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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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这种天气，就算是到了傍晚，气温还是有些高的。
沢田纲吉手里捧着饼干，有些诧异的眨了眨眼，因为对面的两位好友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后，眼里马上露出非常不对劲的神色。
“你们也是来探望弥月同学的吗？”
狱寺隼人愣了下，马上回过神，把手里那束花交给了沢田纲吉。
“只是便利店的大叔听说她生病了，让我顺便来看看她，十代目，你既然要上去就麻烦你带上去吧！我就先回去了。”
沢田纲吉满头问号，狱寺隼人连个提问的机会都没给他，往后快速退了两步。
一旁的山本武和善地打了个招呼，笑起来：“阿纲，既然这样，你也把我特地带来的寿司拿上去给寺田吧。”
“阿武？”
“我也是代表棒球部的大家来探望她的，阿纲，那就交给你啦。”山本武把手里的食盒也同样递给他。
大约是狱寺隼人和山本武表现的太正常了，以至于沢田纲吉非常的感谢两位好友——难道他们已经猜出来自己正在和寺田弥月交往这件事吗，所以才会这么贴心的不来打扰！等到弥月同学愿意把恋爱关系公开的那天，
这个想法只是一瞬间，很快，沢田纲吉天生的超直感又在隐约提醒着他，似乎哪里不太对劲。
他们对于寺田弥月的关注，是不是稍微有些多呢？
沢田纲吉的脑海里，一个念头一闪而过。
毕竟，狱寺和山本是他从废柴时期就认识的人，他也很清楚他们对于同龄女孩的吸引程度，但尽管每年的情人节巧克力收到手软，告白的信自打国中二年级开始就没断过，但也没有看到他们特别在意过某个女性，哪怕是身为同伴的库洛姆，可那也是处于对女孩子的尊重和照顾，还有同为守护者之间的信任。
但是，但是！
沢田纲吉想起了自己抽中的那张纸条，他还记得上面的内容，也记得之前寺田弥月向自己解释过的事情。
沢田纲吉眼中霍然亮起了纯净又明澈的光芒。
“那个……那我就先上去了，我会替隼人和阿武传达谢意的！”手掌抓紧了花束和食盒，沢田纲吉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还有顾虑的废柴差生了，他有着自己的想法。
现在的沢田纲吉，远比国中时要成熟许多了。
他这么想着，转身走入了公寓的大门。
“……”
显然，正在公寓楼下的二人也没闲着。
“狱寺，既然都来了，干脆一起上去吧？”
狱寺隼人立刻瞥了眼过去：“不行。”
山本武了然，转而笑了：“我大概猜到了你抽中了谁的纸条，你是在帮他实现愿望？”
“……跟你无关。”
“狱寺。”
“什么。”
“所以你——？”山本武双手抱头，转而看向另一侧：“我之前好像误会你了，抱歉啊。”
听见这话，狱寺隼人似乎没有反应过来，而是回头看了眼他，发出了有点类似于讶异的低叹声，“哈？”
“误会你……跟寺田交往这件事了。”山本武低声说道。
*
寺田弥月住的公寓，属于那种典型的中层公寓，远不能跟狱寺隼人租下的高层豪华公寓相提并论，这里的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距离并盛中学和车站都不远，方便寺田弥月上学和打工。
从电梯出来后，沢田纲吉按照库洛姆给他的地址，来到了顶楼最里面的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
好紧张！
他紧紧盯着门上悬挂的门牌，听到了屋内的脚步声，就连大门也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忽然打开——
“不要多此一举再让我开门啊，你有无数种办法可以进来的吧……”
熟悉的少女的腔调，还是一样的温柔。
她打开门的那刻，看到了沢田纲吉，张了张唇，然后忽然就关上了门。
沢田纲吉：“弥月同学？”
“抱歉！我不知道是纲吉君……对不起，我现在不太方便见你……”
“弥月同学，是我该向你道歉，不该突然到你家来找你，但是，我真的很担心你的病情。”沢田纲吉向前了些，温和的说道：“听库洛姆说你生病了。”
又过去了大概几秒钟，门被缓缓地打开，寺田弥月出现在了他面前，她穿着浅蓝色的缀着蕾丝花边的吊带裙，长长的头发用手捂住，脸上的神情苍白又脆弱，“我只是，没想到你会来找我，所以还没来得及把头发拉直。”
“嗯？”沢田纲吉的注意力这才被她齐腰的长发吸引去，与平日里柔顺垂直的样子不同，卷发如海藻一般披散下来，就像是……那种摆放在橱窗里的洋娃娃，反而比平日里多了不一样的感觉。
“请进。”她微微侧了身子，示意他进来，顺便从玄关处的衣架上取下了外套，直接罩在头顶上，好像真的害怕沢田纲吉会因为现在这副模样嘲笑她。
公寓说不上大，站在玄关就可以把整个房间收入眼中，不管是房间的布置还是装修都非常的简约，甚至不太符合沢田纲吉对于女孩的判断。
“纲吉君。”她把外套裹在头上，手轻轻伸出来给他递了一瓶矿泉水，手指纤细白皙，指尖还透着淡淡的樱粉色。
“弥月同学，我还是不太明白，你的头发……”
“只是在网上看到的投票，那个……东京人不是都会排斥混血的孩子吗，我的头发是卷发，我害怕被你们误会，所以——”
沢田纲吉哭笑不得：“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投票啊！蓝波和隼人都是外国人，但是还是很受欢迎的，何况弥月同学长得很好看……”接下来的话，少年声音越来越低，反而是脸颊红了红。
他轻轻抬手，替寺田弥月把遮盖在头顶上的外套取了下来。
“弥月同学，这样也很好看。”
“纲吉君，谢谢。”少女温温柔柔的笑，又垂下了眼睛，“那些是给我的吗。”
沢田纲吉有些不好意思，他把礼物放在了桌上，乖乖巧巧地回答：“这束百合花是狱寺同学送你的，另外的寿司，是山本同学。”
“是大叔和小茜才对吧，只有他们才会在生病的时候送礼物给我。”
弥月拉着他在沙发上坐下，素白的手指轻轻拿起了纸袋装着的另外一份礼物，露出整张笑脸：“这个呢？是纲吉君自己的吗。”
是沢田纲吉买的巧克力饼干，他点点头，看着少女拆开了饼干的包装，她看着那些明显用模具压成了可爱的动物形状的饼干，伸出手。
沢田纲吉微微睁大眼，本能的也张开了手臂，抱住了她。
黑色长卷发披下来，脖颈和手臂的肌肤如雪，沢田纲吉可以在很近的距离内捕捉到来自她身上浅淡却好闻的香气，也感受到她抱着自己腰间的力道加重了些。
“怎么办……我忘了告诉你，其实我不喜欢吃甜食。”寺田弥月埋在他的怀里，有点带着撒娇的口吻：“可是纲吉君送的礼物，我会努力把它吃完的。”
“欸？不喜欢吃的话，也没关系啊，下次我买你喜欢的就好了。”
“零用钱够吗？”
“……还好啦，平时妈妈给我的钱，大部分时间都是用来买甜食的，会分给蓝波和一平他们，也会买给其他人。”
“纲吉君。”
听到这样温婉的声音，沢田纲吉搭在少女肩头那修长好看的手指也忍不住弯曲了下，抚摸着她的头顶。
他想……再抱紧一些，可以给她更多的安全感。
来自他身上天然的大空的治愈感让寺田弥月轻轻地抱紧他的腰，过了好一会儿，她轻轻从他怀里探出头，纤长的睫毛下，浅色的眼睛愈发的明显，看起来便与沢田纲吉身边的女孩们更不同了，不同于京子的温暖和小春的元气，也和碧洋琪那样成熟又凌厉的西式美女不同，寺田弥月，总是看起来有些精致脆弱，有点神秘，可她时刻都是单纯而无辜的，奇怪的矛盾结合在一起，让人的目光无法从她身上移开。
大概是盯着她的脸有点久，就跟那种痴汉没什么两样了啊！
沢田纲吉霎时有些心慌意乱，尽管他们是交往的关系，可是这样傻乎乎的看着对方不说话，也一定很可笑吧？
沢田纲吉褐色的眼睛朝下，看到了桌上被放在一旁的作业和电脑，检索页面上的光标还停留在如何写好“充满感情并且能够真挚的打动国文老师的作文模板”，但是从茶几旁垃圾桶里被揉成团丢弃的纸张来看，她的作文似乎完成的并不顺利。
寺田弥月也看了过去，她终于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情：“嗯，只是一直没写好，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和其他人不一样？明明是最简单的国文，我每次都只能拿个位数的分数，国文老师都快要放弃我了。”
……鼻子，习惯性的稍微皱了下。
沢田纲吉注意到了，但他也为自己的发现有点克制不住的雀跃。
曾经的寺田弥月，比笹川京子还要像是可望而不可即的梦境，哪怕是Reborn再次向他打一发死气弹，他都不敢保证自己敢冲到寺田弥月的面前。
可是，因为那场纸条的意外，原本毫无交集的寺田弥月走入了他的生活中，他才得以了解关于更多真实的寺田弥月，不管是不擅长国文也好，不喜欢吃甜食也好，这些细节都像是被打破的橱窗落下的玻璃的碎片，像是洋娃娃似的脆弱又易碎的寺田弥月，在他心中变得越来越真实。
“弥月同学，虽然我的成绩也很一般，但是国文还好啦，Reborn也夸过我。”沢田纲吉眼神越发明亮了一点，他保持着微微垂首的动作，尽管寺田弥月此刻还在他怀里，他还是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寺田弥月做了个要起身的动作，恰好撞到了泽田纲吉的下巴上，少年下意识地吃痛，但手上力气没松，这就导致了他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后仰了仰，整个人直接仰躺在了长长的沙发上，而他的女朋友，自然也——
这幅场景看上去有点奇怪。
少女趴在他的身/上。
纤细的手指抵在他的锁骨下方，长长卷卷的头发顺着敞开的衬衫领口，钻进了他的脖颈，在脸颊上垂着，她长的过分的睫毛也伴随着呼吸在轻轻颤动着。
这次，沢田纲吉看清楚了。
她的眼睛，是美的惊心动魄的紫罗兰色，好像是有着绝佳成色的宝石，完美的倒映出他自己的模样，映在她的眼底。
睫毛下的双眼一眨不眨，寺田弥月问他：“纲吉君……刚才想说什么呢？”
明明是很正常的声音，让沢田纲吉不知道为何竟有些害羞，他神情间颇有些无辜的眨眨眼，“就是，我帮你写作文，好吗，弥月同学。”
实际上，他们最亲密的关系仅限于上一次去游乐场约会，在烟花祭的时候，寺田弥月忽然亲了下他的脸颊，比起正常的情侣，这实在是太太太太太太清纯的关系了，所以才会在现在更进一步的接触时，让他愈发手足无措。
“真的吗，纲吉君。”
“嗯，我会帮你的。”
……
结果什么都没发生。
“谢谢。”又是习惯性的道谢后，寺田弥月起身，伸出手把他拉了起来，她戴上了搁在桌面上的眼镜，表情看起来严肃又认真，沢田纲吉他的右手轻轻按在她的手背上，示意她把一切交给自己。
……
做起来远比说起来要困难的多。
寺田弥月的国文成绩不算差，一些典故和历史都倒背如流，可是在一些感情的表达和抒发上，她并不是那么的擅长，最初的沢田纲吉还在耐心地教她，到最后，他不得不承认，寺田弥月，没救了。
她的国文远比自己的意大利语还要烂啊！沢田纲吉内心继续强烈的吐槽，甚至忍不住开口：“弥月，你的代数成绩很好吧？多拿出学习代数的精力来学习国文嘛。”
“但是，我已经花了很大的精力了，还是学不会啊，而且这次并盛的学园祭，我还要上台表演……”寺田弥月从卧室拿出了放在床头的剧本，沢田纲吉接过来——
辉夜姬。
单从设定来看，很适合她。
剧本上密密麻麻的标注，甚至还用了不同颜色的记号笔来标注，足以看出她的用心。
但是以沢田纲吉对她的了解，寺田弥月是不会演好这个角色的，哪怕是Reborn亲自去演，也绝对要比她厉害！
翻着剧本的时候，沢田纲吉下意识出声。
“我可以亲你吗……”
话音刚落，他马上抬头，寺田弥月没有移开视线，翘起嘴角。
“可以啊。”
“欸！这是台、台词，弥月。”
“可以啊，纲吉君。”
寺田弥月双手撑着下巴，笑着看他，视野里，她越来越近。
只是这个笑容没撑太久，在沢田纲吉抓住她的手之前，她的身子已经软软的靠在了他的肩上，少女海藻般的长发凌乱地贴在脸颊上，从额头到下颌都贴着薄薄的一层汗，他小心的探手。
“弥月，你发烧了？”
“发烧……？”寺田弥月艰难的睁眼，“这种身体没有力气，头也很痛的感觉原来是体温调节中枢失控啊，我还没有体验过呢，对我来说，是很难得的数据。”
“嘛，你现在这个时候还说这样的话，太不吉利了啦！”见她并没有其他的病症，沢田纲吉松了一口气，用温和的语气安慰道：“弥月，我现在送你回房间，只要吃了药，就会康复的。”
……吧。
沢田纲吉其实也没多少底气，只是将她轻轻地抱起，不仅把被子盖好，还掩的紧紧的，寺田弥月看向他，“纲吉君，你还要吻我吗。”
“嗯？”
“我的头好疼，我觉得……我可能没办法继续了，如果要吻我的话，可以在我保持足够清醒的情况下吗？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纲吉君。我一直觉得我们间好像存在着秘密，如果关系再亲密一些的话，你会选择告诉我吗？”
为什么呢？
沢田纲吉本来小心翼翼端着的心情像是忽然被猫咪抓挠了下，他看着她，愈发觉得寺田弥月对他的感情来的太突然了，现在想想，从他们那天晚上搭话后，一切就好像朝着沢田纲吉脑海中预设的最完美的方向前进着，这不太对劲啊，寺田弥月足够了解自己吗？
国中二年级遇到Reborn后，沢田纲吉经历了太多太多的事情，甚至把曾经喜欢的女孩京子都牵扯到了Mafia的战争中，直到现在为止，他都对身边的人抱有深深的歉意，尤其是京子和小春，他也无法忘记两个女孩曾经在基地瑟瑟发抖的样子。
本以为自己足够强大就可以保护身边的人，可是国中的毕业旅行，一伙早就想报复彭格列的家伙们绑架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尽管费了一番功夫将她们救出来，可是两个女孩流着眼泪强忍着恐惧，还要反过来安慰他，这都让沢田纲吉格外的自责和难受。
明明说过一定要保护大家……可还是有人因为自己受伤。
于是，升入高中后，在京子交往了新的男友，自己又拒绝小春后，沢田纲吉本来只想把心里这份好感默默地藏起来，可是，寺田弥月却主动地走到了他身边。
在少女的枕头上，还摆放着厚厚的手账，因为她翻身的动作，手账本滑落，里面夹杂着的杂志的切页便通通落在了泽田纲吉的眼前，关于高中情侣约会必去的景点、约会穿什么样的衣服容易让男友心生好感、好评和回头率极高的餐厅……在一旁，纤细娟秀的字迹还特地圈出来，旁边备注着“纲吉君或许会喜欢？”“大概是纲吉君喜欢的风格”这类的备注。
这一切都是寺田弥月准备的。
她跟京子，还有小春是不同的。
沢田纲吉很敏锐的意识到，她们不同，可具体要说哪里不同，他又无法说清楚。
只是好像在这一刻感受到了对方的心意，甚至有种预感，哪怕是告诉她自己真实的身份，她大概也会是平时那副笑着的样子吧，像是……可以跟他一直走下去。
抿了抿唇，沢田纲吉看着寺田弥月睡着了想要伸出胳膊的动作，眼疾手快地扣住了她的手腕，然后盖好被子，他专注地打量着少女的睡颜，垂眸轻轻笑了。
……只是额头的亲吻，希望能让她休息的更加安心一些。
*
第二天，寺田弥月便回到了学校，她的脸色还有些苍白，以至于刚推开棒球部部活室的门，朝仓茜看到后就担心的出声：“弥月，你还好吗？我不是说这几天的部活你可以不用来参加了吗？”
这一下，把部活室其他成员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
“没事，只是感染性的发热，而且这次比赛一定会很有趣的，我不想错过。”寺田弥月摇头，她的目光静静地看向了山本武，然后走到了他身边坐下。
周末的比赛，大家将会前往东京，棒球部的部长和经理花了足足三天的时间研究了对手每次的球员位置，还把比赛的视频统统做了剪辑，今天的训练就是所有人一起看完比赛后，回去做针对性的练习。
部活室漆黑一片，唯独只有面前的投影荧幕上正播放着比赛的片段，比赛的声音实在是过于嘈杂了，以至于让山本武耳旁都是铺天盖地的加油声，他忍不住转头，看向了寺田弥月。
她正喘着气，微微苍白的脸看起来更加的柔弱可怜，似乎正强撑着不让自己晕过去。
“你没事吗。”山本武压低声音，“我看，你还是早点回家吧。”
“没事……”寺田弥月的目光朝他看来，“山本，昨天……谢谢你的寿司。”
“怎么样，味道还不错吧。”
“嗯，不过我没有吃。”
他眼底闪过一丝奇怪的情绪：“为什么，你连寿司的味道也接受不了？”
正在此刻，眼前的投影屏幕忽然闪烁了下，就在一瞬间，部活室陷入了彻底的黑暗中。
“喂喂喂，怎么回事啊？”
“难道是短路了？谁出去看一下啊？”
周围充斥着的声音山本武浑然不觉，他只是发现寺田弥月身子在颤抖着，再想到刚才她的状态，他握住了少女搁在桌面上的手，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肩膀，“寺田，我现在就送你回家。”
“山本……”
“嗯？”
下一秒，寺田弥月就直接靠近了他的怀里。
她实在太瘦了，这样猛地靠近，都轻的让他感受不到任何的重量，山本武比她高近半个脑袋，她抬手摘下了他的帽子，抬起脸，凑近他：“你昨天为什么不亲自来找我呢？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会把那些寿司统统吃完了。”
“你啊，喂——”
“山本，你有过体温调节中枢调控失衡的经历吗。”
“你说的应该是发烧吧，嗯，好像没有过，我从小到大都很健康哦。”
“是这样呀。”
她太瘦弱了，山本武一只手就能抱紧她。
那个吻也是轻飘飘的，躲在了帽子后面，在一片黑暗中，谁都不会看到的情况下，她擅作主张地让他也体验了下发烧的滋味，确实不好受。
整个人就像是要被融化了似的。
可是，他放在她肩膀上的手不由得抓紧，甚至希望，这一刻可以一直下去。
“哇，来电了！”
头顶的白炽灯闪烁了下，很快恢复了正常，这场意外也让整个部活室灯光大亮，忽然从黑暗中抽离的部员很显然不能适应，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没人注意到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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