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情意正浓 ...
-
扶竣看到短信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半了。
“这么早就给我发短信约见面……不对，应该是他遇到了特殊的情况。”
扶竣翻个身靠在床头，他的手机被那边监控了，短信甚至是通话内容都能被对方知道。但他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或许……是那边找上门来了？”
扶竣脑中灵光一闪，随后就有了猜测。
那个地方是一处废弃的车场，拥有着相当大的空地。
扶竣没有开车去，他的手臂不适合开车，而是选择了的士。他今天穿着一件墨蓝色的连帽衫，把帽子一扣，几乎就遮住了大半张脸。
右臂还在隐隐作痛，扶竣双手插兜，来到了约定的地点。此时，不过九点四十分，而卓凯早已经到了约定的地点。
“卓sir，今天约我，是又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吗？”
扶竣一步步走向卓凯，表情几乎被宽大的帽子遮盖住。
卓凯穿着一件黑色的外套，里面是一件白色的衬衫。此时，他就站在扶竣的对面，神情复杂，“我都知道了。”他的话语轻飘飘的，眼中还带着说不出的失望感，“我没想到，一直潜伏在警署里面的黑警居然是你，叶sir。”
“看来，卓sir已经发现了我的身份。不愧是CIB的总督查，办事能力就是强。怎么，知道了一切之后约我来，是为了警署除害，还是威胁我？”
扶竣的手一直插在兜里，表情依旧笑呵呵的，但是语气之中，是毫不掩饰的冰冷。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以你的能力，你的潜力……”
卓凯停顿了片刻，有些说不下去了。
“呵。人生在世，无非是为了利益。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卓sir，你说我的追求有什么错误吗？我只是想让自己过得更好一些罢了。”
扶竣满不在乎地说道，似乎对于自己曾经做下的事毫不在意，“你不会懂，贫穷的悲哀。”他摘下帽子，露出了整张脸，笑容之中，带着些许复杂之味。
“你……”
卓凯看着扶竣的模样，愣了许久。
“我觉得我很好啊。不用再忍受别人的白眼，我要查谁就查谁，我需要什么就有什么。我凭什么死心塌地做着一份对自己没什么好处，反倒是添了一身伤的工作？难道是为了所谓的正义？卓sir，你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吧，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
扶竣走上前，带着意味不明的浅笑，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身份已经在对面人暴露。他主动拉近的两人的距离，相差六七厘米的身高，恰到好处。
“卓凯卓sir，你不是说想和我交往吗。怎么，现在胆怯了？怕我连累你未来的大好前途？”
扶竣勾起嘴角，伸出左臂搭在了卓凯的肩上，整个人和他不过十公分的距离，他定定地看着对方的双眼。此刻，两人之间，暗潮汹涌。
卓凯没有动，他也没推开扶竣，他很认真地思索。双眼与之对视，目光闪烁，似乎内心在做着剧烈的挣扎。实际上，他是在享受着两人难得地亲近氛围。
气氛僵持了片刻，卓凯的肩一松，他无奈地看向扶竣，眼中带着自己也没法觉得温柔，“叶sir，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他的无奈，似乎已经成为了现在的妥协。
他很无奈，根本没有办法去放手。哪怕知道了对方的身份，他也无法做到。
“看来卓sir的意思是要帮我保密了？”
扶竣左手不老实地从卓凯的肩部转到他的后颈，他眼中多了分笑意，卓sir，你似乎很享受我和你的亲近嘛。
卓凯后颈一麻，只觉得被扶竣手指触碰到的地方，就像是过了一阵微弱的电流一样。这道电流顺着后颈，好像在猝不及防之下就已经流到了心脏处，连带着整个心脏都麻酥酥的。
“叶sir，看来我要栽在你身上了。”
卓凯轻笑，嘴角上扬，他目光直视扶竣的双眼，眼中只有眼前的人。
“你是认真的？”
“叶sir。”
卓凯收起笑容，他轻叹一声，男人成熟稳重的声音带着些许无奈，“我钟情你很久了，现在想要脱身，似乎是做不到了。那些东西，我已经删了。”
扶竣勾唇，“那你今天约我出来，是为了继续之前的表白？”
“那……我算是通过了你的考验了吗？叶sir。”
卓凯专注地看着和自己只有几厘米之隔的人，觉得心跳的速度都在不知觉加快了许多。
扶竣左手上移扣住卓凯的后脑，在他没准备的时候，直接下压。
“！！！”
卓凯完全被扶竣的动作惊住了，嘴唇上相触的柔软，呼吸之间萦绕的都是扶竣身上独特的清新味道。他的脑子有了延迟。
扶竣的右臂搂住卓凯的腰，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卓凯惊讶下的发愣，他心里就觉得有些好笑。明明就是他假借被跟踪的时机来表白的，可是后续的动作却畏畏缩缩，不知道有什么犹豫而不敢进一步。
既然这样，扶竣就主动一步就好了。
卓凯伸手搂住扶竣，他觉得心里有团火焰在燃烧，好像把整个人从内而外燃烧殆尽。压抑在心底的情感，此刻被引发出来。
他搂住扶竣，没有了顾忌。
默契地分开，扶竣和卓凯对视一眼。
卓凯觉得，自己顾虑最多的，就是莫羡昕。他曾亲眼见过，扶竣对前女友莫羡昕的感情。而刚才一吻过后，卓凯心里的疑虑顿消，他感觉到了，对方似乎已经放下了。
扶竣松开手，若无其事地双手插回兜，他刚才借着卓凯交流之际，找到了一路上跟踪自己的人。
“和我交往吧。”
扶竣歪着头，看向身边的卓凯。
在他们不远之外的一辆废弃的车后面，一个男人拿着手机暗中拍摄这一切。
坐在卓凯的车上，扶竣打了个哈欠。
“昨晚没休息好吗？”
卓凯问道。
“昨晚还行。就是最近有点累，总感觉休息不够。”
扶竣靠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慢吞吞地说道。
“明天没事的话，就在家好好休息一天吧。”
“暂时还不行。我还有挺多事情没有办完，还要和那几个人周旋。也就只有在你身边的时候，能够稍稍放松些。”
卓凯想到扶竣当前的处境，心里一叹，他突然看到了一个拐角处有一辆黑色的车跟了过来。
“有人跟踪。”
卓凯随意扫了一眼，几乎可以确定了对方的目的。
扶竣在后视镜里扫了一眼，“应该还是ICAC的人吧。阿Yan还再跟你？”
“嗯。总是觉得我有问题。不过我觉得，不找个机会彻底摆脱她的调查，过段日子恐怕真会查出问题。”
卓凯瞥了一眼那辆车的位置，骤然加速。
“是啊。”
扶竣点点头，刚才习惯性地扣住帽子，所以现在半张脸都被遮住了，“或许我该夸赞一下你的好运，这一次不是汇合，而是和我见面。”
“一连两拨人出现，今天我们见一次面，真不容易。”
卓凯笑道。
“卓sir，阿Yan和我已经是过去了。我也不想和她在有什么牵连。我这个人对待感情这方面很简单，喜欢就是喜欢了，遇到什么困难都不会放弃。分开就是分开，也不可能再复合。”
扶竣觉得，老在现任面前提前任不太好，哪怕不是自己的，也要提前说明一下比较好。
“嗯。”
卓凯应了一声，“我不会放手的。”他的语气较平时而言，多了分郑重。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情意正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