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
第十六章
不二微微一笑：“今晚，我们要夜袭敌军！”
“谨听国师吩咐！”
堂下将领齐声吼应。
终于要还击了，一直处于被挨打的青帝军终于有了扬眉吐气的一天，个个兴奋得得磨拳擦掌。
“青涧溪第一队听令！”
“得令！”
“命你们申时出发，酉时到达青涧溪北方离冰帝军五十里处，第一队队长上前！”
第一队队长出列：“属下在！”
不二将一个锦囊交给他。
“行军到达目的地之后，休息半个时辰，打开这个锦囊，依计行事！”
“遵命！”
第一队队长双手接过锦囊，退回原位。
不二继续发号施令。
“青涧溪第二队听令！”
“得令！”
“命你们申时出发，戌时到达立海军南方五十里处，第二队队长上前！”
第二队队长出列：“属下在！”
不二同样将一个锦囊交给他。
“行军到达目的地之后，休息半个时辰，打开锦囊依计行事！”
“属下得令！”
第二队队长接过锦囊，同样退回原位。
此时不二停下发号施令，目光犀利，一一扫过众将领的脸庞。
“各位，接下来这个任务，危险至极，去者有可能十去九不回。我不强求各位，哪位愿意为青帝国捐躯的将军自动站出来吧！”
“属下愿为青帝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不二话音刚落，堂下未领到军令的将军居然全部齐齐出列，大声请命！
不二大感意外，但一看他们那种炯炯有神的目光，以及热血汹涌的神情，不二忽然忆起这曾经是谁带过的兵——青帝国勇之卫河村隆！
强将手下无弱兵。
不二不由得暗中感叹，三盾三卫，个个都是人中豪杰，青帝国文有乾贞治，大石秀一郎，武有桃城武，河村隆。对内有海堂熏，对外有菊丸英二。手冢当年能够干脆利落的离开，不是没有一点准备的。
“很好，各位将军舍身为国的精神十分令我感动！现在，我们用抽签的方法决定人选。拿到生条，守留青涧溪，拿到死条，领军出征！”
众将军面面相觊，还想说些什么。
大石秀一郎微微一笑：“大家就听从国师的安排吧！”
医之盾的大石秀一郎，在国内有第二青帝的美称，其声誉威望还在现任军机大臣乾贞治之上。众将军一听他说话，马上俯首听令。
“谨遵国师吩咐！”
“好。那么大家抽签吧！”
众将领通过抽签，各自领到了生死条。领到死的人欢欣鼓舞，领到生的人心有不甘。
不二微微一笑，安慰留守的众人。
“大家不要以为留守青溪涧是件轻松的事，要知道，今晚我们面对的敌人可能要比外出的将士更加沉重！城池失守，我们就得再退一大步，到那时，退无可退，青帝国就可能面临亡国的命运！所以今晚之战，无论在外在内，只能胜，不能败！”
“国师放心，今晚就算全体阵亡，青溪涧也不会失去一丝一毫的领土！”
第一队队长荒井第一个站出来说话。
其他将军各自相看一眼，微微一笑，俱不出声。但自信与决心早已经洋溢脸上。
不二看到他们这样，也微微一笑。
很好，青涧溪的战士有这样子的决心，他何愁胜不了冰海联军？
“分布完毕，大家准备行动！”
“得令！”
商讨完毕，各人分头行事。
不二也回到房中，换了一身软绸丝缎，白衣轻飘，外带浅蓝披肩。
手冢看他这样装扮，微微意外。
“不二……”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久违了吗？”
不二转了一个圈，衣袂飘散，身姿逸然，竟与在山上的日子毫无异样。
“你今晚要去哪？”
手冢盯着他看。
不二微微一笑，伸手拍在他的肩膀上。
“我将大部分的兵力都分派出去，只留下小部分人驻守。冰帝与立海大联军今晚必定来袭，就烦请你替我守住青涧溪了！”
“这个任务你找别人吧，今晚我和你一起出去，我不放心你！”
“手冢，偶尔你也让我当一回英雄吧。有你在身边，我没有办法在众将军面前立功竖威！我不想一直靠你和大石替我镇场。”
手冢沉默。
的确，对于曾经拐走前青帝的不二来说，在众人眼中，他还是一个罪人，叛徒。就算军法如令，但无功无绩，众人根本不服他。
不二想服众，必须有战绩令人信服！
手冢曾经说过，不二想做的事，他从不会阻止。
他放手让不二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走自己想走的路，他的心愿，只是陪不二走过这一段路。
今晚，也应是如此。
看见手冢沉默，不二心知，他已经明白自己的用意了。
不知为何，此时不二心中此刻竟有悸动，这是在山上不曾有过的感动。
明知道危险，手冢仍然尊重自己的意愿，这比疼他一百倍更让他感到手冢对他用心良苦。
“放心，我一定会平安回来。”
不二拍着手冢，微笑说。
手冢淡淡的说：“我等你。”
“临走前为我吹奏一曲吧，我好久没听你吹曲了。”
手冢闻言，朝屋外的柳树望了一眼，暗劲一发，一片柳自动飞至手中。手冢拭擦几下，放到嘴上。
一曲流畅的音乐瞬时从他嘴里飘洒而出，时间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在山上的日子，不二闲坐窗前，手冢吹曲，无牵无绊，逍遥自在。
不二听着听着，心旷神怡，看着手冢沉静的脸微微一笑，笑容里蕴含无限容光。
另一方面，大石回到菊丸的房间，挥手令人退下。
他有话要跟菊丸说。
菊丸英二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
苍白的脸在静寂的房间里显得更加了无生气。若不是胸前还微微起伏着，几乎让人以为这里躺着的是死人。
大石心下难过，心中对当初放任菊丸一个人面对不二早已悔青了肠子。
如果早知道菊丸会变成这个样子，大石打死也不会同意他用不二交换桃城武的馊主意。
大石走上前握住他的手。
“英二，你听得到我说话吗？虽然，我跟你说的话有可能会被别人窃听去，不过，没关系。我们之间没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英二，以往我们总是并肩作战，可是这一次没有办法了，为了让你好好休息，我必须一个人面对战斗！但是你放心，我不会丢青帝国黄金搭档的脸的，我一定会赢得漂漂亮亮回来。到那时，你也一定要醒来吧。”
大石喃喃念头，可是躺在床上的菊丸英二依然一动也不动，静静躺着。
大石很心酸。
“英二，你应我一句吧？要不，动一动指头让我知道你听得到我说话。”
可惜，菊丸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大石握着菊丸的手更紧了。
“英二，对不起。我太没用了。不单没有发现你还中了另外一种毒，发现之后，我也无法为你配制解药。……抱歉，真的很抱歉，请你原谅我，我无法救你……”
握着菊丸英二的手，大石心酸难以自己，自责不已。
对于他而言，菊丸英二不止是同伴那么简单，他们是比同伴和兄弟还要亲密的关系。
可是就算是这样的关系，大石还是改变不了无法挽救菊丸的事实。
“英二，你放心！无论如何，我一定会为你找到解药的，相信我，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你一直沉睡的！”
大石握着菊丸英二的手，是对他说，也是对自己说。
哪怕是拼了自己的命，他也一定会把菊丸从沉睡的黑暗世界里解救出来的！
“英二乖乖的睡，我要出去几天，可能无法照顾你了。你自己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坚持住，等我回来！就这样……”
大石说着，咬着唇，伸手替菊丸掉落的几缕发丝拔了回去。
“英二，等我回来，一定要等我回来……”
大石低低的念着，依依不舍离开。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