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脑上有个洞》十方陆离

22、我能听见BGM07

　　“预知能力……”谢乾微微皱眉，看了一眼隋糖，“虽有记载，却从未遇见，并且……”
　　“你是如何预知到程真身上的？”
　　隋糖心里翻了个白眼，男主好他妈烦，你就不能智商下个线吗？
　　她放下筷子，擦了擦嘴，直接道，“我不知道，反正就是突然预知到这边有人要杀人，然后我就冲过来了，谁知道是程真还是王真。”
　　“你的预知能力，不可控？”谢乾总结出了重点。
　　“嗯，对。”隋糖顺杆爬。
　　“有预知能力的驱魔师……”谢乾摸着下颌，认真思考。
　　而在旁边听得一愣一愣的程真似乎反应过来，看向隋糖，小声问，“你也能看见鬼？你和谢乾一样……是驱魔师？”
　　隋糖点了头，语气里却有些自嘲，“只是不入流的驱魔师而已，没用得很。”
　　她随手指了指身边的兄弟俩，“这俩就比我厉害，还很有钱，哪像我，穷得连符纸都买不起。”
　　隋糖演得真心实意，忽然想起什么，又翻身下床去穿鞋。
　　谢坤皱起眉，拦住往外走的隋糖，“你干嘛？”
　　“我扔在楼下的玩偶服还没收，”隋糖说得理直气壮，仰头看他，“不然我一天白干了还得赔钱。”
　　谢坤似乎有些愣，片刻后回了神，“……我叫人帮你去收……你伤还没好。”
　　隋糖的视线在他脸上溜了一圈，忽然绽开笑，伸手拍了拍谢坤的肩膀，夸他，“好同志！”
　　谢坤：“……”
　　他垂着眼，忽然问她，“你缺钱？”
　　隋糖大方承认，“对，我缺钱。”
　　谢坤的视线又垂下几分，眼前的姑娘，说是玲珑小巧，倒更显得纤瘦伶仃。
　　隋糖十岁，父母死于鬼祸，无亲无友，一路孤身成长至今……的确辛苦。
　　缺钱爱财也绝对正常。
　　“……我这儿有个单子，接么？”他忽然说道。
　　隋糖眼睛亮起，“接！”
　　驱魔祛邪的单子，都是有人脉有渠道的驱魔师才接得到，像她这样孤家寡人、无门无派的，还真没接到什么单子，而自我推销，事主一见她年纪轻轻的样子，信的人极少。
　　“你……不抽中介费吧？”隋糖突然认真问他，一副肉痛的样子。
　　谢坤眼角一跳，抱起了胳膊，“抽，你七我三。”
　　“喂，你堂堂谢家二少，缺这点钱？”
　　“我正当所得，怎么不能要钱了？”
　　“能不要吗……？”
　　“不能。”
　　“你真好意思要钱？”
　　“我怎么就不好意思了？”
　　……
　　程真似乎看出了什么，悄悄地往后退了，还伸手拉了拉谢乾的衣角。
　　谢乾往后一瞥，皱起眉头，显然不明白她的意思。
　　“我们……先出去。”
　　程真下颌微抬，朝向了已经话题偏到抬杠的两人身上。
　　谢乾顺着她的动作看过去，眉梢微微挑起。
　　他看见了隋糖左手腕上套着的红珠子。
　　盾珠，象征意义更大的家传宝物。
　　谢坤把它送人了？
　　就是这个……古怪的姑娘？
　　他伸手攥紧那颗细小圆润的珠子，盾珠，一模一样的红珠子他也有一个，就吊在颈下，摩挲着皮肉微微发热。
　　“谢乾……”程真又小声唤了一句，指了指门口，“我们先出去吧？”
　　“谢乾？”
　　“谢乾？你有听我说话吗？”
　　纤白的手指在眼前晃了晃，谢乾忽然回过神，对着她点了点头。
　　跟着程真往外走，带上门的一刹那，他向里瞥了一眼。
　　谢坤眉宇飞扬。
　　他顿了顿，默不作声地关上了门。
　　啪的一下。
　　胳膊忽然被程真狠狠抓住了。
　　谢乾：“？”
　　他低头去瞧，白着脸的姑娘紧紧贴着自己，身躯微微颤抖，咬着下唇哆嗦着说，“有……有东西过来了！”
　　谢乾皱着眉，抬眼一看，走廊尽头摇晃着出现了一个黑色的人影。
　　枉死灵？
　　他往前站了一步，挡在她身前。
　　摇晃着走来的人形浑身漆黑，有一股奇怪的腐臭，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污黑的水渍脚印，啪嗒啪嗒，缓缓走至谢乾对面。
　　咔的一下，漆黑的人形陡然歪折了脖颈，脑袋成九十度抵在肩膀上。
　　黑色的面庞上，冒出血色的两只眼睛，滴溜溜地盯着谢乾背后的姑娘。
　　“嘶——”
　　忽然炸响在在她耳朵里的，是蛇一样吐信的声音。
　　这种令人阴冷、不安、恐惧的声音，她已经很久没听到了，可自从奶奶给她戴的红绳丢了之后，它又出现了。
　　程真捂起了耳朵，可仍旧堵不住深入的嘶鸣声。
　　“枉死往生，何苦流连。”
　　谢乾面不改色地伸出了手，一张土黄的符箓点在指尖，瞬息化为金光冲向黑影。
　　“嗤——”
　　嘶鸣声骤然停止，响起的声音像是烧红的热铁沁入冰水。
　　黑影冒出炙热的白气，不过一瞬，凭空雾化了。
　　程真看着有些愣，只盯着眼前空荡荡的走廊，雪白的墙面上投射着天光，是炫目的火红，现在已经是傍晚了。
　　“……你的通灵能力，越来越强了，”谢乾看了她一眼，有些奇怪，“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么招阴物喜欢？”
　　“我就是个普通人啊……”程真小心翼翼地站在他身边，语气苦恼，“虽然能见鬼……但我真的是个普通人！”
　　谢乾：“……”
　　他沉默了片刻，抱着双肘喃喃自语道，“招阴的普通人……预知能力的驱魔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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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的轿车驶入了路灯昏黄的小巷，碾过凹凸不平的石道，最终停在一幢老旧的公寓楼前。
　　谢坤踩下刹车，熄了火。
　　“到了，喂……”
　　他说话的声音骤然低了下去，后视镜里倒映出的隋糖似乎睡着了。
　　谢坤转头去看，后座上的姑娘歪了脑袋，闭着眼睛，呼吸轻浅，睡着的样子十足恬淡温柔、安静乖巧。
　　安静乖巧？
　　他忍不住嗤了一口气，这家伙一点都不安静乖巧。
　　是少有的可以和自己吵嘴不落下风的人，怼起来气势如虹……还蛮有意思的。
　　谢坤忍不住伸出手，比划着隋糖的轮廓，又盯着自己的手，嘟囔着说：“巴掌脸啊……这家伙真瘦……缺钱吗？”
　　她眼睫忽然一颤，睁开了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瞳里带着迷蒙的水汽，像是懵懂无知的幼兽，可怜又可爱。
　　……可爱？
　　谢坤看得有些愣，看着她微微失神。
　　隋糖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你看我干嘛？”
　　“……”
　　他终于回了神，猛地转回了身子。
　　“叭——”
　　谢坤忽然按响了喇叭，吓得隋糖一个哆嗦彻底清醒过来。
　　“你家到了。”他语气冷淡。
　　“叭叭——”
　　谢坤又拍了拍喇叭按钮。
　　隋糖听见被车喇叭惊起的狗叫声，皱起了眉，“你按喇叭这么响干什么？深更半夜很扰民不知道吗？”
　　“啧，废话这么多，你走不走？”谢坤抱起了胳膊，“我送你回来已经很好了，你还管我扰不扰民？”
　　“怎么，想睡我车上不成？”
　　“行吧，多谢你，谢二少爷。”
　　隋糖朝他翻了个白眼，下了车，砰的一声关了车门。
　　“喂，明天十点。”谢坤摇下车窗，冲她喊了一声。
　　隋糖并不说话，只高高举起右手，比了“OK”的手势。
　　“诶……不对……”
　　“明明我大慈大悲看她可怜送她回来，怎么给我摆脸子看？”谢坤嘟哝一句，却轻快地哼起小调，明显心情不错，“算了，谁让我是个好人呢，不跟她一般见识。”
　　他转着方向盘，将车缓缓开走。
　　“喂喂喂，我看有戏，你刚才没发现男二看你的眼神不对吗？”001兴奋不已地说，给她念最新显露在剧本上的文字，“你听我说啊，‘‘像是懵懂无知的幼兽，可怜又可爱’，可怜、可爱，你看看，这两个词就透出男二对你有意思了啊！”
　　“有意思好啊，”隋糖已经到了门口，掏出钥匙利索地开了门，“我赶紧把男二勾到手，然后助攻男女主，这个任务就完成了。”
　　“对对对，”001难得十分赞成，“那接下去的剧情，就是女主遭遇各种鬼怪阴物的麻烦，然后男主处处帮忙……”
　　“那我就能歇着了，人家要经历事件培养感情，我就别掺和了，”隋糖进了我是，往软床上一躺，整个人陷进去，“接下去……”
　　“嗯，男二必须牢牢抓在手里，然后才能让男女主安心培养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