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老狐狸谋 ...
-
挞沙挂了。
扶竣得到了8点求生值。他没有动手解决挞沙，也没有去做些防备。挞沙根本活不下去，因为有人想要他的命，就算有人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也不可能防备暗中下手的人。
扶竣忙了三个多小时，直接到了天亮，他得到了O记警员的电话之后得到的消息。
理由是挞沙的生命反应突然衰竭，在医院也没能够抢救回来。
扶竣洗漱完毕之后，驾车再一次赶到警署。
当然，郭学华把扶竣和卓凯叫走，严厉地批了一顿。
扶竣回到自己办公室的时候，手机又进了一条数字。
“嗯？”
扶竣眯眼，他直觉告诉他，这一次见面，可能不会简单。他来上班之前，花了三个小时，顺着网络上的线索，把前任哥背后的组织有过接触的人物，列了一个表格。而其中，有一个人的嫌疑最大，或者说，他可能就是站在那个组织背后的人。
只不过，他是利用不光彩的技术找到的线索，并不能算做证据，只能让他知道故事的结局是什么，过程如何，还需要自己慢慢完善。
下班之前，扶竣去停车场的时候，随手把一个粘着胶带的小纸条粘在了路过的卓凯的车门把手内侧。然后他发动车回家，换了一套衣服之后，向目标地点赶去。
这是一家废弃的船厂，扶竣把车停下之后，几个黑衣人出现。
“别动。”
一个戴着黑墨镜的黑衣人对扶竣说道。
扶竣自然而然地把手机交了出来，顺便让对方全方面用探测器扫描了一下自己全身。没有异常情况之后，黑衣人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布条，给扶竣的眼睛遮挡住。
两只手臂驾着他的胳膊，带他向前缓慢走着。
水声，海水的咸腥味。
扶竣仔细分辨了一下，看来，自己是被带到了海上。在心里默默记着数，一共行进了二十分钟，他觉得两个手臂又重新架住了自己的双臂，然后向前走，左拐，左拐，右拐，经过了一个长廊。
“放开吧。”
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他的声音不算有特色，听起来和大多数中老年男人差不多。只是语气之中，习惯性地带着几分命令的感觉。
这是一个长期身居高位的人才有的说话感觉。
扶竣几乎可以肯定，就是他列的几个目标里嫌疑最大的那个人！
蒙住眼睛的布条被解开，扶竣眨了眨眼睛。
前方一片灯火通明。宽阔的空间里，金碧辉煌的装饰风格，水晶灯高高挂在上方，墙壁上还有各式各样的灯。一个穿着西装，带着领结的男人悠闲地坐在前方的豪华的大沙发上，对着扶竣举了举杯子。他的头发稀疏，黑框眼镜眼镜后，是一双敏锐的眼睛。
扶竣愣了一下，“钱局长？”
“叶sir，坐吧。我早就退下来了，叫我钱先生就好。”
前保安局局长钱瑞安笑呵呵地说道，同时示意对方坐下。
“是。”
扶竣带着几分拘谨，坐在了钱瑞安示意的位置上。
“叶sir是个年轻有为的人才，年纪轻轻，就坐上了O记总督察的位置，日后前途必定不可限量。”
钱瑞安笑眯眯地说道。
“钱先生谬赞了。”
扶竣受宠若惊地说道。
“郭学华年纪大了，我有意推你上那个位置，怎么样？”
钱瑞安直截了当地对他说道。
扶竣一颤，他眼中充满了惊讶，随后就是狂喜，“钱先生，您……”他平复了一下情绪，声音之中还是几分难耐的狂喜。
“我觉得，你非常适合这个位置，或者是更高。”
钱瑞安悠哉悠哉地抿了一口酒，他观察对面的人，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而且在之前几年里，叶兆良都在下面做事，头脑聪明，但是有些时候会骄傲一些。他欣赏对方的一个特点，那就是贪心，进退有度的贪心，这样的人，才好控制。对方家境贫寒，才更加渴望拥有。
能力和贪心都有，重要的是足够年轻。
“钱先生有意栽培，那我必将竭尽所能！”
扶竣下意识就把原本就坐得笔直的身体做得更加直了。
“听说，警署CIB总督察卓凯，是个神经比较敏感的人。”
钱瑞安不知怎么的，突然提起了他，“如果能把这个人争取过来，对于你未来的工作，应该会顺手很多。你们两个斗了这么多年，知道他有什么弱点吗？”
如果不能争取来，那就趁早除掉吧。
扶竣目光一闪，他不知道钱瑞安为什么会对卓凯产生了兴趣，不过……他这算不算是自己给自己挖坑呢？他的表情带出了几分奇怪和尴尬。
“当然。钱先生，和他较劲了这么多年，他的弱点，我一清二楚。他喜欢我，他一直在追求我。”
“追求你？”
钱瑞安的表情难得有些古怪，他看着扶竣当面说出来对手弱点的尴尬模样，笑容加深了，脸上明显一副你说说看的样子。
“是的，钱先生。他刚刚和我搭档不久之后，就有意无意地关注我。后来我找了一个女朋友，他也并没有放弃，一直到现在。每次我俩之间的冲突，他都会主动避让。”
扶竣似是有些无奈地说道。
卓sir，你也不介意多背个锅吧？
扶竣这样想着，如果钱瑞安调查，也没关系。前任哥和卓凯之间，还真有几分相爱相杀的感觉。
“倒是个执着的人。叶sir，你觉得你是否能把他争取过来呢。”
钱瑞安眼珠一转，整个人俨然一副老狐狸的嘴脸，让人认不清他的真实意图。
“这……”
扶竣低头思考了两秒，“如果钱先生想要这个人，我一定会帮钱先生争取来的。多个帮手，总比多个难缠的对手要好。”
呵，你这老东西真够损的啊。
而另一边，卓凯上车前，摸到了车门把手处的光滑物。他不动声色地扣下来，随意进了车里。
“十二点我要是没消息，注意查看你的邮箱。”
潦草的两行字，熟悉的笔体，卓凯当即就有了不妙的预感。
可能出事了！
现在着急没有办法，甚至不能去亲自调查，也许这样的行动会给对方造成灾难。
卓凯烦闷不已，一向冷静的他也有点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现在应该冷静下来。
他一遍遍告诉自己。沉默地坐在车里，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了。距离十二点，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现在，他就希望自己的手机能够响起，得到对方一句回应。
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每一秒都感觉度日如年一样。
卓凯握住方向盘的手，都在发抖。他完全没有精力思考，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揣着一张卡，扶竣回去的时候，倒是没再向来的时候那样被对待。
离开海上，扶竣回到了船厂，拿回手机，驾车掉头回家。
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已经是十一点三十五分了。距离之前邮件设定的发送时间，只有二十五分钟了。扶竣加快了速度，二十分钟赶回家。
回家之后，没有动手机，他把手机放在客厅的桌子上，走到卧室打开电脑。
“没事了。”
他把之前简单介绍情况的邮件删掉，转而给卓凯发了这三个字。
电脑系统他经过特殊的处理，发出邮件，在对方读取之后删除，其他痕迹都会自动消除。
十一点五十七分，卓凯看着手机，只有三分钟了。他觉得呼吸有点艰难，哪怕坐在自己家里，也无法缓解这紧张的情绪。
“滴滴。”
细小的邮件提示音响起，卓凯第一时间看向自己的邮箱。收件箱里，只有一个未知姓名的来信——
没事了。
卓凯长长舒了口气，他靠在椅子上，果断删除了这封邮件。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六章：老狐狸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