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
不同于大部分艺人追求的完美外形，纪止因在装束这件事上并没有那么执着。
他穿着一件宽松的素色卫衣，身下的休闲裤衬得他双腿笔直，一顶黑色棒球帽挡住了他大半张脸，如果不是对方抬头的姿势，叶笑羽压根想不到对方也在看他。
目光对上后，纪止因很快便懒懒移开。
对方毫无情绪波动，反倒是叶笑羽，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离家出走的臭因崽。
沉静，矜持，无比相似。
明明不是同一双眼睛，但却让他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
脑海里一人一猫重叠的影像，竟然让他觉得无比和谐。
关卿正在微信上和许明舟交代约歌的事情，身体被叶笑羽挡住了一多半，他余光里看到了打开的电梯门，于是收起手机，推着叶笑羽往电梯里走：“怎么电梯来了也不上去？”
等往里走几步站定，关卿才发现电梯里原来已经有了纪止因和付南。
“真巧啊纪老师，居然在电梯里就碰到了你们！”
纪止因的乐坛地位摆在那，即便他年龄尚小，圈里人也多会称他为纪老师。
除了帮叶笑羽把关《无限宠爱》的合同，关卿今天还有个主要任务，就是帮许明舟约歌。
按说普通的约歌，纪止因并不用亲自来，只是这一次好像走了不少人情，弯弯绕绕就到了纪止因非得亲自来的地步。
关卿礼节做得很足，他先是和付南握手，稍作犹豫才继续伸到纪止因面前主动介绍自己：“纪老师，我是明舟的临时经纪人关卿，到年底前都在带他。我们明舟非常崇拜你，这次机会难得，是我们荣幸之至！”
纪止因没有回应，非常符合他“社交评级为负”的广泛评价。
关卿觉得自己有点尴尬，叶笑羽则觉得对方太过骄傲。
不过好在这种氛围并没有持续很久，片刻后，“社交评级为负”的纪止因象征性地和关卿握手，全程一言不发。
大概纪止因这种反应也是圈内固有生态，关卿没心没肺，并不觉得自己被冒犯或者不被尊重。自然转头后，他开始和付南商量起之后的约歌事宜。
两人的助理、经纪人站在前方，纪止因和叶笑羽则站在电梯后方。
电梯一层层上升，叶笑羽不由自主便被对方吸引住了目光。
两个人明明靠得很近，但又感觉很远，除了最开始对上的那一眼，双方没再有任何表情和言语上的其它互动。
叶笑羽不禁想远，原来纪止因真的是这么高冷的人。
坊间对于纪止因的评价多浮于“上帝宠儿”“天之骄子”“金字塔顶端的男人”这些一听就特别高不可攀的名号，无形中给他增加了一种人工拔高。
而“美人皮相美人骨”的念头，自打见到纪止因的第一面起就深深刻在叶笑羽的脑海里。
棒球帽在纪止因的脸上方打下一片阴影，随着角度的变化，叶笑羽偶尔能看见他微颤的睫毛。
深邃迷人的黑色眼珠像两颗通透的黑曜石，和他眼尾的一颗黑痣相得益彰，给这张冷酷的脸平白增加了一种妖冶之气。
妖冶、禁欲、美人。
光是这几个词，就足够让叶笑羽明白纪止因为什么会成为粉丝们“嗷嗷嗷”的幻想对象。
好看的脸总是会吸引人多多关注，这么好看的人，叶笑羽觉得自己怎么也得再多瞧上几眼。
于是他开始以一种小心又隐秘的态度，一次又一次地欣赏了纪止因的侧脸。
宽肩阔胸，俊美非常，棱角分明，难怪会得到公众“又A又飒”的评价。
别说没有几个人的电梯，就是乌泱泱的一整片人群，纪止因也能轻而易举地被第一个发现。
在狭小的空间里，任何打量或者短暂的凝视都会被无限放大。
而此时的叶笑羽，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弄巧成拙。
“你看我干什么？”
猛然间，他听到耳边传来低低的冷淡声音。
叶笑羽：“？？？”
被......被发现了？！
前面两个人不明所以，纷纷回头把视线投放在被叫住名字的人身上。
一时被全员注目的叶笑羽懊丧地皱了皱眉，下意识辩驳起来：“我没有......”说完便懊恼地抿住了唇。
他怎么好意思承认自己真盯着人家看了好几眼呢？
这个借口显然是拙劣的，原本一直面无表情的当事人听到他的辩解后突然饶有兴味地掀起眼皮，打量着他看。
被比自己小五岁的弟弟这样审视，叶笑羽大囧，难为情的情绪溢于言表。
他别开脸给自己换了一副端正君子的表情，实力诠释什么叫做职业假笑，随即立刻垂眸，不敢再有动作。
但对方似乎和他杠上了，两个人交换处境，变成纪止因不时地频频看他。
被盯得受不了的叶笑羽耳尖发红，闭着眼颤抖，终于忍不住靠过去低声问他：“那你也看我干什么？”
对方发出一声低笑，语气轻快：“礼尚往来。”
同一时间，电梯到达指定楼层。
付南道：“关哥，我和纪老师先去制作人那边和明舟碰面，等会见。”说着他便引导纪止因先出电梯。
而离开前，纪止因的表情仍旧耐人寻味。
厢门重新合上。
确定电梯继续向上运行，憋狠了的关卿才庆幸开口：“我特么差点被吓死！我就没见过像他这么会脸冷的艺人！”
叶笑羽见不得他对美人双标，忍不住开怼：“可你上个礼拜才刚夸过人家是沧海明珠？”
关卿沉着应对：“所以你刚才真的盯着人家看了？”
叶笑羽：“？？？”这件事儿是过不去了吗？
见叶笑羽说不出反驳的话，关卿一阵舒畅，悠悠回想起刚才的画面，突然觉得好像有一点不对劲的样子：“行啊你，都退圈成十八线了，还能让纪止因和你搭话？！”
叶笑羽默默，一时分不清关卿是在夸他还是损他。
电梯再度到达了指定楼层，关卿和叶笑羽先后走出厢门。
走廊尽头是温时亦的办公室，助理正在外面等候。
也就是这时，叶笑羽注意到了门内另一个人的身影。
“好久不见。”
温时年，他名义上的顶头老板，实际上的协议伙伴。
叶笑羽脸冷了一点，但涵养至少还在，所以他并没有表现得太过分，只是冷冷回他：“好久不见。”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