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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大阪之旅（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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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体力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越前龙马和财前光便走向场地。
白石藏之介和忍足谦也的比赛已经结束了，两人就在场边围观。
忍足谦也累得瘫坐在地上，抱怨道：“累死了！不就稍微挑衅了你一下吗，’白石你下手竟然一点情面都不留……”
白石藏之介笑而不语，只静静地看着场内。
场上，两人已经分好了先后，第一局，越前龙马先发球。
越前龙马站定，左手握拍，右手轻拍网球。
财前光看着他握拍的手，突然问：“你不打外旋发球吗？”昨天晚上，他向忍足谦也要了越前龙马与冰帝网球部的比赛视频，仔细观察过越前龙马的动作，发现越前龙马在比赛中换过握拍的手，而他每一次将球拍换到右手都是在发球局时，虽然发出的球并不是外旋发球，但是财前光猜测他应该是在尝试发出外旋发球。
明明是左撇子，左手比右手强，发球却用右手打，为什么？
看过越前龙马与远山金太郎刚才的比赛，财前光心里有些了然了。只怕是越前龙马只能用右手才能打出外旋发球。
猜到了财前光心里想的是什么，越前龙马有些无奈。是谁说他只能用右手才能打出外旋发球啊。
网球在地上最后弹跳一下，越前龙马握住球，手腕一转，将球向上抛起，扬臂，击球。
一声清脆的击球声后，明黄色的小球猛地冲向对面，狠狠砸落在地，贴着地面剧烈地旋转。
外旋发球！
财前光微微瞠大眼睛，可没给他太多时间惊讶，旋转过后，小球迅猛地朝着财前光的脸部冲去。
财前光心中一跳，却也迅速冷静下来，快速退开一步，挥拍击球。
“啪！”
网球与球拍相撞的一瞬，球拍猛地便被撞飞。
掉落的网球在地上嗒嗒的跳动，滚了几下后停在地上。
财前光呆呆的看着落在地上的球拍，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有些僵硬的蜷了蜷手指，然后才弯腰捡起球拍。
“你……为什么？”他问。
为什么明明左手也可以，还要刻意换右手发球？
越前龙马知道他问的是什么，随口回道：“习惯。”当然，除了习惯之外，还有让人明知道他会打什么，却无法回击的恶劣心思。
他轻拍网球，再一次发球。
球势依旧凌厉，财前光紧盯着飞动的网球，右脚后挪，在网球落地后，将要弹起的一瞬挥拍——
网球落到石头上，石头晃动，与地上的砂石发出摩擦声。
财前光还维持着击球的姿势，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挥空的球拍。
球没有弹向脸部，却弹向了远远的左侧。
越前龙马却已经在准备下一球了，他静静地看着跳动的网球，不知道在想什么。
财前光沉默地在位置上站定，眼睛沉沉地看着对面。
围观的忍足谦也一只手托着下巴，笑道：“财前很认真啊。”
“因为超前很厉害啊！”结束对打训练的远山金太郎坐在忍足谦也旁边，眼睛发光的盯着越前龙马。
一氏裕次和金色小春也结束了训练，闻言，一氏裕次问道：“可是你不是每次都能打赢吗？”
“嗯……”远山金太郎支着头沉吟了一会儿，“虽然能赢，但是每次跟超前打的时候，总是感觉超前很强很强啊……”
“一刻都不敢放松，身体不由自主地就紧绷起来了。”金色小春接着说道，难得没有用扭捏的声音说话，“而且我的计算对他一点用也没有啊，感觉他倒是能反过来计算我。”
闻言，几个人都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一氏裕次有些跃跃欲试：“我也想跟他打打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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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球声在场上不停，财前光确实很认真，从第二局开始便四局连赢，将比分拉到5-1。
现在到了赛末点。越前龙马喘着气，努力平复呼吸。
财前光脸上却没有什么喜悦的表情，他看着对面，忽然道：“你在观察什么？”
“打过那么多次，地面你应该根本不用再观察了吧，那么这几局你在观察什么？”
他顿了顿，又问：“观察什么都无所谓，我只想问，你现在，观察好了吗？”
越前龙马看向他，唇角勾了勾：“好了。”
他将网球抛起，利落挥拍，击球。
财前光跑动接球。
越前龙马将球击回，在财前光的球拍与球撞击的一刻，眸中流光一闪，状似无意地往一侧挪了一步。
“砰！”网球迅速冲出，方向却恰好是越前龙马挪动的那一侧。
越前龙马不费力地跑了几步便将球回击过去，网球砸在一块鹅卵石上，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弹出，落地。
财前光面无表情地看着越前龙马，心底却划过一丝疑惑。
那一步，是无意的吗？
越前龙马再次发球，两人来回击球，几个回合后，在财前光又一次将要回击网球时，越前龙马朝着某一方向跨了一步。
财前光心中一跳，但球拍已经撞上网球，改变击球方向已然不可能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网球朝着越前龙马挪动的方向冲去。
看着越前龙马只扬臂便击回球，财前光动身追球，心中却隐隐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击球声越来越紧凑，时间在流逝，越前龙马的体力也在飞快流逝，身体动作也肉眼可见的越来越迟钝。
“砰！”
明黄色的网球在身侧擦过，最终落地。
比赛结束了。
财前光走向对面，在越前龙马面前站定，犹疑不定道：“你……刚才是在观察我吗？”
越前龙马正撑着膝盖，剧烈地喘着气，耳膜鼓动的声音很大，吵得他没有听清楚财前光的说话声，他低着头揪了揪耳朵问：“你说什么？”
财前光盯了他一会儿，突然摇了摇头。
他才多大啊，应该不可能吧……
见越前龙马有些疑惑地看着他，财前光认真道：“如果你的体力再增强一些，绝对不会只赢我两局。”
越前龙马直起身体，将汗湿的刘海拨到后面，琥珀色的双眸流光溢彩，他哼笑出声，语气颇为倨傲：“Madamadadan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