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杀人是我的职业〔蝙蝠侠〕》李松鸦

26、第一，我不叫喂

　　赫尔的异能一直是个谜底，布鲁斯没有多问，不代表不好奇。
　　“当时一定很吓人吧，鲜血争先恐后的从我身体里跑出来。”赫尔抱着咖啡，入嘴还有些烫，“未必我就是要救人，也许我只是看不惯这些该死的劫匪居然这么不专业。”
　　桌子上杂乱的摆放着咖啡的器具，赫尔没有起身帮忙收拾，只是看着布鲁斯在忙碌。
　　“不，你不是，你当时目的很明确。”
　　布鲁斯擦干手上的水分，收拾好一切，才端起在桌上的黑咖啡小啜。
　　“随便你怎么想吧。”
　　赫尔低头品尝，这可是蝙蝠侠泡的咖啡，她上辈子可没想到过还有这样的机会。
　　裙摆被她压在身下坐着，她也完全不在意有没有不适感。
　　布鲁斯趁着她没有看过来的时间段，仔细看着她的面容。
　　浅粉色的唇，挺翘的鼻子，那双浅灰色的眸子像是有星光被困在里面。有时候他总怀疑，赫尔露出无辜单纯的表情能骗过阿弗，罪魁祸首是不是这双眼睛。
　　那样纯净的眼神，像是小狗湿漉漉地看着你，很难让人有戒备心。
　　白皙的皮肤，像是瓷娃娃。她本就生得有些小巧，这份精致就比那些后期修饰下的人，更有说服力。
　　他机械地将咖啡送入口中，脑中回想了一个荒唐的念头。
　　如果赫尔没有那样悲惨的童年，会不会就是沐浴在阳光下被保护得很好的孩子。她值得这样，她的心在弱肉强食的环境成长下，仍旧温暖。
　　为了救人，所以愿意被枪击。
　　为了那对母女，就算后果之下可能是被布鲁斯将武器全部收去也要冒险。
　　上次也是，老去的妓女，零凑下一百美元也愿意出面。偏偏在杀手这个行业沉浮，这样的人，怎么会这么矛盾？
　　“老爷。”
　　赫尔突然抬头看向他，眼中被暖色的灯光闪烁得真诚无比。
　　他不自觉跟着她的步伐的回答：“嗯？”
　　“我困了，想睡觉。”
　　布鲁斯：“……”
　　他知道了，确实很真诚。
　　“去吧，好梦。”
　　“嗯，好梦。”
　　如果他知道，第二天还会被赫尔叫醒。他是不会在昨晚将赫尔那么早放回去睡觉，至少，熬都要熬得她第二天没办法在清晨八点跑过去将他被子给掀开。
　　赫尔正神采奕奕，叉着腰，一脸清爽：“老爷，您该起床了。”
　　布鲁斯昨晚不止是在书房看书，而是清醒着收起白天玩世不恭的状态。转而冷静分析手里应有的数据，恐怖毒气已经被福克斯彻底查出数据，他感到不妙的情绪高涨。也许不止这么简单是拯救牢中罪犯，稻草人之后还牵扯出新的事件。
　　他将一切忙碌到凌晨四点才躺在床上，闭上的双眼想到赫尔的表情，整整一天他都和这个女人相处。
　　整整一天，他好像就已经看透了这个人的脾性，可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看清，只是表面撕开了一点缺口，他还没来得及细看出究竟。
　　外面有雨声淅淅沥沥，他的思绪飞远。
　　布鲁斯看都没有她一眼，翻身将被子盖过头顶。
　　之后，只有均匀的呼吸声渐起。
　　赫尔叉着腰，面上带着笑有些僵硬。
　　她：“……”
　　这人现在这么无视她吗？？？
　　她恶从胆边生，依旧在酣睡的布鲁斯还不知道他即将来临的痛苦。
　　她慢慢走过去，蹑手蹑脚靠近就布鲁斯的床边。布鲁斯没有听到赫尔带着怪笑闹腾的声音，终于松口气，本就犯困的意识即刻进入深度睡眠时间。
　　窗外的风带着湿润的新鲜空气，布鲁斯呼吸有些难得的舒畅。
　　他突然睁开眼，天生的警惕，按照他的了解，赫尔不会是那种愿意轻易放弃捉弄他机会的人。
　　“喂，你……”
　　他转过头，赫尔的脸正近在咫尺。
　　她笑吟吟手撑在床上，躬身的弧度让他有种被快要被吃掉的错觉。
　　赫尔坐下来，伸出食指正经脸：“第一，我不叫喂。我叫……”
　　“从我床上下去！”布鲁斯反应过来连忙坐起身，不管她此刻脸上的表情多认真还是正经，这个动作怎么看怎么奇怪！
　　赫尔怎么可能乖乖照做，她起身控制住布鲁斯要将她掀下床的动作，两手死死抱住被子下布鲁斯的腰。
　　她咬着牙，死命扛着：“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的，如果你敢喊，我现在就扒了你仅仅剩下的那条遮羞布。”
　　布鲁斯眼神中已然带上危险，偏偏赫尔还不自知。她就是故意的，想尽办法惹怒他，想要被他快点赶出去。
　　他尽量克制住怒气，放缓了呼吸，一手拎着她后颈处的衣服，两人瞬间换了主次。
　　赫尔硬生生被他给提起来了，她一愣，手在空中尴尬地垂下，转而摸上自己的下巴。
　　“你力气这么大，也没怎么看你吃菠菜啊……果然大力水手就是骗人的，菠菜罐头就是谣言！”
　　布鲁斯凝视着她的双眼，紧紧盯着她正玩笑的表情。
　　他的眸中也许是神色太过认真，让赫尔看得一愣。
　　她开了口：“布鲁斯，说真的，让我走吧。这样的生活不适合我，我本就活在厮杀和阴暗的世界。你这里已经有太多麻烦，不要以为我救人就是好心肠，不，我知道我站在什么角度。”
　　布鲁斯没有说话，反而是垂下眸子，将她直接丢出门。
　　“看来，以后上楼我还需要注意一下动静了。”阿弗笑眯眯地端着餐盘，出现在长廊的转角口。
　　两人先前在床上一阵厮杀，衣服斜歪，头发散乱，还有两人的沉默。
　　阿弗觉得自己打扰了一切有可能的片段，甚至在脑内已经有了小剧场。
　　赫尔看到他，嘴角已经扬起笑：“啊~阿弗已经看到我勾引老爷，看来以后可以要收敛这些小动作了。”
　　阿弗看了一脸面无表情的布鲁斯，笑了笑：“请不要因为我的关系就此放弃，我刚刚什么也没有看到。”
　　布鲁斯忍了忍，最终还是将赫尔轻拿轻放，等她站稳却直接在布鲁斯的薄唇上“啵啾”一口，变翻窗跳到了一楼。
　　阿弗连忙从窗口的位置向下看去，赫尔安全着陆，甚至不小心崴断了脚。她毫不在意，拐着腿，向他挥手：“我一切正常，阿弗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啦。”
　　阿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