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有始无终（GL）》暮成雪

57、第十五章 大结局（正式版）

　　真是，对不住了！
　　谁让你做了不该做的事，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居然是你，让我体验到了恨的滋味……

　　回去后，看来，我得做点什么了！

　　回到家后的旁若脸色有些沉，边漫只当她是在工作中遇见了什么事情，也体贴的给予空间，有时候最喜欢看她凝神工作的样子，很有魅力的！

　　吃过了晚饭，旁若便缩进了房里打开电脑上网，边漫给她送茶进来的时候，一不小心有瞄到她正在输入地址搜索栏的字，啊，同性恋？
　　“喂喂！！”边漫忍不住腾的红了脸，上来阻止道，“用不着我在网上找了，你也一样吧？”
　　“不，”旁若回头，抓住她搁在自己肩上的手，“我找些其他的东西！”
　　“什么东西？”边漫拉过椅子一同坐下，没办法，旁若的左手还握着自己的手呢。
　　“等会你就知道了！”旁若的眼里闪过一丝恨意，让那张明媚的脸，阴沉了几分。
　　“你到底干什么？”边漫一惊，这种表情——她从没在旁若的脸上看过，被乌云遮住的阳光吗？
　　“我只是——”旁若扭头看着边漫的脸在一点一点的红润起来，“没有人可以伤害你。”她轻声道，将边漫能触及关节骨的手，贴在自己柔软的脸颊上。
　　边漫一时迷糊了，却突然想到了前些时候旁若的老板来找过自己，难道——“你怎么知道了？”
　　“什么？”旁若见她一脸错愕，“知道什么？”
　　“啊，”边漫左顾右盼了下，看来又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难道还有什么事是自己不知道的？
　　边漫一时刻意的无辜让旁若心生警惕，“知道什么？你还没告诉我呢，看你这个样子就知道你有事瞒我！”
　　这回边漫真无辜了，用她没捉住的手摸摸脸，“哪有这么明显！”
　　旁若怎会放过边漫的异样表情，她盯着她，趋见严厉。
　　边漫叹了口气，知道逃不过了，却也在心里嘀咕，你不是也有事瞒着我吗？虽然我们都知道不重要，但我怎么就做不来这样凶神恶煞的表情？
　　于是边漫将那日杨旭日来找过自己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旁若。她本来还可以添油加醋一番，却无奈于天生口才不行，语文也学的不怎么的，所以只是平述而已。但就算如此，却仍是完全撩拨起旁若的怒气——幸好，她要在网上找到的东西也找到了！
　　“没关系的，边漫，我会给他一场难忘的订婚纪念的！”然后，旁若是这样总结呈词的！
　　“你也不要太难为他！”边漫迟疑了一会，“如果不是他，也许我还不知道自己的承受力到了什么程度！”
　　“到了可以站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和我一起接受祝福和见证吗？”旁若一边思索一边问道。
　　“啊？”边漫一怔。
　　“订婚那天，你也来吧！”旁若淡道。
　　“哦！”边漫点头，将自己有些紧张的手，完全信任的放松的交付给旁若。对于旁若即将要做的事，她不是很了解，却仿佛感觉到她的决心，要将自己的感情观或是说是性取向公诸于众。
　　“怕吗？”旁若扫了她一眼，见她很沉默。
　　“怕什么？”边漫歪头，微笑，“怕和你站在一起吗？不，我不怕！”
　　“放心，那天不会只有我们的，”旁若抿嘴一笑，边漫不得不怀疑她正在酝酿某种阴谋，但又何妨呢，她们只是想保护自己罢了，只要不是杀人放火，不触及法律，她都会支持旁若的，因为，她们永远站在同一条线上啊！
　　啊，说起来，什么时候起，两条永无交集的水平线，竟完全重合了？
　　也许那两条水平线每一天每一刻都彼此对视着，是日久生情了吧，为了在一起，它们也一定付出了不少代价！
　　凡事皆有定数，也必有异数，自己和旁若，还有相交的两条水平线，不正是那必然的异数么！

　　而元旦，终于来了！
　　元旦的这天晚上，公司举行年尾欢庆派对，而事实上大家都知道，今天晚上杨总要和创意部门经理顾旁若举行订婚仪式。
　　会场是家大酒店，杨旭日包下了整个的一层，以供员工娱乐和提供自己订婚酒宴的专用。
　　整个场地都被鲜花气球彩带所包围，还有好事者将大红喜字高高贴起，让杨旭日乐的合不上嘴，竟快忘了之前他与旁若的约定！
　　杨旭日到场之后不久，旁若便来了。她穿着一袭银色晚礼服，肩上裹着厚重温暖的淡灰色毛披，长发挽起，雍容高雅。与旁若一同进来的是边漫，她较旁若高些，一件纯白色中长大衣，将她修长的身形完美的烘托出来，旁若带她理过头发，还稍微上了点妆，显得神采奕奕。
　　但如果稍微细心一点的话，会发现旁若左耳上贯有的一对白金小圈只剩下一只，而陪侧一旁英姿勃发的女孩左耳上，多了一只。两个闪光点并不特别引人注意，应是含蓄的宣示着自己的所属。
　　会场内按的是西式餐饮的习惯，所有的酒水点心都摆在了两排长桌上，任客人按自己的所需去取。
　　旁若进来后带着边漫便走到了一边，那里正围聚着一群男男女女。
　　“你们来啦？”旁若挽着边漫上前打招呼。
　　“嗯！一共十三对！”为首说话的是一名美艳的女人，她的手里优雅地用涂着蔻丹的手指擎着一杯红酒，轻抿了下后，才傲慢的抬头。这一抬头，瞳孔便徒的收缩了下，绽放出一丝兴奋的光。
　　不动声色上前半步，将边漫罩在身后，旁若淡淡一笑，“没有久等吧？”
　　“没有！”那女人看了下这个会场，与旁若会意的点了点头， “这就算是自己人了，我叫金。”
　　“金，我是旁若！”旁若随即叫了句，在网上，她可不是这个网名。
　　“旁若无人的旁若？有趣！”金舔舐了下杯沿，动作极其妩媚，“完了以后，常联系！”她的话一说完，边上立即有个年轻一点的女孩握紧了她的手。
　　安抚宠物般的摸了摸那女孩的头发，金指了指身后，“那个人是不是在找你？”
　　旁若一回头，正是杨旭日！
　　他今天也穿着一套白西服，却怎么看都是肮脏的。旁若轻哼了声，“我要过去了。”
　　“把这孩子留在我这，你去吧！”金眨了眨眼，伸手刷过旁若裸露的手臂，末了还用小指的指甲轻勾了下。
　　旁若却是不动声色，毫不理会金身边的女孩射出幽怨的目光。看来，金感兴趣的其实是自己吧！那这样将边漫放在这里也安心了些！
　　“漫，我去了。”回身对一直没开口的边漫道，看着如此潇洒的边漫，旁若忍不住吸了口气，真想扑过去，可是，还不是时候。
　　旁若的神色却落入金的眼里，引她在喉间发出一串笑意，谁说同性恋看不出，只要是她，一眼便能分出对方眼里是什么！是不是同类人，散发出来的气息，是骗不过自己的眼睛的。眼前这一对在网上发出求助信号的人，一定有着很有趣的故事吧！那个帅帅的女生虽然看似位于主导，却对这个旁若顺从的很，咦，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个旁若走了以后，眼前的女生就对自己一付很紧张的样子，呃，说提高了警惕性可能更像吧！这恐怕是一组矛盾的人呢，她对旁若的占有欲，恐怕连她自己和那个旁若都没发现吧！

　　边漫当然很紧张了，因为眼前这群人就是自己的同类人，是旁若从网上邀请下来的，这里的男男女女长相各有特色，有的甚至也平凡的随处可见，可却都是同性恋。换言之，今天的派对其实就是包含了感情的三种取向，真是，热闹啊！表面上看来都是一样的——只除了眼前这个叫金的女人以外，她，太露骨了！自己一直以为旁若的感情倾向就很大胆，而这个金恐怕胜过旁若许多。刚才，她竟然对着旁若两眼放光，一付毫不隐藏的谗涎害自己险些丧失心跳。
　　边漫伸手抚摸了下自己的左耳，那里，有一个和旁若一样的小圈，只不过她的字母是“P”，代表旁若的意思。
　　昨天晚上，旁若告诉自己该准备行李了，今天，是在这个城市的最后一天最后一站吧！旁若还说，从明天起，不管什么人问起她们之间的关系，她们要统一说词，那就是——我们是爱人！
　　爱人，多么美妙的词啊，而现在，自己的爱人正站在会场的前台，与她的那个老板。

　　这边边漫心思复杂，那边的派对，已经开始了！
　　首先是杨旭日以老总的身份发表了一通深情感人的演讲，然后是旁若代表公司高层行政人员也进行了发言，最后才是重头戏，订婚！
　　美貌如花的司仪小姐轻快的询问大家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台下的员工跟着一起起哄，然后又回答了几个问题，将会场的气氛渲染到了最热烈的顶点。
　　旁若正挽着杨旭日站在一旁，杨旭日目览四周，才发现有一个角落异常安静。
　　“那些人是谁？”杨旭日低声问，心底奇怪的滑过一丝不安。
　　“哦，我的朋友！”旁若漫不经心的回答，远远的仍可以看见边漫站的笔直。傻瓜，那些严阵以待，不累么！
　　“朋友？”杨旭日更疑惑了，这两年以来，旁若的朋友圈子小的可怜，怎么会突然之间蹦出这么多的朋友。
　　“是啊，我们订婚，祝福的人越多越好不是吗？”旁若笑的甜蜜，让杨旭日产生错觉，但她接下来的话，又让他恼羞成怒，“你前些日子去过我家吧，去找过边漫，对吗？”
　　看着她笑着说出这样的话，却隐隐含着冷讽，杨旭日微一窒息，“怎么，不可以去看看她吗？”
　　“当然可以，不过如果你愿意的话，麻烦提前通知我，我好准备鞭炮迎接你，省得你看起来偷偷摸摸的，说出去也不太光彩！”旁若挽的更紧了，笑的也更甜！
　　“旁若！”杨旭日呆了，他仿佛才意识到，难道自己有做过了份的地方？不然为何她如此生气！
　　“别怪我！”旁若不再看他的掉转了头，轻声道，“因为你伤害了不该伤害的人！”
　　“你说什么？”现场有些嘈杂，杨旭日俯下些身，企图听清楚她的低语。
　　旁若却不再说话。

　　觉得现场的气氛已经差不多了，司仪朝身后的杨旭日眨了眨眼。杨旭日反射性的带着旁若就上前，这一幕，他演练过了。
　　刹时，所有的灯光目光，都聚集在了这一对男女身上。
　　台下也变的鸦雀无声。那边一直异常安静的角落里的人群也走上前了些。
　　“今天，是我们公司的大日子，因为我们的杨总，和我们创意部的经理，要在这里举行订婚仪式，大家可要觉得荣幸哦，因为只有我们知道呢！不过可以想像到了明天，这个喜讯很快将带上翅膀，然后，我们就等着喝结婚的酒啦！”司仪小姐站到了一旁还不停的说着，那是因为杨总和顾经理似乎都不想说什么的样子，总不好冷场吧？司仪小姐已经在心里捏了把汗了，乖乖，这哪是订婚啊，气氛不太好啊！
　　“啊，”杨旭日先醒过神来，“今天，是我——”
　　“等等！等等！”
　　杨旭日的话还没有说完，场外突然暴响起吼声。
　　大家一致回头，从人群中挤过一个人，大冷天的，还满头大汗！
　　杨旭日一皱眉，没看到旁若唇角勾起的笑，“严顾问，你怎么才来。”
　　这人是公司的法律顾问，手上正抓着一叠纸，急的团团转的样子。
　　“杨总，您还有心在这里开Party，大事不好了！”
　　“出了什么事？”杨旭日的心一紧，忙问，一时之间，台下的员工也个个莫名其妙的小声议论开来。
　　“我刚刚接到传票，我们的客户告了我们！”
　　杨旭日舒了口气，“这样的纠纷不是常有的吗，你怎么这么紧张？”
　　“不是一张！”这个顾问声音开始发抖，“也不是小数目。”
　　“对，不是一张！”一旁的旁若突然开口了，盖过了所有的声音。杨旭日一回头，旁若正冷漠的面对自己，那张嫣红的嘴，徐徐吐字，“也不是小数目，足以让公司损失过半。”
　　“顾经理怎么知道？”那个顾问奇怪的问。
　　“你、你——”杨旭日指着旁若，就这么一下子慌恐起来。
　　“因为有些东西是我经的手！”旁若静静的说，“我做的案子，已经到了约定的期限，但是，我没有动笔！”
　　“为——什么——！”杨旭日死灰着脸，瞪着旁若。台下更是一片惊叫，大家都不明白，明明是要订婚的两个人啊，为什么此刻像仇敌一样？
　　“赔偿损失加上违约金，”旁若点了点头，“杨旭日，够你好受一阵子，至少不会再做无聊的事了！”
　　杨旭日一震，难道她知道自己让人跟踪的事了？为什么，却一点也看不出来？这个顾旁若的心计，怎么会这么重？在她的面前，自己好像是透明的，变的无所遁行！他也开始和那个顾问一样，大把大把的掉汗！
　　“那还有呢？”杨旭日颤问。
　　“几个小纠纷，但是跟在这个案子后面，就不好处理了！”顾问偷眼看老总。
　　“知道了！”杨旭日低声无力的回道，缓缓地问旁若，“为什么这样做？为什么？”
　　为什么要做的这么过份？就算是我找过边漫，就算是我找人跟踪偷拍，我并没有对你们造成实质上的损失啊！
　　“因为你伤害了不该伤害的人！”旁若冷冷地道，“这就是你刚才没听清楚的话！”
　　杨旭日一闭眼，输了，真的输了！
　　输在她有那样强烈的感情，输在她那种出于本能的自卫！
　　代价，是不是也太大了？
　　“等等！”那法律顾问又开口了，“虽然是这样，但里面大部分的责任应该是顾经理的，您还在公司，却没有按照公司的规矩办事！”
　　“是吗？”旁若微微一笑，“人事部的经理在哪，你没有什么好说的吗？”
　　“我在这！”台下的人事部经理被她这么一叫吓的魂飞天外，忙应道，一应后，又后悔迭迭。
　　“顾经理应该已经不算是公司的人了，三天前，她将杨总签字的辞职信送到了我这里。”真是后悔，还听信了她的说词，什么做老总的专职太太，害他想也没想的就收下，并答应到今天由她自己宣布，给老总一个惊喜——呜，其实他也是想这样给老总一个惊喜才一直让她留在公司时直到今天的啊！
　　“我什么时候批准过？”杨旭日怒道。
　　“你有批的！”旁若不急不缓的道，“那天我随便塞了份文件给你让你签字，你只记得听我说订婚要选在哪里，要穿什么，要多少张红贴……你根本没有看文件。”
　　“你利用我对你的信任？”杨旭日头都气昏了！
　　“算是吧！”旁若冷冷的道，“就算你我都——遇人不淑！”
　　“杨总，就算是这样也还可以——”法律顾问还在盘算着，不然的话，自己是不是要跳槽了。
　　“算了——”杨旭日木木地颓然道，“算了！”
　　如果一开始不是我做错的话，便不会有这样的结局，花大代价买一个内外都痛的教训，应该不为过吧！
　　“那没有订婚了？”台下一名员工小声问边上的人。
　　“有，有的！”旁若却一脸轻松起来，和刚才那个深沉的模样完全不同。
　　“还有？”
　　“怎么可能？”
　　台下又是一阵骚乱。
　　“她也来了吗？”杨旭日知道不可能是自己的，此刻，他的心情到是平静了些，心态，也安然了些，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勇敢啊。不过并没有看到那天那个瘦瘦弱弱的女孩啊！
　　“嗯！”旁若顿了下，这个男人，并不是真的坏！
　　适时的，金在下面人群里推了边漫一把，“上去吧！”
　　“我？”边漫一时心慌，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幕，又让她了解了另一面的旁若，心里，感慨好多啊！
　　不用等她上去，旁若已经跳了下来，人群自动分开，便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走到边漫面前。
　　先是拥抱了一下她，然后拉她上台。
　　周围的人还在不断的窃窃细语，连带着看金她们的目光也古怪起来。金一挑眉，搂着身边的女孩撩起她的长发就是一吻，让人看了心惊肉跳。今天不是我的主角，金想，不然的话，在这么多的人面前亲热，该是多么有趣的事！
　　与旁若一同站在聚光灯下，边漫好紧张，但旁若用力的握住自己，还可以笑的坦然自若，这无疑让边漫倍增勇气。
　　能够和旁若一起，站在大众的面前，接受任何的眼光，算是一种历练吧，经此之后，再有什么情况，都能应对自如了呢！
　　“今天，占用大家一点时间，来见证我的爱情！”旁若笑的很美，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让所有人看的几乎痴了。而她身边站着的女孩同样散发着令人顿生好感的气息。两人往台前一站，身形默契，天作之合——如果，这不是两个都是女孩的话？啊，难道她们——
　　台下的人面面相觑，难道顾旁若有怪僻？
　　“大家不要认为因为我们是同性恋便奇怪，其实今天到场的，有不少和我们一样的人！”旁若平和的开口。
　　“喝——”台下一致倒喝，纷纷朝后面看去。
　　以金为首的十三对同性恋人自然的与自己的爱人或牵手、或相拥、或含情对视。
　　众人一呆，从没有想过看这样男男、女女的画面竟会给人唯美的感觉！可见鬼的就是，让人无法反胃！
　　竟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我也是——”公司里突然伸出一只手，一个女员工微笑着说。
　　“是啊，其实爱什么人有什么关系呢，有人爱和被人爱，不就是最大的幸福吗？今天我请了十三对同性恋人，我们同样可以在阳光下相爱，过着和大家一样的生活，也是一样的工作。用异样眼光看爱的时代，早就过去了吧。”旁若缓了口气，轻轻一笑，“今天我们是这里的第十四对，但却绝不仅仅是第十四对！也许你们心底也有一部分是爱着同性的，因为人都是爱自己的，不正是同性么？”
　　边漫听了她的说词倒是一乐，她的这一笑，舒开了整个的气氛。
　　“你笑了！”旁若着迷的看她的笑。
　　“不该吗？”边漫反握住她的手，将她拉的更近，猝不及防的，给旁若一个吻。
　　旁若诧异的摸了摸唇，心下懊恼，她怎么把自己想要做的事抢做了，啊，她好像总是这样！
　　“今天可以站在这里——”边漫也开口了，略为低沉的声线让大家都从那个吻里面安静下来，毕竟旁若是天天可以见面的，不陌生，而这个人，却让大家好奇了。“今天可以站在这里，是我和旁若做过了很多的努力，我们的爱，很辛苦，比男女之间要经历的磨难更多更曲折。但却更考验了我们的真心，我敢说，”边漫骄傲的抬头，琥珀色的瞳仁流溢着令人惊艳的神采，“我敢说，我们的爱，比你们任何的一对，都要长久都要深厚！”
　　‘我也敢说！”旁若随即大声的应道，感动于边漫难得的一通话语，她拉着边漫走下台。边上的人都不知道她们要干什么，却还是不由自主的随着她们而转。此刻，她们就是世界上最美的星星两颗。
　　“来，我们订婚，我们喝酒。”别人，在旁若的眼里已经不剩下什么了，旁若仍然是旁若无人的，她端起红酒杯，与边漫喝起交杯酒来。
　　“亲爱的，我们也来喝吧！”
　　一旁不知道谁羡慕的说了一声。
　　喝完后，旁若从边漫的衣兜里掏出红绒盒子。
　　“咦，你什么时候放进去的？”边漫还在为刚才喝交杯酒时与旁若没什么距离的深情注视自己而脸红心跳，这会儿，见她变魔术般的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盒子来，真是奇怪了！
　　“那不重要！”旁若打开盒子，里面是两只字母造型的戒指。她递了一只给边漫，然后看着她，突然单膝下跪，岂料这回边漫反应也快，竟和她同时做了同样的动作，于是两人都猛地抬头愕然的看着对方。
　　“你——”气啊，这也要和她抢。
　　“明明那个的时候，就是我——”边漫低低的嘟囔。
　　“你说什么！？”旁若耳尖的听到，骤地红了脸，恶狠狠的喝道。
　　“哈哈哈！哈哈哈！”一旁看了半天的金大笑着走过来，一把将两个人都扶起，“我看你们谁也别争了，这在床上，以后谁在上谁在下还说不定呢！”
　　“你怎么听得到——”旁若转眼瞪她。
　　金笑嘻嘻的拿过两个人的戒指，“这需要听吗？看谁下跪求婚估计就是谁在上，嘻嘻，这个问题你们还是回家关起门来讨论吧，你们没看到后面的人都傻了吗？”
　　旁若和边漫同时扭头，果然，一群人目瞪口呆，连请来的那些人都好笑的看着自己。
　　“哼，我们自己来。”旁若又拿回戒指，然后将稍大的那只粗鲁的推进边漫的无名指，戒指上仍是那两个字母，只是中间多了一颗心，虽然老土了一点，但言简意赅，通俗易懂。
　　“咦，不是该带中指的吗？”边漫奇问。
　　“少罗嗦，”旁若挥了挥拳头，然后摊开自己的手，“带不带？”
　　“带带带！”边漫小心翼翼的替她带进戒指，“少生气啊，生多了气会老的。”
　　“哼！”旁若又哼了声，但看着手上的戒指，再拉过边漫的手比了比，心中又无比喜悦，“没有气那不是死了！有气才好！”
　　“呸呸呸！”边漫轻啐，拉过旁若的手，“好了，接下来干什么？”
　　金在一旁看这两个人眼里全无别人，不由的笑了笑。本还以为可以玩点什么，但是看来，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啊，这还真是一桩好事呢。
　　一回头，朝自己带来的人招了招手，然后对旁若和边漫说道，“我们完成任务先走了，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可以找我！”
　　“啊，还没有谢谢你们！”旁若这才愣了下，转而真心的笑道。
　　“应该的，自己人嘛！”金淡淡一笑，“看到你们这么恩爱，我也觉得好快乐呢！”
　　“金你现在不快乐吗？”边漫轻声问。
　　真是个敏感的小孩！
　　金还是笑的很淡，和最初见到的浓艳的美，判若两人，“我喜欢的人，没有你们勇敢！”
　　“只是时间而已！”边漫肯定的回道。
　　“但愿吧！”金点点头，掉头便走，“以后有机会聚聚，走了！”

　　“我们也走吧！”旁若对边漫说。
　　“嗯！”留在这里已经没有必要了，旁若让公司损失了大笔的钱，如果再不走，怕是要被那些反应过来的员工堵死。
　　“旁若！”
　　杨旭日赶上前来。
　　“什么？”
　　“其实你不用辞职，我，再怎么也不会怪你！”杨旭日低道，已然接受眼前的一切。尤其是从那些没有什么反应的员工里，更是知道，该是自己反应过了吧！
　　“哪怕我让你破产？”旁若飞快反问。
　　杨旭日一呆，默然。
　　“我们明天就要走的！”边漫拉紧旁若，不喜欢看到这个人！
　　杨旭日抬头，惊讶。
　　“我们的确明天就走！”旁若定了定，“给你添麻烦了！”
　　虽是轻描淡写的话，却让杨旭日感动了，虽然她那样对自己下手，却无论如何也让人恨不起来，同性相爱也许是没错的，可我是异性相爱，其实也没有错吧。

　　拉住边漫的手，旁若没有迟疑的朝大门走去——
　　是的，我们明天就走，我们还有无数个美好的未来等着，这个地方，已经让我耗了两年的年华，是该换个地方重新开始，不再是一个人的孤孤单单的！

　　有爱的心，有爱的人，走在哪里，都永无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