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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Chapter.18我可爱的朋友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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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中午,在冰帝食堂偌大的餐厅里面,众人瓜分着宫野由贵从北海道带回来的礼物,顺便等着上菜。
千宫代望和几个女孩子坐在一起,没有感到丝毫拘束,依旧温柔地笑着,微微带着一丝腼腆羞涩,带着一点点淡淡忧郁。美幸感受周围射过来的目光,停下了和白鸟梨子抢夺礼品的动作。
白鸟梨子满足地拿回抢夺过来的礼品,发挥八卦本能,“千宫代同学虽然才转来冰帝没多久,意外地受女生们欢迎。”忽然想起来什么,猛然从座位上站起来,“啊,差点忘记了。”抓起手边的粉红色封面的一本书——从秋叶原抢购来的,结城玉子的新书,拉了拉自己的校服,向靠窗位置的一张桌子上走去。
因为中午刚放学没有多久,冰帝网球社的正选还有两三个人没有到齐,当然餐食也没有端上来,迹部照例坐在那张铺了酒红色毛毯的华丽椅子上,一手支着额,另一只手里端着杯柠檬汁,看着座位上的向日和宍户每天必定上演的“拌嘴”。桦地少年安静地坐在他的左手侧。忍足拉送校服上的领带,没有形象地倚在椅背上,百无聊赖地等着上餐。
“忍足sama。”
听见这个略微带着甜腻的声音,忍足微微转了转脑袋,看到站在面前的少女,也算是熟人了,冰帝忍足后援会的小组长白鸟梨子,因为这层关系,两人接触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白鸟san。”
白鸟梨子把手里的小说捧上来,“忍足sama,请收下。”
忍足看着封面,微笑着接过来,“多谢。”冰帝的后援会里面有不成文的规定,严禁任何人以私人名义给支持的偶像送礼物,所有的礼物一律用后援会的名义,由小组长转交。
向日从旁边凑过来,把书从忍足手里抢过去,翻了一页丢回来,咕哝,“侑士的爱好真诡异,为什么一直喜欢读这种小说?”忍足把书本收好,心里腹诽自己的搭档,说起来,岳人你钟情于收集羽毛的爱好更诡异,还有日吉读怪谈小说的喜好,比起这些,他觉得自己正常多了。
抬头,看到少女捧着心口,脸红红的模样,整了整衣冠,准备接受少女例行的对他“歌功颂德”,说起来,其他后援会的小组长都没有这个习惯……ma,ma,起码自己后援会的小组长能力很强,至如今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件。
虽然听了不是一次两次,冰帝网球社的正选们脸上还有些不自然,只有忍足脸皮厚好似很享受。
附近有谁悄语,“如果宍户sama也能像忍足sama一样就好了,我心里好多崇拜的话,都不能像白鸟一样说出来,好压抑啊——”
宍户脊背一寒,刷地冰刀子丢过去,旁边餐桌上一位女生眼泪汪汪百般不舍地转回头,“是,宍户sama。”
不过这个话题既然“抛”出来讨论了,就不可能这样简单结束,就听见周围一片燕语莺声,“是啊,是啊,岳人sama好可爱,好像抱一抱,捏一捏。”
“凤sama学习好,性情又温柔,小提琴拉得也好棒。”
“日吉sama酷酷的表情最帅,打网球的姿势……啊,日吉sama是世界上最酷的少年。”
“桦地sama……”
“慈郎sama……”
……
看形势,这一波讨论不会在短时间内解决了。
白鸟梨子对忍足歌功颂德了一番,满足地回自己的位子了,忍足推了推眼镜,笑得有些猥琐,“迹部,千宫代san也坐在那里。”忍足还清楚地记得一个月前千宫代家订婚宴上,迹部问到女主角时有些抽搐的脸。既然发现了蛛丝马迹,事后他当然调查了一清二楚。
午餐已经上来了,迹部放下果汁,根本不理会他。
忍足摸摸鼻子,开始进餐,额角有些黑线,苦心婆口教育搭档,“岳人,挑食是不好的,甜食吃多了会蛀牙。“还有,搭档,请不要从他餐盘里面抢食,没听过“己所不欲,不施与人”这句话吗?
向日的反应只有一句话,“侑士好啰唆。”
忍足狠狠一叉子插在盘子里的烤鱼上,看得他旁边的凤狠狠地缩了一下脖子,看着忍足此刻的表情,不着痕迹地望宍户身边挪了挪。
宍户轻哼了一声,没开口说话。
话题转回美幸这一桌,女孩子一起吃饭喜欢聊天,天南地北,家长里短。
几人里面,用餐最文雅的属大宫妃月,话也不多,只是安静地听着白鸟梨子问着宫野由贵北海道的景致,不时的,美幸和千宫代望会插上几句。
吃完了饭,拉过餐巾擦拭了唇角。美幸汇报自己的行程,“我去社团。”
宫野由贵随之站起了身,“我去图书馆,妃月有事吗?没事可以一起。”
大宫妃月微笑着颔首,向众人道别,和宫野由贵离开。
白鸟梨子挥挥手走掉,消磨时间的方式很多。
冰帝的美术社社团办公室在校园西南角,美术馆的后面,走过一条艳红如火的木棉道,时值木棉花盛放的季节,只见枝头如同火在烧,只见花不见叶,远观如同一匹赤锦,空气中有浓烈的香气。
木棉道尽头就是冰帝的美术馆,里面展览了许多知名画家的作品。沿着一楼的回廊,可以走到美术馆后面的美术社团办公室。
因为美术社的聚会时间很少,所以每个社团成员都自备了一把钥匙,在退团时交还。
冰帝美术社大约20多名社员,社团办公室也足够大,每人各占一片地儿,各不相扰。
美幸推门走进来,里面已经有人在了,和众人打过招呼,美幸在休息室换好了衣服,走到自己的位置,画具整齐地摆放在方便的位置,画架的画板上覆盖着画布。美幸在画板面前坐下来,拉下覆盖在画板上的布,露出下面的画。
那是一个背对夕阳站立的少年,蓝白色的运动服,夕阳照在少年身上,打出一层薄薄的金色光辉,少年左手提着金色的球拍,眼神锐利坚定,额角滚落的汗滴,抿紧的唇,夕阳下金色的发,作为背景存在的钢丝网,青草地,金色到青绿色的颜色过滤流畅完整,看出来是一气呵成的。
美幸看着画板上的少年,举着手里的颜料笔,感觉没有下手之处,无论增加删减都会破坏这幅画的整体感。算了,就这样吧。美幸放下手里的颜料笔,原本还想着今天来做最后的修饰,看来是不用了。
这幅画,并不是那天在河边的那副。那天的那张最终没有画完,因为一点点缺憾,被美幸收起来,放进一个夹子里面。
“整体感不错,无论线条,还是上色,有种一气呵成的完整,千宫代强项的细节描绘刻画得恰到好处。”干干净净的少年嗓音,美幸侧头看到社长大人正站在身后,对自己的作品做出评价。
“社长大人。”
日暮远山从旁边扯了条凳子过来,不客气取过旁边的颜色、印章,刷刷——在画像空白的右下角标上名字和作者名:《部长》 千宫代美幸
做完这一切,随手把颜色、印章丢尽盒子里,拍了拍手,“好了,完成了。”
对于社长大人这种行为,美幸已经习惯得不能再习惯了,国一进美术社,就和日暮远山成了同伴,二年时日暮远山成为美术社社长。日暮远山在绘画上的天赋和成绩,让所有的社员不得不服气。毕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在全日本的青少年绘画大赛里面获得一等奖,不是任何人在14、5岁的年纪就有专业的经纪人。
“对了,千宫代,今年的日本青少年绘画大赛又要开始了,社长我推荐你参加,怎么样?有没有中意的成品,社长我帮你审核一下?”
美幸被这个消息惊到了,瞪大了眼,半天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日暮远山把画板上的画取下来,“既然你没想好,就这副好了。如果你想要更换别的,完成了交给我。期限,一个月。”一巴掌拍上美幸呆呆的脑袋。
美幸终于清醒过来,“社长大人,社长大人,您这不是压迫人吗?这样的消息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知道大赛的报名从上个月就开始了。”
“乖。”日暮社长对待宠物一样拍拍她的头,“前几天,社长我不是还没决定吗,好了,千宫代要相信自己,干巴爹!”施施然走出社团办公室。
看着社长大人潇洒的背影,美幸脑子里面乱糟糟的,半天没有理清,社长大人的消息太具冲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