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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佐佐木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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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场内，佐佐木父再次发球，越前龙马击回球后，再次上网。
见状，佐佐木父不禁大笑：“笨蛋，还没领教到我贯穿球的厉害吗！”说着，再次将球击向后方空地。
“砰！”清脆的击球声后，紧接着的就是网球落地的声音。
佐佐木父刚迈开一大步，就维持着这个姿势呆滞地看着滚落在地的网球。
“0--15.”少年独特的嗓音响在场上，所有人这才回过了神。
“回击了！”反应过来后，堀尾几人忍不住欢呼。
桃城武哼了一声。
菊丸英二感叹：“总算是拿到一球了！”
“他先前只是在分析对手的战斗潜力，不是吗？并且同时进行热身。”加藤教练侧头看他们，面上带笑，“他出的大量汗证明他的身体已经得到充分的热身了。”
说着，他又转头看着场内跑动的少年。
“在这之后，他开始学习猎犬的技能了，他的身体也开始变得越来越协调。”
“砰！”越前龙马挥拍，又是一球落地。
胜郎有些激动地看着场内：“所以现在要反攻了！”
不同于堀尾一行人的兴高采烈，场上的佐佐木父却是有些焦躁慌乱。
可恶！这个小屁孩！
“呐。”
佐佐木父看见对面的少年抬头看着他，嘴角勾着一抹笑，他莫名心慌，有种不好的预感……
“为什么你从一开始就一直紧贴着底线站着呢？”
“你说什么！”佐佐木父捏紧手里的网球。
越前龙马只是平静地看着他，继续问：“为什么你一次也没有来过网前？”
“闭嘴！”佐佐木父有些恼羞成怒，抛起手上的网球就挥拍击向对面。
击回球后，越前龙马迅速跑上前。
“猎狗到了网前……就不管用了。”
球拍轻击——是一个挑高球。
佐佐木父眼睛瞪大，迫切地跑上前，刚迈开一步，却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啊嘶——疼疼疼疼！！！”佐佐木父突然翻过身抱住右腿，口中爆发出一阵哀嚎。
佐佐木子慌忙跑来，蹲在佐佐木父旁边：“老爸你没事吧？”
佐佐木父抱着腿不停抽气：“嘶——好像肌肉拉伤了……”
越前龙马一手插兜，一手握拍，将网球拍放在肩上，微微侧身说：“你没做好充分的热身运动，这就是为什么你会拉伤肌，也是为什么你没成为高校的优胜者的原因，不是吗？”
“你们两个都应该重新从基础练起。”他走出场内，对着旁边站着的加藤教练点了点头，“对不对，叔叔？”
加藤教练脸上满是开怀，对越前龙马比了个大拇指：“真是让人印象深刻啊，越前小同学！”
站在加藤教练身旁的胜郎眼睛亮了起来。
佐佐木父子灰溜溜地走出网球场，却突然被叫住。
“你还想干嘛！难不成又想像上次那样羞辱我？！”佐佐木子语气不善。
越前龙马顿了一下，抬头直视佐佐木子，语气郑重：“上次对你说了很过分的话，很抱歉。”
佐佐木子怔住了：“什……什么？”
“对不起，希望你不要把那些话放在心上。”越前龙马依旧看着他。
佐佐木子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咳了一声：“没事…我早忘了……”
个屁啊！
他原本应该目露凶狠的看着这个胖……小矮子，让他赔精神损失费还要骂回来的啊！为什么他会有种霸凌小朋友的罪恶感而说不出口啊可恶可恶！
“不过如果你真的想打好网球，还是先把基础练好吧。”越前龙马突然又开口，“西式握拍法和东方式握拍法，搞清楚了吗？”
“你！”佐佐木子瞪大眼睛，这个人怎么才刚对他道完歉就拆他台？怎么会有这种人！
佐佐木子委屈的想哭，他驾着佐佐木父，咬牙切齿：“老爸我们快点走吧！”
两个人带着一群人很快走出了场地。
偌大的A区只剩下他们几个人。
越前龙马从网球袋中拿出毛巾擦了擦汗，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的时间，距离他预约到点还有一个小时左右，这一个小时该做什么……
“龙马君！”一个喊声打断了他的思绪，越前龙马抬头便看到胜郎拘谨地站在他身前，紧紧地盯着他。
胜郎看越前龙马看他，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说：“龙马君……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随你。”越前龙马有些奇怪地看着他，“有事？”
看着越前龙马冷淡疏离的模样，胜郎鼓起勇气道：“龙马君，我们能成为朋友吗？”
越前龙马愣住了。
胜郎继续说道：“龙马君刚才之所以提出让那个大叔教你打网球，跟他比赛，实际上是因为不想让我爸爸难堪，为我们出头，对吗？”
“不……”
“我都知道的！如果没有你，我爸爸可能今天真的下不了台，谢谢你龙马君！我们能成为朋友吗？”胜郎期待地看着他。
“可是我之前……”
胜郎打断他：“龙马君不是已经因为上次给我道过歉了吗？我已经忘了以前的事了。而且我是想跟现在的龙马君做朋友，与以前的一切都无关。”
越前龙马说不清现在内心是什么感觉，有些无措，有些混乱，又有点高兴……看着胜郎一脸期待，他干巴巴地憋出一句“随你。”
胜郎眼睛一亮，脸上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那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龙马君！”
越前龙马压了压帽檐。
“既……既然你现在是胜郎的朋友了，那么也就是我们的朋友了……”堀尾别过脸，双手抱胸，只是眼角不停地瞄越前龙马，“既然是朋友……那我就不计较以前的事了，不过你也不能再做以前那些事啦！”
“你好，龙马君，我叫水野胜雄，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胜雄温和地打招呼。
加藤教练欣慰地看着这一幕，笑道：“现在没有人打扰了，你们就在A区练习吧，我需要去工作了。”
几人齐齐应声。
堀尾挥着球拍，野心勃勃：“越前，来跟我打一场吧！这次我肯定不会输给你的！”
越前龙马答应了。这些人里，他又无法找桃城前辈和菊丸前辈练习，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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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城武眯着眼怀疑地看着被围起来的少年。
不对劲！
很不对劲！
太不对劲了！
那个狂妄自大、不可一世、狗嘴里绝对吐不出象牙来、只知嘲讽为何物的越前龙马竟然会向别人道歉！？
他忍不住问：“菊丸前辈，越前龙马是不是有什么双胞胎弟弟或者哥哥啊？”
菊丸摇头：“没有吧，我听乾说过，他是独生子。好像有一个上高中的哥哥，不过不是亲生的，你问这个干嘛？”
“没什么……”桃城武泄气地叹了口气，“对了，乾前辈的眼睛好了吗？”
“不清楚，乾那家伙好像又在进行什么研究，根本约不到他人，在电话里问他，好像是快好了……大石也说他恢复的很好，应该不用担心。”菊丸英二趴在球网上看着另一个球场跑动着的少年，忍不住说道，“不过这个一年级的变化好大啊，感觉就像是另一个人一样。”
“对啊！前辈也这么觉得对吧！跟以前完全不一样啊！”桃城武有些激动。
菊丸英二瞥了他一眼，然后放低了声音：“MOMO，你不会是想说这不是越前龙马本人吧？”
桃城武点头：“难道前辈不觉得很可疑吗？”
“那是不可能的啦~”菊丸英二摇了摇头，“我之前从乾的调查笔记上看到过越前龙马以前的照片，跟他现在一样啦。硬要说的话，胖的时候才更不像本人啊……”
桃城武还是有些怀疑。
“好了MOMO，不管怎么样都与我们无关吧，你干嘛这么在意啊？”菊丸英二直起身，挥了挥网球拍，“难得来了，不打一场吗？”
桃城武眼睛一亮，咧嘴笑了笑：“输给我可不要难受啊，菊丸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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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城武和菊丸英二这一球场战况正酣之时，另一球场已进入尾声。
“0--6，龙马获胜！”胜雄宣布结果。
精疲力竭的堀尾扑通一声坐倒在地，边大喘气边吼：“为什么为什么啊！我怎么还是输了！再怎么说我可是有两年球龄的人啊——”
相比之下，越前龙马的状态就好得多，只是有一些小喘而已，他径直走向场外，声音轻飘飘地落在身后：“基础完全不行，Madamadadane。”
堀尾累得连气都生不起来。
朋香小声问旁边站着的胜郎：“堀尾是很弱很弱很弱吗？”
胜郎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也不能说是很弱很弱很弱吧……”
“跟冰帝的那些普通球员比呢？”
“应该……差不多吧，如果是跟我们一样是一年级的话。”胜郎想了想他在冰帝网球部的一些同学，结合他们话语间透露出的情况下了个不太确定的结论。
朋香拔高了声音：“那冰帝的那个视频就是假的了？”
正在喝水的越前龙马淡淡瞥了一下那边，便又将视线放回到两个前辈的比赛之中。
怎么说呢……现在再看前辈们打网球，他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要形容的话，就像是——大学生看小学生算1+1等于几。
越前龙马内心无奈，没有办法，人的阅历经验总是会随着时间而成长，他不肯能再用十几岁的眼光去看待任何一场比赛。人和其他事物也是一样。
那边的话题仍在继续。
胜雄想了想，说道：“那个视频应该不会是假的，冰帝网球部很多人当时都在场的。”
“可是你们之前不是还说他的实力很弱吗？怎么还能6--0？”朋香指指仍瘫在地上的堀尾，“除非他比视频上那些冰帝的还弱喽？可刚刚又说堀尾跟他们实力差不多啊，这家伙是不是最近练习偷懒了退步了？”
胜郎摇摇头：“我觉得是龙马君进步了。”
“我也这么觉得。”胜雄感慨，“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进步这么多，龙马君肯定很努力吧！”
朋香撇撇嘴：“开什么玩笑，我才不信他会努力练习什么的，我都听说了，一连挥拍500下练习都坚持不了的人，哪来的毅力努力练习啊？搞笑！”
胜郎有些疑惑地看着她，问：“小坂田你为什么对龙马君有这么大的意见啊？他以前对你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朋香哼了一声，插着腰，语气咄咄逼人：“他是没有对我做过什么，但是他伤害过樱乃啊！就因为樱乃不小心撞到了他就把球拍砸过来，最后还划伤了樱乃的脸，明明就是自己技不如人输了比赛，却把怒火撒到其他人身上！还常常医院不和就打人，张嘴闭嘴都是些侮辱人的话，真是不可理喻！”
“你们不是他的同班同学吗？这些事你们不是比我更清楚？”
“我真的不理解你们为什么会因为一场比赛就要跟他交朋友，你们就没有想过其实他并不是想为加藤爸爸出头，只是想打败那个金牙大叔然后再狠狠羞辱他呢？就像他以前做的一样。”
“朋香，别说了！”樱乃稍稍提高音量阻止朋香再次说话，眼睛偷偷去看少年的反应。
他们在球网正对的一侧，而越前龙马坐在网球场侧边的草地上，网球场面积大，他们还是隔着一定距离的。
少年的视线直直落在对面球场上，还是一副冷淡疏离的表情。
应该没有听见……樱乃莫名松了一口气。
在他们说话间，桃城武和菊丸英二的比赛结束了，菊丸英二略胜一筹，赢得比赛。
“啊！可恶啊！”桃城武懊恼地跺脚。
菊丸英二嘿嘿笑着：“呀MOMO，输给学长很正常的喵~”
越前龙马看了看时间，站起身，开始收拾东西。
见状，终于从地上爬起来的堀尾走到他旁边，问：“越前，你这是要走了吗？”
越前龙马点头，拉上网球包的拉链，一只手拎气包背在肩上。
“龙马君要走了吗？不跟我们一起吃午饭吗？”见状，胜雄和胜郎也走过来。
“不用，我还有事。”越前龙马对他们点了下头算是道别，“那么，再见。”
看着少年的逐渐走远的身影，朋香抱肩忍不住冷哼：“拽什么啊！走了最好，我才不想给他吃我的便当呢！”
樱乃有些不明所以：“朋香，你今天怎么了？为什么一直在说越前同学的不是？”
听到这些话，朋香惊讶又有些生气地看着她，语气急促：“樱乃！你为什么帮那家伙说话啊？你难道忘了他曾经对你做过那么过分的事了吗？”
“我没有忘记，只不过……”
樱乃看着少年的背影，又想起那天傍晚，少年道歉的话语和写满真诚的双眸。
樱乃不由将手伸进口袋里，掏出了什么——
是一颗粉色糖纸包装的糖果，上面还印着几只小猫。
抬头再看向少年，记忆中的身影再也无法与眼前的少年重合。
作者有话要说：
善待小王子的所有角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