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第八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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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昭炀打探消息很快回来，皇宫昨晚的确出事，戒备比平时要森严几倍，更要命的是昨晚的皇宫鬼气冲天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夜叉冷笑，“大概是知道自己做错事，吓得吧。”
她停了会儿继续问：“楠竹失踪，清竺药堂怎么样了？”
“哦，广白和天河已经报官，我估计顾青岩很快就会知道。”叶昭炀看了眼苏信北说，“至于那个狄安良，没什么动静。”
夜叉想了下，吩咐说：“去酆都城把钟师和皇帝的儿子给带上来。”
“真要还给他啊，可这皇帝言而无信想害人啊！啊呸，他想害鬼啊！”叶昭炀愤愤道，“不还了吧。”
“换，让他亲自带小秋来，否则我当着他的面把他儿子弄死！”
叶昭炀哦了一声，赶紧出门传消息去。
苏信北听着问了句：“钟师呢，你准备怎么办？”
“他是顾青岩的鬼司，让顾青岩处理。”夜叉说。
安静好一会儿，夜叉才想起昨晚自己从血池那口棺材带回来的衣服碎片，她从怀里掏出来，走到苏信北的面前，把这衣服碎片递给他看，“这种衣料应该只有非富即贵的人家才穿得起吧。”
苏信北接过，放在手里揉了一下，“这是西梁特有的料子，每年进贡，皇帝会赏给一些大臣。”
夜叉眼睛一亮：“都赏给谁了？”
“兵部尚书霍阳，礼部尚书江滨。”苏信北说，“往年的有刑部侍郎戴一清，谏议大夫方……”
“不必了。”夜叉打断苏信北，“告诉我谁家有七八岁的孩子。”
“戴一清和江滨。”苏信北说，“霍阳有一双儿女都已成年，方印南还没成婚。”
“谢谢。”夜叉起身，往外走。
苏信北身子一动忙问：“你不是可以碰到碎片吗？像之前，很多东西你都可以碰，为什么昨天那坛子你没碰。”
夜叉停下脚步嘴角勾出一抹嘲意：“你该不会又以为我是故意的吧。”她叹了一声，“巧合罢了。”
苏信北张口还要问，但夜叉快步离开仙女庙，才要说出口的话只能咽回去。
仙女庙只剩他一人，仰头靠在背后的墙上，张口逸出叹息，他没有对夜叉撒谎，他的确心有不甘。
太不甘了！
他做这么多事，只是为救活狄安良而已，为什么连这个简单的愿望都达不成！
一堆人、鬼，跟他作对！
苏信北越想心里越是窝火，拳头捏得越来越紧，都快把自己手指骨给捏断了。
夜叉摆明就是鬼娘却死不承认！
当初说得好听，说什么会陪着他，一回头就撇的干干净净！
苏信北起身拍了拍粘在衣服上的枯草，离开仙女庙。
他走得小巷回得王府，官家见他回来忙不迭地让人准备饭菜又去拎热水。
苏信北沐浴过后草草吃过几口便自行去祠堂看了眼，平舆和常安正守着。
平舆倒是不意外，意外的是常安，他已经很久没有和平舆站在一起过，甚至没有出现在苏信北的眼前。
“王爷。”平舆行礼。
常安跟着行礼但没有说话。
常安最后跟苏信北说过的一句话是：王爷以后有事吩咐便是。
自此之后，苏信北说什么，他做什么，只是偶尔会一个人发疯。
苏信北回过神将目光移回平舆的身上：“狄安良呢？”
平舆：“出去了，还没回。”
“楠竹死了。”苏信北面无表情，“被狰狞鬼吃了。”
……
平舆和常安面面相觑，只是常安很快就低头掩饰自己得惊愕之情。
苏信北看了眼低头不语的常安没多说，招手把平舆叫到旁边说了两句，随后就离开。
“王爷，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让我们好好看着王府。”平舆浅笑看着常安。
苏信北在王府舒舒服服睡过一觉才回仙女庙，仙女庙内没人没鬼，他靠着墙角坐下，抬头看看低头瞧瞧，天黑以后夜叉才回来，看她样子，好像事情很顺利。
夜叉一进门就瞧见他，脸上的笑意立刻消失，张口想问又憋了回去，好久之后实在是忍不住了才问：“干嘛呢，还不走？”
“回去吃过饭睡过觉又来的，死不了。”苏信北说。
夜叉走到香桌前上了一支香，“你是赖上我了？”
“是。”
“还认定我是鬼娘？”
“是。”
“你对鬼娘没感情，为什么这么执着？”她抖了抖身上的长袍，故意撸起袖子露出那一臂的青色长毛，笑着劝道，“放过你自己。”
苏信北手指搓了下，双目失神地看着地面，“如果鬼娘就是安良的命魂，那我就是有感情的。”
“你在说什么胡话，有没有感情，喜不喜欢还要看她是谁的命魂？”夜叉转过身坐直，“那好，假设我就是鬼娘，我就是鬼娘！”她特地强调一下，继续说，“我没有狄安良的皮囊，我以后也不会再进入那张皮囊，你对我有什么感觉？”
苏信北突然懵了又好像醒了。
夜叉扬眉，等待苏信北的回答，可对面的男人愣了好一会儿都想不到一个答案。
夜叉摊手：“现在清楚了？你执着于鬼娘，不过是执着于你心中所谓的真正的狄安良罢了。”她停顿下，想把话说得更清楚，“因为那场大火之后的狄安良对你态度冷漠甚至恨之入骨，所以你觉得她被鬼附身了。”
苏信北突然提高声音，挑眉强调：“她就是被鬼附身！”
夜叉依旧坐在地上，她仰着头看着情绪渐渐不稳的男人，摇头苦笑说，“鬼娘才是意外。”
苏信北皱眉问：“你什么意思？”
“我打听过，狄府大火之前狄安良是痴傻的状态，那说明她要么命魂没醒，要么命魂离身。”夜叉挠了挠鬓角，“大火时，狄安良突然冲进去救你，那应该是鬼娘上了她的身，她才是那个入侵者！”
“不是！”苏信北立刻否认夜叉的话，他不想这么快将所有的事情都讲出来，但显然现在夜叉误会了什么，谁都可以误会，但她不行！
“狄安良痴傻不是从小，是在她七岁时！”苏信北说，“到大火那天，整整一年！”
“什么？”夜叉起身，“你，你从哪里知道的？”
苏信北指了指自己得脑袋，“我记得，虽然是很小很小的时候，但我记得！”他拧紧眉头，面色凝重停了会儿，才微微叹息说，“我记得她小时候会分糖葫芦给我吃，会偷偷跑出狄府跟我去王府玩，我小时候身体不好，她还答应我会保护我。”
“只是小时候……”
“对，只是小时候！”苏信北再度看向鬼娘，很是确定地说，“可这些都是真实发生过的，我不可能记错。”
夜叉刚想说小时候的记忆很多时候会记岔，话到一半就被苏信北打断，“但她如果是痴傻的，说不了话的，她怎么可能跟我说这些！”
“你可能记错……”
“绝对不可能！”苏信北冷笑，“我一个人记错，难不成狄商也记错？”
夜叉不说话了，她静静看着苏信北，可能真的是长舌鬼搞错了？也许狄安良不是出生就这样？
苏信北咽了咽喉咙让自己的情绪尽量放松下来，他深呼吸两口才对夜叉郑重说道：“狄安良是我杀得，也是我救的，我知道我在干什么！”
夜叉心头一动，惊恐地看向苏信北：“你……”
苏信北咬紧牙根许久没说话，他双手叉腰靠在背后的墙上，等完全平静下来才慢慢道出原委：“这件事要从狄商的死开始说起。”
作者有话说
第80章 第八十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