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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千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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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你是我生命中,最别样的惊喜
平安时代
“我们到了,鹤丸”风尘仆仆的男人身后,怯生生的露出一只白色的小团子:”我们要在三条家住很久吗?父亲大人”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鹤丸,你的刀我得向三条先生请教一番,才能修理的更完美一些。”五条国永摸了摸鹤丸的头,向着在门口等候的三条宗近走去。
“一路幸苦了,五条。”三条宗近说道“这就是鹤丸?”他看见五条国永背后探出的小脑袋,径直向鹤丸走去去,摸了摸鹤丸的头,而后后开口“我先带国永去居处,三日月,你过来。”
一位己是青少年的男孩走出来行礼:“是,父亲大人”
“你先带鹤丸去玩吧,待会我来找你们”三条宗近说到,领着五条国永向着宅院处走去。
“是一把好刀呢,三条先生。”
“是..但我也差不多,只能做到这样了”
公元2205年
三日月睁开了半合的双眼,身边是依旧温热的茶,而身侧,空无一人
“哦……堀川,新来的刀剑男士是谁。”在堀川为他续茶时,三日月像想起来什么似的,询问到
“古备前的莺丸大人,怎么了吗三日月殿下”“我没事”冲堀川笑了笑,三日月又陷入了沉思
差不多该显形了吧
我的鹤,你为什么始终不肯来是生我的气了吗
平安时代
三日月拉着鹤丸的小手走在走廊上:”先去我的房间坐会吧”发现那孩子心不在焉的看着庭院中的樱花树,三日月无奈的摇了摇头,敲了一下鹤丸的头:”走路不要东张西望。”
“唔……疼”鹤丸不开心的松开三日月的手,自己在后面边走边生着闷气:明明如此好看的人,为什么偏偏那么严肃嘛
一直关注看鹤丸举动的三日月走了一会神,便听不见一直跟着自己的小团子的脚步声了,折反回去一看,白色团子正坐在地上,揉捏着自己的脚踝,显然是将脚歪了
“真是麻烦啊...……”三日月伸手,将鹤丸揽至自己怀里“不让人省心的孩子”鹤丸偷偷的看着那个人的侧颜,以及将自己环住的修长的手
好想让那双手摸一摸自己的头啊
这样想着,他在三日月怀中沉沉睡去
“睡着了?”三日月自言自语了一句,将小白团子塞进了自己的被子里,鹤丸在梦乡中忍不住的舔了舔嘴唇,翻了个身,又睡熟了
一直坐在床边看书的三日月忍不住伸出手去,揉了揉鹤丸依旧肉肉的小脸,见那个人的脸贴合着自己的手心,竟忍不住,在白团子脸上亲了一口
“现在你有我的印记了哦——小东西”
公元2205年
“原未您与鹤丸先生在那时就已经认识了吗”堀川国广坐在三日月身边,听他讲述着曾经的事
“是啊,不过当初在那孩子眼里,我是个严肃且不近人情的人吧。哈哈哈哈”三日月依旧挂着恬淡的笑容“只是没想到如此一来,已经有二千年了,许多人,许多事,都已经离开了。”
所以我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只因为经历过太多的悲欣交集,如今的世事,我才不去苛求,只愿岁月平淡,花开依旧
平安时代
三日月在听说那个消息之后,心中止不住的抽疼
距离鹤丸离开三条家已经将近五十年了,三条宗近抵不住岁月的侵蚀,早已驾鹤归西,没想到五条国永刚刚去世,鹤丸就被人劫走,作了陪葬品。
他看过长大之后的鹤丸,金眸皓齿身形稍瘦削,一身白衣,就像在雪中起舞的鹤。
那样美丽的刀,怎么能,怎么能就这样长眠于地底
三日月不顾兄弟们的阻拦,即刻赶往那个地方,费力的推开沉重的棺椁,眼前的景象让他火冒三丈
鹤丸被多根丝线,紧紧捆缚在棺底,因为丝线太过紧,勒的他白皙的皮肤渗出血珠,瞳孔一时受不了强烈的光线,收缩着,看见来人:“三日月...”
“抱歉,我来迟了。”三日月用刀挑断了丝线
小心翼翼的将鹤丸抱了出来,就这样抱着鹤丸离开,走了几步,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转身抬剑,将棺中人的全身捅的千疮百孔
“别这样……”鹤丸瘫软在三日月怀里“每个人,都希望有什么美丽的东西陪他渡过黄泉吧……我……”
“我绝不允许”三日月的声音毫无波澜“此人,该斩”
公元2205年
“三日月先生,您那时还真是年轻气盛呢、”堀川国广看着现在恬淡的三日月,完全无法想象他那时盛气凌人的样子。
“嘛,谁都年轻过啊。三日月喝了一口茶:“我一直在等他,等他回到我身边”
“那您当初是怎么与鹤丸先生分开的呢”“这是我一生中,最深的伤痛”
平安时代
他暂时将鹤丸安顿在了三条家所有的神社中“等我一段时间,等我处理好家中之事就来接你”
这是千年前,他对鹤丸所说的最后一句话,此后,鹤丸又被有心之人掳走了,这次,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天下之大哪一处他才能安家
是不是又在昏暗的地底细数时间的脚步,一年又一年,长久的岁月依旧望不见头,又或是被有心之人私藏,只能蹲在角落里,仰望那一方始终不属于他的狭长的天空
三日月日复一日的流浪着,寻觅着,直至本体被收进东京国立博物馆,而他的神魂,来到了这里。
不知那孩子,还在哪里流浪。
公元2205年
“三日月先生……”堀川担忧的看着三日月,不禁轻声安慰着“没关系的,三日月先生,就主公所说,在现世中鹤丸先生已被皇家所收藏,一定,一定会来的。”
“那么谢你吉言了,堀川。”
这天晚上,三日月依旧坐在走廊上,望看月光出神,一个出乎人意料的声音响起:“今天晚上,可真是缺少惊吓呢。”
积攒千年的泪水淌下,他猛的回身,抱住了那个白衣少年“我等你很久了……鹤。”
不,不算久,一千年而已。
晚上,两人同寝时,三日月看见了鹤丸锁骨上那一道新月的痕迹“这个,还在啊。”“是,这是我此生最珍爱之物”
鹤丸的手轻轻碰了碰三日月的手,后者明了的将鹤丸的手握住,十指交握
“这一千年你是怎么过的三日月。”
“”我……一直在寻找你,虽是早早得了天下五剑之名,但我心中,只有你。”三日月凌在鹤丸耳边“对不起...如果当年……”
鹤丸用额头靠住了三日月的唇:“我从未怪过你什么,相反,在陪葬的那数百年,在颠沛流离的那数百年,只要想到你,我就希望着能与你再相遇,我终于盼到了。”
“你受苦了,鹤”轻轻将那个人微颤的身躯拥入怀中,三日月知道,远远没有他所说的那么轻松。
鹤丸蜷缩在三日月怀中睡着了,三日月静静的看着他的睡颜,一千年的等待,只为此时的同枕共眠
鹤,你是我一生中,最别样而明媚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