动,乖,带你去看好玩的。”他亲了下我额头,我再也不敢动了。
我是很想离开这个岛,但从没想过有一天会是大魔头抱着我飞越大海。
第一次见识到腾空的魅力是我和洛水初次见面的那次,那时她还腾个云头,而大魔头却不用云头,也不是仙侠小说中常说的御剑飞行,他是直接凌空飞行。
我有点恐高症,在他怀里虽然应该很安全,不会掉下去,但还是怕他突然哪根经不对嫌我麻烦把我丢到海里去。
我紧紧揪着他的衣襟,想着如果他真把我扔下去我就抓着他不放,要死也要找个陪葬的。
看来魔王并没有要把我淹死的意图,他抱着我飞过大海飞到一片密林上空。
远远的就看到密林深处有一块巨大的空地,有三个足球场那么大,空地上最外圈插着几面旌旗,里圈黑压压的围着一圈人,很是热闹。
他抱着我向这块空地上飞去,我赶紧说:“快放我下来,这么多人看着多不好意思啊。”
他不听,改用单手把我高高抱起。地上的一大群人跟炸开锅一样乱叫乱欢呼着,有的还吹着口哨。
娘哟,我这张薄脸从此真是没处挂了。
他抱着我缓缓着陆,那群人纷纷单膝跪地,右手捂左胸,左手贴大腿,齐呼:“参见魔君。”
魔头抬抬手,他们又齐站起来。我趴在他肩上也沾了他这一界之王的光。
人群一站起来就又闹哄哄的,他们都齐刷刷地盯着我看。我把头深埋到魔头肩上,使劲用指甲掐他的肉。掐死你掐死你掐死你............
他跟没事似的抱着我向一处高台走去,走上台阶,坐在一张宽椅上。
低一阶的左右平台上还坐了几个人,我看向左边,那个绿眼怪物坐在其中,他一脸高深莫测地看着我笑。坐他旁边的一个脸上斜划蜈蚣疤的碰碰他,下巴指指我这个方向,绿眼怪物凑近他,在他耳边不知道嘀咕些什么,最后两人都抬头朝我笑,笑得我头皮都发麻了。
右边坐着三个人,其中长着山羊胡的好象是台中年龄最大的。他叼着根长烟斗,在那吞云吐雾。他旁边坐着个红毛小子,头上绑着条红带子,穿着无袖黑甲衣,他也时不时转过来看我。
我幽怨地转头看向那罪魁祸首,他向我眨眨眼睛,神秘地说道:“你靠近点。”
我以为他要跟我说什么秘密,忙把耳朵伸向他,出乎意料的,他侧头一口咬住我耳垂,含在嘴里□□着。
台下立刻传来阵阵尖叫声和口哨声,有的人甚至还鼓起了掌。
他的嘴离开时还使劲吸了下,故意发出巨大声音,而我早已被他的举动震在当场了,半天才从他的大胆变态下流动作中回过神来。但为时晚矣,他的万千部下已经把这一幕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相信不久就会传在万里,我林晓语的一世纯洁将完全毁在他手里,永无翻身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