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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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
夜已经沉寂下去了，暗色的苍穹像是一只眼睛，深沉的黑色，冷冷的注视着大地。
这样颓靡而堕落的夜晚。
清冷的街道上只有几个神色匆匆的行人，更衬得夜晚愈发的静谧。维多利亚的庄园却是灯火辉煌。与这冷寂的夜格格不入。
庄园的主人——Lina•Victoria身穿一件黑色蕾丝晚礼服，柔顺的黑发垂至腰间，双眸隐隐含着笑意，手中的高脚酒杯不时与别的酒杯碰撞。清脆的声音。
“Lina，你说今天晚上要给我一个惊喜？”Voldemort似笑非笑的摇晃着杯中鲜红色的液体，斜斜的瞥一眼Lina。
“看起来你好像迫不及待啊，Voldy。”Lina轻笑，“他在楼上呢，很快就会下来的。”
“这么说来，霍格沃茨似乎又有一批巫师毕业了。”Voldemort意味深长的说。
“还是什么都瞒不了你。”
“你打的什么小主意我早就猜到了。”
彼此心照不宣的对笑。这么多年，都摸清了对方，渐渐接受了彼此的存在。之于Lina，Voldemort便是她心甘情愿牺牲自己的人，而之于Voldemort呢，Lina又是什么？
她却毫不在意。两人之间只是同盟关系，仅此而已。
再过一会儿，食死徒们慢慢赶到。
你猜的没错，只是一个聚会，为了庆贺即将到来的胜利而举行的盛宴。秘密举行的食死徒们的宴会，充满了腥臭的罪恶。
“主人。”卢修斯风尘仆仆的赶到，兜帽下英俊的面容带着少许疲倦。Voldemort微微颔首，卢修斯起身，然后便又来到Lina面前，握住她的手，在她的手背轻轻落下一吻。
“卢修斯，其实你不用那么着急。”Lina打趣道，“我们都知道你最近正为着婚礼忙的焦头烂额。”
“只是家族联姻。”卢修斯淡淡地说。
“呵呵。”Voldemort微笑，“结婚后可是要收敛不少啊。”
“是，主人。”
“怎么还没有出来？”Lina无意继续话题，放下手中的酒杯，“Voldy，我先离开一下。”
“去吧。”Voldemort点点头，继续和卢修斯攀谈起来。
待到Lina出来，整个喧闹的厅堂霎时安静下来，人人都带着好奇看着Lina身后跟着的穿黑袍的青年。青年肌肤很苍白，显出他病弱之态。Lina和青年一同走下旋转楼梯，一边叮嘱着什么。青年频频点头，抬首的时候，Voldemort正对上他纯黑的双眸。
怎样沉的一双眸子。没有学生时代的懵懂，没有几乎可以融化一块冰的热情，除了冷漠就是坦然与平静。青年微微一愣，随即转开了视线。
很好。
Voldemort很满意这个礼物。看来Lina在霍格沃茨任教的时候培养出许多优秀的食死徒。比如卢修斯。
“Voldy，这是我的学生西弗勒斯•斯内普，刚从霍格沃茨毕业。”Lina平静的向Voldemort介绍。
“看着我。”Voldemort站在斯内普面前，眸子闪烁了一下。
斯内普慢慢抬起头。没有躲闪，只有从容。
“Voldy，你用得着每次都要验货吗……”Lina在旁边有些不满的嘀咕，说着凑到斯内普耳边耳语了几句。
“你愿意成为我的仆人吗？”Voldemort问道。
选择只有其中之一。
要么俯首称臣，要么死亡。
“跟从我，就是向地狱迈进一步，再无退路，你想好了吗？”
“我考虑好了，我的主人。”青年单膝跪地，亲吻Voldemort的指尖。
从我，是步入悲惨之城的道路；从我，是进入永恒的痛苦的道路；从我，是进入永劫的人群的道路。
无法回头，所以，不要背叛我。
***
盛夏流动的悸动，融在杯盏之间。
“坐。”Voldemort啜一口红酒，并未抬眼看瘦弱的青年。
斯内普眼皮跳了一下——不知道什么原因。他面无表情的坐下，静静等待Voldemort的问话。
Voldemort却只是独自酌酒，一言不语，斯内普只好继续缄默。
在斯内普觉得自己快要在这沉闷的氛围中昏睡过去的时候，Voldemort终于开口。只是，那话让坐在凉爽的房间的斯内普背上渗出冷汗。
——“……听说，你喜欢一个泥巴种？”
“……”
“那就算是默认了？”Voldemort轻笑道，“我以为，你是痛恨麻瓜的。”
“我只是喜欢她而已，无关身份。”斯内普硬邦邦的说。
“站在我们的立场上，你似乎是说错话了，西弗。”Voldemort眸子一冷，铺天盖地的压力直直袭向斯内普。
“……主人，要是Lina是麻瓜出身，你会怎么想？”沉默一阵，斯内普强自镇定。
“没有这个可能。”Voldemort冷冷地说。
“我是说假设。”斯内普察觉到Voldemort的怒气，可还是不肯退让半分。
“我从一开始就会阻隔这种可能性。”
“……”斯内普脸色苍白起来。
“那个泥巴种还是和格兰芬多的波特结了婚，你自己清楚。”Voldemort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斯内普，“我不想对你失望。”
“……”
忽然噼啪的一声，Lina凭空出现，掉落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的抬起头，Lina凑上前亲了一下Voldemort的嘴唇，然后转头发现斯内普也在，于是打招呼，“Hi~西弗~”
后知后觉才发觉两人间的波涛汹涌。
在听完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Lina低下头，轻轻说：“Sev，你先出去。”
最后，不知道Lina用了什么方法，Voldemort妥协了。
从此没有再提这件事情。
***
本来维持着这种两人隔着一种隔膜的状态也很好。
只是在斯内普有一次在房间汇报后，Voldemort低低的说，“Sev，我们聊聊。”
随便扯了一些不搭边的话，最终还是切入了正题。
“Sev，你到现在仍是喜欢那个泥巴种？”
斯内普一楞。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经过流年的迁徙，似乎洗去了那种刻骨铭心。现在留下的只是回忆，以及淡淡的遗憾。
“你是一个很优秀的巫师，但是那段感情只会成为你的绊脚石。”Voldemort轻轻靠在座椅上，闭上双眸。
他知道。斯内普不是笨蛋，他知道。
但那时年少的感情就是那样付出了，收不回来了，犹如泼出去的水。
“主人，我是明白的。”
“是吗……”
——我不希望看到你背叛的那一天。
Voldemort暗叹一口气。
***
接下来，便是毫无悬念的走下去。
再后来，斯内普偷听到了那个预言。而Lina也知道了，她却沉默。
“……Sev，我不勉强你说出来。”那个女子这样说。
可是斯内普明白，以Voldemort的作风，即使他不想说，也会被迫说出来的吧。
是用吐真剂，还是直接摄神取念？
他不知道。可是毋庸置疑，他主动坦白，反而能争取到宽恕的机会。
于是，他说了，并请求Voldemort不要伤害莉莉。Voldemort很快答应他微不足道的请求。
在搜寻詹姆一家的过程中，Lina失踪。Voldemort发怒，维多利亚庄园几乎被他毁于一旦。但是，卢修斯带来的詹姆一家的消息让Voldemort恢复平静。
斯内普只是躲在自己家中，静静的，不想被任何人惊扰。
——已经回不去了，莉莉。
——已经回不去了。
再后来，当斯内普赶到卢修斯提供的地点时，已经是废墟。
在路上便已经听到Voldemort失势的消息。哈利波特，那个大难不死的男孩活了下来。
莉莉死了。詹姆死了。Voldemort也死了。Lina也不知所踪。
溃不成军。
斯内普静静的站在废墟前，静静的。
一根魔杖插在泥土里，Voldemort的魔杖。
他将它拔出来，仅仅攥在手中，指节泛白。
有风四下里流动。
却又很快归于空寂。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番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