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第一百零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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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老师？”鸣人在颤抖，坚定的说出即使打断手脚也要将你带回木叶的他，此时却在颤抖，那是非常细微的，无法克制的，“骗人的吧……”
小樱后退了两步，脚下一个踉跄，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那从回去时就萦绕在心头的不安，如今终于化为了现实，事到如今，她甚至连询问的勇气都没有，只能呆呆地看着。
卡卡西没有站在佐助身前，几个跳跃站在了另一个角落，足以让他将所有人的表情收入眼底，“樱酱、鸣人、佐助、天藏、佐井，居然一次性在了这么多人，还真是难得啊。”
卡卡西歪头冲佐助笑的有些无辜，“本来是想和你打声招呼的，不过你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我啊。”脖子上的牙印暴露在光下，清晰又明显。
“……那还真是抱歉了。”佐助垂下眼眸，握刀的手紧了紧，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还有天藏，我真的完全没想到他们居然让你暂时代理。”卡卡西把脸上的面罩扯了扯，脖子上的吊坠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看来你要一直做下去了。”
鸣人往前走了两步，压抑着怒火，周身的气息像是随时能召唤出九尾，“……为什么啊？”双手攥拳紧紧扣着掌心，嘶喊着质问道，“到底是为什么啊？！”
“这话，应该由我来问吧。”卡卡西不以为然，双手抱胸，幽幽的叹了口气，声音轻柔好像风一吹就能将这话吹散一样，“为什么，你们要出现呢？”
“我的人生已经一团糟了，可是偏偏非要让我去带你们三个，你们真的以为，我有选择权吗？”口中的话似在抱怨，声音却一直温柔的像情人的耳语，“你们以为，我真的能将你们退回忍者学校吗？”
连佐助的愣住了，鸣人呆滞地望着卡卡西，想要开口，喉咙却沉重的像灌了铅，张开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小樱坐在地上，身上的温度在不断流失。
“宇智波一族留在木叶的最后血脉，九尾人柱力，同时也是……”卡卡西视若无睹地继续说了下去。
“卡卡西前辈！”大和大喊一声，打断了卡卡西接下来要出口的话。
“呵……”卡卡西轻笑一声，也不去挑战大和岌岌可危的神经，“就连小樱也不是什么普通的女孩子，如果我那天将你们退回去，当天三代就会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他是不可能任由你们埋没在学校的。”
“……什么啊……”小樱神情恍惚地抬起头，眼中聚集了朦胧的雾气，眼泪岌岌可危的在眼眶中打转，“那些教导，老师对我们说的话……都是假的吗……？”
“怎么会呢？我是真的非常，非常喜欢你们啊……”卡卡西抬手将刘海往后梳了梳，露出一小节白皙的小臂，密密麻麻的针孔看着颇有些惊心动魄，“可是你们全都违背了我的期待，和我想象中的样子，完全一样。”
“从刚才开始……你就在说些什么？！”佐助抽出背后的剑，冲卡卡西劈了过去，充斥着雷光的剑刃伴破空而下。
“真是的……”卡卡西没有避开，连看都没看袭来的雷光，“太弱了，为什么能这么弱？”始终没有看向剑刃，脚下几个闪避就躲开了佐助所有攻击，耳边的银发被削掉了一小段，几根银丝晃晃悠悠的落在地上。
“你也就到这种程度了吗？”卡卡西失望的垂下眼，失去了兴趣，几个闪身到佐助身前，修长的五指掐在佐助的脖子上，指尖缓慢地一点点收缩，那把剑掉在了地面激起一片尘土，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摆脱自己的禁锢，少年的脸慢慢涨得通红，“我真的很讨厌有人打断我的话。”
“佐助！”鸣人举着手里剑冲了上来，卡卡西随手将佐助往后扔去，少年撞上岩石发出一声低低的闷哼，“不管怎么样都好！我一定会将卡卡西老师和佐助一起带回木叶的！”
“因为你们都是我最重要的羁绊！”
“……无聊。”卡卡西躲开鸣人的攻击，双腿交叉坐在石堆上，单手托腮，看着佐助从地上爬起来，捡起了他的剑，“你的话从来都没有超出我的期待，就和知道结局的故事书一样无聊。”
“既然这样的话……”卡卡西突然击掌，眼底闪着点点亮光，“我来问你一个问题好了，如果回答超出我预料的话，我就送给你一件礼物。”
“如果杀了我才能带回佐助，或是杀了佐助才会带回我，你会怎么办呢？我可爱的……学生哟～”
这是什么问题？佐助摸着脖颈，视线不由得望向卡卡西，他毫不怀疑卡卡西刚才是真的想要杀死自己的。
空气变得沉闷，一时除了风吹过耳畔，什么声音都听不到。卡卡西也不急，等待着鸣人的回答，或者说所有人都在等着鸣人的回答。
“不会有这一天的，如果真的到了这个时候，肯定，肯定会有别的办法的！”鸣人仰头，目光紧盯卡卡西，那是坚定的，没有丝毫动摇的目光。
“确实呢，到时候肯定不止一种办法。”卡卡西晃了晃腿，单手撑着地，兴致怏怏，“果然还是意料中的答案，无聊极了。”
“……那么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你会做什么样的选择？”一直沉默的佐井，这么问道，没有笑容的脸此刻看来竟还有一丝不习惯。
“这个嘛——”卡卡西刻意拖了长音，“大和跟佐井，我会选择大和；小樱和大和，我会选择小樱；小樱和鸣人，我会选择鸣人；鸣人和佐助，我会选择佐助。”
“舍弃不重要的，留下重要的，其实大家都是这么做的。”
卡卡西没有在意他们的沉默，“我的父亲在村里的声誉和自己之间选择了村子，他是我最早失去的选择；我的同伴在自己和我之间，选择了我，所以我活了下来。你无法做出选择，其实只是不知道那边更重要而已。”
“你难道没有，无论如何都下不去手的羁绊吗？”佐井盯着卡卡西任何一个微小的动作，那双黑瞳透出悲哀。
“我当然有啊……哪怕放弃一切也会支持他所有决定的那个人。”卡卡西脸上的，是他们从来未曾见过的那种温柔，“可惜的是能够成为我的枷锁的人，已经都不在了。”
“那么我最后问一次，佐井，你要跟我走吗？”卡卡西从石堆上跳下来，冲佐井摊开掌心，“我替你解除咒印，你跟我离开。”
佐井就像被蛊惑那般，跌跌撞撞地向前走了两步，冲着卡卡西伸出了手，手臂带着细微地颤抖，就差一点就能抓住，却被另一只手抓住，按了下去。
“不行。”是小樱，她挡在了佐井身前，用力将佐井推到身后，泪水从下巴上滴落到胸前的衣襟，即使这样狼狈却依然显得美丽，她坚定地毫不犹豫地说着，“这是，绝对，绝对不可以的。”
“真是的。”卡卡西叹了口气，温柔地替小樱擦去泪水，却越擦越多，“让美丽的女孩子为自己流泪，这真是我的罪过啊。”
小樱不说话，只是倔强地瞪着卡卡西，虽然泪水早就模糊了视线，身前的卡卡西也只能看见人影而已。
她无数次想开口，她想求卡卡西回来，但最后却什么都说不出。
三年前的小樱可以肆无忌惮的对卡卡西提出要求，三年后的小樱却连开口询问的勇气都没有，因为害怕被拒绝，所以一开始就不给拒绝的机会。
“时间也差不多了。”卡卡西看着突然出现的大蛇丸和兜，“希望下次再见时，能稍微给我一点惊喜。”
“顺便一提，天藏你还是长发好看。”
然后卡卡西抓着佐助的后领消失在了原地。
作者有话说第106章 第一百零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