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镜像世界》生而逢时

4、第四章

　　爱情是多么伟大的东西，跟爱情比起来，其他任何事物都应该被放到第二位。娜尼拉现在感到诧异极了，她本不应该加入食死徒的，乔治在哪，她就应该跟他到哪，这才能体现自己对他的爱，不是吗？

　　娜尼拉自以为偷偷看了乔治一眼，又赶紧低下头，手指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衣服，她在乔治面前感觉很羞耻。她到底都做了什么蠢事呀！加入了乔治的对立面，还对他弟弟发射死咒！她一定是脑子坏掉了，不，一定是食死徒的人对她用了夺魂咒！但是乔治会原谅她吗……

　　就在她已经愧疚和窘迫到试图在地板上开个缝钻进去的时候，她听到了椅子在地板上摩擦的声音和鞋跟地板接触的声音。很快，声音的来源移动到她跟前，随即，一双手摸上了娜尼拉的脸，稍微用力，使她抬头看着对方。乔治的眼睛里仿佛乘下了整个星空，娜尼拉感觉自己要溺毙在里面了。

　　“你爱我吗？”他问到。

　　眼泪猝不及防就冲出了眼眶，娜尼拉忙不迭地点头，好像希望通过她点头的快慢来证明她对乔治的爱。

　　“你愿意为我做任何事吗？”乔治继续问。
　　娜尼拉继续点头，眼泪越流越多。好一会，她用颤抖的声线说道：“我甚至愿意为你去死。”

　　弗雷德在旁边吹了声口哨，乔治满意地笑了起来。他拿指腹轻柔地擦掉娜尼拉脸上的泪痕，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我不介意你做的事情，只是，你能把关于食死徒的一切告诉我吗？”

　　好似有一根弦在娜尼拉脑子里崩了一下，她神情一怔，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反复好几次之后，她对乔治摇头，脸上的神色更为羞愧：“我……我说不出来。”

　　乔治转过去对着弗雷德耸肩：“牢不可破的誓言，他们对高层人士都用了这个咒语。”

　　弗雷德表示不在意：“就这样吧，本来也不期望得到什么信息，反正她是用来试药的。怎么样？这版迷情剂不错吧？”

　　乔治瞥了一眼像条狗一样安静坐着，脸上带着惴惴不安的神色看着他的女孩儿，神情莫测地回答：“岂止是不错？这大概是最成功的迷情剂之一了。”他对着自己的哥哥笑笑：“我想，就算我现在扔个骨头让她帮我叨回来，她都会毫不犹豫地去做。”

　　弗雷德咋舌，不予置评。就在这时，金妮推门而入，看到狗一样乖顺的娜尼拉，忍不住睁大了眼睛。

　　“新版迷情剂。”弗雷德解释说。

　　听不懂也不想听懂他们对话的娜尼拉小心翼翼地抓住了乔治的衣角，好像生怕自己的什么举动惹他不开心了一样。乔治低头对她笑笑，安抚地说：“我也爱你。”这句话像是有什么特殊的魔力一样，刚刚还满心愧疚与忐忑的娜尼拉立刻不担忧了。她刚刚成为了世界上最快乐的人，她爱的人也爱她。

　　金妮问：“所有被灌了这版迷情剂的人都会这么小心翼翼的吗？”

　　“当然不。”乔治握住了娜尼拉的手，“会基于他们之间之前发生的事情。娜尼拉·黑尔跟我站在对立面，又对罗恩发射死咒，现在出于迷情剂，已经对我愧疚得要死了，生怕哪里惹我不高兴。”说完他又对着娜尼拉笑了笑，摸了摸她的脸。娜尼拉脸上泛起小小的笑容，乖乖地闭上眼睛让他摸。

　　“她也听不懂我们现在的对话吗？”

　　“喝了迷情剂的人本能会否认喝迷情剂的事实，况且落入爱河的都是傻子。”弗雷德恶劣地笑了起来，“你能跟她沟通交流，但别抱太大期望，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如何讨乔治的欢心。”

　　金妮试探性地走过去，用脚尖踢了踢娜尼拉的椅子。娜尼拉终于把视线从乔治身上挪开，她看着金妮，眼神里还有点愧疚的成分，但更多的还是以嫂子自居的慈爱。

　　金妮忍不住打了个寒碜，缩着脖子用力踢了椅子一脚。娜尼拉根本不生气，脸上也露出了慈爱的表情，好像看到了自己爱人那调皮的妹妹一样。

　　“恶心。”金妮评论道。弗雷德立刻赞成地点头。

　　“带娜尼拉出去走走吧。”乔治说，“带她去见见老朋友也好。”

　　不明所以的女孩儿被带了出去——在半路上金妮被哈利波特叫走了——带到了黑魔法防御课的教室。那里现在有好多巨大的铁笼子，里面像关野兽一样关着好几个没收了魔杖的食死徒。见乔治搂着娜尼拉走进来，他们纷纷倒吸一口冷气。有脾气急一点的一个男孩子当场吼出来：“娜尼拉！你在干什么！”

　　乔治略微往前站了半步，把娜尼拉挡在后面一点，“看不出吗？她爱上我了。”娜尼拉露出一个羞涩的微笑，好像在映衬他这句话。

　　“你们这群混蛋！”另一个女孩——之前被钻心腕骨的那个——怒吼起来，“你们怎么敢！你们这样玩弄她！”

　　弗雷德轻笑起来：“我们当然敢，毕竟你们都是我们的阶下囚。让实验体爱上研究员，心甘情愿地被做实验，难道不是很有趣的事情吗？”

　　那女孩一口口水吐到弗雷德身前的地板上，如果他站的更近一点，遭殃的就会是他的袍子。

　　“有趣。”他摸摸下巴，看了看乔治：“你说我是折磨这个孩子，还是折磨她的同伴呢？”

　　“这很容易。”乔治说，他转头对着娜尼拉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亲爱的，你的朋友侮辱了我的兄弟，你看该怎么办？”

　　娜尼拉困惑地看了看笼子里表情悲痛的人们，又看了看乔治，然后怔怔地说：“我替她道歉，好不好？”

　　“道歉要诚恳。”乔治说，“她弄脏了地板，要么她去舔干净，要么你替她舔。”

　　娜尼拉的脸上依然是一片茫然，她其实不太明白为什么要舔掉而不是用咒语弄干净，但是乔治的话她总该是要听的，谁让她爱他。于是娜尼拉从乔治身后走出来，朝着弗雷德跟前走去。笼子里的姑娘发疯一样喊她的名字，用手摇晃铁栏杆，用力之大让整个笼子都跟着一起晃动了两下。她已经泣不成声。
　　娜尼拉在食死徒里面还算是比较有威信的年轻一辈了，她出身斯莱特林，成绩优秀，待人友好，长得也很漂亮，危急时刻随机应变的本领很强，是老一辈很看好的接班人。此刻，她在他们面前被侮辱，而他们无能为力。娜尼拉走到弗雷德身前了，她回头看了看乔治，脸上却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抱怨神色，反而倒是有点小羞怯地笑了一下，好像是为自己朋友的行为感到不好意思一般。

　　乔治心里忽然一恸，随后身体的反应快过大脑，他往前一迈，抓住了娜尼拉的胳膊。他自己都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惊讶，但他很快调整了表情，用手指在娜尼拉额头上点了一下：“我怎么舍得让你做这种事，你分不出我在逗你玩么？”随后他一挥魔杖，那一小片唾液立刻消失不见。娜尼拉笑了起来：“我在等你拉住我啊，这不是等到了吗？”

　　弗雷德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的兄弟，并没有说什么。乔治也沉默了下来。一时间，整个教室里只有那个食死徒女孩压抑的抽噎。

　　过了好一会，乔治才对娜尼拉笑笑：“尼尔，去帮我们把实验室收拾一下好么？”

　　娜尼拉依然乖顺地听从了他的话，只是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轻轻在乔治的下巴上亲了一下。“我在那里等你。”她说完，愉快地走了。

　　又是一阵沉默。弗雷德摸了摸鼻子，又摸了摸下巴，看着乔治阴沉不定的表情，他幸灾乐祸地笑了：“嘿，乔，实验体爱上研究员是很可笑的，研究员爱上实验体可就危险了。”

　　乔治攥紧了拳头，对哥哥报以笑容：“你说的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