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雄英开除之后[综]》裴司徒

21、兄长

　　被按着头的翠眸女孩抿了抿唇，温驯地低下头，闷闷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场面一时安静，众人面面相觑，从彼此眼中看到如出一辙的难以置信。

　　从乡下学校高分预录的英雄志愿生织田咲，在前后两届帝光学生中，都是名声可怖级别的传奇人物。
　　入学不到一个月，她就和三年级的不良头目爆发正面冲突，被当场擒获的两人一起在退学边缘溜达了一圈；处分下达第二天，鼻青脸肿的不良头目带着他鼻青脸肿的小弟们，在教导主任面前痛哭流涕地自述了所有的霸凌行为，并表示接受一切惩罚。
　　——非常老套的路见不平剧情。

　　织田咲以暴制暴、一战成名。

　　这件事听起来也许很酷，但其实严重影响了织田咲的国中生活；国一整整两个学期，小姑娘都是在‘孤身一人’和‘解决挑衅’两个状态间转换；
　　同时遭受被所有人退避和同班排挤、冷暴力期间，织田咲曾一度放飞自我，踩着校规底线无差别攻击，彻底坐实了‘铁拳の女王’和‘帝光魔王’的恶名。

　　饶是后期进入篮球部，偶尔发火时，也还会无意识放出带着暴虐的不良气势——就是这样事迹能止部员夜啼的魔王织田，此刻正乖乖地道歉。

　　“……对不起，阿雄，我不该仗着和你关系好做无理的请求。”
　　织田咲挨个道歉，“还有尤里，对不起。虽然我自称是‘路过的热心市民’，但其实那天完全是出于好奇心追过去的；揍你、咳，出手帮忙也只是想打晕你、摸狼耳朵。”

　　……是织田魔王的作风没错了。
　　青峰大辉忍不住插嘴：“你还真……”敢说啊。

　　“还有，最对不起的就是阿大了，”织田咲瞥一眼还挂着俩假胸的黑皮少年，“我不仅得理不饶人，还把你当小孩子、乱跟你开玩笑，完全不像个前辈……”
　　女孩忍不住又瞟了一眼青峰，握拳小声道，“但你这身真的挺漂亮的！欧派赛高！”

　　绝对领域插满刀的青峰大辉：……艹。

　　织田作不轻不重地按了按又要开始飘的妹妹。
　　织田咲顿时蔫下来，委屈地扁嘴，“对不起，夏目老师，我的事情打扰您了；对不起，哥哥，我保证，以后再也不骗你了。”

　　‘这件事我也有不对，’看够了无良基友认怂的模样，楠雄A梦不急不缓挺身而出、解救挨骂少女，‘欺骗您非常抱歉，织田先生。’
　　虽然对于织田咲的恶趣味十分无语，尤里还是很人道地及时跟进：“不仅仅是织田咲同学一个人的责任——织田先生，对不起。”

　　青峰看了看女装事件的两位前辈，挠头：“虽然好像我也有错，但织田咲让我在哲他们面前丢脸，果然还是——唔！”
　　坐在青峰身边的赤司重重一脚踩在王牌的脚背上。

　　黑皮少年咬着牙憋了一会，挤出一个难看的笑，“……果然还是，不能只怪前辈，我也有错。总之对不起，织田大哥。”
　　赤司若无其事地抬起脚。

　　织田作松开手下的妹妹，微微皱着眉没说话。
　　织田咲小心翼翼地用余光觑着自家哥哥。

　　“那个，织田先生？”
　　唯二的成年人夏目无奈笑着举起筷子，“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阿咲她还是个孩子……不如我们先吃午饭？”
　　折腾了大半天，这些篮球部的男孩们还没饿得嗷嗷叫，已经是靠织田魔王威严震慑了。

　　织田作叹气，把事情暂时揭过：“抱歉，请用吧。”

　　收到‘他日再议’的明确讯号，饭桌前紧绷的气氛顿时松了下来。织田咲借着起身夹猪排的动作，暗搓搓向齐木楠雄比大拇指——干得漂亮！楠酱超好使！
　　虽然这种时候打击你不太好。
　　齐木楠雄舀咖喱：但你真的开心得太早了。

　　一群男孩子闹闹腾腾地吃完午饭，三两结伴离开了帝光高校；留下等司机来接的赤司征十郎，和毫不见外准备蹭车的紫原敦。

　　“阿敦准备去哪个学校？”陪他俩等车的织田咲抬手，拽拽紫原敦的袖子，“不和赤司一起去洛山吗？”慢吞吞的紫原敦意外和队长赤司是关系最好的。
　　紫原敦倾侧身体，回答：“啊——阳泉的教练问我要不要去他们那边，我懒得想，就答应了。”

　　阳泉也不错。织田咲笑：“这样啊，那阿敦以后要加油啊。”

　　进入不同的高校，的确意味着更宽广的平台、更多的可能性——但也意味着，他们终将一战。
　　这些一度并肩作战、彼此托付信任的孩子，终于还是被命运推到了对立面。

　　“有时候我在想，”织田咲转头看向赤司征十郎，微微放轻声音，“要是帝光高校没有衰落就好了。”
　　——这样说不定大家还能在一起，她还是篮球部的镇部神兽，还能看着彩虹学弟们在高校篮球界呼风唤雨、独霸一方。

　　赤司摇摇头：“这种设想不存在。”

　　“我想吃阿咲做的抹茶大福，”紫原敦伸手扯扯织田咲的领子，有些赌气道，“如果有帝光高校的话……我会稍微努力一下、争取直升的。”
　　还稍微。织田咲哭笑不得。

　　赤司瞥了一眼莫名开始不高兴的紫色中锋，没有回话。
　　在道路与地平线交汇的的尽头，一辆黑色的私家车正缓缓驶来。

　　异色瞳孔的少年认真地看着笑语晏晏的织田咲，微微欠身：“虽然一直没能好好说出来，但不可否认，这些年我们承蒙前辈照顾了。”
　　织田咲微愣：“……哎？”
　　“在前辈眼里，大概只是遵循藤堂教练和虹村队长的嘱托，”赤司征十郎站直身体“但身为队长的我，对前辈留在篮球部直到最后这件事，一直心怀感激。”

　　“我也是哦。”紫原敦指着自己，弯腰凑到织田咲的面前，“我知道，阿咲帮我教训了排球部那群家伙。”
　　织田咲胡乱揉了一把大只吉祥物的头发：“还有管弦乐社团的前团长、网球部部长！你用美味棒把风纪委员长女友钓走的事，我都没跟你计较！”

　　紫原敦呆：“哎？我、我没有吧？”
　　——这孩子虽然身高吓人，本性却是非常能激发母性的慢吞吞，再加上慢半拍的反应和一上球场立刻帅气的强烈反差萌，经常莫名就招惹了一堆女孩子。

　　黑色私家车缓缓停在学校门口，赤司伸手打开后座车门，先把一脸茫然、念叨‘没有吧？没有啊……’的紫原敦塞进去。
　　红发少年冲织田咲点点头，道别：“我们走了，织田前辈。”

　　织田咲偏着头稍微想了想，还是主动上前，给了这位可靠的小队长一个拥抱。
　　学姐拍了拍学弟陡然呆住僵硬的后背，松开他笑道：“你们也要继续加油啊——我的学弟们可不能轻易输掉。”

　　赤司征十郎从惊讶中缓过神来，微笑：“好。”

　　就像之前对虹村前辈承诺的一样，赢到最后的一定会是我们。

　　送走一群即将毕业的学弟，织田咲晃晃悠悠地边往回走边感慨了一会，路上还给一个闻讯（夏目）而来的妖怪小姐带了一波路。
　　习以为常的女孩向矮身行礼的妖怪小姐挥挥手，开门走进寝室。织田作正低头在行李包里翻东西，咲乐小公主抱着胖乎乎的三花猫在床上玩闹。

　　织田咲露出轻松的笑：“我回来了，哥。”

　　织田作顿了顿，放下手里的行李包，转头看向走过来的妹妹，语气平静：“阿咲，收拾东西，跟我回横滨。”
　　织田咲一怔：“现在啊？可是离过年还有一段时间——”

　　“我的意思是，”织田作走到妹妹身边，弯腰抓起她的手，“从帝光转学回横滨，不用再重考雄英，直接升学。”
　　“别啦哥哥，”织田咲讨好地晃了晃织田作的胳膊，试讨价还价，“你看，雄英的入学考在三月初，只剩一点时间了；再说，我这一年的准备不能白费啊，对吧？”
　　“从大门算起，将近两公里才有公交站。”织田作肃容，“三公里内没有几户人家，整个学校只有你和夏目先生——抱歉，你独自呆在这里我无法放心。”

　　织田咲认识到哥哥似乎没有开玩笑。
　　女孩小声道：“我也在这里学了一年，这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嘛……”

　　织田作叹了一口气：“阿咲，跟我回横滨。”
　　现在的确没有发生什么，可一旦有变故，在这种求天无路、求地无门的地方，一个女高中生能有多大概率全身而退？

　　“哥哥，其实我很厉害的，”织田咲试图说服他，“在国中读书的时候，你不是因为打架斗殴帮我开过家长会吗……”
　　一个打十个！咲哥超强的！

　　“阿咲，”男人皱眉，微微加重语气，“你知道这两件事不一样——跟我回去。”
　　在黑手党眼中，所谓高校不良集团，充其量是小孩子过家家；万一遇到了真正的凶恶之人，光是在杀人和被杀的信念上，哪怕一个瘦弱男人也比一群健壮的孩子强上百倍。

　　织田咲一噎，突然有些语塞。

　　翠眸女孩茫然地看着神情严厉的兄长，张了张嘴，最终也只能梗着脖子、扭头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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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织田家家庭矛盾正式爆发√
港真，织田作虽然面瘫，但也是真的温柔
看他和孩子们相处的时候，哇我心都化了
妈的到底哪里来的绝世好男人？国家包分配吗？
算了不管了，嫁了嫁了[do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