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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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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长安刚要走进房间,后背上便是一沉,一只小兽扑了上来,抱着他的脖子挂在他身上“哥,我和你一起睡好不好呀,贝贝姐欺负我。”
“别闹,下来。”
“贝贝怎么欺负你了?”路长安将背上的小兽放了下来回头看着她问道。
“她,她就是欺负我......”路心安说着声音就小了下来,瞪了路长安一眼转头又回到姜楠身边抱着贝贝说道:“贝贝姐 ,我们睡觉去吧”
“???”路长安望着姜楠很是不解。
“哎呀,你快点去休息吧......”姜楠脸色微红羞恼着对路长安说了一句就要带路心安回房。
“心安,你们早点睡,明天一早我带你去祭拜父母”
“......姜楠,你也一起去吧。”
“嗯...好。”
姜楠听到路长安的邀请,想也没想便答应了下来,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心里满是甜蜜,带着路心安回到了房间,也没有了和小心安玩闹的心思,只是安静的躺在床上暗自思量着明天要去见他的父母了,一定要穿的的端庄些才好,祭拜的时候又要说些什么话呢。
路心安时不时的和姜楠搭话,见她在那里不知在思考着什么愣愣出神,也就没了兴致,合上了被子渐渐睡去。
路长安回到房间,来到窗前看着窗外的不夜城,月光下的高楼大厦霓虹闪烁灯火通明,虽已到了半夜,但是街上还是行人汽车络绎不绝,有人喝醉了,和朋友在大街上放声歌唱着,有人看到路边丢失的井盖愤怒的大骂着,有人一脸疲惫的走出写字楼,是为了生活加班到深夜,世间百态,各有各的活法,每个人都有自己心底的一分美好,一分卑微,一分的不为人道。
人生如寄,偶尔的小伤感也该适可而止,路长安脱去衣物,躺在床上缓缓进入梦乡。
梦里路长安再次见到了爸爸妈妈,他们已是满头华发,妈妈坐在院里的小凳子上,戴着一副老花镜,手里拿着针线在头上蹭了蹭,眯着眼睛费力的穿着线,看起来是想给心安缝一双鞋垫,口中还在唠叨着:“长安啊,改天把你家娃送来这玩几天吧,老头子天天念叨着想他大孙子呐。”奥,看来是给自己的儿子缝的鞋垫,对了,心安早就已经长大了,去年就嫁人了,可怎么就想不起来心安现在是什么模样来着?
“诶,好,改天我带他过来玩,孩子也常和我念叨想爷爷奶奶了呢 。”路长安说着便蹲下身去,从妈妈手里接过针线,仔细的穿上后又递给了她。
“你可别替那小崽子说好话了,那小子天天玩游戏机还没够呢,哪有时间想起我们这糟老头老太的。”路长安望了过去,是爸爸,爸爸正躺在一个摇椅上,手里拿着一个土陶茶壶一边晃悠着一边小口喝着,闭眼享受的神情就像是品尝来自天上的玉露所浸泡的上好仙茶,一头灰白色的头发仿佛写满了人生的阅历。
“今年的庄稼收成好啊,这是老天爷给农民饭吃呐,不像那年大洪水,那庄稼都是眼看着淹了一片又一片啊。”路长安看着爸爸坐在那欣慰的自说自话,您老又不种地,这是高兴的什么劲啊,路长安想着,只是看见爸爸说完了大洪水三个字头上的白发就肉眼可见的正一点一点变得黝黑,布满皱纹的苍老脸颊也变得光滑起来。
不一会爸爸妈妈就变成了年轻时的模样,面无血色,眼神空洞,皮肤也像是在水里泡了很久,浮肿异常 ,路长安看着这骇人的一幕却没有半点的惧怕,只是忽然间满脸泪水止不住的流淌。
伸手向前想要抓住爸爸的手,爸爸却对着他笑了一下消失不见,低下身子想要抱住拿着针线的妈妈,却是扑了一个空,抬起头来看见爸爸妈妈已经并肩站在远方,依旧是面无血色眼神空洞的看着他。
路长安看着这一幕仿佛心脏都停了一拍,颤抖的像向爸妈妈伸出右手,想要抓住些什么,却终究是抓了个空,爸爸妈妈的身影越来越远。最终消失不见,整个世界变得一片空白,只留下路长安在原地伸着右手痛哭着,嘶喊着。
“爸,妈,别走,你们回来,别走啊!别扔下我一个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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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哥哥,醒醒。”
路长安感觉到有人在摇晃自己的手臂,缓缓睁开了双眼,神色中痛苦不减,右手还伸在半空中,脸上满是一片泪痕。
“哥哥,你又做噩梦了吗。”
“长安大哥,你没事吧。”
路长安看向床边的两人,路心安正抱着他的手臂,一脸担忧的看着他,姜楠坐在床边轻轻的为他擦去脸上的泪痕。
手掌放在路心安担心的小脸上抚了抚,又看着姜楠递过了一个放心的眼神,正过头来看着天花板,回想着刚刚的梦境。
“别乱说,这又哪里是噩梦,分明就是世界上最美的美梦啊。”
就算是在梦里,还能看见你们,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