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英.档案集》八十八罐

22、番外二 亲人以及白来的儿子2

　　白雨沁清了清嗓子，道：“当初冲霄楼炸毁之后暂时无法找到二叔的‘尸首’，展叔又伤的特别严重，父亲只能带着昏迷的展叔和马修来到了法国。不知为何，当时展叔的外伤已愈合了大半，但就是一直昏迷不醒。父亲十分担心二叔，常言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见展叔一直昏迷不醒，索性将他交由马修照看，自己又偷偷潜了回去。
　　皇天不负有心人，父亲终于在襄阳王府找到了二叔，但那时的二叔已经离世，只留了一具尸首被藏在王府里。然而当父亲找到二叔尸体的时候，竟发现尸体丝毫未有腐败之迹，宛若熟睡一般，也不知那赵爵用了什么方法保存的尸体，要知道父亲回国并不像现在这般容易，那时候的父亲紧赶慢赶，等找到襄阳王府也用了近两个月的时间。一开始父亲并不知道那襄阳王赵爵保存二叔尸体是为了什么，之后多经打探才知道之所以藏着二叔的尸首是想要引出展叔，他们想生擒展叔，然后拿他做实验。”
　　“做实验？你是说后来导致猫儿不死之身就是因为那个实验？”白玉堂急问。
　　“是也不是。”
　　“什么意思？”
　　“药是赵爵和那老道巽夙研制的药，但不是因为实验服下的。当时父亲偷听到前因后果之后偷偷拿走了所有的药。但是带走二叔的尸体目标太大，所以只能在取回二叔的佩剑后忍痛将尸体就地火化。二叔的尸体突然起火，让襄阳王府着实热闹了一番，也让父亲能趁机全身而退。”
　　“等等，你说那时的‘白玉堂’已经是尸体，你又凭什么认定我就是你二叔？”白玉堂这话说到了重点，展昭亦侧目看向白雨沁。
　　“你的确是我二叔，至于为什么，我后续会讲到。父亲在拿到药后就偷偷潜回了法国，回来后，父亲将自己在襄阳王府的所见所闻说给了展叔听，并且将偷来的三颗药丸拿给展叔看。谁知展叔在接过药丸后立马吞咽了其中两颗，当时父亲大惊，责问展叔想要作为什么，是不是不要命了！”
　　而展叔对父亲的焦急仿若未闻，只是淡然的回父亲：“那赵爵之所以让道士巽夙研制药丸无非是想要长生不老，即便你将成品偷了来，他们还可以继续研制出别的药丸，既然要和他们斗，就要和他们有同等的寿命。这药的药性若真，大哥可拿着药继续研制；药性若假要了我的命，那这药同样会要了那二人的命，也算是替玉堂报了仇了。”说到这里，白雨沁停语喝茶，稍作休息。
　　白玉堂对身边的展昭道：“猫儿，这些你都还有印象吗？原来我还是投胎转世了啊！”
　　白玉堂以为会得到展昭肯定的回答，谁知展昭却摇了摇头，说自己没有这一段的记忆，他能回想起自己为找白玉堂冲进冲霄楼及之前的所有记忆，但是后续以及自己昏迷醒来前的记忆却全没有了。
　　白玉堂转问白雨沁：“猫儿这种情况，你知道原因吗？”
　　白雨沁的眼神突然变得黯淡，神情也有些悲伤，她点了点头，道：“这就是那长生药的副作用了。”
　　“副作用？什么副作用？”白雨沁的眼神变化当然没有逃过白玉堂的眼睛，但他现在顾不上这个小侄女的内心想法，他更在意的是那个副作用会对展昭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记忆衰退。”
　　“啊？”这下展昭白玉堂两人都懵了，这算什么副作用！
　　展昭疑惑道：“我无此种感觉。”
　　白玉堂也接话道：“是啊，就算真是记忆衰退，应该也不是什么严重的情况，为何你的表情……”
　　“不，这种记忆衰退并非你们想象中那种记性不好，反倒是非常严重。展叔，你不是说对于冲霄楼出来之后到你醒来之前的一段记忆是没有的，你大概认为从那以后你就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可事实上，你应该有那段记忆的，可是你现在却没有了，这就是问题所在。”
　　“雨沁是吧，你可以继续按以前叫猫儿‘昭’，叫我‘玉堂’或者叫全名都随你，能别叫叔吗？怪别扭的。”
　　白玉堂刚说完，胳膊就被展昭狠狠拧了一吧。展昭乜斜着眼瞪了他一眼，道：“你这是重点吗？！”
　　白玉堂连忙赔笑，并示意白雨沁继续。
　　白雨沁见这两人都这种时候了还有心情在那眉来眼去的，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他俩心大。叹口气，正想继续说下去，又被白玉堂打断道：“不好意思打断你的思路，但我还有一个问题，照理你比我们还晚一辈，为何你会知道的这么清楚？我猜你大概也吃了那种药，你是不是也出现了记忆衰退的现象？”
　　白雨沁点点头，说道：“这正是我接下来要讲的。父亲说那药有着很强的修复功效，也不知是昭的用量大了还是药效真的很强，才将药吞下，昭的内外伤立即痊愈。但也是在服下药的一年里，昭居然开始蜕皮，等他整个人蜕完一次皮后，整个人简直散发着一种妖异美，若不是昭本身性格有些清冷，否则他将美成什么程度可想而知。”
　　展昭的美，毋庸置疑。但听白雨沁这么说，白玉堂还是偷偷看了一眼展昭，发现他的确美得异于常人。那么现在自己体内有了展昭的血液，是否也会开始蜕皮？！想到这里，白玉堂不禁打了个寒战，当然，这没有逃过展昭的眼睛。
　　“那么，既然我的伤已痊愈，我为何没有立即行动去诛杀那二人，而是放弃了这最佳时机？”展昭问。
　　“因为，这一年的蜕皮会让你丑的如同怪物一般，且全身的骨骼肌肉仿佛撕裂再重组般的疼痛。这个阶段若你想要自杀，药效的自愈能力会让你连自杀都做不到。所以，只能凭着意志硬抗下来。这种状况下，你根本出不了门。也是在那段时间里，父亲在格拉斯建造了波尔特繁花庄园，并开辟了‘十二洞天’供你修养。并且，在我出生长到二十五岁的时候，父亲在我过完生日后将最后一粒药丸让我服下，告诉我之后我将在这庄园里替他继续监视波尔特家族以及守护你。”这段话白雨沁诉说的很平静，但白玉堂和展昭能都理解她的苦楚。
　　白雨沁现在的年轻与美艳同样是经历以上的痛苦得来的。想要长生即要付出同等的代价！而且，她的长生还未必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