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
-
水门走以后，琳也来过几次，絮絮叨叨的说了些什么，卡卡西也只是附和着，很少出声，每当这个时候琳眼中总会露出他看不懂的情绪，像怜悯又像悲哀。
“卡卡西，你还记得带土说了什么吗？”
卡卡西动作顿住了，转头看向琳，沉默了半晌冲她摇摇头，“忘了。”
琳也不强求，她的指尖抚上黑色的面罩，“卡卡西，要好好活下去啊，这是带土和我，还有老师的希望。”
卡卡西没有阻止琳的动作，疲倦地闭上眼，这几天左眼疼的厉害，写轮眼已经开始排斥了。
琳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她知道有些事只能靠他自己，退出病房，将这一方天地留给他自己。
又在床上躺了两天的卡卡西拒绝了留院观察的要求，义无反顾的回到那个充满灰尘的房子。战争也快结束了，被切断补给线的岩忍现在根本是苟延残喘，很快木叶就会获胜。
撑着大病初愈的身体强行收拾完自己的房间，就累的瘫在床上，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只有这个时候卡卡西才真切体会到自己还是人，还活在世上。
吊着最后一口气来到浴室，放开热水将自己扔到浴缸里，有的伤口还没结痂，卡卡西也不在乎拿丝丝鲜血融入水中然又散开。
头紧贴着冰冷的墙壁，身体被热水泡着带来暖意，卡卡西的意识也慢慢变得模糊，直到完全消散。
“咳咳……咳”卡卡西被人粗暴地捞起来拍打后背，吐出几口压在喉咙的水才反应过来自己晕过去了，勉勉强强睁开眼，“……老师？”
“你知道不知道，你差点死在里面？！”水门一反常态，卡卡西恍然记得从来没有见过老师暴怒的样子，也算是头一遭了吧，“卡卡西，如果我没来，你是不是打算就这样死了？！！”
不过也是，任谁看见自己的弟子躺在水里一副准备自杀的样子都会生气吧，没打人已经算是涵养好了。
卡卡西也不好解释，因为太累了结果洗澡晕过去所以差点死掉什么，听着就非常丢人，“……只是意外……”低头不敢看暴怒中的水门，“老师你怎么会在这儿？”
“听医院的人说，我不听话的弟子出院了，所以我就过来看看他活着还是死了。”水门的语气冰冷，这还是第一次对这个孩子这样说话，冷笑一声，“别转移话题，如果我不来，你是不是就打算这样死在这里？！像你的父亲一样，悄无声息的死在这个房子里？！！”
话刚出口水门就后悔了，他清楚这孩子的父亲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死，刚才的愤怒一瞬间就被内疚所替代，可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用，话已经出口也不可能收回。
“放心吧老师。”卡卡西仰头，沾着水的发丝贴在脸上勾勒出少年稚嫩的脸庞，还没完全张开却依然可以看出以后的风采，他嘴角扬起浅浅的弧线，“我啊，是不会像父亲一样死去的，现在的我还背负着带土的性命啊……”
水门几度开口都无法发声，少年笑着，可他却宁愿他哭出来，至少这样能让自己好受一些，事情还是往最坏的方向发展了，无可避免，无法挽回的发展着。
水门双手捧起卡卡西的脸，用拇指摩擦着少年眼上的那道伤疤，温柔的像是对待什么易碎瓷器，将湿淋淋的发丝拨开，在额上落下一吻，不等少年开口就扯下浴巾将人塞进去。
卡卡西有点弄不明白自己老师的脑回路，不过有人动手他乐得清闲，于是被水门抱在怀中塞到自己床上的被子里，没想到的是他也脱了衣服钻进来。
“……老师？”卡卡西忐忑的开口发出疑问。
“睡吧。”水门将卡卡西圈在怀中，那瘦弱的身躯承受了太多不属于自己该有的痛苦，他本不该如此。
卡卡西听话的闭上眼，放松身心将自己埋在老师怀里，温暖通过两人解除的地方源源不断的传来。
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作者有话说第16章 第十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