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青学危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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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这次，我一定能获胜。”乾贞治透过镜片直直地看着面前的人。
手冢国光面色不变。
比赛开始。
乾贯彻数据网球的打法，每一球都击向计算得到的‘死角’，开场即如此，比赛节奏十分紧凑。
“乾获胜，比分1：1。”
菊丸摩挲着下巴：“1：1，势均力敌啊，有没有想过会发生这种情况？”他转头看向大石。
大石摇头。
“你觉得谁会赢？”
越前龙马抬头看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身侧的人，收回视线重新看向场内两人，淡淡道：“数据不能代表一切。”
不二周助也随着他，笑眯眯地将视线投向场内，良久，又开口：“你跟手冢打过吗？”
越前龙马顿了一下，抬头奇怪地看着他，秀气的眉头微微皱起。
“也没什么。”不二周助低头，目光直直对上少年帽檐下琥珀色的眸子，“就是感觉……你好像对手冢特别信任。”
琥珀色的眸子眸光清澈，因为刚才运动过还泛着一层水光，就像反射着光亮的蜂蜜表层。
两人离得很近，熟悉的奶味丝丝缕缕地飘入鼻腔，不二周助不合时宜地想着，应该是蜂蜜才对。
“部长很强，这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少年带着点哑哑的嗓音唤回了乱飘的思绪。
不二周助直起身，笑眯眯地点点头：“你说得对。”
场上，乾开始自言自语了。
“向右直线低飞的短坠球，角度大约是17度吧？”
“斜线球78%会打向左边。”
“根据习惯，你放削球的概率是92%。而比赛已经进行一段时间了，差不多该是你放削球的时候。”
“为什么乾学长会知道呢？”堀尾三人不解。
“因为他也计算了自己的击球，如果他这样击出的话，他的对手会怎样击回，无论如何打，他都能预判到。乾的数据网球就像西洋棋一样。“龙崎教练笑道，”但是数据并不能代表一切，人类就有不能被数据所决定的力量，即使乾真的很强，但如果他除了数据强之外没有别的话，那数据也就毫无用处了，而要有足够的力量来支援数据……这是非常难的。”
场内，手冢国光看着对面：“只是钻研数据是不可能变得这么厉害的，你还在其他方面下过功夫吧，乾。”
“他按照给我们的训练菜单，再增加两倍以上的分量来练习。”海堂沉声道。
“两倍？！”堀尾大惊，他们都知道正选队员的训练菜单有多艰难。
“正确来说应该是2.25倍。”乾纠正他。
“那换句话说，他彻底提高了他的体能。”砂织说道，“这么说来，乾的体能确实比刚开春是好很多。”
龙崎教练补充：“以往的乾，就算能预测到对手的球路，以他的速度和力量有时也只能勉强接到球，但令人惊讶的是他已经克服了缺点，借由力量来提高他的能力，现在的乾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
“不过，乾学长现在看起来……有点可怕？”胜郎挠挠脸。
“那是执念，乾以前一次也没赢过手冢。”大石笑道。
“一次都没有？”砂织有些诧异。
“当然，还有我、不二……这里所有人都无法打赢手冢。”大石接着说道，“但是乾确实是很深的执念了，自从加入网球部以来，他和手冢也不知道打过多少次了，如果把所有非正式和正式的比赛计算在内，也至少比过二三十次了。乾就是为了击败他才练数据网球的，他也在与手冢的比赛中一次比一次变得更强。”
“乾获胜，比分3：3。”
荒井吸了口气：“好厉害，居然能从手冢部长手上取走三分……”
“乾学长竟然这么强。”
“真厉害啊，乾。”菊丸笑道。
“还有，他喝那个蔬菜汁，也是为了赢手冢。”大石补充道。
堀尾三人想到那个只是提到名字胃部就条件反射抽搐的蔬菜汁，大为震惊：“真的假的？！”
“真的，他是为了改善他的身体条件。”
场上，已经到了乾的破发点。
“如果这局能赢，那就是5：3，形势对乾学长非常有利！”
“哇，这个时刻终于到了吗，终于轮到手冢输球了！”菊丸有些兴奋。
河村叹气：“那个家伙，自从他入学以来就没有输过，老实说，我有点羡慕，他从一年级开始就穿着那件正选的运动衫。”
闻言，一群人不约而同地扭头看向一处。
越前龙马掀了一下前额的头发，将帽子重新戴上，完全忽视周围投来的目光，唇角微微扬起，淡声道：“那看来乾前辈很快又有新的进步空间了。”
“嗯哼，看来小不点觉得手冢会赢，我们要不要赌一下啊？”菊丸弯腰揽住少年肩膀，“要是我赌赢了，就送我一瓶你的同款沐浴露好不好？”
越前龙马推拒着菊丸压下来的身体：“菊丸前辈，你很重，快起来。”
菊丸直起身体，手臂还搭在他肩上：“赌不赌嘛~要是我输了，就把我最喜欢的牙膏送给你！是很难买到的哦！”
“不要。”冷酷地推开肩上的手臂，越前龙马视线扫过场上那个高大的人影，然后落到其脚下，因为被摩擦过多次，那里显现出一个很淡的圆圈痕迹。
——
关键性的一球落地不过在眨眼之间。
乾看着在地上滚动的网球，全身肌肉都僵硬了一瞬。
以这一球为开端，场上形势开始调转。
乾贞治脸上的从容被打破，他现在只能不停地跑动着去应付对面击来的球，明眼人都能看出，主动权已经转移了。
“发生了什么……？”堀尾三人怔愣地看着场内，形势转变得太快，他们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砂织睁大的双眸里满是不可置信，她放下手中的相机，突然道：“井上前辈，我看到过那个……”
井上面色凝重，他紧紧盯着手冢国光的双脚，沉声道：“不会错，和南次郎那次一样。”
“这是什么意思？”胜郎一头雾水。
“仔细看手冢的脚，他的脚从来就没有从那个地方离开过一步。”井上示意他们看向场内。
场内两人的击球节奏都很快，可无论对面击来的是什么球，青年始终没有离开过所在位置，就像一个圆规一样，右腿为支点，左腿在固定范围里运动，从来没有超出这个范围一步。
堀尾倒吸一口凉气：“这种事真的可能吗……？”
“能做到这样，他是很强的。”龙崎教练哼笑道。
场上，乾贞治现在感受到了巨大的压迫感。
“砰！”球拍撞击网球。
下一步即使知道、即使预测的到……
击出的球在空中飞快旋转着，逐渐偏离预想的轨道，绕着弯弧冲向对面。
乾贞治眉头深深皱起。
但是，就好像所有的球都是特意打给手冢的感觉……！
“就好像进入了手冢的领域一样。”龙崎教练笑道。
球拍下降了3.2cm……
乾贞治疾步冲向网前。
这次一定……！
不二周助忽然出声，眸光闪动：“仔细看好，手冢要出手了。”
乾扬起手臂，下一秒就要挥拍击球——
明黄色的网球落地，迅速朝球网滚去。
四周顿时安静下来。
“球，弹回去了……”良久，堀尾才吸着气说道。
“好厉害，部长真的，好厉害……！”胜郎满眼崇拜，而这也基本上是在场大部分人的心声了。
谁输谁赢，在这一刻，大家内心都有了明确的答案。
——
就同正世界的发展一样，桃城在这次排位赛后，连续几天都没有再去过网球部。
学校食堂内打完饭，胜雄端着盘子走到位子上，习惯性地环视了一周才坐下：“桃城学长到底怎么了，今天的晨练也没有来，已经三天没来网球部了。”
比起网球部其他前辈，桃城跟他们相处的时间最多，对他们也很亲切，他们和桃城的感情更好，所以桃城连续几天的缺席真的让他们有些担心。
胜郎叹道：“正选队员落选对他来说是个很大的打击吧。”
堀尾盯着盘中的饭：“也许，就这样……放弃网球了？”
“堀尾！”胜郎和胜雄一齐站起身瞪着他，“不要乱说啊！”
“但是，那天桃城学长把正选队员的衣服放在休息室里了啊！这难道不是已经有觉悟了吗？”
“这、这是……”胜雄也不知道怎么反驳，转头看向旁边一直安静吃饭的人，“龙马，桃城学长不会有事吧？”
越前龙马慢悠悠喝下一口汤，淡淡道：“可能。”
胜郎愣了一下：“可能是什么意思？龙马你不在意吗？你和学长关系那么好……”
越前龙马起身端起托盘，面色淡然：“在意什么，他总会回来的，现在随他怎样。我吃好了。”
看着少年的背影，堀尾忍不住抱怨：“越前这家伙可真无情啊，就算是桃城学长，他也是这个样子……”
“你们与其有时间管这种闲事，不如关心一下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端着托盘走到他们桌前的大石沉声道。
看到大石沉下来的脸色，三人一个激灵猛地站起身，急忙鞠躬道歉：“对不起！”
大石面色缓和了一些：“你们明白了就好。”说完便走了。
等到大石走远了，堀尾才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还以为要被揍了。”
“不会的，大石学长人很好，不会做那种事的。”胜郎笑道。
胜雄开玩笑：“是啊，要是海堂学长的话倒是有可能。”
“有道理。”三人对视一眼，都笑了，只是还没笑几声就笑不出来了。
端着托盘的海堂在他们桌前停下，低头看着他们：“我怎么了？”
三人内心直呼倒霉，立刻大声道：“没什么！”说完便端着各自的托盘溜之大吉。
海堂在空位上坐下，抬头在食堂扫视了一圈，冷哼了一声。
作者有话说
第79章 青学危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