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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被太子拖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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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令辰扫了她一眼,“练多了自然就骑得快了,跟做学问是一个道理,多下苦功夫,便能得到相应的回报。像你这样,凡事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还想有收获,不啻于异想天开!”
陆怜怜冲他扮了个鬼脸,“就问你个问题,怎么又开始教训我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你就好好带我们玩一下嘛。”
阿黎弯了下唇,笑眯眯看着两人,碍于表妹在,陆令辰倒也没再念叨她,他尚且有事在身,带两人骑了两圈又指导了一下便离开了。
他走后,陆怜怜拉着阿黎又骑了会儿马,阿黎体力不行,骑了几圈便有些累了,陆怜怜也有些乏,拉着阿黎往回走。
路上却碰到了娄珍阳,她一身湖绿色的衣裙,衣摆上还绣着朵朵荷花,十分雅致,偏偏那张脸却极为艳丽。
她是安国公府的嫡长女,今年十六,也是继沈曦出嫁后,唯一一个单凭相貌便惹得众位公子哥竞相求取的人,她妆容精致,身姿曼妙,一举一动颇有风情,袅袅走来时,连女子看了都忍不住心动。
陆怜怜一向喜欢美人,瞧到她眼睛都亮了一分,笑盈盈道:“两日不见,珍姐姐出落的越发越动人了,难怪众位贵女中,第一美人的称号落在了姐姐头上。”
娄珍阳淡淡一笑,“你呀,这张嘴每次都跟抹了蜜似的。”
陆怜怜跟着母亲参加了不少宴会,跟众位贵女都有几分交情,不论真假,起码面子上都过得去。
两人交谈了一句,娄珍阳却忍不住朝阿黎看了过去,只觉得面前的少女,别有一番恬静的美,尤其是那张脸,比之沈曦竟然丝毫不差,她面上带笑拉住了阿黎的手,“你便是黎妹妹吧?前天在宫里人有些多,也没能跟妹妹说上话,今天近距离一见果然是个可人的,难怪能得太后娘娘的喜欢。”
阿黎笑了笑,神情淡然自若,“姐姐谬赞了,早就听姐姐跟表姐说你知书达礼,才情斐然,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她声音软糯动听,娓娓道来时,让人如沐春风,本以为是个心思单纯不谙世事的,谁料竟也有处事不惊的风范,娄珍阳目光闪了闪,虽然清楚皇上不可能让两姐妹共同嫁入皇室当正妃,她还是有些提防。
“妹妹说笑了,比起才情我跟大皇子妃差远了,你身为她的妹妹必定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今天我跟家里的姐妹约好了要去选马,等时间多了,再找妹妹探讨一二。”
沈曦琴棋书画便样样精通,将同龄的贵女们远远甩开一大截儿,娄珍阳自认不比她差在哪儿,不过是觉得她年长自己五岁,她在京城贵女圈中大放光彩时,自己还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小娃娃,这才被她压了一头罢了,随着这两年她在贵女圈中隐隐成了第一人,她越发有些骄傲,沈曦成了皇子妃,没法找她讨教,找她妹妹不是一样的道理?
想到将阿黎狠狠碾压的场景,她由衷的笑了,等她离去后,陆怜怜却啧啧摇头,“若非我素来不爱读书,只怕也要跟我探讨一番,说什么探讨,还不是想出风头?要不是瞧她长得赏心悦目,这么个性子谁爱跟她说话,不过也多亏了她如此自负,才没被太子瞧上,不然真当了太子妃,以后有大家受得。”
“姐姐说了,背后不可非议旁人。”
见她神情无比认真,陆怜怜伸手去捏她的脸,“你呀,这么乖如何是好,瞧瞧都被大表姐教成了什么样。”
望着阿黎不赞同的眼神,陆怜怜举起了手,“好好好,我不跟你念叨这些,真是又没有跟旁人说,就跟你说说而已。”
“我也是人。”
陆怜怜笑得浑不在意,脸上也满满的打趣,“我们阿黎长得如此貌美,我还以为是哪个仙子误落人间呢,谁知你竟然也是人?”
阿黎:“……”
“哈哈哈,不逗你了,不过说句正经的,娄珍阳虽然有这么个小缺点,可是才情却当真不错,在贵女圈中也颇富盛名,听闻太后娘娘还私下将她喊进过宫,她又为了太子迟迟不嫁,说不得极有可能被选为太子妃。”
阿黎却摇摇头,“未必,安国公府表面光鲜靓丽,其实已经在走下坡路了,府内无优秀男儿,老一辈又不甚睿智,当今圣上对太子如此偏爱,势必会为他选个有助力的外家。”
说句走下坡路都是轻的,老侯爷挥霍无度,几个儿子皆碌碌无为,孙子辈又皆是游手好闲之辈,早已后继无人,娄珍阳这般品行也不过是教养使然,真娶了她,以后太子便多了一群拖后腿的外家,想想就不可能。
陆怜怜颇有些惊讶,细想之下又觉得有道理,“难怪哥哥不止一次地夸你聪慧,觉悟就是比我高,算了算了,不管这些了,不管选谁,都是上天注定的,总有人欢喜有人愁。”
陆怜怜虽然喜欢太子,却也清楚以她的性格其实是不适合当太子妃的,她本想问问阿黎她觉得谁的可能性最大,又有些不高兴太早知道,这不诚心给自己添堵吗?
她拉着阿黎回了住处。尽管阿黎刚刚声音很小,对习武之人来说,影响却不大。树枝上,邱瑾枫玩味地勾了勾唇,目光瞥向了少女离开的方向,那颗糖果的甜腻劲儿,似乎还存留在唇齿间,他忍不住舔了一下唇,懒洋洋伸展了下胳膊,本想忙里偷个闲,谁料竟听了这一番话。
阿黎并不知道树上有个人,回去后,她跟陆怜怜早早便歇下了,第二天起来后,她便直接换上了骑装,她醒的早,穿戴好,才喊陆怜怜起来。
她这身骑装是沈曦亲手做的,一身火红色,本是英姿飒爽的骑装,被她却穿出了另一种韵味,陆怜怜刚睁开眼,便被她娇美的容颜晃花了眼,她眼底闪过一抹惊艳,抱着被子坐了起来,“阿黎,怎么一夜不见,你又漂亮了?”
说完便勾了一下手,将阿黎勾过来在她脸上直接啃了一口。
阿黎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亲懵了,她脸颊微红,捂着脸小脸纠结道:“表姐以后不可以再亲我了,都是大姑娘了,被人看到不定怎么想。”
陆怜怜边让丫鬟伺候她穿衣,边笑嘻嘻道:“你生得这么可爱,亲你一口怎么了?我亲的是自己表妹又没亲旁人,看谁敢说!”
丫鬟都忍不住笑了,阿黎跺跺脚跑了出去不理她了,直到吃饭,才跟她说话。
今日同样是个晴天,这次秋狩的时间跟之前一样,同样是五日,皇上此次还添了彩头,不论是贵女还是众位王孙贵族,每日猎的最多的通通有赏,据说头一天赏的是薛振乾的真迹,他的画总共就不多,好多都已经失传,可以说是千金难求,众位才子才女们为此都牟足了劲儿想拿个第一。
沈曦也喜欢他的画,可惜只饱过眼福,未能收藏一幅,阿黎头一次恨自己怎么就没有好好练习骑射,想着京城的贵女们骑射出色的并不多,她抱着侥幸的念头也加入了猎狩的大军。
陆怜怜坚持了两个时辰就饿的饥肠辘辘了,见阿黎仍旧不知疲倦地跑来跑去,也懒得管她了,“阿黎,我要休息会儿,吃点东西,你不要往深处去啊。”
阿黎小鸡啄米般点头,她猎的都是小动物,见又一只野兔跑了出来,阿黎拿着小型弓箭追了上去。
此行出现每个贵女身边都带着两个丫鬟,丫鬟们猎到的也归主子所有,因为这个缘故,阿黎早早将青竹跟紫荆打发着狩猎去了,两人在她不远处,并没有走远。
阿黎追野兔时,青竹正在盯一只梅花鹿,能猎到才发现阿黎不见了,因为是外围,附近又有不少侍卫和王公贵族她并没有太担心,又将跟前的白狐猎到手才去找阿黎。
阿黎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极为偏僻的地方,兔子也跟丢了,正想回去时,却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极了女子的小声惊呼,阿黎蹙了下眉,难怪是有人受伤了?
她忍不住朝声音处走了过去,树林里有不少珍贵的树木,绕过这一片,里面竟然有一条泉水,泉水旁有个巨石,声音正是从那儿传来的,不仅有女子的惊呼,阿黎隐隐还听到了男子的喘息声。
她蹙着眉朝里走了走,小声喊了一声,“有人吗?”
她声音绵软,被风一吹便消散了,酣战的两人根本没听到,阿黎只好提着衣裙朝里走了过去,很快便来到了巨石前,入目的却是一片白花花的胸脯,阿黎忍不住瞪大了眼,她踉跄着后退了一步,目光却死死盯着那个熟悉的脸庞,却突然被人捂住了眼睛。
阿黎吓得差点叫出声,一脚踩在了枯草上,发出一阵窸窣声。
“谁?”男子低沉的声音略含警觉,阿黎吓得心跳都要停住了,顾景渊捂着小姑娘眼睛的手却没有松开,用石子砸了一下不远处又出现的小兔子,小兔子朝巨石后躲了去。
衣衫半解的女人看到小兔子,松口气,又忍不住点了一下男人的胸膛,“怎地这次如此猴急?也不怕被人发现了。”
“这个地方隐蔽的很,谁会来这里,说的好像你没享受到似的,刚刚还湿成一片,来让爷瞧瞧,满足没?”
接下来便是女子娇笑的声音。
那熟悉的声音恍若惊雷,直接窜入耳中,想到她平日端装的模样,阿黎忍不住直泛恶心,瞧出她神情不对,顾景渊施展轻功,直接将她拖走了,他动作粗鲁,半箍着她的腰,直到跃出一段距离,才停下,阿黎又一阵恶心,没忍住直接吐了出来。
顾景渊眉心一跳,撒开了手,没了他的支撑,阿黎直接朝前跌了去,顾景渊又将人捞了回来,袖子上却溅了一小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