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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求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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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笑,常笑。”一阵叫声从远处传来。我叹了一口气,不用看也知道,这嘈音的来源就是闻府里最具女高音资格的东燕姑娘是也。这女人最近随着天气的变化产生物理作用——思春期到了。所以几乎天天都要逮住府里的大小丫鬟为她做美容评论家。很不幸的,我今天就成了这个牺牲品。声音由远而近,我们的东燕姑娘婀娜地走了过来,凭良心说,她的确长得不错,可是,唉!这么说吧。事实上,我无法忍受的是这个时代女人的审美标准,个个都打扮地像日本艺妓一样,脸比僵尸还白,嘴唇却比西瓜瓤还红,眉毛画得又黑又粗,简直叫人无法忍受。就连我很欣赏的应夫人和应常情也是这样。不过也有可能是我的观念不一样吧,你看日本人不是到21世纪还兴这种打扮,说不定这也是我们丢掉的一种国粹呢。
东燕走到我面前,用袖子掩着嘴,吃吃地笑着,:“常笑,你看我今天的打扮如何,是不是比昨天更美了。”我仔细看了看,除了嘴巴比昨天红了点,脸色比昨天白了点,眉毛黑了点,基本上没有什么变化。但我还是决定违背良心,装出一副万分惊讶的表情:“你真的是东燕吗,真是,真是不敢相信,太美了!”简直就是夜叉国的皇后,山顶洞人的天女。她得意极了:“常笑,讨厌啦,夸得人家都不好意思了。”靠,我暗地里翻翻白眼。“对了,常笑,二少爷正在花厅里,让我叫你过去呢。”真是奇了,她工作的地方离花厅有十万八千里,怎么会那么巧在那里碰见闻天了,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暗想,要是让她知道这条大鱼已经被我钓上了,不把我撕了才怪。看她一脸嫉妒的样子,看来先前一定毛遂自荐过了,我立刻变出一副苦恼的神色:“糟了,该不是上次不小心弄坏了少爷的砚,被发现了,”我叫道“东燕,怎么办,你可要帮我啊 !”她上前捶了我一把“小坏蛋,做错事还想抵赖,少爷叫你自有分寸,还不快去。”谁有空听你嚼舌头啊,我忙点头,然后一溜烟地跑了。
我走到花厅,先站在门口看了看,里面除了闻天以外还有一个中年人,40岁左右,神色很憔悴,另外,应老爷也在,他那一向平和的脸上竟然也有几分不安,而闻天则一脸高深莫测。我走了进去,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少爷。”三个人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闻天转过头:“常笑,你来得正好,去准备一下,我们出去。”我应道:“是。”转身出去了。心里暗暗猜测要去什么地方,里面的三人看起来都不是很轻松的样子,莫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直到下了马车,我才知道,原来那个中年人就是天下第一楼的老板,周眠。他这次是专门邀请闻天来的。无事不登三宝殿,看他一脸惶恐,如果猜得不错的话,应该是生意上出了茬子,来求闻家的当家人帮忙的。上次接待我们的那个掌柜点头哈腰地把我们带进了一个雅间,关上门。房间里已经准备好了精致的酒菜,看来是等待已久,只欠闻少爷这位东风了。一切准备就绪,1,2,3,开始。3 还没有数完,就见 周老板一个踉跄,就冲闻天跪了下来,哀求道:“闻公子,您这次可一定要救救我啊。”闻天面不改色地把他扶起来:“周老板,有话好说,不必如此。”应老爷也走了过来劝道:“周兄,不用急,闻公子是出了名的大善人,这个忙他一定会帮的。”三个人坐在位子上,开始共商大计。我在一边看得有趣,便顺手在桌上摸到我最喜欢的茄糕,边吃边看。
过了大约一柱香时间,点心吃的个七七八八了,这场鸿门宴的大意也弄懂了,原来是有竞争对手在城里开了酒楼来抢天下第一楼的生意,本来商场竞争也是必然的,不过对方使了不光明的手段,把酒楼急需的食材全给垄断了。弄得天下第一楼没食品来源,老板急得跳脚,幸好有老板的堂兄,也就是应老爷帮忙,又听应老爷建议,请闻家来协助他过这个难关。这位应老爷对朋友倒是挺仗义的. 不过闻天毕竟是生意人,无利可图的事情他是不感兴趣的。果不其然,只听他无奈的说道:“周老板,不是我不想帮你,只不过我一向不喜欢开罪别人,趟这淌混水,而且这不是一笔小数目,如果我在你的酒楼投资下去,却不见成效,那我岂不是白白把钱掉进水里?”应老爷和周老板相对了一眼。两人低头想了很久。最后,应老爷咬咬牙:“闻公子,实不相瞒,我之所以要周兄找你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他顿了顿,说道:“据我得知,春花秋月楼的老板不是别人,正是令兄,闻渊闻大公子”他叹了一口气:“老夫也是希望闻大公子看在你和他兄弟的情分上,饶了周兄一把,再说了,大公子的手段也实在太狠毒了一点,恐怕这事传了出去,也会影响二公子的信用。”
听到这里,我也开始好奇起来,在闻府住了大半年了,从来没有见过这位大少爷,听说在6年前因为闯了祸被闻老爷赶出家门,怎么如今回来了。我看看闻天,想知道他打算怎么处理,这一看,吓了一大跳,我从来没有见过他的脸色这么难看过,好象见鬼似的,再也不复往日的沉着,而且他的手也在微微地颤抖,他低声问:“此事当真?”周老板忙回答道:“千镇万确,不然在下也不敢来劳烦二公子啊。”闻天两眼发直,怔怔地盯着前方好一会儿,最后坚定地说:“周老板,不用紧张。这个忙我帮定了。”说完立即起身抱拳:“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告辞了。”说完,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我连忙把剩下的茄糕揣在怀里,跟上去。
坐在马车上,他依然是一副魂不守社的摸样,我担心的拉了拉他的手问到:‘喂,你没事吧?”他反握住我的手,然后猛的一用力,把我拉进怀里,在我耳边轻轻地重复:“常笑,他回来了,他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