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走个过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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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竣看卓凯的眼神，心里有些不确切，他发现卓凯的眼神非常专注，不像是随随便便搭个戏。
难道……
卓凯对自己有意思？
扶竣脑子一懵，他看着眼前人有点发愣，大脑却在飞速运转着。脑子中一幕幕记忆闪过，定格在上次送的酸奶上。
妈耶，卓凯好像是认真的。
扶竣有点尴尬，“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很讨厌你。”他眼神微动，瞥了瞥刚才看到黑影的方向。
“我知道。”
卓凯沉声说道，他大概知道了跟踪两人的那个人位置在哪，“但是我一直很喜欢你。”他看着扶竣尴尬地表情，脸上的笑容带了分意味深长。
远处的路灯还有部分光照过来，卓凯能够看清对面人柔和下来的五官和表情。他低下头，主动凑过去。
扶竣看着和自己只有一线之隔的卓凯，他觉得，自己似乎并不会因为这样近距离的举动而产生反感的情绪。
这样的距离加上错位，在后面人看来，和真正贴上也没什么区别。
彼此之间看着对方一半被路灯的余光照的稍亮的脸，另一半则是在一片朦胧之中，气氛有些暧昧。
扶竣突然推开了他，“你！”
突然之间拉开了距离，卓凯心里有点淡淡的失落感，不过表面上不显，“和我交往吧。”
扶竣看着他，许久之后松了语气，“想和我交往……只要你能通过我的观察期，我可以考虑。”
“观察期？有点意思啊。”
钱瑞安听着手下的汇报，多了分玩味的笑容，“那小子有点意思。”
“钱先生，那我下一步是继续跟踪还是……”
黑色皮衣的板寸男人恭敬地询问道。
“不用天天跟着，找个机会试探试探就可以。”
“是！”
……
继扶竣把自己地底交了之后，卓凯也和他说了康道行留下五个卧底的事情。具体卧底的身份，卓凯没说，但是扶竣基本猜出来了几个。
当他说完其中三个人的名字之后，卓凯惊讶，难道有这么明显？
对此，扶竣笑笑不语。
“叶sir，今天的覃欢喜交易，你怎么看？”、
卓凯看着端着杯子不紧不慢喝水的扶竣说道。
“站着看。”
扶竣慢吞吞打了个哈欠，他看向卓凯，“你的消息来源的准确性，我不怀疑。卓sir，你先说说你是怎么看的？”
“我觉得，以覃欢喜的狡猾程度来看，这次行动可能会有其他的举措。我已经安排了手下踩线。”
卓凯说道。
“嗯。其实我对这次行动并不抱什么希望。卓sir，你也说了，覃欢喜很狡猾，或许，他这一次的行动就是为了测试是谁卧底。既然他知道了有卧底在身边，那我们可以走个过场。”
扶竣侧着脸，看着卓凯挑挑眉。
“也对。”
卓凯的表情严肃起来，他之前想过这个问题，为了保险起见，才派人去探查情况，“看来，不走个过场是不行了。”
“不过我觉得连浩勤并不信任你。他通知了我这个消息，希望我也出现。”
扶竣似笑非笑地看着卓凯，看看你的宝贝卧底们，防你跟防贼一样。
“恐怕就是因为ICAC在调查我的原因。现在我是他们的唯一联络人，还有一个卧底下落不明。如果继续保持这样的情况，他们很可能会遇到危险。现在我的情况又特殊，不能和他们过多地解除，否则很有可能会暴露他们的身份。”
想到信任危机，卓凯也觉得十分头痛。
“那就增加他们对我的信任程度吧。那老头子对我还算是放心，觉得已经完全把我掌握在手里了。”
扶竣站在天台，眺望远处的风景。
“也好。”
卓凯点点头，他现在心里有种想法，那就是有个人在身边能够帮自己解围，感觉真好！
扶竣带着O记的几位警员，卓凯带着CIB的几位警员和自己的外甥女赵美贤一起到了线报的地点。
“怎么O记也在这里啊？他们这么张扬我们很容易被发现的。”
赵美贤看到O记的警员穿着西装站在一旁，皱皱眉，向身边的卓凯说道。
“那我们还逛不逛街？”
另一位便装男警员问道。
“你们先去酒楼找个位置喝茶吧。覃欢喜也在那里喝茶，有什么消息，尽快通知我。”
卓凯吩咐道。
“收到。”
两人同时走开。
“叶sir。”
卓凯走向扶竣，看他今天穿的是一件几近于黑色的深蓝色西装，眼前一亮。
“卓sir，这么巧啊。”
扶竣转身，看到卓凯站在身后，“来逛街？”
“是啊，叶sir，要不要一起走走？”
卓凯看了一眼O记的警员们，穿着西装站在一起很显眼，但是好在没有傻乎乎地把工作牌挂在脖子上。
“好啊，卓sir。正好我今天都是来逛街的，既然遇到了，就一起走吧。”
扶竣双手插兜，走到卓凯身边。
O记的几位被带出来的警员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怎么回事？叶sir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
他们面面相觑，一脸懵逼地看着两人一起离开的背影。
“身边人都支走了？”
扶竣和卓凯乘坐电梯，向楼上走去。
“嗯。现在在上面喝茶，踩线的人还没收。”
卓凯颇为无奈地说道。明知道这是一场无意义的行动，但是偏偏还要去进行！
扶竣瞄了一眼前后，都没有人，“那俩机灵鬼我刚才看见了，跟在覃欢喜的身后。他并不担心这场行动，看来，这次行动是虚晃一招无疑了。不对，连浩勤！”
扶竣突然看到前方跑过的一个骚蓝色的身影，他抬腿就追了上去。
卓凯判断了一下距离和位置，他选择继续坐电梯观望。之前他已经和扶竣说好了，让扶竣尽可能去得到连浩勤的信任，现在自己尚在钱瑞安的观察期，如果自己和卧底们接触过多，导致他们的身份被曝光，那很有可能就会害了他们。
紧紧跟在连浩勤背后，扶竣发现他在跟一个穿着米色外套的男人。
“站住！”
连浩勤跑得飞快，他向天台追去。经过一条长长的通道，又继续向前继续奔跑。男人背着一个黑色的兜子，打开一扇门，跑到了天台上。
连浩勤推开门，四处张望。
男人站在门后，趁着连浩勤不注意的时候，飞起一脚踢在他的大腿处，直接把他踹倒在地。紧接着，他重重对着连浩勤的腹部砸了几拳，趁着他难以呼吸的时候，直接提起他的衣领向天台栏杆外推去。
扶竣推开门，就看到了这似曾相识的一面。只不过这一次，不是同归于尽的跳法，而是男人单方面提起连浩勤，要把他从楼上扔下去。
连浩勤注意到了来人，他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男人的头发，顺便抬脚狠狠撞向男人的裆部，直接把他顶了下去。失控之下，他也向楼下坠去。
扶竣连白眼都懒得翻了，他直接拉住了连浩勤的衣领，借力把他直接拽了上来。
“叶sir，谢谢你啊。”
连浩勤颇为狼狈地站稳身体，向身边的人致谢道。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扶竣扶着栏杆，看着下方奄奄一息地人，皱起了眉头。他又想起了作为第二次死亡时的刻骨铭心之感。手握着墨绿色的栏杆，他的表情一瞬间冷了起来。
那垃圾堆上不断抽搐的身影，正直勾勾地看着天空。
“叶sir，其实昨天的线报是我提供给你的。但是我的行为被他知道了，所以他要向覃欢喜举报我！”
连浩勤不得已，把这件事说了出来。
“卧底？线人？”
扶竣眯眼，故作几分意味深刻地打量。
“我是线人。”
连浩勤还不知道自己的马甲早就掉了，他开口找了个身份。他的声音都在发抖，在扶竣说出卧底两个字的时候，紧张地心脏都要停了。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八章：走个过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