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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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等等，我不是被鲨鱼王划破了肚子吗？还有你的腿？”
“别管那些无聊的事情了。”
卡捷琳娜的卷舌口音非常的严重，当她说话的声音加快时，这一点就变得更明显了，就好比现在。
她的红发垂到了迪克的脸上，他们之间的距离是如此之近。迪克甚至能看清她鼻梁上那几颗细小的雀斑。
但这距离只是短短的维持了一瞬间，卡捷琳娜直起了身体。她看起来好像对于布鲁克海文这座城市的义警——夜翼来救她感到非常的困惑似的。
“我能把你的面具揭下来吗？你让我感到好奇了。你上次明明看见我复生的样子了……真奇怪，自从我离开那个地方以后，每一个发现我能力的人都会对我做很糟糕的事。为什么你不是这样呢？”
她的手已经摸索上了夜翼脸上的面具边缘。迪克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他赶紧从卡捷琳娜的腿上爬了起来，只留下卡捷琳娜迷茫的跪坐在地上。
“抱歉小姐，唯独这个不行。”
“为什么不可以？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货真价实的疑惑，两条眉毛不解的皱在了一起。在这阴暗又布满血腥的巷子里，她苍白的脸上反而呈现出一种奇异的娇弱来——如果她刚刚没有在被活吃了以后又复活，并且还用那种奇怪的力量治愈了他，还顺手把鲨鱼王的脑袋给炸的稀碎的话，迪克说不定会真的以为这只是个无害又安静的女人。
“你不必再多说什么了，这没什么奇怪的。如果今天在这里的是别的什么人，我也是会去救他的，我相信还有很多人也是会这么做的。”
“但你救的不是别的什么人，而救我的也不是别的什么人啊？”
卡捷琳娜低着头，狡猾又圆润的反驳着迪克。她比正常人更为惨白的腿上还沾着鲜血，也说不上到底是鲨鱼王的还是迪克的，又或者是她自己的。
“不论怎么样，你都救了我，也许你可以来我店里做做客？我会用最好的罗宋汤来招待你的。”
她站了起来，宽大的斗篷把那一小截沾着血的小腿挡住了。迪克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做贼似的将目光转移到了正前方。
卡捷琳娜站在巷子口，路灯从那里打进来，把她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她站在那，就像是要引你走进地狱的女巫一样。
“来吧，请跟我来吧，离这并不是很远，我会给你泡杯热茶的。”
就好像有人正推着他的后脚跟似的，迪克无法控制自己的脚步。甚至越走越快，最后从跟在她的身后变成了走在她的身边。
布鲁克海文的夜晚是幽暗而清凉的，而且显得有点神秘。而伫立在街角的菲欧娜旅馆看起来更是有点不那么和善。
“就是这里啦，请进来坐坐吧。”
菲欧娜旅馆的大门被卡捷琳娜推开了，挂在门上的铃铛发出了清脆的声音。旅馆一楼的餐厅并没有点灯，只有尚未熄灭的壁炉里的火光提供了一点光源。
迪克谨慎的坐在了距离门口不远的卡座上，这是个好位置。既能够观察到卡捷琳娜，又能够在意外发生的时候及时逃脱出去。
卡捷琳娜对于迪克复杂又警惕的目光像是没发现一样。她依旧慢条斯理的把斗篷解开，挂在了墙角的衣架上。
“你想要来点什么吗？俄式松饼怎么样？”
“免了吧，我来这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他这种突如其来的冷淡有一种故弄玄虚的味道，卡捷琳娜并不在意。她已经确信这是家伙是一个好人了。而好人总是比她曾经遇到过的那些人要更容易打发的。
“你是想听我胡扯吗？我想想……但我不想说。不如让你再亲眼目睹一次？”
迪克还没能理解她的这句话，卡捷琳娜就已经从他身边的大门冲了出去，而门外的马路上也传了卡车的刹车声和喇叭声。
联想到刚才卡捷琳娜复活时的那一幕，迪克已经明白了所谓的“亲眼目睹”是什么了。
但当他冲出去的时候，地面上只有一滩新鲜的血液和带着血迹的车轮印——看来卡车司机逃逸了。
迪克脸色难看的站在旅馆的台阶下，卡捷琳娜那特有的带着卷舌口音的轻柔声音从他的背后响起。
“我希望你不能以任何方式向任何人提到我的异常之处。”
迪克难以理解的回过头来看着卡捷琳娜，他没有那一刻如此清楚的认识到，这女人是个疯子。她已经完全丧失了对死亡的敬畏，对于她自己来说，痛苦司空见惯，死亡这个概念不过是能够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中的道具。
“你到底有什么毛病？！”
“哎呀，抱歉。我吓着你了吗？但我只想过普通的生活，对于你的诅咒……我很抱歉，但这是必须的手段啊？”
“现在这件事只有我们两个知道了。这难道不好吗？”
她的脸背对着从后边房子里照射出的火光。迪克没办法看清她的脸颊，但只有她的眼睛。那双棕色的，不掺任何杂色的眼睛正狂热的盯着他。
布鲁克海文潮湿且冰冷的气息，带着新鲜的血腥味紧紧地包围着迪克，从卡捷琳娜嘴里发出的声音犹如恶魔的低声呢喃。
“老天……你真是太有意思啦！”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三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