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杀人是我的职业〔蝙蝠侠〕》李松鸦

31、我们要去哪儿

　　赫尔沉默片刻，昏暗的灯光照射在她苍白的脸上，每个细微的表情也能看得清楚。
　　她盯着正放在油桶上的电话，摇了摇头自嘲道：“你没必要这样对我，我的命可没有瑞秋值钱又顺眼，她是个好律师还是个好女孩，和你一样正义。而我，只是个反派，职业还是个三流的杀手。”
　　“我说了，我能找到你，除了油桶之外，你还能看到什么吗？”
　　赫尔没有再说话，绑在身上的炸弹正在不停倒退着的数字。赫尔也不由带上了同样频率的心跳，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手机里呼啸的风声以及略带嘈杂的声响，赫尔知道布鲁斯正在外面疯狂地寻找，甚至不肯放过一点时间。
　　她只是个杀人为职业的坏蛋，来找她？算了吧，就算布鲁斯已经做出行动，赫尔也不愿意他在之后独自承受这份选择结果的审判。
　　这么正义的人，甘愿舍弃心爱的人，去就每一条生命的人。不该陷入这种跟随一辈子的谴责，她开了口：“布鲁斯先生，不用找了，去找瑞秋吧。我觉得不过是joker在开玩笑，我的位置也许比瑞秋难找。”
　　“他不会。”
　　Joker只是单纯为了做坏事而做坏事，这样的人，狡猾却也足够真诚。
　　赫尔渐渐弱下去的呼吸连带着她的神智在消散，缺氧的感觉让她眼前昏花。
　　赫尔咬牙，用腿抵住油桶。
　　“我说了，不用来找我。”
　　椅子摩擦在地的声音，在黑暗满是堆积的油桶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布鲁斯心口突然猛跳，他几近嘶吼：“你打算干什么？停下！”
　　“我也不知道这场爆炸有多疼，也许我再也醒不过来，但布鲁斯先生。”
　　赫尔的脚终于够到了油桶正在通话的手机上，她咬住舌尖维持着不多的清醒，“你应该为正义而战，但有时候别让自己太煎熬，别把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
　　“该死的，停下！”
　　赫尔闭上眼，这一刻面对死亡居然意外的平静。
　　她来到这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时间已经逗留太久。老天爷也许就是跟她开了个玩笑，这种治愈能力，她并不知道到底复刻了死侍多少。但她毕竟就是个bug的存在，也许这次爆炸，她再也醒不过来。
　　也许，再一睁眼，她能回到原来的世界。
　　也许，就是死之后的世界，也不晓得杀手最后做了件好事，死后能不能上天堂。
　　她笑了，一脚用力踢下拨通中的手机。智能的机器撞在斜对面的油桶上，发出强烈的声响可
　　见对方有多用力。
　　地上尽数是黏腻湿滑的汽油，是joker手下一早就布置好的。赫尔这一踢，椅子翻斜，她在这一刻突然觉得周遭的事物都被放慢了帧数。
　　赫尔眨巴眨巴双眼，看见头顶上方的灯光居然还有些刺眼，上面有几只不怕死的飞虫正在往发热玻璃外罩上撞。
　　赫尔自嘲，这么赶死的举动可不就跟她一样吗？
　　手机摔在地上四分五裂，闪出的极高热量接触在汽油的瞬间。火花四起，火舌迅速吞噬在每一个角落，她背后被绑住的炸药、堆积像小山的油桶像是交响乐。
　　在这一刻全部爆发，赫尔被火团包围，炸弹将她撕裂得粉碎。
　　蝙蝠侠已经走到楼梯下方，巨大的冲击力从房间内爆开，他距离得近被热浪掀翻在地上。
　　在整个工厂的另一个遥远角落的瑞秋，蒙着眼看不到一切。可传来的爆炸声已经传播到她这里，瑞秋能感觉到在胸前绑住的炸弹就在一刻停止了跳动。
　　她喃喃道：“发生什么了？”
　　黎明终究来临，哥谭市新闻上是蝙蝠侠消灭joker以及成功解救了民众新任选举出的检察官在政律届的女朋友瑞秋。
　　“据本台最新消息报道，哈维登特先生不日将求婚瑞秋女士，到时候还将邀请到蝙蝠侠这位救命恩人。”
　　新闻报道内的男主持人正坐在桌子面前侃侃而谈，喜悦感传播在每一个哥谭市人的面前。尽管这次不仅是joker团伙被灭，还有个无辜的人死去。
　　“据说当时在工厂内还有个罪犯，蝙蝠侠本来想要解救可惜还没到就听见巨响。”
　　在一旁的女主持人发出惊呼，背后的全息投影上现场的照片一张又一张的播放。
　　“可惜啊，罪犯死了，不然活着还能接受制裁。”
　　电视直接被布鲁斯关掉，他转头看向躺在他床上，翘着二郎腿正心情愉悦的赫尔。
　　布鲁斯握紧了拳头，可一秒之后就松开。他将阿弗做的奶油蘑菇汤送到她的面前。
　　“该吃饭了。”
　　赫尔一脸无语：“关什么电视啊，我正看得起劲儿呢，蝙蝠侠先生。”
　　布鲁斯却不肯做出让步，阻止了她继续准备点开的遥控器。
　　他望着就在他面前说着欠揍的话、鲜活无比的赫尔，恍惚还能在新闻上的图片里找到她被炸得粉碎的肢体。可她现在，还活着，就在他面前。
　　赫尔受不了他这样炙热的目光，不自在地盘腿坐在床上。
　　“哎呀，我知道错了你别……哎！”
　　布鲁斯一把拉住赫尔，却明显放轻了动作，只是紧紧抱住她。
　　赫尔待反应过来，发现这个向来沉稳的男人却原来一直在轻微颤抖。
　　她的眼泪也被这股子突如其来的情况给熏出来，她回抱住布鲁斯哽咽道：“我他妈就知道你会来，可我害怕！”
　　赫尔用力的将一字一句说得清晰无比，布鲁斯心里尽数是恐慌失去之后的欣喜。
　　他亲吻着赫尔的额头：“对不起。”
　　对不起让你害怕。
　　对不起让你选择独自面对死亡。
　　对不起……
　　赫尔终于后怕地双手发出颤抖，紧紧抱住他，两人的心跳从未这么接近过。
　　在被爆炸毁灭的现场，布鲁斯心中荒凉。却还是根据之前赫尔在他面前能快速痊愈自己致命伤口的蛛丝马迹里。心中传来一个强烈的念头，仔细观察赫尔的肢体，找回来，也许她还能治愈复活。
　　而在瑞秋那边，他已经快速解救并通知戈登警官现场状况，将警方大部分注意力转移到瑞秋身上才脱身离开回到蝙蝠洞。
　　阿弗回来，就看见赫尔残肢被布鲁斯放在试验台上绝望地等待。
　　这个场面谁也没料到。
　　可奇迹就这么出现，在阿弗还来不及表达悲痛惋惜的安慰中，赫尔已经开始超强的痊愈过程。
　　一切都被布鲁斯仔仔细细看在眼中，昏迷中的赫尔被他轻手轻脚抱到床上。
　　赫尔对自己这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举动，等消去害怕之后叉腰站立。
　　她觉得自己现在很牛批，至少回到玛格丽特姐妹酒吧，可以在威尔逊和鼹鼠面前吹好久的牛了。
　　布鲁斯教训她再敢做这种举动，就别想再会韦恩庄园了。
　　哼，不就是个被恐怖毒气事件给整得烧毁了小半部分，正在修建中的韦恩庄园么？
　　她才不……
　　赫尔转头连忙笑眼盈盈讨好：“当然不敢呀，您才是我的金主爸爸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阿弗扶额，表示完全没眼看。
　　某天，一个叫宾得的少年意外走进了蝙蝠洞。
　　布鲁斯正牵起赫尔的手，走在意大利的街头。
　　阿弗小憩地坐在室外咖啡馆的白色而浪漫的椅子上，心情愉悦地看着经济时报。
　　赫尔转过头：“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她身穿着黑色带着蕾丝，略带野性而活泼地贴身长裙走在他身边。
　　布鲁斯回头看了她一眼，笑了：“未来。”
　　走在和你在一起的未来，也许该筹备一场浪漫的婚礼了。
　　赫尔专注着看异国风情一时间没听清，她带着疑惑道：“什么？”
　　“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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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赫尔和布鲁斯老爷再此就要向大家告一段落啦，很开心有你们和赫尔一起的相伴。
我会努力继续写下好的故事。
另外......
收藏过一千，我就写番外哈哈
已完结同人文：
【暮光之城】《雾色晨光》
【年轻气盛】《你眼底星光》
原创文：《我的lion先生》
《大型犬科动物》
全糖去冰真的不来康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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