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练习生》⑩新的征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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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练习生》⑩新的征途
星星还没来得及施展泪眼汪汪技能，他爸爸就在他醒来之前和大爸爸携手离开家门。
陆方濯亲自把他送到星路公司楼下，两人看着彼此久久没有说话。
“我先上去了。” 阮予最终还是先开了口，然后觉得自己像个拔吊无情的渣男。
陆方濯伸手将阮予两只手都握在手心。肤色差距让人分分钟想到昨晚美好的助眠运动。陆老板长这么大，从未感觉过情话如此难组织，心里满载是对阮予的不舍，嘴上最后只有苍白的一句：“想你了。”
“还没分开呢。”阮予恶向胆边生，倾身吻上陆方濯嘴唇，还恶劣地咬了一口。咬的陆老板都吃痛出声。“老陆我给你印个章，防止有人来穿品如的衣服。”
他说完，泥鳅似的出溜一下从陆方濯手里逃出来，耳朵烧红，嘴角都带着甜蜜笑意。
陆方濯摸摸自己有些痛的嘴唇，虽然不知道媳妇后面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但媳妇的行动还是很值得提倡的。希望每天都会有无数次这样的小印章。
……
三天假后重新回到公司，感觉所有人都有了活力，脸上也总算浮现出鱼年龄相符的轻松。
只有夏禹默默看了一眼他这个新晋兄弟媳妇，内心冷笑，别的公司都利用这三天给自家练习生造势，练习生们都已经拿到自己的联络工具，公司也自然在这上面做文章，发照片、发视频、发文字、做直播，只要能笼络到粉丝的心就是干。
但是星路这边，明明是唯一一个全部练习生都进了决赛的公司，偏偏一点动静都没有。弄得其他公司赶紧提防起来生怕星路搞什么大事。
大事，他倒是想搞，问题是他头上有个好哥们舍不得媳妇太累，所以阮予这两天舒舒服服的真·休息。而剩下这几个孩子居然也跟着歇了。
不过夏禹也明白，他们家的这几个孩子完全不需要造势，节目里面放飞自己，夏禹也没让他们把个性藏着掖着，子经历了人设崩塌的娱乐圈大地震后，懂得如何收放自己的真性情反而在这个节目中粉丝大量上涨。这三天用来休息的好处要大于让他们去巩固粉丝。
只是再饥饿营销也要意思意思，夏禹软磨硬泡让五个人合了照各自发微博。
微博内容夏经纪人没管，反正只要合理合法符合三观，夏禹也懒得管。
@阮予：休息两天一.夜，精神饱.满迎接新挑战[照片]
照片里五个男孩子富有朝气，笑容、神态各有不同，唯一的相似点就是他们都很放松，放松到能看到眼底星光。
【怪不得小哥哥们连个照片都没发，原来真的去休息了】
【啊喂，粉丝不经营了吗？公司不经营了吗？人气不经营了吗？不要总是让粉丝操心啊】
【果椰子：公司很人性呢，小哥哥们累了这么久也该好好休息了】
【话不能这么说，没了粉丝还要偶像有什么用，连爱豆和粉丝之间的平衡都处理不好还算什么好公司。】
这三天似乎平平淡淡，但底下暗潮涌动。
二十个人，分成三组，他们每个人要唱什么歌都是由粉丝投出来的，而且这次男女舞台合在一起，一共六个节目一定让现场粉丝大饱眼福。
阮予听闻安排，眉心狠狠皱起来。
前世不是这样，而是二十个人分为两组竞赛，演绎同一首歌，更清晰明了。
只是重生以来很多事情都发生变数，光是比赛赛制改变阮予只是有些别扭还是很快调整心神接受这一点。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之前和所有公司都说好的二十进十，这次在宣布居然变成二十进七，也就是说第五到第十名的浮动很大！
“改了赛制之前怎么没通知我们？”
“二十进七？不是二十进十吗？”
练习生们不断发出异议，然而这次秦子辰没说话，奇异的没有因为练习生们吵闹而板下脸。
陆方渝也觉得奇怪，哪有突然更改一说，“鱼哥，这节目组咋回事？”他们现在也学精了，胸口的麦克风指向性很强，手指把它撇开然后用手掌裹住那边的收音就会小许多几乎听不到。
“不知道。”阮予大大方方，但是眼神明显不是这个意思。
阮予猜测可能有人看不惯他或某个人想要整他们。能把名额卡到第七名这么精准，他还真想不出是不是针对别人。
秦子辰念完粉丝投票的名单，多出来的人要被踢到别的歌曲，谁也不想被踢走。
只见台上秦子辰突然捂住耳麦，对着那边说了些什么，转头用他能让所有人都听到的音量说：“我更改不了节目组的决定，但是我可以帮助你们。最后名次出来，八到十名的练习生，我会和你们合作一首音乐。”
场面霎时间沸腾。
就算节目组不会把秦子辰的话剪辑出来，可他们这二十个人都听到了。这就是一个保证，现在秦子辰就算不在那个人气冲天的组合，也依旧是顶级流量，最顶级的那种而且音乐制作也是全世界公认的，有了他的保证哪怕没进那个组合，何愁没人气。
渐渐按捺住情绪的练习生们开始拿着自己的歌曲往练习室走去。
阮予的粉丝给他投票的是一首很需要唱功的歌曲，他的队友们也都是前二十名里唱功比其他更好的练习生。
被选到这个组的练习生大部分都松了口气，毕竟他们都是主唱，要去比唱跳简直要了老命。
阮予和另一个前十名的练习生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底的担忧和疑惑。
不表演同一首歌，而是唱跳rap分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好，这反而不是在考验选手们实力，而是他们的运气。喜欢听的人多，你得到的关注自然就多。
他们组八个人，这就证明一会儿要投票出去一名换到其他组。
八个人互相看看，面色各异，关系好自然会保住自己人，因为熟悉的人更好配合也更有安全感。而且排除一个比自己强的人，自己的机会就更大。
阮予细细观察其他七个人，不太友好的是，这七个人里有四个人关系很不错，平时在寝室还相互串门。
剩下三个人里他都不太熟悉，唯一熟的是和自己同在前十的练习生，只是对方在第二第三名游.走，他则在六七八徘徊。
两人一合计，反正写谁都要走，随意啦。
他俩躲一边开始石头剪刀布，赢的那个人闭上眼在名单上疯狂上下移动然后按照自己直觉停下来。指哪个选哪个。
非常随意，非常不负责。
四人组最后没有淘汰他们两任何一个，而是把一个rap也很厉害的练习生送走。
高个子声音很是磁性可以去播音主持的那种，站起来率先和阮予他们打招呼，“我们以后就是一个队伍了，同荣辱共生死啊哈哈哈哈。”
这人很爽朗，阮予和他握了握手，被友好的揽住肩膀，同其他人一起哥俩好。
他们不光是队友，也是对手。
“现在咱们选C位。”高个子举起手来，“想选C位的举个手。”
一瞬间七条手臂齐刷刷升起来。
啊呀，有点尴尬。
阮予清清嗓子，提出建议：“C位要唱的是C段歌词，我们挨个试试，然后互相选。”
C段里面有一段高音，这段高音也是整首歌曲的灵魂，高音上去，注入感情，灵魂也就丰.满。高音不饱.满，就么得灵魂。
几个人这才注意去看歌词，在座都是主唱，高音很容易但是配合这首歌高音不只是单纯去飙，它的歌词还要唱的清楚，感情也要到位。
有三只手臂放下，接着又有两人放下手，现在只有高个子和阮予两人举着手。
“行，那鱼哥就咱俩哈。”高个子微微笑起来，一双眼睛发亮。
阮予点头，他听过高个子唱歌，很好听，技法充足，偶尔还会炫个技增加歌曲的视听效果。
平心而论，阮予很羡慕这些会唱歌技法的人，他一个半路出家满打满算训练时间不到半年，真让他用技巧唱歌还有点困难。
现在也是，高音非常完美，还有点男高音的唱法，歌词感情丰富，演绎出来就像一幅能看到的画。
阮予对C段的演绎没有高个子那么丰富的情感和技巧，听完高个子珠玉在前，阮予的反而有些索然无味起来。
最后投票，除了那个和阮予交好的前十练习生，其他人都选择了高个子。
“老卓你这个友情票给的相当明显啊。”和高个子很好的白净少年笑嘻嘻，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忍不住想皱眉。
这明着说阮予能力不足，老卓包庇自己人。
“小白，别瞎说。”高个子伸手摸摸叫小白的少年的头发。
阮予耸耸肩表示自己不介意。他前世今生加起来都是个中年大叔，哪里会和口无遮拦的十七岁少年计较。
只有老卓笑了笑，“你们还是太年轻，以后就知道了。”老卓今年比阮予都大一些，据他说这次要是还不能出道他就回家去种地。
二十七岁追逐梦想，这个年纪一点也不大，但是放到爱豆偶像的行业里，开始的年龄已经算大龄。
老卓以前就参加了不少歌唱比赛，他本身也是山里少年走出大山唱歌而出名，粉丝有一些但一直不温不火。这次也是经纪公司病急乱投医，中了，就帮老卓自己也帮了公司，没中，大家各自回家各找各妈。
“别放弃啊。”阮予听完，锤了老卓一拳，眼里坚定。
老卓摇摇头，十年撑过来，没什么结果的话也该休息了。
最后C位落到高个子头上。他胸.前贴了个C字。
一切都安安稳稳练习一直到比赛那天。
二十个人如今再坐到之前第一次来时的等待室，空间很宽敞，哪怕躺着都有足够的地方。而且这次化妆师很充裕，每个小队都有两个化妆师负责。
阮予七人正轮流化妆，化妆间的门被推开，戴鸭舌帽穿一身黑衣的小姑娘带着编导的工作证进来，手上还捧着几杯奶茶。
奶茶甜丝丝的香气缓缓飘散到空气中，勾.引的几个还没吃饭的男孩狂吞口水。
女孩看到这么多人有点怯生，赶忙低下头教人看不清她的脸，“节目组请大家喝的。”
阮予挑了挑眉，就见女孩一杯一杯给每个人手边递上奶茶。
阮予随手把奶茶放到一边，他不太爱喝这种现冲奶茶，也是在家被巩叔和陆方濯养叼了胃口，家里奶茶都是用红茶或花茶现熬出来香醇可口且没有一点香精糖精味道。
女孩送完奶茶就开门出去，临走前还环视一圈，只是动作很小又被帽子挡着基本看不到。
之前出了饮料事件，阮予有点心理阴影，二来不爱喝，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多事，刚才那姑娘总给他一种不适的感觉。
“鱼哥你不喝奶茶是吧，先给我喝吧，我渴死了。”高个子这些天和阮予混熟，平时吃零食也一点不客气，这会儿见阮予想事情手边奶茶动都没动。他饥.渴的喉咙duangduang灌完自己的还不够，又把魔爪伸向阮予的奶茶。
“诶你等会……”话还没说完，一杯奶茶就下肚。
阮予瞪着眼，不明白这孩子怎么这么着急都不听话。
高个子笑了笑。“鱼哥不好意思啊，我一会儿再给你要一杯。”他紧张啊！
“行了，你没事就好，别什么都瞎喝。”节目组给的……不，节目组也不一定安全，他之前加了料的饮料不就是通过节目组递到他手上的吗。
高个子不在乎地挥挥手，坐到椅子前面让化妆师给他化妆。
所有人都在做自己的事情，气氛一时间安静下来。
突然一声女人尖锐的叫声绷紧所有人神经。
阮予抬头去看，只见镜子里反射出来的高个子正慌张掐住自己脖颈，大口大口血从他嘴里涌出来。
“报警！叫医生！”阮予瞪大眼，赶忙反应过来，其他人都在对呕血的高个子手足无措时，阮予突然看到自己那杯被喝干净的奶茶杯。
死死盯着。
老卓也被吓到，转头发现阮予自刚才喊完话后就一直盯着杯子看。
“怎么……”
“老卓你帮我，帮我把刚才小高喝完的杯子收起来。”他不能碰，因为上面如果检查已经有了他的指纹，再碰就说不清了。
老卓睁大眼，不确信地看阮予：“你是说……”
“我只是猜测。”阮予揉揉自己眉心，拼命想刚才那个小姑娘的样子。那个小姑娘一进门反应很快低下头，只是在这之前，阮予无聊刚好把她样子看了个全。
幸好，小姑娘也不是什么大众脸，甚至还化了淡妆很是清秀可爱，努力想一想还是能想出来的。
他把样貌埋在心底，没再说话。
老卓趁其他人不注意，不管是阮予的奶茶杯还是高个子的奶茶杯都收起来。
节目组得知突发事件反应很快，而且不管是警察还是救护车来的也很快。高个子呕血只有两三口，血粘满了他清秀的脸。
阮予深吸一口气，突然有些悔恨为什么他之前没有及时阻止高个子。他不确定到底是不是那杯奶茶，但不妨碍他的内疚。
外面粉丝已经等着，这次决赛肯定不能再拖延，他们只能带着高个子的愿望一起上台。
白净少年突然有些崩溃。“就我们还怎么上台啊，他都已经成那样了，我们怎么办啊！”他和高个子感情非常好，两人来自同一公司，这次虽然不在同一寝室但似乎白净少年总是会去找高个子两人同床共枕。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整个小组的人情绪都很恶劣。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等待上台途中会出这种事。
“现在大家振作起来，小高最想的就是完成最后这个舞台，我们现在不能放弃。”阮予咬咬唇，死死握紧拳头对几个队友说道。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想要C位才害他！”白净少年拉住阮予的领子情绪失控。
阮予只是盯着他，看着他，眼睛里同样是不甘心和难过。
少年渐渐放开他的衣服，蹲到地上大哭。
“去重新化妆，我们得上台。”他们的节目在最开始，节目一结束就要接受警察的盘问。
前面还有很多需要他们出镜的彩排，现在出了事所有的东西临时调整，给到阮予他们组的镜头只剩下那首歌。
陆方渝一听出事，急忙过来找阮予。看到他嫂子还好，总算松了口气。
阮予让老卓把套上塑料袋的杯子给了陆方渝保存，他们那组是最后压轴。“拿好，我找你要的时候再给我。”
陆方渝何等聪明，很快就想通事情原委，严肃点点头，拿着杯子走了。
阮予最后的练习生舞台，他代替高个子演绎的C位很完美，当舞台追光打过来的时候他仿佛精灵王子高贵优雅。
只是一个完美的舞台不只需要他一个人，队友们受的刺激显然无法调整心态。阮予将最后一个词唱完，目光灼灼看向台下拿着他灯牌手幅等应援物的人，他找不到他最想看到的人，但他知道他们一定注视着他。
“啊啊啊啊！”尖叫声和每个成员名字的叫声交织在一起，他们听到自己名字，热泪盈眶。
白嫩少年更是突然抱头蹲在地上痛哭出声。
阮予知道他这是为了那个被救护车拉走的人。努力这么久，不分昼夜的练习不就是为现在吗？而那个应该站在他这个位置的男孩却看不到。
阮予手紧紧握住，指甲深陷掌心，他一定，一定要查出背后凶手是谁然后让他付出代价。
后面舞台上的事情已经没他们什么事了，包括化妆师在内，在那个休息室化妆的人都要被调查审问。
阮予把之前放在陆方渝那里的杯子拿过来当证物。
“这是？”刚正严肃的警察，自我介绍姓刘，看到阮予手里的东西刚开始不解突然明白了什么。
阮予看着透明塑料袋里两个被放置好好的杯子，杯子里还残留了一点淡褐色的奶茶。“在之前我曾经收到加过料的饮料。”阮予把自己之前的事情和盘托出。
夏禹知道发生意外早就赶到节目组所在地，跟随他的还有那份检测报告。
阮予正说着话，外面小警员把检测报告带给刘警官。
“这就是我之前收到的饮料的报告。”
“你是说有人故意对你投毒？”刘警官接过那两个纸杯，小心放好不让他们重复。
“我让队友做了标记，有三.角的是我的杯子，我没办法确定是不是确实在针对我。”如果那个带三.角的杯子检测出来有毒，那极大可能高个子是代替阮予受了罪。“而且我还有一个怀疑对象。”
之前放饮料的人没查到，却也有了线索，据说负责他们这组的是实习编导，是个矮个子戴帽子的小姑娘。
“我知道了我们会比对指纹的。”
那个小姑娘东西递给他们的时候没戴手套，上面必然留下指纹。
至于阮予饮料上也找到两个半枚指纹。
如果指纹对的上……阮予一瞬间严肃起来，他绝对不会放过一个想要伤害他，还伤害到其他人的罪魁祸首。
阮予仔细看着那份检测报告突然说道：“刘警官，我要报案。”
调查结束的时候，那边舞台也宣布了最后结果。
前面狂热的粉丝们不知道后台发生了什么，不知道一群年轻人错过了完美的舞台，不知道有个怀揣梦想的青年已经倒下……
阮予不在前七，老卓堪堪挂在第七名这个尾巴上。
“恭喜。”阮予吸了口气，冲老卓笑道。
老卓摸了摸兜，他应该是想抽烟，又把手放下苦笑道：“现在哪有心情。”
他们集合，朝台下深深鞠躬，这三个月感谢他们的支持和付出。也对这三个月的自己鞠躬。
明日，他们将有新的征途。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练习生》⑩新的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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