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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一场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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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很准时的抵达了机场,经过两个半小时的飞行,顺利抵达目的地城市后,一帮人又马不停蹄的搭乘剧组早就安排好的大巴,受近两个小时的颠簸,才到达究极目的地—枫叶河镇。
大巴最终在一家看起来很年头的酒店门口停下,据说这是镇上最好的酒店了。酒店只有四层,斑驳红色外墙上爬满了枫藤。艾莉尔站在门口,透过门口路灯的光,清楚的看见酒店的透明大门上扒着两只巨大的壁虎!
没等她再细细观察那两只大的过分的壁虎,酒店的大门就被几个人从里面猛地推开了,他们是早些时候就赶过来做开拍前各项准备的工作人员。
“法南奇先生,房间都已经安排好了。”为首的一名青年男子拿着几张房卡说道,“我都登记好了,可以的话,就分发给大家了。”
“嗯,大家应该都累了,快点上去休息吧。”法南奇说着看向这次一同前来的诸位演员,“明早六点在楼下集合,大家回房间后早点休息吧。”
艾莉尔自然和艾玛同住,她在进酒店前又扫了一眼酒店的大门,发现那两只壁虎仍然不动如山的扒在大门上,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身鸡皮疙瘩在进了房间后都没消掉,直到洗了澡才感觉稍微好一些。
洗完澡出来,诺玛点的晚餐也送进来了,是简单的快餐,两个牛肉汉堡和一份炸洋葱圈,还有两杯果汁。
“这里只有这些。”诺玛无奈的摊开手,“随便吃点就休息吧。”
舟车劳顿近五个小时,艾莉尔早就饥肠辘辘了,虽然这次难得乘坐头等舱,可那时候她太困了,几乎全程都在补眠,并没有吃到头等舱的美食。
艾莉尔啃着汉堡的同时顺便翻起了剧本,剧本是她被法南奇敲定后第三天拿到的,一个多月来,她早已将塞维亚拉的台词背的烂熟于心,这个角色在她心中也更加立体饱满。
她将明天即将开拍的几场戏都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发现除了一场安德烈一世和两名情妇调情的戏,其余几场戏都有自己,而且还有一场是晚上的戏。
那就意味着明天她将参与拍摄一整天,真的要早点睡了。
看了一眼钟,九点半了,艾莉尔这才想起来还没给家里打电话,于是抓着没吃完的汉堡赶紧拨打了家里的电话,和爸爸妈妈报了平安。
挂上电话后,诺玛也洗完澡出来了,她很快就吹干了那头短发。吹完后,她看着艾莉尔那头还湿漉漉的金色头发,“不吹干吗?”
“……我不爱用吹风机。”其实是她不敢用。因为小时候玩电吹风被烫伤过,烫伤了一大块皮,自那之后她就对电吹风产生了极大的心理阴影,宁可自然风干,她自己也绝对不愿意碰电吹风一下。
“我帮你吹吧。”诺玛拿着梳子和电吹风走了过来,“你明早还要早起拍戏,这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干。”然后不由分说的按着艾莉尔坐到了床上,自己则踏上床,半跪在艾莉尔身后,轻轻替她梳起头发。
对于诺玛这样的举动,艾莉尔有些不好意思,站了起来,“不用管我了,诺玛,你自己先睡吧。”
“我是你的助理,助理是什么你知道吗?”诺玛又把她按着坐下,“就是跟班,就是保姆。”说完打开吹风机,动作娴熟的帮艾莉尔吹起了头发。
艾莉尔自己不敢用电吹风,可别人吹是完全可以的,比如有时候妈妈会帮她吹,在理发店理发师会帮她吹。
今天,她的助理帮她吹。
“谢谢你,诺玛。”艾莉尔很诚恳的说,第一次出远门没有家人陪伴,她原本还是有些害怕的。可是,诺玛的这一举动,让她忽然安心了很多,有这样一个姐姐陪着她,她的拍摄也一定会顺利吧。
然而第二天,艾莉尔就深深的意识到自己昨晚的想法是多么天真!
“普尔曼先生,这是你的妹妹,一个身份比你高贵的可怕妹妹!她是你所惧怕的对象,你应该害怕,害怕,不明白吗?不要用那种高傲的眼神!!!你不是再演青春爱情片,你不是校园里的孤傲王子!”
现在时刻是早晨十点三十一,法南奇导演的怒吼声几乎响彻了整个安德烈一世行宫。整个剧组都因为导演的暴怒,陷入了极端的沉默中,只有布雷迪普尔曼一个人尴尬的站在摄影机前,微微垂下眼帘的道着歉。
而站在他不足两尺距离的艾莉尔也是一副疲态。搞什么啊,本来对于能和布雷迪搭戏她还是怀揣着期待的,可是没想到他演技竟如此惨不忍睹!简直差到毁天灭地的级别了!从早上开工到现在,就因为他一个人,导致一场戏都没有过。
这段戏的剧情其实很简单。吉尔王子刚被接回王宫不久,父王命他前去觐见,他战战兢兢的赶到父王所在的殿内,却目睹妹妹塞维亚拉正在殿内用弓箭瞄准一名女奴,这让本性善良的他于心不忍,于是壮着胆子前去阻止。可他忽略了他妹妹不是正常人,首先塞维亚拉连发两箭射杀了那名可怜的女奴,接着又从旁边侍从的手里接过一只箭,对准了吉尔王子:“你也要试试吗,私生子。”
塞维亚拉的惊人举动吓坏了吉尔王子,畏惧而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二人僵持了好一会儿,一直坐在殿内的安德烈一世才懒洋洋的出言阻止塞维亚拉,厌弃地称吉尔王子败兴,并命令吉尔王子滚出去。
吉尔王子慌慌张张的离开了大殿,身后塞维亚拉却又兴致勃勃的搭箭拉弓射杀下一个奴隶……
本场戏结束。
而现在,因为布雷迪只会摆着一张冷漠脸,导致和他搭戏的艾莉尔也要跟着一次又一次重复同一句台词同一个动作。
“你也要试试吗,私生子。”这句台词,艾莉尔简直说得快吐血了,拉着弓箭的胳膊也有些酸胀。对于布雷迪,艾莉尔已经彻底将其打入了冷宫。
“普尔曼你明白我意思了吗?”法南奇终于差不多训斥完了。
“明白了,导演。”布雷迪立在原地,眼帘低垂,“请再来一次吧。”
“好,准备!”
艾莉尔无力的叹了一口气,再次拉紧弓弦,伴随着“开始”的喊声,动作有力而迅速的将箭对准了布雷迪。