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练习生》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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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练习生》①
还是倪宏老师和蔼可亲对阮予说：“这位小朋友，你没有才艺给我们表演吗？”
“有的。”阮予脱掉外套吸了一口气，眼前突然闪过前世在酒吧驻场的画面，各式各样的客人也许有人在认真听歌，可到底不过是个调剂……一晃而过最终定格在面前那些朝气蓬勃的男孩们脸上。
前奏过半，阮予定了定心神，拿起麦克风，他唱的是直播唱过的《罪臣》。
得到星路那边回复，阮予就和直播间的观众们说过这件事，这些观众是从开始一直支持他，鼓励他的人。对于停播去参加节目，大部分观众都表示理解。阮予也答应他们有机会一定要唱一首直播唱过的歌曲。
“……芙蕖花蕊金丝成，梦君长泣转三生。”这首偏古风的歌曲在刚刚流行歌曲表演完显得有点格格不入，但舞台中央的人白衬衣温润如玉，鬓角还有刚才跳舞过后的汗珠，但两种唱腔完成度都很高。
倪宏和刘思齐闭着眼听完整首歌，频频点头。“这是你自己作的歌吗？”倪宏问道。
阮予摇头：“这首歌我只是翻唱，原曲也很好听。”
原本夏禹知道他要唱一首知名度至少在古风圈之外不高的歌曲时想让他自己作词或者公司找人作词到时候可以多一项加分。阮予思考过后还是拒绝了，他有没有能力作出比原曲更好的词他自己最清楚。原创词曲很好，应该让更多人知道。
几位老师对他的态度应该很满意，马上低头讨论起来。
徐钧和伸胳膊拐拐阮予，“鱼哥你稳了。”
阮予摇摇头，心里稳得一逼，之前他和夏禹就商量过，按照他现在的实力应该不会被放到F班，最次也是C班好好磨练舞蹈部分。
“你是为什么选择了F呢？就你这个唱歌能力其实A班也差不多。”刘思齐问。
“因为我的舞蹈能力在团队里面是拖后腿的，希望能在F班可以磨练自己舞技变得更好。”
在座老师只要会跳舞的都因为他这句话不由自主点头。
倪宏：“我看你还可以啊跳的。”年轻人蹦蹦跳跳的他一个老人家跟不上，倒是这个孩子唱歌听得出没怎么被专业指导过。
一生热爱演唱事业的倪宏老师突然就起了爱才之心，本来来这个节目只是遵从上面要接近人民接近生活，更主要的是这节目制片人是他老同学。
处在幕后的节目组众人看到监控器里倪宏老师慈祥的笑脸统统舒了口气，尤其是节目制作人，他可知道他这个老同学的脾气，又轴又臭，一直在部队文工团工作所以骨子里都是军人气质，他本来还怕这老家伙来了会对小年轻们反感，毕竟能接受现在男孩子们化妆的老年人们可不多。
倪宏老师能接受吗？心里不舒服是有点，但也是经历过大场合大舞台的人，谁上台不用化妆啊？可以说倪宏老师是很open的了。
白一繁突然拿过麦克风问：“听过这位……阮予哥哥之前是直播的主播是吗？”
阮予点头，“对，我在酷猫上直播。”
“哦，你资料上写着是美食主播，是怎么想到来参加练习生的？”
作为星路旗下而且也是夏禹的艺人，白一繁没有不帮助新人的道理，其他人的履历都没有问题，唯独阮予的资料上主播虽然不是黑历史，可以后未必不会被黑子拿着说事儿。自己先提出来反而给人感觉更坦荡。
阮予思考一秒，也想到了这方面，“我的梦想就是站上舞台，去唱歌，去表演。希望我能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
七位导师商量给他们什么级别，而且似乎还有争执。
肖宝冲阮予眨眼睛，他们在舞台上听不清几位老师说话，看口型能看出有阮予的名字。
此时阮予已经心静下来，B班或者C班都是正常——“A班！”
场下一片轰动，表演到现在，A班已经有三个人，其中他们组合就上去两个，一个是陆方渝，另一个就是阮予。阮予也很惊讶，突然感到自己身上的担子十分沉重了。
全队鞠躬朝老师们道谢后往自己的位置走去，他余光瞥到摄像机的方向，突然转头冲摄像机笑了一下。
如果能剪进去最好，他希望陆方濯和星星能看到。如果剪不进去，那他就回家亲自给他们笑~
“刚才他冲我笑了诶。”
“长得真好看，唱歌也好，我想认识他。”
阮予听着前排选手们窃窃私语，莞尔一笑，现在的小孩都这么不掩饰的可爱吗？
果然如同阮予和肖宝之前猜测，进程很慢，每个老师认真负责给出的建议也很全面，练习生里有几个能力不错的，也有一些很显眼个性鲜明的，只是这些都比不过缓缓到来的便意、困意和饥饿。
阮予戳陆方渝，这孩子已经准备入眠，哈气接二连三，嘴都扁起来了。
陆方渝迷迷茫茫抬起头，眉头一皱就要生气，但是看清楚人之后又怂怂耷拉下脑袋努力让自己不那么困。
阮予叹了口气，看看前后左右的摄像机没留意他们这边，悄悄从口袋里掏出东西放到陆方渝手里然后马上坐直身体当做自己之前什么都没做过。
陆方渝看清楚手里东西简直要哭粗来惹。他现在超级饿又困，嫂子给的东西简直救命啊。
掌心有一颗脆香米巧克力，红蓝色包装惹人怜爱，陆方渝双手合十手指灵活拨开包装纸，然后假装打哈气的时候直接塞进嘴里。
慢慢融化的巧克力甜腻口感简直让人感动。
嫂子好样的！陆方渝心满意足，阮予不爱吃太甜的东西，这颗巧克力一定是给他留着的。
阮予无语，只是现在处在镜头下他也不好说什么，那颗巧克力还是上场前肖宝塞给他的。其用途不言而喻。
眼看下面练习生一个个都要顶不住生理难关，导播紧急通知大家休息三十分钟。
那边刚通知完，准备好的盒饭就已经被推进场。
节目组才不可能给那么多人花钱买盒饭，还是赞助商得知孩子们录制辛苦主动提出的。
演播厅不可能让大家吃饭，所有人包括老师们下来领了盒饭自己找地方去吃。
阮予他们也领到，每个公司都用袋子装起来给队长，不会有人乱领带领了。
阮予五人找了个空房间，还是夏禹提前给占好的，他们打开盒饭，两道肉菜一道素菜，和外面他们之前看到的两素一肉完全不同，就光肉的容量差不多要顶出盖子了。
“米不够还有。”夏雪拿出一个保温桶，随机身后还背着保温壶。不过她特意把保温壶放到阮予面前，其他四人只是丢了瓶水过去。
阮予看到那个熟悉的保温壶一愣，之前他给陆方濯做午饭的时候装汤用的就是这个壶。
褪下保温壶外套，一张粉红小纸条悠悠然然落到桌子上。
“爸爸加油~爱你~”前面四个字歪歪扭扭，和画画似的，又可爱又稚嫩。而“爱你”两个字因为前四个字实在写的太占地方委委屈屈被挤到角落。即便这样也依然能看出遒劲的字迹里满满都是爱意。
“诶诶诶？鱼哥你笑了？不累啊？”徐钧和大傻个儿完全没有眼色。
阮予干咳一声把小纸条贴身收好，打开保温壶，里面是热乎乎的老母鸡汤。
“想喝汤，就闭嘴。”
这个威胁显然非常十分宇宙无敌有用。徐钧和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笑话，有热乎乎的汤喝，狗子也能听懂人话！——徐大黑狗如是想。
等吃饱喝足，时间才过去十五分钟，还有一半的休息时间，阮予跟着队友们出去上厕所。顺便去给他男人和他娃打电话。
他们还专门仗着年轻体壮趴到六层楼找了个没什么人排队的厕所。
“鱼哥我们上完了外头等你哈。”
“你们先回去，我马上就回了。”阮予一边打电话一边摆手。
厕所陷入安静，电话接通的时候阮予嘴角就没落下去过，看镜子里的自己也是一副傻笑模样。
陆老板富有磁性的低音炮充满温柔，“能打电话了？”
阮予一副我好忙的夸张语气：“我可不想和你说话，我要和我儿子说。”
“先和星星说，然后再和我说。”陆老板非常配合，语气都卑微起来。
“既然你这么求我，那本大爷就考虑考虑吧。”他话音刚落，那边低音炮笑着远离，换回来的是稚嫩的小星星。
“爸爸爸爸，我好想你，我今天次了胡萝卜青椒的小包子不太好次……”小星星十分认真地讲他今天的遭遇，“我想你啦。”
听到这句话，阮予心软的像是浸泡到蜜糖里。“爸爸也你想你。”
“爸爸时间不多啦，所以你和大爸爸说一句话吧。”星星很懂事把手机又给了大爸爸。
陆方濯看星星“我敲听话让你和爸爸讲话”的小模样哭笑不得，果然是真的留给他一句话的时间。
“等过两天我带星星去找你。安心训练，我爱你。”陆方濯说完听到阮予那边小小的嗯了一声便挂了电话，他从不把爱天天放在嘴上也不吝啬于表达。
阮予稍微安抚自己酸酸软软的心，赶快往楼下集合地方跑去。
在他身后，一扇紧闭的厕所门缓缓打开。
……
接下来的进度就轻松许多，不管是老师还是选手都有心情开玩笑了。很快一百个位置重新分配完，秦子辰带着白一繁和另一个年轻小女老师——韩合凌子一起上了舞台。
“接下来让秦老师、白老师和小韩老师给你们表演一下咱们的主题舞曲。”
前奏音乐响起的时候许多选手都开始站起来看。
秦子辰被称为“人肉节拍器”，他每次跳舞几乎每一个节拍和动作都契合完美，寻找动作看起来最完美最适合的位置。而身后两个年轻的孩子也不容小觑，白一繁是组合里舞蹈担当，而韩合凌子外表看起来小巧可爱，但跳起男团舞力度和准度不输白一繁。
阮予一遍舞下来跳的心累，他动作只记住前半截，后半截都被他复习前半截了。再看身边同为A班的九位同学，一个个基本都是满怀信心的谦虚笑容。
和学霸们一班，真累。
一旁陆方渝悄悄凑过来：“鱼哥别担心，我教你。”
“各位，一会儿跟着编导去宿舍楼集合然后拿着行李箱到自己的宿舍，我们宿舍再见。”秦子辰刚说完，演播厅的大屏幕突然开始播放VCR，阮予居然在里面看到自己和队友的身影。
那是一段有关练习生的视频，他们在镜头里，汗水顺着脸颊流下砸在地板上，伸腿劈叉被舞蹈老师压.在屁.股上疼痛的嘶吼，一遍一遍练习舞蹈练习唱歌……
似乎感同身受，阮予听到不少人发出微微抽泣声音。他面上感动，内心毫无波澜看完整段视频，节目煽.情必要，虽然都是真实的，但在场谁没有经历过这些？阮予并没有感觉自己多苦多累，反而有种累后更加充实的满足。
秦子辰等VCR放完，转过身面向镜头，“今天我们的一百位练习生已经集合完毕，期待他们接下来更精彩的表演。练习生，时刻在努力。”
一百位练习生同时喊道：“各位创始人们，请多关照。”
阮予深深鞠躬下去，这一刻也许是气氛也许是内心有感，他真切感受到粉丝与偶像密不可分的关系。
……
行李公司都已经给拿出来，裹好衣服拖上箱子他们往宿舍楼走去，那边女团似乎也已经分完班，两个演播厅隔了两栋宿舍楼和一栋行政楼。双方几乎没什么打招呼的时间甚至脸都看不清楚就匆匆而过。
男生宿舍楼和女生宿舍楼中间夹着节目组要用的行政楼，两边都是黑压压的节目组给提供的大棉袄，看起来还有点喜感。
陆方渝在阮予身边嘿嘿笑，“鱼哥咱来应该一个房间哈，我哥指不定多羡慕。”后面这句他说的小声，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
阮予无语，“小老弟你想太多了。”
他们跟着编导往楼上自己房间走，A班在最高层，阮予打开门，只有一股浓浓的少女气息扑面而来，墙是粉的，地上有粉红色小地毯，床也是淡粉的双人上下铺。
编导简直不管面对这帮大小伙子的视线：“之前负责这块的同事把男女A班弄混了，等知道的时候已经装了一半，所以就还维持着现在这样。
“两个宿舍都是？”
“不，只有你们。其实床单什么的还是很男孩子的，硬件没法改，软件我们还是做得很合适你们的。”说完编导小姐姐捂着脸狂奔而去。
阮予拿起床上粉色A班制服无语，不过看多了粉色，突然觉得这件粉色班服顺眼多了。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练习生》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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