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单独谈话 ...
-
对于扶竣挑衅的眼神，卓凯笑笑，没有表示。
郭学华看了一眼两人，“洪英社一直都是我们打击的目标，这一次叶sir把挞沙抓回来，洪英社的内部情况相信也就很快能了解了。卓凯，你最近留心一下洪英社的情况，协助O记破案。”
“收到。”
卓凯点头应允。
“希望这一次卓sir不要再无所作为地拖我们O记的后腿了。”
扶竣对着卓凯，眉尾微微挑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我们CIB会全力协助O记破案，争取早日一举消除洪英社。”
卓凯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有变化，他笑着说道。
“但愿如此，卓sir。”
郭学华有些头痛地揉了揉额头，这两个人，一直都不太对付，有时候当着自己的面也能吵起来。
扶竣难得地露出一丝笑容。在他转身离开的那一刻，表情冷了下来。
就在刚刚他看郭学华，发现郭学华的眼神刚才一瞬之间透出一股寒意。哪怕他伪装的再好，那一瞬间的表情变化也难逃扶竣毒辣的眼神。
扶竣见过太多形形色色的人，只凭一个眼神，不能说明什么。但是只凭一个眼神，有时候却足以看出一个人的立场。
卓凯的表情至始至终都没变过。
演技更精湛？这个人没问题？
扶竣还是比较偏向于第二个选择。
“卓sir，一起去看看挞沙的审讯情况吗？”
扶竣出门之后，看跟着出来的卓凯问道。语气倒不如之前那样在会议室里面带着满满的刺了。
“好。”
卓凯点点头，他看扶竣不自觉中转换态度，疑云顿生。为什么要在郭sir面前和面后两种态度？
两人一同向审讯室走去。
“情况怎么样？”
扶竣走到审讯室旁边的房间，看着光头的挞沙坐在椅子上，手脚都被拷住。他表面上依旧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没有戴他最喜欢的大墨镜，整个人的气焰嚣张依旧。
真不知道，他的底气从哪里来的。
扶竣看着他，眼神之中没有温度。他只要保证挞沙在应该死去的那一天活下去，就能获得大半的生存值。至于之后……
管他呢！
“叶sir。”
负责审讯的两位警员起身。
“还是什么都不说？”
扶竣看着歪着头的挞沙，随口问道。
“是啊，到现在两个小时已经过去了，一个字都不肯讲。”
“我们有时间，不必急于一时。有些事情呢，时间过得越长，也就挖的越透彻。我说的对不对呀。”
扶竣走到桌前，对着挞沙露出一个标准的前任哥的笑容。
卓凯在隔壁，通过大屏幕可以多角度地看到扶竣的笑。说句实话，他觉得扶竣这么笑起来，还真有几分独特的感觉。
他没有注意到，自己总是在不自觉中，开始关注了这个人。
离开审讯时候，扶竣主动找卓凯，“卓sir，我想O记对于这个案子，需要你们CIB提供一些必要的线索。”
“好，那就去你办公室吧。”
卓凯看扶竣的眼神，点点头说道。
扶竣满意，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舒服，至少有些事情只需要一个眼神就够了。
“今天O记提前一步去了他的地方，这才没让他跑掉。在他那里，外围的账务和记录都有。”
扶竣抱着手臂向坐在对面的卓凯简单说了一下挞沙那里的情况。他有些玩味地看着挞沙闭口不言的模样，之前挞沙故意误导他，以为有重要内容的记忆卡没被发现吧？
现在，那张记忆卡就放在他的钱包里面。
“嗯。”
卓凯点点头。
“如果晚一步，我想，事情应该会按照卓sir之前预想的那样吧。”
扶竣似笑非笑地看向卓凯，他的语气轻飘飘的，令人难以猜测他所要表达的情感。
卓凯听到这个，转头看向扶竣，“我觉得我的分析还是很贴切的。”
只不过，这只螳螂被另外一名黄雀捉走，没让覃欢喜得逞罢了。
扶竣轻笑，整间屋子里就他们两个，“在他身上，我总觉得能够挖出点什么大东西。”
他早就检查过办公室了，没有监控和监听设备，看来那边对自己还算是放心。
“叶sir就不怕挖到什么自己无法承受的东西吗？”
卓凯收起一直出现在脸上的笑容，黑漆漆的眼眸看向扶竣，里面似乎有着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扶竣的双眼和他对上，嗯，原来卓凯是内双啊，以前没近距离的看过，一直以为是单眼皮呢。
他这样默默的想着，脸上表情不变，“我怕。”他停顿了一会，“我如果怕，就不会来做警察了。”
简简单单一句话，没有多么慷慨激昂，也没有多么低迷消沉，就是一句平平淡淡的叙述口吻。
卓凯难得地愣了一下，好简单的一句话，为什么听到之后，心脏好像过了电一样？
“不愧是叶sir。”
卓凯用笑容掩饰了刚才的发呆。
“卓sir也不赖啊。总是恰到好处的露出大反派的气场，也难怪阿Yan一直都不肯放弃对你的调查。”
刚刚说完，扶竣的表情空白了一下，随后扭头，硬生生把自己的视线挪到了桌子上的文件夹上。
差一点忘了自己接了前任哥的锅！
卓凯也很自然地转过视线，看向窗台上摆放的一盆绿植。他总觉得扶竣的身上有一团疑云笼罩，似有若无的神秘感，让人很难看透。
“清者自清，Mandam想要调查，我也无所谓。”
“如果挞沙之前逃走，你想过会发生什么吗。”
扶竣把问题抛向卓凯。
挞沙是洪英社重要的一个成员，前任坐馆，洪英社背后所涉及的问题，还有和覃欢喜的私人恩怨……
“必死无疑！”
卓凯几乎是立刻回答出来。
“那你觉得他在这呢。”
扶竣抛出了另一个问题，就像是无意之中闲谈一样。
“你！”
卓凯几乎立刻明白了对方未尽的意思。
“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吗，卓sir。”
扶竣突然起身，他手臂撑着桌子，身体向前倾去，侧过头，近乎喃喃低语地说道。
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缩短了不少。扶竣的姿势，颇有一定的压迫性。
“……”
卓凯笑容慢慢消失在脸上。难道那个黑警在这件事上也要插上一手吗？叶兆良也发现了？
黑警究竟会是谁？他的背后，又是什么样的存在？
卓凯越思考，眉头皱的越紧，他甚至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这里明明应该是罪恶的终结地，为什么又成为了黑暗的庇护者？
“果然。”
扶竣翘起嘴角，重新坐了回去。
卓凯目光灼灼地看向对方，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嘘，我知道。我还不想这么快领饭盒。”
扶竣的笑容多了分自信。
他只会越来越了解他们，他们对他的了解却不如他。合理操作好一切，最后顺便把自己洗白了，求生值就到手了。
是的，那些事都是前任哥做的，他为什么要背锅？
“我很期待CIB寻找线索的效率，能够跟上我们O记的破案速度。”
扶竣站在办公室门前，故意提高了一点音量。
“我也很期待，叶sir能够顺利破案。”
卓凯回道。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单独谈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